第2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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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的眼淚沾濕枕頭,聲音被堵住,後穴成為容納精液的器具。
他偏着頭,看着天色漸亮。
他的肚子貼着被單,屁股卻被擡起,承受着不知何時才會停下的撞擊。
顧則的手抓着他手腕間的皮帶,插入,抽出。
鮮血,腸液,精液。
這些混合着的液體布滿顧淮的屁股上,身下的床單上。
如果愛慕得不到回應,如果機會擺在眼前,如果摧毀能治療傷痛。
那麽顧則就算一遍一遍地回到過去,他都會推開那扇門,将哥哥壓在身下。
心是痛的,淚也會流。
但還是會這麽做,顧則想,他的永遠就在太陽出來那刻結束就好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
顧淮跌回床榻上,後穴沒有什麽知覺,四肢也沒什麽知覺。
整個人就如同木偶,午夜時分已過,提線被收起,他也不再擁有生命。
顧則起身下了床,好像站在床邊看了他一會,就出了卧室。
顧淮連動動指頭都沒力氣,他頭貼在灰色的枕頭,眼睛往下看,能看見自己手臂上青紫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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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好痛啊,可是怎麽就是感覺不到痛苦。
顧淮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嘴巴裏的內褲都被口水浸濕了,但還是将他的聲音堵的嚴實;手還是被皮帶綁在身後,磨破了嬌嫩的皮膚組織。他好想爬起來,去關門,去洗澡,去上學。
是啊,今天還要去學校呢。沒有請假,不能遲到,不能曠課。
早上六點,天亮了大半。
顧則走路都有點漂浮,腦海裏滿是哥哥的模樣。
白皙皮膚上的青紫,泥濘不堪的後穴。
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顧則洗了個冷水澡,凍的嘴皮發紫。
顧則麻木的穿上衣服,床榻上一片狼藉,他只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顧淮依舊趴在床上,跟他離去時的姿勢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顧則走過去,先将皮帶解開,顧淮的雙手随即無力的搭在被單上,然後将堵住嘴的內褲扯開。
顧則不敢細看他的臉,也不敢細看他身上的痕跡。
心疼,愧疚,難過......
什麽不可名狀的心情都有。
顧則接了一盆水,替顧淮擦身體。
臉,脖子,胸膛,背脊,雙臂,雙腿。
觸目驚心的痕跡。
那些痕跡像一把火,燒在顧則的眼睛裏,也燒在他的心上。
直把他燒的手都抖了起來。
他想象中的做愛不是這樣的,他查了那麽多的資料,學習如何讓哥哥舒服,怎麽到頭來,只用上了野蠻的壓制,暴力的抽插。
他喜歡哥哥,想對哥哥溫柔的。
水換了一盆又一盆,清洗幹淨除後穴外的所有地方。
顧淮後穴穴肉有些外翻,毛巾一碰上去就整個人埋在枕頭裏輕顫,裏面還有些乳白色的精液沒有流出來,凝固在裏面。
顧則不敢伸手将精液挖出來,只淺淺擦幹淨外圍。
顧則替他穿好衣服。
顧淮一直用冷漠的神情看着他。
顧淮要是能使上力氣的話,一定會去掐他的脖子。
事後裝得這麽好心,有什麽用呢?
傷害已經造成,傷痕烙印在軀體上,被布料遮蓋,也是存在的,不會少那麽一絲一毫的疼痛。
顧則還将他床上被單什麽的都給換了,畢竟他壓着人肏了一夜,被單上面好多精水的痕跡。
顧淮全程沒說話,仍由他動作。
被穿上衣服,被抱下床,看他換好被單床單,又被抱上床。
顧則的行為在他眼裏就是消滅罪證。
床單被單被扔進洗衣機,傳來響聲。
顧淮閉上眼,眼皮沉得似有千斤重,什麽都不想思考,就讓他睡過去吧。
顧則的腳步聲依舊響徹在耳邊,不知道他還呆在這裏幹什麽。
顧淮厭煩了,對顧則的存在感到了厭煩。
歇斯底裏在漫長夜晚發洩幹淨,現在只有平靜地沒有一絲波瀾的心情。
顧則站定在他面前,他頭剛好側着這個方向睡的,只要睜開眼就能看見顧則。
但顧淮閉着眼睛。
顧則蹲下身來,“哥哥...”
顧淮眼睫顫動。
“哥哥,我待會去買藥,給你擦後面。”
顧淮後穴紅腫不堪,內壁估計也好不到哪裏去。
顧淮撩起眼皮,瞳仁是帶着點棕的眼神。他注視着顧則,嘴皮動了動。
“滾。”
滾出我的視線,滾出我的房間,滾出我的生活。
顧則的雙手在看不見的地方握成拳。
顧淮的臉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紅,被子将他蓋得嚴嚴實實的,不知道是不是悶的。
顧則想了想,還是伸手在他額頭上探了下。
顧淮反應極大,搖頭躲避着。
別碰我,好惡心。
顧淮的聲音太嘶啞,又太着急,整句話都說的不清不楚。
顧則在他的躲避下還是探到了額頭上的高溫。
發熱,發燙,哥哥發高燒了。
顧則跑出卧室,翻找出測溫儀和藥來,又去廚房接了杯水。
顧淮看着他拿測溫儀對着自己額頭探了下,幾秒後,顧則臉上都有點變了。
“哥...我們去醫院吧。”
38.9,顧則怕哥哥燒壞腦子。
顧淮也覺得渾身滾燙,不舒服。但他不想去醫院,他不喜歡醫院。
洗衣機還在震動,顧淮閉着眼睛不理人。
顧則着急,準備直接上手将哥哥抱走。
一掀開被子,顧淮就手指亂抓着反抗。
“哥哥,你發燒了,快39度了,我們還是快點去醫院吧。”顧則說道。
“不去...不去...”顧淮掙紮着。
顧則還是像抱小孩一樣抱起顧淮。
顧淮很生氣,為什麽每次都要違背他的意願?
這就是顧則的喜歡嗎?
他燒的糊塗,熱燙的身軀貼上顧則的肌膚,感受到了絲絲的涼意。
但憤怒如同野獸,一旦出籠就勢必要撕咬些什麽。
顧淮趴在顧則的肩頭,離他的脖頸好近,離他想掐的地方好近。
顧淮唔嗯了兩聲,朝着顧則的頸項處咬去。
顧則長吸一口氣,釘在了原地。
哥哥咬的好用力,像是要撕扯下一塊肉來。
有什麽刺破皮膚,有什麽沖出束縛。
滾燙的鮮紅的液體順着脖頸劃下,隐入不可窺見的衣領內。
顧則一聲不吭,仍由哥哥咬他。
直到,面前的大門突然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