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因為是同類
第21章 因為是同類
交易進行得十分順利, 順利到讓千代都覺得自己被幸運之神命中了。但從這些忍者的表情——主要是燦還不太會隐藏自己的情緒——他們似乎認為自己才是幸運的那方。
簽訂了契約之後,千代婉拒了田島邀請她住幾天的好意,約好了明天宇智波那邊派人去藥山收貨,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她這邊可不包送貨上門。
田島自然沒意見, 本來他就覺得他們這邊占了很大的便宜, 況且他也想看看那座藥山是怎麽回事。
雖然宇智波才搬遷到這裏不過數年, 但這麽一座寶藏似的藥山竟然沒被發現?甚至聽起來還是沒完全開發的狀态。
比起千代,田島更懂得這個世界的規則,雖說忍者已經在這片土地生存了數千年,但其實很多土地都已經有主,或者是以前有主的。
随着貴族們的鬥争,有些城或者小國淪陷瓦解,但什麽地方有什麽資源,貴族們其實都清楚。
更別說藥山所在的地方, 在二十年前還存在着一座大城。二十年前宇智波還在雷之國,并不知道是什麽家族或者貴族參與了那座城的覆滅,但既然曾經是有主的,那這座藥山肯定會被發現,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才會最後便宜了一夥山賊,還到了千代的手中。
田島對千代十分重視,他還派人護送他們回去,隊伍裏就有被千代視為熟人的宇智波燦。燦雖然剛開眼沒多久, 還是個七歲的孩子, 但在忍者們的世界裏, 他已經是能獨當一面的強者。
由他帶兩名族人護送千代他們回去, 再穩妥不過。
等千代離開後,終于憋不住的泉奈問道:“父親, 您為什麽邀請姬君住下來?”
或許千代以為這是待客之道,但泉奈可不會這麽想。這裏可是宇智波族地,就算是在雷之國的前族地裏,也從未有外人被邀請在族地裏留宿。
前幾年和羽衣關系最好的時候,羽衣來訪時也只是在外圍商讨事務,可沒讓他們踏入族地中心半步,而這次竟然會邀請千代住下?
一旦住下,四處走走是肯定被允許的,就算有一些地方不被允許進入,但光是能自由行動的地方都足夠讓人看到很多東西。
尤其——這位姬君十分的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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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有膽識,更是不避諱在他們忍者面前暴露自己的野心,而這份暴露,又不是那種沾沾自喜傲慢炫耀的意味,而是……
泉奈無法具體形容那種感覺,他只是覺得——這位姬君背後肯定來歷不小,只因為她太有底氣了。
有底氣到不擔心自己在忍者面前暴露真性情,會帶來什麽惡劣的後果。
而首先這種底氣,就已經足夠讓泉奈百思不得其解。畢竟貴族就算再富有,在忍者面前他們的力量也是不堪一擊的。
她就不擔心自己走不出這片族地麽?
——不。
泉奈想到了剛才的交易。
她的交易是多變的,先抛出一個本就足以讓他們動心的誘餌,緊接着又慢慢的加注,而加的注碼每一次都是倍數上漲。
加到了讓他們無法拒絕的地步,促成了這次交易。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這種交易模式,簡直就跟拍賣差不多,一個勁的往上面加價。
田島還沒有回答,一邊的斑就有些耐不住寂寞的說:“有什麽好奇怪的,以前沒有讓外人留宿,是因為他們沒有這位姬君大方呗。”
斑想象到未來美好的場景,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對普通人來說很難的事情,對于我們來說不過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就算她是讓我們幫她打下一片領地,甚至不需要出動族內的精英,族裏十歲以下的人出馬都搞定了。更不用說她還說了——‘我自己會解決’。我們這邊只需要買到藥材,再等她把那座城和那些土地的所有權确認之後,就可以像挑選武器一樣的在她的領地裏挑選一塊地方,做我們新的族地。這可是領主給的土地,和我們現在的領地是不一樣的。”
——自己霸占的,和領主給予的,是不一樣的。
所有權被承認,以後就算是領主換人了,他們擁有的土地也是被承認的,就算是大名們也無法雇傭忍者将他們趕出去。
想到這裏,斑又想起了在雷之國的糟心事,臉色難看的啧了一聲。
世界本就有一套自己的規則,而現在,有人按照規則送他們一片土地還有耕地,就算是千代說要讓他們傾巢而出的将那塊地打下來,就算面對再強大的敵人和再多的犧牲,族裏人也不會有任何意見,甚至興致高昂。
斑在心裏想着:這位姬君到底知不知道她給忍者承諾了什麽?
但不知道又怎麽樣?反正他之前都說了,是個大好人(冤大頭),最好趁她不知道之前就把所有權确定了。
斑毫無形象的躺在了地上,四肢攤開的說:“說實話這裏還不如我們在雷之國時的族地呢,泉奈應該不曉得的吧,畢竟你那時候太小了,我們搬到這裏的時候你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小娃娃呢。而且這裏确實離千手那班家夥太近了。”
正因為離得近,就連守衛工作都得提起十二分心,有形之中就給族裏增加了不少負擔。
“不要小看她,斑、泉奈。”田島終于開口了,他神色嚴肅的道,“以後見到她,态度也謹慎恭敬一些。”
他對斑那吊兒郎當的随意态度本有些不滿,但千代似乎不在意,甚至她比斑還更随意一些,田島才沒有當場讓斑端正态度。
他又不是真的古板,當了這麽多年族長,該變通的時候還是會變通。
但斑雖然有時候随性得不像個宇智波,對田島也不像泉奈那般的時時恭敬,在正經事上面還是很敏銳。
他道:“父親,你的萬花筒寫輪眼看到了什麽嗎?”
看到了他和泉奈的三勾玉寫輪眼看不穿的東西嗎?
田島:“什麽都沒看到。”
他的回答讓本繃起神經的斑和泉奈,那肅穆的神色有些開裂。田島說:“正因為什麽都沒看到,才是最可怕的。寫輪眼不僅能看穿忍者的破綻,普通人亦是如此,在萬花筒寫輪眼中,普通人的一切無所遁形,這不僅體現在身體上,還體現在精神上……”
田島微微側身,斜眼看着兩個兒子:“她的身體和精神,毫無破綻。我甚至嘗試過想用萬花筒寫輪眼将她拉入幻術中,她不知道有沒有發現這一點,還在和你們聊着給公豬去勢的話題。”
泉奈/斑:“……”
怎麽說呢?您的話讓我們很緊張,連萬花筒寫輪眼都無法作用的姬君,還是個沒有查克拉的普通人,這其中的意味可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的。
但是……為什麽要提到去勢啊!
斑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蛋蛋,大逆不道的瞪着自己的父親:“以後你要是當不上爺爺,就回想一下現在說的話吧。”
田島嘆了口氣,今天也是拿這個熊兒子毫無辦法的一天。他又不是只有斑一個兒子,但不管是泉奈還是夭折的另外三個兒子,可都不會像斑這樣。
你明明是長子!給弟弟做帶頭作用很難嗎?!這樣會很擔心日後宇智波家交到你手裏之後會變成什麽樣!
一想到這點,田島又開始慶幸自己除了斑以外還有另一個活着的兒子,泉奈雖然才十二歲,但可靠譜太多了,而且兄弟倆的感情也繼承了宇智波的傳統,好得就差用同一把武器。
“行了,你們繼續忙吧。”田島說着,雙手插袖離開了這間待客室,往自己的書房位置走去。
被留下來的兩兄弟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是斑摸了摸鼻子說:“不對勁,老爹竟然沒打我。”
泉奈哭笑不得:“這難道不是好事嗎?”笑不過一秒,神色凝重的說,“斑哥,萬花筒寫輪眼,真好啊……”
他擡手摸着自己的眼睛,三勾玉在他的瞳孔中微微的顫動着,他說:“父親看到了我們看不見的東西。”
他們完全沒發現的東西,父親卻輕易看到了。甚至他們都沒發現,父親嘗試對姬君使用萬花筒寫輪眼。
“就算是練到了極致,不是萬花筒,依舊是不行。”泉奈低着頭,如此輕聲說道。
他的拳頭緊緊的攥着,身體在顫抖。這個時候,他發現發頂一重。斑一手放在他的頭上,目光卻看向了院子的方向。
他沉聲說:“你考慮這些東西還太早了。你連三勾玉都剛覺醒不久吧。”
他覺得這些東西是應該由他來考慮的,但泉奈的話語,他卻無能到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他抿了抿唇,說道:“我去修煉了。”
還沒踏出門,斑聽到泉奈在身後說:“對不起斑哥……今天本應該是高興的日子。”
他不該在這時候說這種話。但就是控制不住。
強大……那是多麽讓人向往的目标。尤其他們面前還有千手這樣強大的敵人。就算泉奈不想承認,也不得不說……千手柱間很強。
在上次戰場上,這兩名各自家族的少族長一對一的戰鬥時,雖然不明顯,但泉奈還是看出來了,他覺得自己的父親田島和面前的斑哥也都看出來了——千手柱間要更勝一籌。
千手柱間沒有寫輪眼。但他們家族特殊的體質,讓千手柱間的強大……并非是極限。
現在僅僅是勉強維持着勢均力敵之勢,但泉奈知道,以後二人的差距會拉大,到時候……宇智波将不敵千手,最好的結局也只是淪為羽衣那樣只能狼狽的遷徙離開這裏。
所以泉奈很清楚為什麽田島乃至于他們兄弟倆,對千代的交易是那麽的上心。
這讓他們看到了一點另辟蹊徑的希望。
但擺在現實裏的确實是——如果沒有萬花筒寫輪眼,一旦父親去世,他們兩兄弟就算是合力也無法領導宇智波往好的方向發展。
不是他們詛咒自己的父親,而是死亡對于忍者而言實在是太常見了,更別說作為族長的父親每次開戰的時候都是站在最前端承受最大的壓力。
所以每一次出戰,對宇智波田島來說都是必須竭盡全力的。現在宇智波和千手兩家的族長是勢均力敵,那就只能拼下一代族長。
無形的壓力就這樣壓在了二人的頭頂上,讓十二歲的泉奈有些透不過氣。
斑的心情也不好受。他開眼本就晚,好在雖然晚,但他的實力在族內也是數一數二——在三勾玉寫輪眼持有者中,算是沒有對手。
但這還不夠。
斑很清楚,還不夠。
可是……
“想要覺醒萬花筒寫輪眼,必須遭遇喪親之痛或者親手殺死自己最重視的人。”斑啞着嗓子說道,用血紅的眼睛瞪着泉奈,“不許做傻事。”
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為了變強,雙手沾上兄弟的血液。就算這是泉奈的願望也不行!
就算這是父親任由他們互相競争,默認的結果也不行!他不要像父親那樣,親眼看到兄弟死在自己面前才開了萬花筒!
泉奈看着斑的背影離開視野,他低垂着頭,眼裏滿是落寞。落寞之中,腦海裏突然閃現出一張臉。
稚嫩的臉龐,眼裏滿是對自己的憧憬和信賴,從小就跟在自己後面喊着‘泉奈老大’‘泉奈老大’的小子,現在也已經覺醒了寫輪眼。
泉奈知道,他很重視這個堂弟。他在對方身上投注了僅比斑要少一點點的感情。在失去了三個兄弟之後,他将對另外三個兄弟的感情都移情到宇智波燦身上。
在當初聽到對方差點身死時,憤怒讓他的大腦充血,如果不是燦好端端的坐在他面前,很可能已經喪失了理智。
是很重要的——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的存在。
但是如果開萬花筒寫輪眼是要手刃自己重要的存在,如果是這樣的話——
‘宇智波有沒有考慮過,重新建立一個族地。一個獨屬于自己的,自給自足的地方。’
千代說的話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或許這段話與千代的原話有些不一樣,但意思是一樣的。
不僅會有一塊比現在的族地好上無數倍的地,還符合規則,還擁有永久的所有權,還有耕地,有農民,宇智波有完全的管理權……
就像是貴族那般管理自己的土地那樣去管理那片地。
而且,父親說了那位姬君是不一樣的。她可能……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她是萬花筒寫輪眼也看不透的人。
泉奈的腦海裏不斷的回放着千代的一言一行,就像是在分析着什麽重要的事物一樣的揣摩、剖析着一切。
最終,他卻發現越是深入,那位姬君的謎團就越多。就像是一片濃霧一般,越是想分析,越是發現自己無法看透。
他深深的嘆了口濁氣,閉上眼睛的仰躺在榻榻米上。
酸脹的大腦和酸疼的眼睛,讓他的大腦十分活躍,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在這時候,他抓住了一個字眼。
姬君說到的字眼,然後,他那緊閉的眼睛猛地睜開。
——‘……有人想出用人類的屍骨制藥……食用同類的血肉汲取力量……’
——‘多麽自卑自賤的人,才會有這麽荒謬的念頭’。
“什麽啊……”泉奈此時終于意會到,為什麽田島讓他們不要怠慢這位姬君。不僅是因為她有讓萬花筒寫輪眼也無法看破的特殊之處,也是因為……
泉奈擡起右手,緩慢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岔開的指間,那雙血紅色的寫輪眼,慢慢的變成了原本的深黑色。
黑色的,猶如上好的黑瑪瑙一樣的顏色,在日光下閃爍着細碎的光芒。
“她竟然會說,普通人和忍者……是同類。”
她竟然會說,忍者是人類。
他的嘴角扯開一個弧度,不是在笑,也不是在哭,過大的弧度讓他俊秀稚嫩的面龐,添加了一份詭異的扭曲。
——她竟然說,忍者和她是同類。和萬千普通人……是一樣的。
确實,她從出現在他們面前開始,看待忍者的眼裏就沒有顯露出一丁點的符合世俗的情緒。
她是在和同為人類的存在,在談一筆昭告她野心的生意,而不是在和一群怪物在鋼絲上博弈。
——在她的眼裏,忍者是什麽樣子的呢?
——是和普通人一樣的存在嗎?
是不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在不知道燦的姓氏時,就救下了他。因為對她來說,救一名忍者,就算是救一名宇智波的忍者,也和救一名落難的普通人是一樣的。
回山寨的路上。
燦帶着兩名族人護送這三人回寨,他是有心要問些什麽的,畢竟值得他好奇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但是,有件事放在現在更讓他在意。
他看着被平安座沨背着的千代,眼裏有些莫名的情緒。
千代:“你也想試試嗎?可以哦,但只能讓你體驗一小會,畢竟我不喜歡走路。”
她還是個七歲的孩子,就算是走現代平坦的瀝青路,走久了腳底都會出水泡,更別說這個世界沒有什麽像樣的路。
被戳破心思的燦惱怒的瞪了眼偷笑的兩名族人,兇巴巴的對千代說:“我自己會走路,才不要背。”
“你為什麽要生氣?”千代疑惑的問他,“你還是個小孩子,想讓人背,不想自己走路,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就行了,不會有人笑你的。”
燦指着自己的族人,還有憋笑的黑二樹朝她喊:“那他們是在幹什麽!”
千代:“跑太快,風大,刮到臉了。你要體貼一點,別揭穿他們。”
燦:???
——我被嘲笑,還要體貼嘲笑我的人?這是什麽鬼話!
宇智波火核清了清嗓子說:“對啊對啊,只是風太大了把臉吹皺了。燦你還是個孩子呢,有任性的資格,來吧,火核哥哥背你。”
“吵死了,我可是開眼了!不許把我當小鬼!”燦大怒。
火核亮出了自己的寫輪眼,說:“說得誰沒有一樣。”
另一名族人蓮葉說:“我就沒有,我被排擠了嗎?真傷心啊,燦是個欺負女生的壞孩子,不夠男子漢。”
她和火核哈哈大笑起來,黑二樹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燦覺得自己的脾氣真的是壓不下一點,瞪着千代:“你想笑就笑吧!”
千代一臉莫名的說:“為什麽我要笑,這幾個人仗着自己比我們大幾歲,就知道欺負小孩子。我是真的不覺得有什麽好笑的。”
燦:“……”
笑得很大聲的三人:“……”
一直埋頭認真趕路的平安座沨說:“嗯,他們是壞大人,不要學糟糕的大人。”
燦,燦憋紅了一張臉,嘟哝着:“哼,他們确實很壞。”
但不知道是不是被千代的态度和話語說服了,燦的心情也好了起來。
宇智波蓮葉搖了搖頭,心裏說:你被泉奈大人整天罵不夠宇智波,是真的活該。
沒有哪個宇智波會像燦這樣喜形于色,一會生氣一會高興,什麽都表現在臉上的。
——大概是名字取錯了吧。
——但給燦取名的人,他的母親早年已經戰死,取錯就只能錯到底了。
他們并不趕着回去,所以在路上的時候千代讓他們停下休息。三名忍者覺得自己不需要休息,就這點子路就算跑個來回都不帶流汗的。
平安座沨也不用,她是血繼限界者。但黑二樹聽了這話就像是被拯救一般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這裏最高大魁梧的他,說道:“太好了,真是累死我了。”
是需要很努力才能夠跟上他們的速度啊。
他笑得有些傻氣:“果然忍者就是厲害啊,能跟上這麽久,我覺得自己也很厲害了。”
三名忍者你看我,我看你,見黑二樹的話裏是真的沒有丁點陰陽怪氣,反倒是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要說直接把人忽略了吧……黑二樹從兜裏掏出了一個竹筒,從裏面倒出來幾塊蜂蜜糖,遞給他們說:“吃嗎?很甜的,裏面還加了補氣的草藥。哦,還有豬的奶,餓了吃一顆肚子就不會叫了。”
燦的臉色變得詭異起來,他現在聽不得豬這個字。火核和蓮葉倒是道謝的接過,一人一顆的咀嚼着,還交換了個眼神。
燦不用想都知道什麽意思——這兩人是覺得好吃,回去後可以自己做。
但是能咀嚼的糖,越嚼越香停不下來,還是加了很多蜂蜜的糖……
總之,燦也拿了一顆,和千代一起嚼起來。
一邊嚼一邊說:“千代,你之前嚼嚼……為什麽說和族裏交易和我有關系啊嚼嚼嚼……”
千代不想說她只是随口說一下罷了,畢竟對于一個重視族人的家族,要是交易裏加上一點‘和你們某個族人有關系’的話,就算加不了什麽好感但肯定不會産生惡感。
于是她說:“為什麽你這麽在意這個問題?”
燦:“因為我們之前就見過一次吧,你是不是有點太好人了,是對所有人都這樣嗎?”雖然救了他,但不是給錢了嗎?而且燦還覺得是自己占了便宜呢。結果在千代眼裏,他們都算是熟人了。
什麽時候熟人這麽好當了?燦很不理解。
千代:?
——小子,你是不是忘記了交易的前提是,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拿下一座城,而且過程中肯定會有血腥。
雖然不是自己沾血,但也肯定會見血。
她抽了抽嘴角,敷衍的說:“不是對所有人這樣,可能是因為你長得好看。哦,你的族人們也都長得好看。”
燦:“……”
其他人:“……”
燦豎起一根大拇指:“有眼光,我也覺得我們族裏的所有人都可好看了,不像千手,醜八怪一堆!”
世仇導致的結果就是,只要是誇宇智波的,他就會本能的踩千手一腳。
千代:“……哦。”算了就這樣吧。
——這孩子有點傻啊。
火核和蓮葉:“……”不僅傻,還讓我們覺得有點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