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萬花筒
第42章 萬花筒
守衛們連發出訊號的機會都沒有就中了一名宇智波的幻術, 全部暈厥過去。
一名千手掏出卷軸，取出封印在裏面的新制的國旗——千字旗，将原本屬于鐵之國的旗幟掰斷随意的一扔, 挂上了這副旗幟。
然後, 兩邊默契的分開行動。鐵之國在他們心中俨然被對半分成兩個部分, 只要除掉了主城連同各個城裏的貴族, 這個國家就算是打下來了。
不用考慮平民們的想法，亂世的規則就是如此簡單粗暴，平民們比貴族們更習慣這種戰亂的生活，哪一天醒來突然宣布他們換了個國主，也不是什麽稀奇事。
在沒有忍者為對手的前提下，打下這個國家花費的時間其實主要還是用在趕路上。
千手們跟打了雞血一樣的一路碾壓過去，其中最起勁的就是柱間。而宇智波那邊也不遑多讓，甚至獵物都被斑一個人包圓了。
斑心情十分的不爽, 不爽到看到路邊的石頭都想踩一腳。這種不爽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被打臉的羞惱，一半是自己最驕傲的弟弟被千手扉間比下去了。
他可愛的弟弟哦，那麽努力的想要得到殿下的看重, 就是希望能夠在權力中心給族人撐起一道傘。
他很清楚，泉奈生性溫柔細膩，他從來就不喜歡那種打打殺殺，只是過去的現狀讓他沒有選擇。只要一回想每次族人在任務中死亡, 還有他的另外三名弟弟死亡的時候, 泉奈的表情, 斑的心情就冷靜不下來。
一想到才十二歲的弟弟, 每天晚上挑燈夜讀到很晚，吃不好睡不好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之中……他才十二歲啊……
——你們都不知道他有多努力！
被大名貴族們算計的事情, 不是只有千手才會在意，宇智波的人只是将這個仇記在腦子裏，只要有機會就會狠狠報複回去！
出任務會有傷亡，這種事對忍者而言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們在雷之國時候也是這樣的，畢竟這是他們生存的方式。之所以會格外痛恨千手，說到底不過是敵人過于棘手，在千手這裏讓他們感覺到了會被滅族的危機感。
這份恐慌和親人死亡的仇恨疊加在一起，才會對這種犧牲無法坦然對之。
而現在，與千手聯手之後，這種恐慌已經消失了大半，明明情況在變好，結果——臭千手竟然靠着發明讓殿下看重的東西而得了青眼，還被封為‘黃金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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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就是封號！斑覺得這就是千代給的封號，而他弟弟連個封號都沒有呢。
人高的鐵扇在斑的手裏就像是自己的手一般的靈活，無情的收割着眼前所能見的貴族。他覺得眼發澀，鼻子發酸，覺得弟弟受了很大的委屈。
——我家泉奈才十二歲，你家扉間比他大了三歲呢！怎麽能放在一起比呢，這是欺負人！
想到弟弟肯定是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估計心裏都傷心壞了，斑的心髒和大腦就跟着一陣抽抽疼。
大量的查克拉随同波濤駭浪般湧動的強烈情緒，一股腦的沖着他的三勾玉瞳孔而去，三勾玉飛速旋轉之下，化為了一個特殊的雙環圖案，內環三枚勾玉形狀的圖案前後相接。
藍色的巨型肋骨從他的身後展現，一只巨大的藍手從地面破土而出，像是拍打蝼蟻一般的将目标全部震碎成看不清原樣的泥狀物。
等面前所有的敵人全部清除了，他似乎還不解氣，目光森冷的瞥向一個方位，巨大的藍手伸出将準備逃走的人抓住，送到了斑面前。激烈的掙紮中，這名忍者的發額掉落，露出刻在額頭上的咒印，對上那雙辨識度極高的白色瞳孔，斑想也不想的将對方拉入幻術之中，阻止他的自絕。
“日向的忍者怎麽會在這裏？”一頓發洩之後，已經冷靜下來的斑問着身後的族人。
那雙眼睛掃過之處，看到的盡是族人們目瞪口呆的表情。
斑：？
田島以極大的毅力壓下心頭的震蕩，說：“斑，你開萬花筒了。”
斑：？？？
這回他是徹底冷靜下來了，藍手和肋骨全數消失，那名忍者也如軟骨一般的掉落在地上，只是無人有心去管。
斑：“怎、怎麽可能？”他左右張望，跑到了一處水缸處，透過水面的倒影看到了他眼裏已經大變樣的圖案。
還、還真的開了啊？
斑：“不對啊，不是說得經歷死至親的痛苦才能開萬花筒嗎？”什麽時候開萬花筒這麽容易了？該不會是幻覺吧？
哦，他是宇智波，幻覺這種東西只要出現早就被他發現了。
田島問他剛才在想什麽，聽完斑老老實實的描述，田島沉默了幾秒，嘆氣說：“你的氣性可真大啊。”心情無比複雜。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你的弟控程度還有救嗎？
擔心弟弟輸給隔壁千手的弟弟會難過失落，就讓你比死了至親還難受？作為至親之一，田島覺得自己冷靜不了。
斑：“但是父親……”
田島：“這件事等回去再研究吧，先把任務完成。”雖然斑能開萬花筒是件好事，但這種開眼方式是田島聞所未聞的，他覺得自己應該早點回去翻翻以前的先人留下來的古籍，看有沒有答案。
不過，看斑的萬花筒殺傷力這麽強，應該……沒什麽需要擔心的問題？
斑老老實實的哦了一聲，再也沒有之前那副殺神的模樣，這副老實的表情像極了每次做錯事擔心被父親罵的心虛忐忑模樣。
田島：“……”你十七歲了，又不是七歲，我才不會随便罵你好不好！
火核指着地上的日向忍者，說：“這個要留活口嗎？他應該是日向分家的人。”他抿唇，“分家的人，就算帶走好像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日向一族也算是一個大族，他們主要的活動範圍在火之國南部，離鐵之國距離很遙遠。火核更建議直接拷問出情報再解決掉。
畢竟這是日向分家的人。日向分家的族人會在額頭刻上咒印，他們天然是宗家的守護者，宗家能夠通過這種咒印控制并破壞掉分家人的腦神經，致其死亡，且沒有距離限制。
一旦這人沒有及時回去，帶回去也随時會被日向宗家的人殺死。至于抓來和日向做交易，那就不用想了，日向一族對分家的人素來冷酷無情。
但田島想了想還是道：“拷問完留着，帶回去給殿下決定。不是有個科學院長嗎？就是屍體對方說不準也有用。”
雖然還是不知道科學是什麽，但只要知曉這是專門搞研究的職業就行了。忍者的屍體也是能找出許多情報的。
太平城。
千代和扉間看稀奇一般的觀察着泉奈的眼睛，對方臉色紅潤，看起來已經快要冒煙了。但這種臉紅并非是羞澀的意思，更多的還是對自己的羞惱。
“這就是泉奈的萬花筒啊，這圖案看起來挺潦……有藝術性的。”千代差點說漏嘴。
泉奈悲憤的說：“就算是殿下，您說這種話我也會很傷心的。”
千代笑了笑，拍了拍他的發頂道：“有就行了，不用在意這種問題，不能因為沒有其他族人的圖案複雜好看就自卑哦。”
泉奈：“……”您再說下去我就真的會在意了。
已經被護送回來的扉間皺眉道：“這次出征任務沒有危險性，難道是你們有什麽辦法能知道前線的情況，你的父親和哥哥……”
泉奈對扉間可沒對千代那麽縱容客氣，一個冷刀送過去：“需要給你一個天照洗洗腦子嗎？父親和斑哥怎麽可能出事？”
“但是……”一起護送扉間回來的蓮葉說，“你開萬花筒之前都在想什麽？”
泉奈不想說，但千代在這裏，他只能嘟哝着道：“我擔心斑哥會因為太擔心我而難過。”說完又瞪了一眼扉間。
這一眼就說明了他這話肯定不是老實話，至少只說了一半。
千代秒懂：“那你氣性可真大啊。我是不會阻止你們競争的，但要良性競争哦，畢竟以後是同僚了，相親相愛比較好。”
在場的千手和宇智波：相親相愛？
有一種生理反胃感。但面上還是乖巧的應是。
千代思索着說：“剛才我看見了，泉奈你的眼裏一瞬間彙聚了很多能量，但不純粹是負面的。看來應該是刺激足夠大，所以才開了萬花筒吧。你平時就是太好說話了，對什麽事情都無所謂的樣子，只會對自己保持高要求，所以積蓄了很多壓力，這回一次性宣洩出來，一股腦往眼睛去了，所以才開了萬花筒吧。”
知道萬花筒是怎麽開的宇智波和千手：“……”
看千代是真心這麽想的，只能夠乖乖的繼續應是。
千代挑眉：“那麽這樣吧，扉間我給你下個任務，你就負責研究寫輪眼和萬花筒的開眼方式，和開眼的原理。如果這次開萬花筒是個特例，總要找到原因所在，這裏大家都能安心些，還有……”
千代擡起一根食指，戳在了泉奈的眉心，輕輕的揉了揉。泉奈沒有拒絕，他奇異的感覺到好像有什麽能量從千代的指尖流出，這股能量帶着些許的讓人無法忽視的暖意，讓他有些酸疼的眼睛暖呼呼的，紅瞳孔裏的圖案慢慢的褪去，恢複成原本黑色的模樣。
“之前就想着試試，看來是有用的。不過……果然還是有一種讓人覺得不吉的感覺。我的能力只能緩和一下你眼睛帶來的負擔，可沒辦法根除這種影響。”千代道，“扉間，你也研究一下為什麽萬花筒會有用久了失明的原因吧，這雙眼睛有缺陷，如果能找到原因補上缺陷的話，說不準以後萬花筒就不會有失明的風險。”
她道：“如果這個問題能解決，我賜你十座城。”
出手大方的皇女殿下，就連許諾的承諾都是那麽大手筆。
扉間：？？？
——還有這種好事！
泉奈：“……”萬花筒又開起來了，眼角還有些濕潤，嘴巴也不自覺的抿緊。
——殿下對我們太好了吧！竟然這麽關心我們會不會失明！
千代沒心沒肺的想：美少年就算是愛哭不哭的樣子也很好看呢。
好在千代沒有真的把泉奈惹哭的意思，對扉間說道：“也許你可以換個方向去考慮，宇智波開眼的條件應該不是出于仇恨，而是愛。”
她道：“宇智波的性格有幾個特性，他們基本心思細膩敏感，對情感的需求比常人更高，渴望獲得更多的愛，也害怕失去這份愛，所以他們對走進內心的親人朋友會格外重視。燦跟我說過，他開寫輪眼的時候是想到自己的親人不會因為他死亡而傷心，而不是一般性的受到巨大傷害、被背叛才會開眼。那麽，是不是因為過去的生存環境過于惡劣，每個人只能夠壓抑自己的情感，不敢随意的釋放愛意，久了也失去了正常表達愛意的方式，所以最後表現出來的是只有強烈的恨意才會導致開眼呢？愛的盡頭是恨，恨的盡頭是懂愛，或許一直以來宇智波都将兩者混淆了。”
她微笑着對一臉深思的幾人道：“畢竟，因為失去至親才會開萬花筒的話，比起對至親之死産生的仇恨，再也無法見到摯愛的人那種痛苦會更加強烈吧，人在失去的時候，第一反應可不是憤怒，而是茫然和恐慌哦。不管是什麽存在，存在即是合理，造物主還不至于荒唐到只是為了散播仇恨，才會創造出宇智波這個族群，那樣可就太苛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