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火之國
第43章 火之國
新上任的科學院長連自己的辦公樓長什麽樣子都沒看到, 就發現工作是做不完的。
檢測儀器還沒完成，就接到了研究寫輪眼的任務，但他一點都不覺得為難, 反倒是有幾分躍躍欲試的模樣。
千代的話讓他若有所思, 覺得不缺乏這方面的可能性, 更重要的是研究之魂已經燃燒起來了。
前頭還有十座城吊着, 他聞到了大餅的香氣，甚至都沒有考慮過那十座城的大小和位置。
他現在終于感覺到宇智波是過着什麽幸福的日子了，他們會有一塊永久的族地，除了耕地外還有一份能養活族內老小的産業。而現在，只要研究完寫輪眼并找出彌補缺陷的辦法，他們千手的未來也不用愁了。
一公裏的宇智波有什麽好饞的，他們會有十座城的千手呢！
扉間鄭重的說：“請殿下安心，扉間會全力以赴的！”即便是不用上戰場也能為家族謀得這麽大的利益, 他覺得就算花費上半生乃至畢生的時間都是值得的！
千代倒沒什麽不放心的：“我聽說過一句話，毒物三步以內必有解藥。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才能維持平衡，既然是血繼限界引發的缺陷，我覺得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總之, 就拜托你了。”
扉間低頭應是。千代又道：“檢測忍具和寫輪眼我覺得可以同步研究，這樣吧，我給你找兩個宇智波做助手。”
自然不能找宇智波內已經能獨立開始做任務的人，所以千代把目光放在小宇智波身上。
千代問泉奈：“我聽燦說過, 宇智波有個兩個月就開眼的天才, 今年才三歲, 名字叫……水露？”
泉奈點頭：“是的, 正确來說是兩歲零十個月，但因為開眼太早, 對她反倒不是什麽好事，所以性情有點……父親囑咐她的父母，讓他們多關注，在她六歲前盡量不要用寫輪眼。”
千代表示理解。
寫輪眼具有催眠、複制和觀察的強大能力，能看清忍者體內查克拉的流動，還能觀察到常人容易被忽略的細節。
嬰兒時期就開眼，大腦發育不成熟，開了之後也不知道該怎麽恢複原樣。想象一下一個嬰兒看到的世界裏皆是一個個流動的查克拉架子，而小嬰兒這種生物因為對世界認知過少，大人會下意識用哄騙的方式引導成長，而恰恰寫輪眼又能夠看穿大人是否在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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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生存環境糟糕，那麽多BUFF加起來，性格不古怪才有問題。在很缺乏人手的忍者家族裏，允許一個已經開眼的族人在六歲後才接任務，已經很難得了。
……當然側方面也能看出這個時代的殘酷性，六歲才接任務的忍者已經算是族人體恤，那幾歲才是他們眼中可以正常上戰場的年紀？
可但凡有辦法的話，誰又會希望族裏的孩子小小年紀就接觸那麽多殘酷之事呢？
千代在七號機關時曾經聽人說過，橫濱有一名擁有看穿一切真相能力的異能者偵探，對方在成為偵探之前，就因為這個能力在生活中處處碰壁。在那人形容中，這名偵探是有性格缺陷的，表現出了對世界的漠視疏離，猶如旁觀者般事事不上心，随心所欲。
或者這人的形容有偏頗之處，但無風不起浪，這份評價至少有三成可信。
扉間也是第一次聽說宇智波還有嬰兒時期就開眼的，明顯表現出了興趣。但被傳喚過來的宇智波水露不是一個人來，她還牽着她的大哥宇智波籠。
宇智波籠覺得自己不應該來，但還是硬着頭皮來了，和水露一起向千代行禮過後，千代看着面前這對性格迥然不同的兄妹，心裏也覺得有趣。
宇智波籠很拘謹，雖然面上繃得住，但額角已經布滿冷汗。但宇智波水露不一樣，她面無表情，雖然會偷偷的看千代，可她的眼神裏沒有半點打量或者好奇的意味。
她就像是一個模仿着普通人行為的人偶，明明是有血有肉的人，卻感覺不到什麽生氣。
這是過早開啓寫輪眼的弊端，宇智波應該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嬰兒時期就開眼的例子，所以他們對水露的特殊對待應該也有吸取前車之鑒的意思。
問了一個常規的問題，二人都乖乖回答了，千代對扉間說：“那這兩人以後就是你的臨時助手，不過他們還小，不一定跟你一樣喜歡研究，等他們長大了再決定自己的志向吧。”
千代笑着說：“他們的前輩沒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機會，但我相信在我們的努力下，他們能活在一個能創造各種奇跡的新時代。”
即便那個新時代還沒有到來，甚至都想象不出是什麽樣子，但泉奈和扉間等人眼裏都透出了幾分希冀和動容。
幾人：統一的世界，領導他們的是殿下，肯定是一個比想象中更美好的時代吧！
扉間對此自然沒有意見，三歲的水露已經開眼，而七歲的籠卻沒有。有參照物的情況下，他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尚且模糊的方向。
他也沒覺得收下這兩個宇智波助手有什麽不能接受的，頂多就将他們當成殿下安撫宇智波的甜頭呗。而且如果他有辦法掰正水露的性格，幫助籠開眼……研究者的挑戰之魂又開始燃燒了。
火之國，大名府。
大名悠哉的坐在亭子裏看着臺子上的歌舞表演，被肥肉擠得看不清的五官，眼睛深深的眯起，時而跟着音樂搖頭晃腦，看起來十分享受。
而在他周圍，除了被竹簾擋住的諸多妻妾，便是他的親信。
今日是火之國大名的生辰，是一個大喜的日子。直到這份惬意被外面的呼聲打斷。
報信之人傳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惡劣到讓大名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等報信人說完後，拿起手邊的酒杯大引一口，揮手讓妻妾和奴仆們全部退下，只留下自己的親信和護衛，才道：“再說一次。”
報信之人顫巍巍的道：“千、千手的忍者突襲了蓮之國，殺掉了所有的貴族連同親眷，幸存逃出來的蓮之國大名的親信，說、說千手的忍者親口宣布，他們是皇女千代殿下的家忍，皇女殿下以神之子的名義令下——宣告世人她将平定亂世，建立太平之國！”
他忍不住的往前跪行幾步：“負責監視千手與宇智波家動向的線人傳信過來，說那位皇女在五日前奪下了六合城，改名太平城……協助她的忍者是——宇智波！因為負責傳這條消息的是武士，所以直到現在才得知。”
走忍者這條路自然是快的，畢竟他們基本都養着專門負責傳遞消息的忍鷹，但大名貴族們因為防範忍者，也會采取另一種措施——讓他們手底下的武士負責做眼線。
且因為武士與忍者的實力差距太大，不可能靠近忍者族地，只能遠遠的監視，甚至是僞裝成商人小販農夫……
小事是查不到的，但這麽大的事情不可能不知道。
火之國大名神色如常，擡手在半空按了按，壓下了親信們竊竊私語甚至惶恐不安的動靜，讓這名報信人上前。
報信人膝行着到了他的桌案前，大名突然暴起一把将手裏的酒杯砸在他的頭頂上，又取過護衛遞過來的刀，橫刀一斬砍下他的頭顱。
飛出去的頭連着濺開的血液，落在了院中的人工湖上，被聞到血腥味的食人魚争相恐後的搶食。
無頭屍體噴湧的血柱染紅了大名的臉，他眼神冰冷一字一頓的道：“她才不是什麽該死的殿下！”
火之國算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大國，他比誰更清楚皇族不過是一群靠着貴族們施舍才能夠維持榮譽的，被推出來的充當安撫平民的茅草傀儡罷了。
喊一聲殿下？她也配？
神之子？更是可笑至極！
——若是世上真有神明，又怎麽會有該死的忍者！又怎麽會讓我等高貴之人與這群肮髒下賤的怪物共處一世！
滿院寂靜，大名的行為讓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只能跪趴在地上，甚至不敢勸對方息怒。
息怒？
這事情可太大了，讓人現在都大腦一片發白。
——名為千代的皇女，竟然同時收服了千手和宇智波兩個家族，讓他們甘心為自己賣命，甚至還劍指天下。
自然是天下，平定亂世這種話，跟直接昭告她的野心有什麽區別？
過了一會，已經冷靜下來的大名站起身，他身材十分高大，肥胖的身軀卻步伐穩健，他懶得擦掉臉上的血跡，在院子裏踱步。
他冷笑道：“她不可能是皇女，不過是一個欺世盜名的女流罷了。如果忍者能安心做家忍，哪裏還輪得到她。”
若是能夠控制，千年的時光就不會形成這樣的局面。又不是沒有一些野心勃勃之人妄想利用忍者的力量統治天下，最後的結局卻十分慘烈。
忍者是一群不知恩的，只會殺戮的目光短淺的怪物罷了。與野獸唯一的區別是他們會說話。
大名：“比起什麽皇女，千手與宇智波合謀起來想奪取天下更可信，不過是随便拉一個蠢女人出來做名頭罷了。有這種野心，還不敢直接的昭告天下，忍者的眼界也只有這樣罷了。”
他不屑的嗤笑一聲，下令：“讓水無月與日向的族長來見我！還有，将這則消息用電報發往雷之國。”
電報這種東西是大貴族的專用品，武士傳遞情報需要用腳力，但大名府之間卻已經用上它來快速的傳遞消息。
他們或許沒有忍者那般強大的力量，但不代表他們這麽多年來，還能什麽都不做的坐等那群忍者踩到他們頭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