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水無月

第52章  水無月

宇智波族地那邊幹得熱火朝天, 突然有幾個影分/身無緣無故的消失，把旁邊的漩渦族人（的影分/身）吓了一跳。

确認後才發現消失的都是宇智波。

旁邊一名千手表情很難看，也幹脆解除了忍術, 回到自己位于太平城的本體內。本來還很熱鬧的工地, 安靜非常。

漩渦六息忍不住的問一名小千手怎麽回事, 那名小千手臉色有點臭：“肯定是城內出事了, 消失的那幾個是今天負責執勤保護殿下的。”

漩渦六息的重點有點偏：“千手不用執勤嗎？”

小千手看了眼他，說道：“因為漩渦和我們家族是姻親，為了避嫌不讓千手執勤。”

一開始覺得有點委屈，但轉念一想這也是千代為他們好。避嫌這種事能最大限度的安其他家族忍者的心，就算是出事了也不會被牽扯到。

而且不是只有千手才被特別對待，如果來的是宇智波的姻親，他們族人也不能執勤。連帶的，以後等國內忍族的數量增加, 也都會這麽幹。

旁邊的一名小宇智波道：“有斑大人在呢，沒什麽好擔心的。哦，還有柱間大人也在。”勉勉強強把柱間帶上吧。

但漩渦聽着就稀奇了。‘柱間大人’？這麽說的人可是一名小宇智波。

宇智波輕哼一聲，抱着雙臂別開頭, 語氣生硬的道：“斑大人和柱間大人都是要有官職的人了，用敬語不是很正常的嗎？”

殿下可是說了，公私要分明。

這兩人在鐵之國的表現過于英勇，殿下明說了有功必賞, 等大典的時候要封官的。不過這回不是文官, 而是武官了。

武官啊……只有武士才有資格當武官呢, 對家族已經改換門庭的認知就更深了一步, 想到這裏嘴角都忍不住的往上勾了一丢丢。

旁邊的小千手看了，在心裏對‘殿下說的沒錯宇智波全身上下就嘴巴最硬’的認知也更深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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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渦六息看他倆并排提着水桶走了, 擡手啪的一聲打了自己一巴掌，感覺到疼痛之後，才恍惚着說：“不是做夢啊……”

雖然知道老姻親是發達了，但百聞不如一見，被千手和宇智波的小忍者親口認證後，他當即就解除了忍術，回到本體身上。

少一個他也問題不大，畢竟他查克拉量很大，工地上還有一百多個自己在充當勤勞的工具人呢。

漩渦，非常實誠的家族，千手說‘幫親戚一個忙’，他們就不會含糊對待。忍術解開後，太平城內的漩渦六息也從分體那邊得知了工地發生的事情。

怎麽說呢……剛才是真的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

原來門口那些宇智波的守衛直接把忍術解開，所有影分/身都回到身上，以保證自身作戰的實力。

而且宇智波斑和面前的千手柱間竟然要當官了！

因為在鐵之國的表現出衆就能當官？什麽時候當官對忍者變成一件這麽容易的事情了？那麽多忍者為了給大名們争奪領地，前前後後死了多少人，大名可是連撫恤金都不用給，這幹的就是一錘子買賣，忍族自負盈虧。

雖說他們家族建了一個渦之國，可渦之國真的很小，國主還兼顧着村長的工作，原有那套族內的規矩用來管理國家都夠夠的，加上生存壓力比其他家族輕得多，族人的自然壽命又長，崗位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且生活上自給自足，能表現的機會就很少，使得上升渠道小得可憐。

漩渦六息才二十三歲，他是個有抱負的年輕人，想到渦之國以後會并入太平國（他覺得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并入就只能等着滅國滅族），自己努努力是否也能當個官？

他要求不高，就算只是個管理十來人的小隊長他也很滿足了。

他壓抑着內心的興奮，将這件事告知了族人，末了有點擔憂的問千手柱間：“那個，您以後當大官了，那您和水戶大人的婚事……”

漩渦水戶是漩渦蘆名的孫女，也是他這一脈三代以來唯一的女丁，比柱間小了六歲，今年才十一。這個時代的忍者平均壽命是三十歲左右，這裏面其實是統計了大量年幼夭折的小忍者，所以忍者不像平民一樣那麽有壓力，十來歲就要成婚生子。

一方面是歲數小生出來的忍者很多是庸才，萬一出幾個連查克拉都沒有的，對家族就是一個負擔。另一個就是能邁過成年大關的忍者，實力是過關的，也不用擔心輕易就死了。

若是一群十來歲的小忍者結婚生了孩子，沒多久自己就沒了，那對孩子也是一種殘忍。時代的特性，讓結婚生子也成為了一種象征實力的标準。

況且女忍的身體比普通女性好得多，過了五十歲再生下健康孩子的也正常，就更不用擔心什麽适孕年齡了。

漩渦水戶才十一歲，想聯姻起碼也得再等個七八年呢。

柱間還沒想過這個問題，說：“我當不當大官，和婚姻能不能成有什麽關系？”

他确實是從沒考慮過人生大事這個問題，畢竟他從懂事起就知道作為少族長他肯定要娶漩渦家的嫡系女兒，不是水戶也會是水戶的堂姐妹，好續上這段姻親。

到現在他和漩渦水戶都未曾見過面，甚至連通信都基本沒有，彼此都知道這段婚姻是為了維持兩族的關系，考慮愛情不太現實，只要婚後當做親人相處就行。

況且因為是聯姻，如果中途誰出事了，肯定是要讓其他人續上這段婚姻。

以前兩族之間也不是沒發生過悲劇。幾百年前就是因為被确定聯姻的二人因為婚前培養出了深厚的感情，在男方死亡之後，女方只能嫁給對方的兄弟，沒多久就郁郁而終。

他們是結親又不是結仇，鬧成這個結果沒有哪方是開心的。

也因此，從那以後雙方聯姻對象就純當做盲婚啞嫁，各自族人也不會産生什麽讓雙方培養婚前感情的想法。

即便是以後兩族都效忠同樣的主君，居住的距離拉近，柱間也覺得這個傳統應該持續下去。

聽了這話，不僅是漩渦六息，其他的漩渦族人也心安了。雖然他們也不覺得千手會放棄這段聯姻，但為了以防萬一，該問還是要問。

畢竟為了讓聯姻不出差錯，漩渦水戶從小就被往賢妻良母的方向培養，性情溫順，外柔內剛，與一般大大咧咧脾氣火爆外向的女性族人不太一樣。

雖然這麽做對漩渦水戶有些不公平，可人生來就是不公平的，漩渦水戶從小受到族人的奉養，她的堂姐妹尚且為了更好的生活需要自己去拼去變強，她生來就什麽都有，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作為亂世之中的女忍，就更應該知道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白得的午餐。

可即便千手柱間這麽說了，漩渦族人內心還是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在千代面前好好表現，争取讓兩族的差距能縮小。

又想到等渦之國并入太平國之後，他們族長就秒變成大司空，頓時……腰杆子又硬了起來。

雖然千代說大典後大司空要改成什麽土木局局長，但再改那也是實權大官啊！實權大官的嫡親孫女嫁給大武官，那也是門當戶對！

漩渦香草暗戳戳的把這個想法也寫進信紙中，召喚出忍鷹讓它以最快速度送到族長手裏。

議政殿。

千代喝着沨送上來的牛奶，唏噓道：“有姻親真好啊，不用費什麽力氣，動力就來了。”

親戚之間最怕對比，尤其之前還是漩渦家的門檻更高。一國姬君，就算這個國家是有水分的，嫁給千手少族長也是低嫁。現在眼見着千手家超過自己，女方家不管是為了勝負心還是為了讓自家姬君好過些，也會争先表現。

為了達到這個效果，她可是特地說明在大典之後才給二人正式封官，不像是其他人，說封就直接當場封了。

估計現在城內的漩渦一族也沒有考慮過渦之國不會并入太平國的選項了。就算是族裏有人犯軸，他們內部也會将聲音壓下，最大限度減少千代的麻煩。

漩渦一族的情況畢竟跟千手和宇智波不一樣，後面兩族并沒有損失任何東西，他們是完全的得利者。但前者需要帶着國民和國土一塊兒效忠千代，族內必定會有反對之聲。

總會存在一些安于現狀看不清局勢的人。

而她要做的，就是将這個現象壓縮到不需要自己出力，讓漩渦自己內部解決的範圍。

聽了千代的感慨，泉奈的耳朵動了動。千代道：“別多想，我沒要求宇智波對外聯姻。”

既然忍者近親不會出現什麽遺傳病，那就沒必要去改變人家千百年來的婚姻方式。

千代還特地讓人調查過平民間近親結婚産生的悲劇，與她在原生世界的認知并無不同，但忍者就像是一個不同的物種一樣，并沒有這種憂慮。她猜測應該與查克拉這種能量有關系。

異能這種能量是高科技無法探測出來的，但查克拉不一樣，是一種能夠具現化用肉眼捕捉到的特殊物質，這種物質就算是改變忍者的基因構造也不足為奇。

千代看泉奈不喝牛奶，說道：“這可是能讓身體變得強壯的好東西，就算不喜歡也要喝下去哦，不然以後變成小矮子了可不要偷偷的哭。”

泉奈覺得自己肯定不會是個矮子，他這個月還長高了兩厘米呢。但他真的不喜歡牛奶的味道，加了糖也不喜歡。

他眼一閉，就像是喝藥一樣的将之喝幹淨，再快速的往嘴裏塞了塊蜂蜜糖，用咀嚼來分散注意力。

千代笑了：“下次我讓人試試做牛乳糖吧。”

泉奈紅了紅臉，說道：“不用，我都會乖乖喝掉的。”他覺得千代不需要對自己那麽費心。明明主君年紀比他小，被對方照顧的感覺會讓泉奈覺得自己有點沒用。

他覺得千代給他們宇智波的東西已經夠多了，再多的話會擔心自己無法回饋這份恩情，讓對方失望。

千代可不管泉奈內心裏在想什麽，懂得感恩的人她并不吝于給予更多的照顧。

況且就牛場每天提供的牛奶，她一個人也消耗不完，與其浪費還不如用來施恩。

她道：“若是物種豐富一些，就不用強求你喝牛奶。”能用來補充身體營養的食物種類還是有點少。“如果能有人研究出一種提取奶類制品中有益于身體健康發育的物質将之作成藥丸，不喜歡喝牛奶的人也不用勉強自己。”

比如鈣片。但對忍者解釋鈣是什麽東西太麻煩了。

這個時代的科技并沒有她想象的那麽落後，她相信只要給出足夠的耐心并給予更多的鼓勵和支持，總會有能人往這個方向發展，生活水平也會相應提升。

就算比不過她原來的水平，至少也不會相差太大。

溫馨平和的場景，無法代表他人。此時，已經有一些喬裝打扮的人，朝着太平國的國境前進。

火之國的水無月族動員的速度十分快，水無月的族長在聽完族人的話之後，很快就做下了遷徙的決定。

本身他們水無月在火之國就沒什麽根基，豬鹿蝶都能那麽果斷的舍棄家業，他們還有什麽值得顧慮的？

但族長的心情并不輕松，他們日夜不眠的趕路，雖然用變身術改變了外貌形象，僞裝成一支商隊，還是無法安心。即使現在已經坐上了他們臨時造出來的帆船，在沒有抵達太平國國境之前，還是要提高警惕。

所以即使有族人露出疲态，他能做到的也只是讓他們分批休息。

“雖然用分/身術僞裝出我們并沒有離開的假象，但分/身術只要受到攻擊就會消失，我們很快就會被發現。能做的就是在追兵來之前盡快抵達太平國。”水無月族長嘆息着道。

水無月溪的心情也沒寬松到哪裏去，見她眉頭緊皺，族長擡手摸了摸這個才十五歲的少女，說道：“別把自己逼得太緊，溪。如果追兵真的趕來了，我們水無月也并非只能坐以待斃，畢竟……這可是大海。”

他們的血繼限界是水遁，水化成冰是殺傷力極強的武器。也是靠着這份血繼限界，就算是這樣粗制濫造的帆船，也發揮出了百分之二百的速度。

之所以會擔心追兵，不過是想帶着族人完好無損的抵達太平國罷了，不管是繼承血繼的水無月還是沒有覺醒血繼的月族，他一個都不想失去。

水無月溪不知道有沒有被安撫到，她說：“火之國大名原本是想讓我們和日向家合力，攻下渦之國。少了我們，說不準他們忙着找另一個擅長水戰的忍族……”

族長：“如此就最好不過了……”往好的方向去想，總是沒錯的。

相對的……即使是陌生的太平國，在現有處境已經十分糟糕的情況下，他寧願帶着族人重新找個地方落腳，也不想停留在原地。

族長并沒有告訴族人的是，火之國讓水無月與日向家族合作，其實不安好心。從日向族人對他們的态度就可以知道，在那些人眼裏——水無月不過是消耗品罷了。

日向作為火之國老牌的忍族，肯定是從大名那裏得知什麽消息才會這麽做，不然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對水無月如此怠慢，沒有絲毫尊重。

讓族長不解的是，水無月是哪裏觸犯了大名才會有這種待遇？

他覺得肯定不是美色禍人的緣故，天下的美人千千萬，以貴族對忍者的态度，會有觊觎之心才是不正常的。

這份疑惑其實早在水之國就有了，所以他才會決意帶着親近的族人離開。

可在火之國也遭遇了同樣的事情，就讓他越發不解。更難為的是，這其中的深意他又無法分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