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羽衣
第59章 羽衣
随着忍族們的動作, 要投靠太平國就必須自帶誠意的消息已經瞞不住了，消息一經擴散，不管那些忍族心裏對此是什麽想法, 反正……硝煙四起。
這俨然成為了以太平國為中心的諸多國家的一場災難。比如湯之國大名, 前腳剛接到火之國的電報, 還沒想好該怎麽應對, 下一秒自家主城就被忍者攻破了。
攻進來的忍者不屑于做任何僞裝，肩膀挂着的輕铠大咧咧的刻着他們家族的标志。
“羽衣！”湯之國大名僅來得及看清那個家徽，就被一刀斬斷了頭顱。
拎着他頭顱的羽衣族人随手用浸滿鹽水的布将之包起來，他身後竄出來的忍者，見人就殺，出手果斷。
他一腳踹翻了大名的寶座，走到殿外，随意的席地而坐, 從腰間拿出一個酒壺，大口大口的灌了幾大口。
過了不知道多久，應該也沒有多長時間，一群忍者無聲無息的接近他, 沉默的注視着他。
坐着的羽衣霜竹冷漠的道：“燒了吧。”
幾把火下去，木制的建築物快速的被火焰吞噬，一群羽衣族的忍者冷眼看着，偶爾看到幾個漏網之魚掙紮着想從火海逃離, 最終還是被大火燃燒殆盡。
一名族人靠近了羽衣霜竹, 說道：“少族長, 找到了幾支護送大名子女喬裝的商隊, 湯之國少主也在裏面，已經全部解決。”
羽衣霜竹冷笑：“猜到了。這群貴族就跟蝗蟲一樣, 只要發現情況稍有不利，就會遷徙。”畢竟對于貴族而言，就算滅國了也不代表家族會滅亡。還懂得分散逃跑，每個大名子女去的路線都不一樣。
不過，結局也只會是滅族罷了。
被滅族的忍者多有聽聞，被滅族的貴族還是少見，但羽衣霜竹臉上并沒有什麽開心的神色，他道：“聽聞那位殿下喜歡書籍，有收集起來吧？”
“是！所有能找到的書籍全都封印在卷軸裏了。”
“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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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衣霜竹回頭再看了一眼這個已經失去大名和所有貴族的國家，從衣服裏側掏出了一張潦草的地圖，用紅色墨水在湯之國上面畫了個叉。
除了湯之國外，它隔壁的一個小國還有一些零散的城池，也都被畫上了叉。看完之後，他呼出一口長氣：“這樣的話應該就夠了。這些加起來，可比千手送的禮物要貴重十倍。”
蓮之國不過是個小國，湯之國卻是與鐵之國同等的中型國家。而且因為出了之前的事情，一路過來的地區戒備都有所增加，他們在攻破湯之國的時候也遇到了對方雇傭的忍者的抵抗。
問題不大，羽衣雖然不敵千手，含恨離開故土，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些看不清局勢的忍者不足為據。
“太平國啊……”羽衣霜竹看着地圖上的，被标識了太平國的領土，越看越覺得它太小了。
就算加上了他們羽衣打下來的地盤，也覺得還有擴張的領地。他覺得把雷之國加進去的話，勉強才能算個樣子。
一邊的忍者等了等，忍不住輕聲說：“族長，您覺得宇智波可以信任麽？”
之前羽衣是千手的勁敵，因為不敵所以宇智波橫插一腳，兩族結成了短暫的同盟，直到羽衣不敵敗走，原先的族地有一半算是默認送給了對方。
可這種協議畢竟不靠譜，親筆畫押的協議都可能被破，更別說之前那種協議了。
羽衣霜竹：“那位殿下很缺忍者。”雖然宇智波給他們的信中并沒有說得很清楚，但他還是看出來了，“這位殿下既然敢一力挑戰維持千年之久的貴族至高無上的局面，那她的目标就不會只是想成為一個大國那麽簡單。但太平國裏還有千手，千手的口碑不錯，盟友不少，宇智波估計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會主動邀請我們。”
早在大典還沒确定日期的時候，就已經邀請了他們。但羽衣是直到鐵之國被破之後才開始動身。
所以他們才能如此迅速的拿下這麽多地盤，想用這些地盤來充當加入太平國的誠意，不過這個誠意倒不是宇智波給他們說的，而是羽衣在看到鐵之國的下場，知道千手送了個蓮之國之後才自主萌發出來的想法。
羽衣已經敗了一次，這次想要加入有千手的太平國，那就不能過于低調，至少要在這名殿下刷一下存在感，讓她也注意到他們。
“可是……”這名族人猶豫着說道，“信夫人留下來的預言……”
他吞吞吐吐的，羽衣霜竹皺了皺眉，道：“預言只能當做是參考，不能全盤接收。況且信夫人去世已久，說不準她也沒能看到這麽長久的未來。”
早在十五年前，族內的信夫人就留下了預言，讓羽衣放棄族地北走。信夫人在羽衣一族的地位極高，即便是她已經去世，她留下來的預言也讓族人無法普通心态的看待。
但離開繁衍生息多年的族地并非是簡單就能夠做下的決定，直到後來他們與千手的沖突日益強烈，加上有宇智波一族千裏迢迢從雷之國趕來，他們羽衣才順勢離開。
可以說，羽衣的敗走并非全然是為了保存有生力量無奈敗走的緣故，也和這份預言有很大關系。
而且……看到太平國的崛起，又怎麽能不心動？
“預言還說了未來會有兩個淩駕整個忍界之上的忍者，一手打破現有的局面，讓忍者陷入不息的戰火呢。”羽衣霜竹冷聲道，“現在看來，這戰火應該不是我們以為的忍者之間的開戰，而是貴族的自取滅亡。是我們誤解了信夫人的預言才對。”
族人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而且族長和長老們已經做出了決定，他只要遵從就好了。
他頗有些放松的笑道：“宇智波已經有了自己的永久封地，和他們合作，也算是有些保障吧。”
雖然知道宇智波邀請他們是為了一起抵禦千手，但就目前的局勢來看，這種抵禦更像是以前見過的貴族老爺們官場上的鬥争。
以後都是在一個主君下面做事，大概率不會兵刀相見。若真的出現了不想看到的局面，至少還有宇智波一起分擔。
如此，肩頭上的壓力就又少了不少。
畢竟他們羽衣一族不一樣……
前族長在半年前就去世，現任的族長今年才堪堪十九歲，而族長的長女也才半歲，雖然生來有強大的查克拉，可身體并不十分康健。他們羽衣一族是實行長子長女繼承制，給未來的少主制造安定的成長環境也是族內的希冀吧。
尤其在知道太平國的國主是一名皇女之後……
族人喃喃道：“宇智波那邊不是說他們族長小兒子再過幾年就要轉官職了嗎？到時候少主也懂事了，讓她成為殿下的文書官也很合适，再不然先做個打下手的也行，讓兩名族人暫時協助她工作。”
這樣，他們羽衣一族也有人做官了！
羽衣霜竹聽了，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的道：“她老子還活着呢，不需要她個小丫頭那麽小就工作！”
聽宇智波的人說那位殿下準備開辦學校，暫定是十歲畢業，他的女兒怎麽也能過個完整的童年！讓她去工作！你是想挖走奶爸的心嗎？！
族人：“……”就是因為有您這種過分護犢子的老爹，才很擔心少主以後會不會被慣壞啊！不過這也算是族長家的老傳統了，族人也不敢說出口。
羽衣覺得自己已經帶夠了誠意，就帶着人手與其他族人彙合，浩浩蕩蕩的前往太平國。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湯之國的主城就出現了兩道白影。
站在已經燒得只剩下殘骸的城堡廢墟上，其中一人用隐忍的語氣說：“就連羽衣也加入了。這場烈火到底要燒多久才能結束？”
另一個人冷漠的道：“再怎麽燒也與我們無關。”
他說完後，另一名族人抿了抿唇，道：“哥，這個消息我們要彙報嗎？”她指的是羽衣一族毀滅了湯之國的事情。
誰能想到羽衣竟然也會想抓住這個機會，還以為他們北走之後是不會回來了。
她的兄長看了她一眼，道：“家族面前只有利益，只要對家族有利的，就算是再大的仇恨，也能夠忍下去。”這算是解答了妹妹心中的疑惑。
轉而又針對她說出來的問題，道：“不用報了吧。”
女忍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她的兄長無奈的道：“別高興得太早，爸爸和大哥去了渦之國。”而且已經動身了。
女忍臉上閃過一絲酸楚，啞聲說：“希望他們能平安回來。”但她也知道這個可能性不大。
畢竟漩渦一族雖然不擅長戰鬥，但他們特殊的體質和在封印術上的造詣，勢必會成為一場持久戰。在大海上的持久戰，聽起來就是不利因素。
更別說水無月族竟然一夜之間消失無蹤，少了這麽一個擅長水戰的盟友，對日向而言可不是什麽好消息。火之國臨時換上來的忍族，可沒有那麽方便的血繼限界可以利用。
而且，太平國那邊很可能會派千手支援。
可想再多又有什麽用，擺在面前的事實他們無力轉圜。在離開之前，她又看了一眼之前羽衣離開的方向，不由得輕聲說：“真好啊……”
真好，他們可以自由的選擇去哪裏，無論是北走還是去太平國，只要想就可以去做。
但他們不行。至少……日向家的分家做不到。他們只能夠執行宗家的命令，宗家的決定是追随火之國大名，那他們就不能反抗。
唯一能夠做的，不過是為了不影響到渦之國的戰事，隐瞞了羽衣一族的消息。這樣至少火之國大名不會要求日向再派出更多的人手……再派的話，族裏可就真的沒人了。
宗家可從不會顧惜分家人的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