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仙人後代
第60章 仙人後代
扉間眉頭鎖緊, 看起來心事重重。宇智波水露嘴巴還含着糖果，看到他這副樣子順手塞給他一顆。
“吃。”她道。
扉間沒有拒絕，随手将糖果塞進嘴裏。他以前是不喜歡吃糖的, 但可能是因為大量的腦力工作改變了他的口味。他卡茲幾下将糖果嚼碎吞進嘴裏, 說道：“準備一下, 去見殿下。”
水露還沒反應, 旁邊正在刻咒符的宇智波籠就被驚得站起來：“扉間大人，您已經研究出來了嗎？”
他知道扉間在研究有關萬花筒缺陷的事情，但這才多久啊，就已經有眉目了？
“別高興得太早，還差得遠呢。”扉間道，“需要一點工具，但需要殿下撥錢。”
宇智波籠奇怪的道：“要錢去找大司農不就行了？如果您擔心她不同意，讓我去也可以。”雖然他覺得不可能不同意的, 殿下對科學院可大方了，大司農也是知道的從不在這方面卡錢。
但抱怨一下還是有的。畢竟真的燒錢。
不僅是錢到位得很快，平日裏的待遇也好得不能再好。他們就少少三個人，可是有兩名廚師和兩名助手負責飲食的哦！吃的食物也有專門的醫師指導, 保證營養。
扉間：“……走吧。”他不想解釋太多。
扉間的觐見屬于特殊情況，他到議政殿沒一會就見到了從後室出來的千代。千代眼睛還有幾分惺忪，看來應該是剛醒，一邊用冷毛巾擦臉一邊說：“不用太在意別人的說辭, 研究是很嚴謹的工作, 如果是因為別人的話把自己逼太緊就沒必要了。所以呢？研究出什麽眉目了？”
她語氣帶着濃濃的關切, 這大概是每一個科學家都希望擁有的甲方吧。
扉間頓時覺得之前被父親追着打的, 屁股上的傷都沒那麽疼了。他誠實的道：“讓殿下失望了，扉間前來是想申請一樣東西。”
千代, 千代扭了扭脖子，擺手說道：“要錢的話找大司農。”語氣變得十分敷衍。
扉間：“……”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長期和兩只宇智波相處，對于觀察微表情的造詣也有所增加，他能看出千代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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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之前那番話是場面話嗎？
久遠的，在第二次見面時對方說出來的忽悠話語的記憶，霸淩了扉間此刻的腦子。
如果只是單純要錢的話，扉間也不會自己來，他不僅是想要錢，還要讨幾名匠人，同時還想要一樣十分貴重的東西——白玻盞。
那是用純白色的琉璃制造出來的杯子，從鐵之國大名的私庫裏收繳來的，就只有一件，就擺放在了千代的案前。沒錯，在鐵之國算得上是珍稀擺件的白玻盞，現在也只是千代日常用來喝茶的器皿罷了。
“你要這個啊？”千代随手将白玻盞遞過去，宇智波籠連忙上前接過，心裏再一次對扉間在千代心目中的地位刷新了認知。
——這可是殿下日常用的珍愛東西耶，說要就能要到！放在其他貴族身上是想也別想的！
千代倒是沒想那麽多，對她來說這個杯子就是好看點的玻璃杯罷了，說是珍愛完全算不上。
她想了想，說道：“你要的那樣東西，是要匠人親手打造的吧？有圖紙嗎？”
扉間自然是帶來的，千代接過來看了之後，明白了——簡易版的顯微鏡。
基礎版的顯微鏡技術含量不高，就是對使用的凹透鏡有些要求。千代：“你是想讓匠人仿造玻璃的制作工藝，打造出适合的鏡片吧。”
扉間面露喜色：“不愧是殿下。”一點就通。
千代：“這句話我還給你。”一個玻璃杯就能給你制造出顯微鏡的啓發，等你噶了之後得小心這腦子被人取走了制造成标本。
千代：“玻璃啊……”可惜她以前對這類東西沒興趣，知識儲備裏并沒有玻璃的制法。在這個時代玻璃也算得上是高端産物了。
如果扉間能攻克這門技術，那玻璃的作用可大了。至少能把窗戶都換成玻璃的，光線和保暖都會好很多。
提起這個……
“說起來，是不是快入冬了？最近夜晚變得有些冷了。”千代突然道。
泉奈：“按照以往，等大典結束後一個月就該下初雪了。”
千代點頭：“之後不是會新來一批忍族嗎？讓他們在每隔一段距離的地區用土造個大房子或者洞穴吧。不用考慮什麽舒适性，主要是面積夠大，通風足夠，等天冷了就讓那些居住條件不好的貧民搬進去湊合着先過冬。”
她一般是不讓忍者去做這種工事的，但現在人手不足，就算用金錢雇傭平民們賣力的幹活，也總有幹不完的工作。
雖然這也是她刻意的結果，讓普通人忙起來，就不容易生亂，有酬勞作為回報，能增加對國家認同感，等習慣以後，管理起來就更順利。
不然就這個擴張速度，底下人素質不起來，以後麻煩就大了。她可是想吞下大國的先進技術後就在國內推廣，先進技術的湧現很容易出亂子的。
土房子這種對忍者而言信手拈來的東西，對需要一個溫暖的地方過冬的貧民是很重要的。
千代嘆息：“人才還是太少了，如果有人能制造出幫忙蓋房子的工具就好了。”
扉間拿着白玻盞出了議政殿，快回到科學院的時候，他問旁邊兩名小宇智波：“殿下剛才是不是在對我暗示什麽？”
沒等二人回答，他就先搖頭：“不，她應該只是單純感嘆而已。”殿下這麽尊重科學的人，怎麽可能突然就給他加擔子呢。
走了幾步，他又停下：“不是有奈良家的人麽？去找幾個過來，要聰明的。”
殿下有煩惱，他也無法坐視不管，聽說豬鹿蝶已經到了，那就抽幾個過來做個簡單的培訓吧。
不過是用于建築的工具罷了，難度不高，就是耗時間。他完全可以出想法，讓奈良家的人去思考怎麽制造。
宇智波水露：“扉間大人，您要不和殿下說一聲，在忍者學校裏專門給您開個科學課程吧。”她覺得扉間就是一臺為了科學存在的永動機，平日裏教他們兄妹倆還不夠，還想教奈良家的。
扉間想了想，道：“不一定需要忍者，普通人也可以。”
宇智波水露：“……開一所針對普通人的學校嗎？”想法比我還大膽。
但教一個班變成教一整所學校，您真的有那個精力？
扉間覺得自己還是有的，不過是一個影分/身的事情罷了。相比起其他忍者，他這日子已經算得上很清閑了，原先千手單幹的時候，研究只是他的愛好，一天睡兩三個小時都不覺得累。
現在被殿下硬性要求一天要睡滿七個小時，那就更不用提什麽累了。
議政殿，千代看泉奈坐立不安的樣子，說道：“你是想問問他在萬花筒這塊有什麽新發現？”
泉奈點了點頭。他是很好奇，但千代剛才見扉間時沒有問，他就不好說出口，是想着有時間了旁敲側擊的問一下。
千代：“那我建議你別問。”
泉奈：“哎？”
千代：“柱間離開之前曾經和我抱怨，扉間抽了他一管血。在抽血之前他一直沒有進度，現在卻突然有了發現，還突然想造個顯微鏡。很容易将兩者聯想在一起吧。”柱間覺醒的木遁，是一種很有生機的能量。
要做比喻的話，木遁就像是太陽，能促進植物的光合作用。萬花筒是一種帶着負面能量的缺陷力量，指不定是從中獲得了啓發。
泉奈表情有點古怪，他想到了一件事：“我以前聽四長老提起過，千手是仙人的後代。這件事是他從羽衣的前族長那裏得知的，真實性不明。”
“仙人？”千代想起自己在書中看到的內容，是從鐵之國搬過來的藏書。“六道仙人嗎？”
六道仙人被稱為忍者之神、忍者始祖，但有關于他的書面記錄很少，藏書裏也只是提了一嘴。而這個世界上，能被稱為仙人的也就只有六道仙人了。
不過，這個仙人的意思應該與她在原生世界理解的‘仙人’‘神仙’不太一樣。她此前應該是走入了誤區，六道仙人這個忍者之神，可能不是她之前理解的最厲害的忍者又或者出現的第一個忍者，而可能還真的是這幫忍者共同的祖先。
她皺了皺眉，道：“六道仙人被稱為忍者始祖，按照這個邏輯應該所有忍者都是他的後代，血繼限界……會否也是返祖的一種。但血繼限界是怎麽發展成這麽多種類的？”
千手也有血繼限界——木遁，只是覺醒的幾率很低，所以他們才不被稱為血繼限界家族。
她道：“讓佛間和漩渦香草過來。”
二人很快就到了，千代開門見山的詢問漩渦香草：“漩渦與千手聯姻那麽多代，你們族內有人覺醒過木遁嗎？”
“咦？”漩渦香草沒想到一上來就是這麽刁鑽的問題。她很肯定的回答。“回殿下，沒有。”
千代看向佛間：“至今為止，千手覺醒木遁的人中，有幾個是能确定身上有三代以內漩渦血脈的人嗎？”
佛間作為族長，背下族譜算得上是必修之課，更別說千手覺醒木遁的人，數下來并沒有多少，綜合也就是一兩代人才出那麽一個。
他回憶了一下，道：“加上柱間一共三百零六人，其中兩百四十五人集中在八百年前。三代以內的沒有，有四個是五代以內有漩渦家的血脈。”他頓了一下，說道，“屬下的父親是祖父的繼妻生下來的孩子，到扉間為止六代中都沒有漩渦家的血脈。”
他的祖父第一任妻子是漩渦家的姬君，但姬君早逝，又續娶了一位。
雖說兩族聯姻，但次數也不頻繁，不過千年下來，族內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漩渦家的血脈，只是遠近之分罷了。
千代：“我聽柱間說過，他是百年內第一個覺醒木遁的人，對麽？”
得到肯定答複後，千代道：“千手忍者的特點之一是怪力，而漩渦也有怪力。這樣吧，佛間你回去整理一下，将覺醒木遁的族人的出生和死亡年月、死因，還有與漩渦家血脈近遠，統計後交給我。然後……”
對着這兩個表情變得十分深沉的人，千代道：“我會讓扉間研究一下，千手的血脈與漩渦血脈的融合性和排異性。要單開一個研究項目——研究血繼限界的覺醒原理。另外，你們二族，包括宇智波還有國內其他家族，将你們有記載的最開始居住的來源地都總結一下，然後，千手和漩渦……你們回去查查，當年是誰第一個提出并促成你們二族聯姻的。”
木遁是一種代表生機的力量，這一點她從柱間身上就能見到。而漩渦的族人，他們的生機也十分旺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忍者待久了，又或者是随着時間過去她的異能有所成長，她在分辨這一點上變得越發敏銳。
“兩個血脈同樣生機勃勃的家族，在聯姻之後沒有正正得正，反而互相壓制……”她的眼神驟然淩厲起來，“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但這種伎倆想起來可真是讓我有種熟悉的，被算計之感。”
給她的感覺，就跟當初千手土志之死的始末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