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柱間與叛國

第87章  柱間與叛國

既要攻打風之國, 又要降服一尾和九尾兩只尾獸,在這個節骨點頒發這種命令确實顯得急躁。在火之國大名做出那等舉止之後,千代完全可以先消化掉火之國的領土和人口, 就算是要降服尾獸, 也可以先将位于火之國境內的九尾先拿下。

但她偏不。

偏要分成兩隊同時進行, 一般人會認為她是對自己、斑和柱間實力的自信, 一般聰明人會認為她是為了讓懾于兩名将忍之下的忍者也能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他們都沒猜到千代最主要的目的。

正如面前的千手柱間,也是一臉的驚疑。

斑跟在六尾的後面,尾獸之間有種天然的感應力,很快的一尾所在地就被六尾找到。甚至都不需要下命令,六尾就像是吃了狂暴藥劑一樣的身形猛然膨脹了數十倍,朝着一尾栖身的沙血疾馳而去。

斑站在一棵樹冠上,遠遠的看着兩只尾獸大打出手的動靜,嘶了一聲的說:“可真是賣力啊。千代殿到底是對這只蛞蝓做了什麽?”

六尾的身體能分泌出看似黏糊糊其實腐蝕性極強的液體, 這恰好是對付一尾的克星,一尾擅長風遁和磁遁,沙漠地形無疑給它加了增益BUFF,但面對六尾反倒是成了DEBUFF。

在沙漠操縱的忍術必然裹挾着沙子, 沙子無論被黏住還是被腐蝕,對一尾來說都不好受。

前者是攻擊被化解,後者就是反彈過來它自己受罪。意識到這一點後,一尾自然不會傻乎乎的選擇和對方近戰。

它是真覺得六尾瘋了, 雖然彼此之間都是只聞其名不曾會面的關系, 但又沒有深仇大恨, 幹嘛盯着它死磕!更要命的是, 六尾看着它的眼神帶着森森的惡意。

這股惡意并非帶着殺意,而更像是在幸災樂禍。

而且, 這附近竟然還有忍者!這只六尾是帶着忍者來的!就算尾獸沒什麽同類精神,但和忍者混在一起的尾獸會拉低格調的!

兩頭尾獸從一開始的近戰到遠攻,最後變成了尾獸玉互相對轟。斑眼不眨的看着,承認自己有點眼饞。

兩頭尾獸的尾獸玉對轟也跟導彈互掐的場面差不多了,即便是處于一眼看不到頭的沙漠中,這個場面也是難得的壯觀。斑可惜的是就算是萬花筒寫輪眼也不能複刻尾獸的忍術,更別說一看就酷炸了的尾獸玉。

他就算是要光明正大的偷師,也頂多就是複刻出一二的忍術效果罷了……但恰好都是他不擅長的屬性,威力恐怕會大打折扣。

兩頭尾獸的戰地越來越大,對于遠處的奈良鹿鳴來講簡直就是場煎熬。她覺得自己快被這一股股強大的沖擊波給震沒了。

就是吃了滿嘴沙子也夠受不了的。

她一手護着鏡片已經出現裂縫的防風鏡,一邊死死護着自己的頭巾,這一刻十分能理解為了風之國的忍者出門必帶頭巾了。

想來想去,果然還是太平國的地理位置優越啊。

好在六尾下手是真的認真,可能是因為被千代虐咳咳、教育過的緣故,急需要有個出氣筒來宣洩一下。

眼看着一尾快敗下陣來,鹿鳴心裏松了口氣。

——王說用六尾來對付一尾,可真是太高明了。

不然若是讓他們四個上去對付一尾,打是肯定能打的,畢竟自家王殿連六尾都能輕松收拾,但處于這個團隊的戰鬥力最底層,她很擔心自己的小命會不會受到波及。

現在倒是不用怕了,主力是六尾,她還有兩個強大的将忍保镖,就是待在自家王身邊也是十分安全的。

覺得再這樣下去要被風沙刮跑了,鹿鳴無愧于她懶癌的屬性,就想回木屋去躲一陣。

木遁制造出來的木屋是真的結實,都要形成沙塵暴了它還那麽堅實的立在原地,一步都沒挪動。

——應該快談完了吧。

鹿鳴心裏這麽想着。她期待的,直勾勾的盯着木屋的一處小窗口,雖然窗口用布封住了,但她就像是能看到裏面的場景一樣翹起腳尖的觀察着。

一旦有談完的趨勢,她就立馬進去!

好在她等得也不久,不一會兒木屋就有了動靜——整個木屋就像是活過來一般的快速壯大,變成了一個密封的木球,木板化為活動的藤蔓高速的往裏壓縮,一個身影從裏面竄出。

在半空中,這道身影身上竄出藍紫色的查克拉将之包裹起來,伴随着強大的氣流,揮出去的拳直朝鹿鳴而去。

鹿鳴:?!

根本沒有躲閃的時機,身體就像是僵硬住一樣,優秀的動态視力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扭曲空氣的氣球朝着她而來。倒不是她被吓傻了,而是因為這一拳的速度太快,她的眼睛跟上了,但她的身體根本無法及時作出反應。

面臨必死的危機,反倒讓她的視力像是獲得加強一般,只能夠靜待自己的死亡。

這一拳的威力之大,她幾乎能想象到身體被轟成碎片的場面。

被急速壓縮的木屋卻是在這時候炸開,迸發的氣流恰好抵消了這一拳的大半威力。可即便是消弭了大半的攻擊,還是讓鹿鳴的五髒六腑像是被巨石沖擊一般,痛苦的嘔出一口黑血。

她整個身體往後飛,滑出了十來米的距離才勉強停下,愣愣的趴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畫面。

——千手柱間,真的瘋了嗎?!

嘴裏發不出聲音,但她的腦子可沒有壞掉。

半空中的千手柱間,面沉如水的注視着被淡紅色泡沫保護着的千代。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曾經的主君,眼裏卻只剩下滿滿的殺意。

奈良鹿鳴怎麽都沒想到尾獸互毆沒把她卷死,卻差點被千手柱間一拳打死!更要命的是——他竟然大逆不道的敢向王宣戰!

滿腔的怒火還來不及宣洩,奈良鹿鳴就屈辱的暈了過去。等斑聽到動靜趕來的時候,只見到一片狼藉。原來木屋所在的地方,黃色的沙地已經變成了焦黑的顏色散發着滾滾濃煙,而站在黑地中央的瘦小的身影,黑紅色的華服就像是布條一樣挂在身上,露出裏面白色的裏衣。

斑嗅到了人體血液燃燒後的氣味,這種氣味對忍者而言太過熟悉,想認錯都難。

他只是愣愣的看着側對着自己,一臉漠然的千代的側影,對方除了衣服損壞之外并沒有流血的跡象,而奈良鹿鳴那個拖後腿的家夥早就被推到了遠遠的沙地,看起來還有呼吸起伏,估計沒死。

可現場卻只剩下千代一人。

斑心裏有個不可思議的猜想,啞着嗓子問:“怎麽回事?”

“他死了。應該……”千代的聲音聽起來沙啞無比,“被壓入流沙之下,空氣被燃燒殆盡,沒有人能夠活下來。”

她如此說着,偏過頭看向了斑。

似乎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場景,斑身形一陣,忍不住的後退兩步。

以他的剛才的角度僅能看到對方的左側,而如今看到右臉……右側鼻子往上的部位就像是幹癟剝落的樹皮一樣,面目全非,淺棕色皺巴巴的皮膚搭在臉上,一路蜿蜒到半邊額頭,看起來十足的猙獰。

與白淨的膚色對比,更為明顯。

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若是不相信的話,就等于質疑主君。千代連柱間之前的狂言都忍下去了,就算是要發作也應該是等回到國內再發作,而不是在這個兩頭尾獸對戰的時刻發作。

那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千手柱間先發動的偷襲。

若不是突然的偷襲,以千代那幾乎無敵的防禦能力她不應該受傷,何況傷到的還是右臉。

緊閉着的右眼,斑甚至都不敢想那只眼睛是不是還能保住。

無法忍耐的怒意就像是狂暴的沙塵一般,暴走的查克拉幾乎要蓋過遠處尾獸對決的影響。

“——他該死。”萬花筒寫輪眼飛速的轉動着,心情激蕩的持有者無法壓制暴走的能量,發出像是從牙縫裏硬是擠出來的聲音。

龐大的須佐能乎手持着巨劍顯現在斑的面前,瘋狂的攻擊着傳來血腥氣的黑色沙地。便是底下的人還活着,在這麽高壓的攻勢下也只會變成一灘肉泥。

為什麽千手柱間要這麽做?

如果是發生在任務之前,他肯定是無法輕易相信的,甚至想着對方是否有什麽苦衷。但現在……一想到對方之前的狂言妄語,這個混蛋很可能只是用裝傻的方式說出那番話試探千代和自己。

對于斑的暴走千代并不意外,她就像是沒感覺到臉上的疼痛,又或者是因為疼痛過于劇烈,讓她的痛感也麻痹了。

她只是看着斑像是瘋了一般的攻擊着地面,更甚至還打算将底下的屍體挖出去再狠狠的鞭撻。

她任由着對方這麽做,并沒有阻止。只是等六尾像是叼着戰利品一樣把奄奄一息的一尾叼過來後,朝它伸出一只手,輕聲說:“過來。”

六尾,松開嘴,随着啪嗒一聲,嘴裏的一尾就這麽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如果這裏還有其他人的話,估計就能看到六尾恐懼得五官融化的奇特景象了。明明看起來那麽鎮定的王,正是因為太安靜了,反而讓人發自靈魂的戰栗。

而千代對六尾的失态并沒有什麽表示,只是靜靜的盯着它。直到六尾抖着身體,将身體縮小得猶如狼狗般大小,踉踉跄跄的跑過來之後,她才伸手,隔着一層泡沫輕輕的拍了拍它的頭顱。

六尾只敢趴在地上,頭緊緊的貼着沙地,一動不敢動。

姍姍來遲的臨時組建而成的儀仗隊,看到的便是這麽一副讓他們畢生不敢忘的景象。

“——千手柱間叛國,妄圖弑主,剝奪他将忍的軍銜連職務,千手一族全部入獄,令忍務部徹查,與千手柱間有勾結者,格殺勿論。”傷了半張臉的千代如此輕描淡寫的說着,若非是她的話過于驚人,說不準還以為她是在談論着天氣。

但她嘴角那徹冷的笑意并不是這麽表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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