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還不夠 他扶住她的腰,将她抱到桌上……

第38章 還不夠 他扶住她的腰,将她抱到桌上……

“不要!”

薛绾妤慌忙擡手橫在唇前, 避免兩人唇齒相撞。

自知與他力量懸殊,他若硬來,自己也攔不住, 于是在他攥住她的手腕,扯下她的手,并按在身後的時候,她還是認慫了。

“我方才騙你的,我與陸回沒有親到!”她急切解釋道。

挾住她往前的力量一頓,他停下來, 但卻并不相信:“你方才說親了,現在又說沒有親到, 你說的話究竟那一句是真的?”

“真的沒有親到, 只是看起來像親到了而已。”

“什麽叫看起來像親到了?”

薛绾妤動了動被他按在身後的手:“你先放開我, 我演給你看。”

謝晏川将信将疑地松開她的手腕,看着她伸手捧住自己的臉, 一只柔軟的拇指印上他的唇, 她踮起腳,湊了上來……

他們的臉靠的很近,氣息霎時交纏起來, 然而唇上卻并未感覺到那雙柔潤。

她将手橫了起來,親的是自己的手心。

薛绾妤将這動作演完之後,便欲撤回身來,孰料踮起的腳才落在, 身後那只炙熱的大手卻托着她的腰,将她撈了回去。

他眸中的怒火不僅不見少,反而越燒越烈。

謝晏川拂開落在自己唇上的手指,将人重新箍住:“你們便是這般假意親吻的?這與真正的親吻也并無多少區別!”

薛绾妤也是被他氣懵了, 腦中一熱:“你既如此計較,那便依你所言,還給你好了!”

反正又不是沒親過,也不差這一次。

她也不必多此一舉用手指隔開兩人,而是将手環在他的脖子上,便氣呼呼地親了上去。

因着帶着怒氣,吻起來便沒了章法,胡亂在他唇上親了一會兒後,她故意咬了他一口:“夠不夠?”

謝晏川痛得眉頭微一皺,張口含住,而後反客為主:“不夠……”

他撬開她的齒關,霸道地闖了進去,用力攫取着。

唇上用着力,身體亦壓迫了過去,薛绾妤受不住,禁不住往後退,他亦步亦趨地追逐而去,直至退到桌邊,托住她腰身的手墊在她的腰與桌沿之間,薛绾妤退無可退,只好試圖推開他。

她躲避着,終于尋到一絲間隙:“還不夠嗎?”

男人眸中的怒火已被另一種情愫代替,他的氣息灼熱,唇上亦滾燙。不顧後背的傷,他扶住她的腰,将她抱到桌上:“還不夠……”

“夠了……唔。”

他又欺了上來,将她拒絕的話盡數吞咽。

空氣漸漸變得稀薄,太過熱烈的糾纏愈發讓人喘息困難,薛绾妤漸漸沒了力氣,只能仰着頭任他予取予求,無比後悔自己方才頭腦不夠清醒,竟然被他帶溝裏去了,怎麽會答應他這麽離譜的要求。

不記得被他親了多久,唇上的壓迫終于消失,她身上一絲力氣也無,被迫靠在他的肩上喘息。

他的兩只手臂撐在她身側的桌上,将她困在他的懷中,垂眸瞧着喘息連連的人兒,目光所至,是她那雙飽受蹂躏的紅唇,比起她進來時更加嬌豔欲滴,亦豐盈許多。

“親也親了,該解釋的我也解釋了,”薛绾妤還沒忘最重要的那件事,“你把和離書簽了可以嗎?”

她此時身上無力,聲音也軟的如一灘春水,雖然說着絕情的話,卻因為帶着祈求的意味,反而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才得到滿足的謝晏川也沒有因她這話而生氣,反而問她:“我知我家人傷你傷得厲害,可我總歸是沒做錯什麽的,為何這麽不願意與我做夫妻?”

經過激烈糾纏的兩人,此時竟能依偎在一起,平心靜氣地說話:“我知道你沒有做錯什麽,可是我對你也早已沒有感情了。當初本就是一時起意才嫁給你,對你并無很深的感情,想來你也一樣,又何必如此執着?”

“誰說我也一樣?我若與你一樣薄情,又何必千裏迢迢去清州尋你?”

薛绾妤轉過頭去,不肯看他:“那你的事情,反正我對你已經全無留戀。”

“我知你對我全無留戀,”謝晏川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轉回臉來,“就是因為你對我沒有留戀,所以在清州的時候你才會喜歡上‘燕郎君’,不是麽?”

“你……”同一個坑她掉進去兩次,難免惱羞成怒,“那只是意外。”

“雖是意外,可你兩次對我動心,說明你喜歡的就是我這般的,我與你才是最相配的,不是麽?”

“不會再有第三次了,”薛绾妤說,“我會喜歡上‘燕郎君’,是因為我把他當成和我一樣的人。而你是将軍,是指揮使,是侯府尊貴的嫡次子,我明白權力的傾軋,此生都不想再踏入權貴之家……”

“我日後可請調離京,立府別住,絕不會讓你再踏入侯府一步,”他的眸中充滿祈求,一如她方才祈求他簽下和離書一般,“若是這樣,你可願再給我一次機會。”

薛绾妤望着眼前這張輪廓俊朗的臉,五年前她對着這張尚還帶着幾分少年氣的臉一見鐘情,五年後他長成了愈發成熟的燕郎君,讓她再一次動心。

如今這張臉滿是深情,她也願意相信他方才說出的話都是發自真心,但是即便他承諾得如此美好,可也改變不了兩人身份的懸殊,薛绾妤如今有了小月兒,多了一根軟肋,她不敢,也不能再冒險将自己和女兒交付給權貴之人。

所以在短瞬的動搖後,薛绾妤還是拒絕了他:“不願。”

“我寧願嫁給一個木匠,嫁給一個鐵匠,甚至我可以不再改嫁,”她說,“我也不想再與你做夫妻。”

謝晏川原本因為她口中的“不願”二字而失落,但随即聽到她後面的話,眸中又亮起光來:“你願意嫁給一個木匠?”

“只是打個比方。”她只是想表達自己想要嫁的是一個普通人,并不是真的要嫁給一個木匠。

之所以會順口說出木匠,大抵是因為隔壁真的住了一個木匠,所以才會第一個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绾娘,不若我們來打個賭,”謝晏川松開鉗住她下巴的手,動作輕柔地撫上她的臉,“倘若我能讓你第三次對我動心,便不和離了,好不好?”

薛绾妤凝眉看着他,思索他哪裏來的自信,還能讓她第三次對他動心?

先前對“燕郎君”動心,是因為沒有認出他來,且因着他扮演小月兒爹爹的緣由,兩人朝夕相處,才會日久生情。

如今他的身份已經分明,她絕對會克制自己的心意,絕對不會再度對他動心。

“好,我答應你,不過也該有個期限才是。”

“那就三個月,”謝晏川說,“三個月後,倘若你還不曾對我動心,亦或是你另覓得有情人,我會簽下和離書,放你自由。”

薛绾妤想了想,覺得自己能做到:“好。”

謝晏川忽而想起一個人,補充道:“不過你不可以喜歡陸回。”

以陸回的身份和謀算,日後定然會從權貴人家中挑選皇子妃,薛绾妤若跟着他,恐怕兩個側妃都撈不着。

“你多慮了,”薛绾妤一直都對陸回保持着十足的清醒,如今得知他的真實身份,自是更加防範着,“他是皇子,與我有天壤之別,我連你一個侯府嫡次子都不願意攀扯,又哪裏敢攀上他這根高枝。”

“以後如此親密的事情,也不可以再與他做,”謝晏川點了點她的唇,“這和離書一日未簽,我就還有資格吃醋。”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薛绾妤撥下他暧昧的手指,對上這個連“吃醋”都說的有理有據的男人,無奈道,“現在,謝指揮使可以離開我家了嗎?”

請神容易送神難,薛绾妤做好了他會耍賴留下的準備,想着大不了叫高朗他們進來把他擡出去,沒想到他竟痛快答應了。

“好,我走。”趁她不備,他俯身又竊得一個吻,而後直起身來,笑如春風,“绾娘,我們會很快再相見的。”

薛绾妤坐在桌上,對着這個行偷香竊玉之事的無賴踢了一腳:“快走吧你!”

*

謝晏川回到侯府,褪衣之後發現包紮好的傷口都掙開了,于是喚北鳴進來重新上藥包紮。

北鳴看着被血浸透的白布,不免觸目驚心。再看自家主子,似乎沒有痛覺一般,正神思游離,不知道在想什麽,唇角勾起來又平下去,平下去又勾起來,好似在想什麽很開心的事情。

北鳴重新給傷口敷了藥,覆上紗布,一圈一圈地繞緊後,打結時猛地一勒,謝晏川終于知道疼了,皺眉輕喝一句:“你小子,輕點。”

“郎君可算回魂了,知道疼了,”北鳴揶揄道,“郎君方才可是在想薛娘子?”

“什麽薛娘子?”北鳴還以為郎君要否認呢,沒想到又聽見他說,“那是我的夫人,你的女主子,日後再我面前,當喚她‘薛夫人’……”

北鳴撇撇嘴:“可是郎君,夫人她可是拒絕你很多次了。先前在清州草堂就趕過你一次了,今日又将你趕出來,郎君怎的還是不死心?”

“不過才趕了我兩次而已,我又怎會因為這兩次的挫折而氣餒?”

“那郎君打算怎麽做?”

“待大哥的事情處理完,我便扮成木匠,再去找她。”

“郎君又要扮作他人去追求夫人?”雖然有句話比較難聽,但是北鳴還是膽大潑天地說了出來,“郎君,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要臉?”

謝晏川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振振有詞:“妻兒和臉面,孰輕孰重?我若要臉,還如何追回妻兒?”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