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行!”秦念衣撇下可憐的面具,握住祝書白的手腕,直勾勾盯着
第30章 “不行!”秦念衣撇下可憐的面具,握住祝書白的手腕,直勾勾盯着
“不行!”秦念衣撇下可憐的面具, 握住祝書白的手腕,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
那雙淺灰色的瞳子似乎沉了些,不再那麽透亮, 露出了最深處的占有欲與瘋狂。
“那你想如何?我徹底離開嗎?”祝書白知道自己掙脫不開, 于是幹脆任由她攥着自己手腕,只是嘴上仍不饒人。
“阿白,你要留在我身邊。”秦念衣靠近她, “你答應過我的, 如今要反悔了嗎?”
既然秦念衣要翻舊賬, 祝書白也不客氣了,她冷笑一聲。
“你還曾說過只騙了我三件事, 事實呢?秦念衣, 你敢說安廿的自戕沒有一點私心嗎?你敢嗎?”
看着秦念衣閃爍的眸子, 祝書白知道她不敢。
當秦念衣的謀算露出水面之際,安廿的死亡便也不再單純,令人懷疑死亡是否也是她棋局中的一子。
在祝書白看來, 真心本就脆弱,摻雜了謊言的真心更是如同泡沫般易逝。
這也是為什麽祝書白感到憤怒,嘲諷。
沒有人能在被欺騙了真情以後, 還能對始作俑者言笑晏晏。
“松開我。”祝書白擡起手腕, “我不想和你動手。”
打不過才是最煩的。
“不行……”秦念衣偏執地說着這兩個字, 不願意放手,“我不會再放走你了, 阿白。”
“你以為你能攔得住我嗎?”祝書白沉了臉, 毫不留情道, “秦念衣,只要我想, 我可以立馬離開。”
“我知道你有這樣的本事,我也相信你有這樣的狠心。”秦念衣笑了,笑得決絕又痛苦。
她說:“可如果我不按着你的希望,好好當個君王,你的任務是不是就失敗了?那你是不是就會留下來了?”
她在威脅自己。
沒想到秦念衣與自己竟會走到這一步,祝書白心頭有些難過,又有些生氣失望。
她擡起眼皮,破罐子破摔,“是,我的任務會失敗,我會魂飛魄散,秦念衣,你覺得我會怕嗎?”
魂飛魄散當然是假的,不過秦念衣可以撒謊,她自然也可以撒謊。
秦念衣的表眼神立馬慌張了,她也沒料到祝書白任務失敗會有這麽嚴重的懲罰。
她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和痛苦央求,乃至要挾祝書白,可如果“人質”成了祝書白的性命……
她不能接受。
在這場沒有硝煙的交鋒中,秦念衣輸得丢盔棄甲。
秦念衣攥着她的手松開,緩緩搖了搖頭,笑得凄涼,“你不會怕,可我怕。”
祝書白緊蹙着的眉宇松了些。
“祝書白,我放你走。可我能不能最後向你讨要件東西?就當……分別禮。”
祝書白忽略自己親手寫的那首鳳求凰,“你說。”
秦念衣素手一揮,書房內的燭火霎時全數熄滅,只剩如墨般的黑暗和兩人并不平穩的呼吸聲。
黑暗中對方略有些急促的呼吸格外明顯,手忽而被人拉住,祝書白下意識抗拒。
又在意識到對方只是輕輕拉着後放松下來,指尖被引導着摸到一處冰涼堅硬的東西。
祝書白在腦海中勾勒出它的模樣,于是秦念衣今日束着的金扣白玉腰帶兀地闖入腦海中。
下一秒,腰帶松開,啪嗒一聲砸在了地上,祝書白手腕被拉着往前,觸到一片溫熱柔軟,随着呼吸起伏。
臉頰騰的一下熱起來,祝書白心跳頓時加速,只聽秦念衣帶着暗啞的嗓音響起。
“你能不能予我一份……洞房花燭。”
沉默,良久的沉默蔓延開來。
這樣的事秦念衣做起來也是強忍着羞恥,太長時間等不到回應,她咬着後槽牙,耳尖熱得厲害。
“我不會。”祝書白清淩淩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像是一盆涼水澆在幹柴烈火上,頓時讓人神清氣靈。
這是被拒絕了吧,秦念衣苦笑一聲。
也是,這樣的請求也未免太過強人所難,沒人會願意和不喜歡的人行魚水之歡。
“你若是不介意我不通此道的話,可以。”
峰回路轉,祝書白的一句話仿佛天降寶藏砸在了秦念衣腦袋上,瞬間的呆滞過後便是難以抑制的狂喜。
“你……你同意了?”
祝書白聽出她語氣中難掩的喜悅,輕挑眉梢,“同意了。”
緊接着,秦念衣深呼吸數次,小心翼翼地湊近祝書白,輕吻上她的眼睫。
祝書白下意識閉上眼,感受着溫軟的唇瓣吻過眼尾,再一寸寸往下流連,仿佛蜻蜓點水般輕盈,再試探般吻在唇畔。
有點慢。
祝書白擡手攬住秦念衣的脖頸,微微側頭,朝着她的唇吻過去,感受到對方呼吸一滞,搭在她後頸的指腹安撫般摩挲。
這一舉措仿佛給秦念衣打了強心劑一般,伸手攬住祝書白細腰把人抵在書案上,在對方的默許縱容下深深吻下去。
祝書白上唇有顆小小的唇珠,平日面無表情時便明顯些,若是笑起來,又消失了一樣。
秦念衣從前便覺着好看極了,此刻更是癡迷。
她細細吻舐着,卻有些想哭。
原來将夢中人攬入懷中親吻是這樣美好的事情,比想象中要更幸福。
于是閉着眼沉浸在纏綿親吻中的祝書白突然嘗到股鹹味,她不解地蹙眉,睜開眼,看見秦念衣又開始抹眼淚,大顆的淚珠從腮邊滾落。
祝書白微微掙紮開,喘着氣問,“你怎麽……嗯唔……”
秦念衣追上去吻住,吻得比方才兇多了,舌尖撬開祝書白的唇齒,将她未盡之語盡數吞進腹中。
圈在腰間的一只手往上移,輕按着祝書白的後腦,将所有愛意與不舍都傾洩在吻裏。
鹹澀的眼淚拌在甜蜜的深吻中,平添幾分沉重與撕心裂肺,氣息親密地交纏在一起,暧昧的喘息在黑暗中催生着愛欲之火愈燃愈盛。
大腦逐漸只剩下眼前的人,祝書白圈着秦念衣脖頸的力度愈發大,忽然腰部一緊,騰空帶來的失重感讓祝書白緊張地拽着秦念衣肩部的衣服。
下一秒她被放在書案上,秦念衣松開她的唇,月光透過窗棂縫隙給書房內留下不多的光亮,卻足夠讓祝書白看清她淺灰色的瞳子。
看清被淚水沖刷得剔透的愛意,以及其中翻湧的無邊欲色。
祝書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擡手遮住秦念衣的雙眸,纖長的睫毛在她的掌心撓癢。
“別看了。”
秦念衣沒回話,捉住蓋在自己眼前的手,那雙漂亮的淺灰色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祝書白,侵略性滿滿。
另一邊将祝書白的手遞到唇邊啄吻,從手腕微突處吻到柔軟的掌心,再到修長白皙的手指。
畫面暧昧得有些澀情,沖擊着祝書白的大腦,她咬了咬唇,小腹湧上一股熱流。
掌心托住她的下巴,輕輕把人拉過來,閉眼吻上去。
暧昧的聲響從唇齒間溢出,吻逐漸從唇瓣移到漂亮的脖頸上,祝書白腰間的腰帶不知何時也散了,衣衫松散挂在身上,寬松的衣襟露出一點圓潤的肩頭。
“等、等一下……”祝書白睜開水光瑩潤的眸子,慌張地捉住秦念衣探進自己衣衫的手。
“阿白,怎麽了嗎?”秦念衣啄吻着她流暢的肩頸線,鼻尖蹭蹭,細嗅那仿佛沁入骨的幽香。
沒忍住,張口咬在肩頸處,尖利的虎牙在白嫩的肌膚上磨着。
“別在這裏……”祝書白忍耐着,輕喘了聲。
“好。”秦念衣攏好她的衣服。
祝書白想書案上下來,卻突然被圈住腰抱起來,不禁驚呼一聲,緊緊攬着秦念衣的脖子,雙腿緊緊夾着她腰際。
秦念衣唇角勾了勾,大步朝着偏殿而去,她有時會宿在禦書房,所以偏殿只是比尋常寝殿略小了些,其餘布置與寝殿一般無二。
祝書白挂在秦念衣身上,呼吸間都是秦念衣的氣息,她抿了抿唇。
走到了床榻前,祝書白被輕放在床榻上,她看向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秦念衣,下意識并攏腿,咽了咽喉頭。
“做什麽?”
秦念衣眨了眨眼,“幫你脫靴子。”
祝書白不明顯地松了口氣,輕颔首,看着秦念衣幫自己脫去鞋襪,她屈了屈腿卻被握住了腳踝。
“又做什麽?”祝書白眼神一顫,聲音軟了幾分。
秦念衣看着她,滾燙的手心摩挲着她精致的腳踝,她的踝骨長得漂亮極了,多一分不夠精致,少一分則過分瘦削,如今這樣剛剛好,握着如同瑩潤的玉瓷。
秦念衣炙熱的目光從腳踝往上,每經過一寸都像被熱水流過,祝書白輕咬着唇,側過頭,脖頸處凸起流暢的線條。
“阿白,那我……開始了。”
“……”祝書白閉了閉眼,暗罵她為什麽要說出來,于是只能輕輕的“嗯”了一聲。
被抵着肩膀推倒在榻上,祝書白看着身上的人,忍不住拉過她的領子,主動吻了上去。
氣氛在一瞬間被點燃,這場以祝書白開頭的唇齒交戰最終被秦念衣占據了上風。
許是想到祝書白往後要離開,她發了狠一樣地在所見之處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灼熱的氣息噴灑肌膚上,祝書白忍不住戰栗,借着微薄的月光她往下看。
松散的衣裳掩不住春光大洩,面容姝麗的女人埋首于不可言之處,祝書白長睫止不住地顫,身側的手緊攥着身下床單。
“阿白……你喜不喜歡我?”
有人壞心眼地趁着心上人意亂情迷之時問她,看着她眼角泛着淚花,笑得愈發昳麗。
“嗯?阿白,說話。”
美人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濕了鬓角碎發,聽到問題難耐地蹙了蹙眉,緊咬着下唇不肯張嘴。
可追問的人不肯舍棄,于是用盡法子使盡渾身解數逼心上人開口。
時急時緩,或輕或重,磨得人惱極,又磨得人沒了脾氣的央求。
直到終于聽見那聲透着柔媚與克制的“喜歡”,才滿意地将自己全數奉上。
山谷幽深之處時有旅人無意間踏足,第一次旅行的旅人裝備齊全,執着登山杖一步一回首,每走一步便要輕聲問候山神。
熟睡的山神因此被驚醒,惱怒地将旅人趕到一旁,奈何有人求神拜佛的心思太盛,惹得悲憫衆生的山神默許了她的行為。
允她再次踏入藏着無價之寶的山洞,無知的旅人只嘆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
山神又惱極了,一腳踹到旅人肩上,神明震怒,凡人自當叩首求饒,盡微薄之力以悅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