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7 你幹脆艹我一頓得了
第57章 57 你幹脆艹我一頓得了。
應季雨夢裏還感覺有異物, 肩膀時不時發抖,眼角還有濕潤的眼淚,側着身極沒安全感縮在床上。
梁宗銘心軟泛濫, 趴在床邊給她蓋好被子,又扒開被子一點點親着她的唇,往她懷裏塞了個小熊, 去接了個電話。
挂完工作電話把客廳沙發收拾了下, 角落還丢着那條破爛的黑絲,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買的。
沒扔, 手洗幹淨等曬幹放在衣櫃裏存着。
接完去洗手拿了藥過去,坐在床尾掀開被子, 手指對比之下溫度還是比較冷, 挨着的一瞬間灼熱感幾乎化開,幾分鐘能完成的事情生生用了一刻鐘。
等應季雨睡醒從房間出來,已經過了差不多兩個小時。
四點半, 窗外正下着雨, 剛走出來就瞧見餐桌上梁宗銘擺放着中午打包回來的飯菜,香氣四溢。
手指揉了下眼睛,又被梁宗銘用手扣住,聲音從頭頂落下:“別揉眼。”
應季雨側着頭習慣性地貼在他身上, 胳膊松松垮垮環着他的腰,又仰着下巴問:
“你怎麽知道我這個時候醒?”
聲音軟又懶,沙沙的,獨屬于午睡後的溫和倦意。
他剛熱好,還煮了蛋花湯。
窗外下着小雨,顯得一切都很安靜。
“猜的。”他敲了下她腦殼,語調懶散招手:“過來吃飯。”
她每次午睡都只有兩個小時, 都已經成生物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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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拿起筷子才想起來沒洗漱,洗漱完把頭發亂七八糟的綁在脖頸後,抓起筷子。
她頭發太多,剛睡醒顯得格外蓬松粗糙。
梁宗銘盯着她的長發,皺了下眉走過去,給她把皮筋松開重新綁好。
她側過頭看到客廳落地窗上的雨滴才意識到窗外下了雨,淅淅瀝瀝的小雨被蒙在窗外,又是一個綿長而不停歇的雨天。
爆發後的手指很輕捋過發絲,在頭發中穿行。
“我媽都沒給我紮過。”她忽然說。
“昂,我要跟你一起長大,我給你紮。”
應季雨啃着飯,不知道想到什麽想笑,梁宗銘這種,大概是她被欺負能找一群人去跟對方幹架的,最後站在講臺上拿着檢讨書沖她得意挑眉。
他高中真的混,現在才有人樣。
室內的燈光有些昏暗,大概是房東之前安裝的不怎麽樣的燈,沒用多久就開始老話了。
“想不想我?”
他冷不丁的一聲應季雨還沒反應過來:“嗯?”
“沒想我?”梁宗銘皺緊眉,語氣帶着脅迫一起,伸出手挾住她的後頸。
應季雨點了點頭,又搖頭。
“我不是每天都給你打視頻嗎?”
“哪次不是打一半你就睡着了?”
怎麽還算賬。
應季雨嘴巴裏還咬着飯,聲音含糊:“這不是有工作在身,我很忙的。對了,你哥的婚禮辦完了嗎?”
梁宗銘“嗯”了一聲。
“管他做什麽?”
梁宗銘又說:“你沒回來我還去了趟杞縣,店差不多裝修好了,估計要等到年底才開張。”
“過年開張嗎?”
“年前一個月。”
應季雨就說:“等我什麽時候有時間可以一去過去。”
新店開張沒有暖店嗎?
她的年假早就請完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請到假期。
“行。”
應季雨忽然意識到不太對。
“你叫一聲。”
梁宗銘揚起眉梢:“怎麽叫?”
應季雨哽住:“……你是不是感冒了?怎麽聲音不太對。”
她剛才還以為是因為——
梁宗銘懶洋洋“嗯”了一聲,随口說:“已經好了。”
怪不得她出差有兩天一直給她打視頻的梁宗銘忽然改發起了文字消息。
應季雨皺了下眉頭:“家裏是不是又停水了?”
“找人來修了,有點難修,跟樓下連着的,樓下是個老頭,不樂意一起換新的。”梁宗銘腦子裏還盤旋着她說的“家裏”倆字兒。
他要想出錢修就要把整層樓連着的管道都修一遍,更何況維修是個大工程,估計要停水停電幾個月,沒人樂意,住在這邊的大多數也都是在外地打工的家裏老人,平常過得就湊合。
怪不得當時賣得便宜。
此時房子的不适性才暴露出來。
應季雨低着頭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一直到梁宗銘收拾着餐盒,才側過頭盯着他的背影看。
梁宗銘沒留幾天,他回霧城那會應季雨工作沒結束,她回來後反倒梁宗銘也開始忙碌起來。
第二天她去上班就收到了他要去北城工作的消息。
又過了幾天,他助理朱誠把那輛雷克薩斯開走,提了輛十幾萬的本田放進車庫,把鑰匙給了應季雨,說她如果要開車就開這輛。
鑰匙拿着,她也沒有什麽要開車的需求,第一天下班回去之後看着空蕩蕩的房間還有些不習慣。
沒兩天,沈南澤把大魔王帶回來了,應該是她上班時送過來的,下班之後應季雨打開梁宗銘的房門就看到了窩在地上看她的大魔王。
聽明珠說梁宗銘又接手了之前賀知周在國內的金融公司。
賀家爺爺去世舉辦了葬禮,賀知周跟喬宜同賀家父母定居在國外,賀喬兩家的定親讓賀家在國外的公司股價飛速上漲。
應季雨跟梁宗銘打視頻才知道他跟賀知周簽了對賭協議,賀連州的意思。
要麽他就放棄賀家的一切,看來賀連州是準備放棄他這個棄子了。
“你很想要那些錢嗎?”應季雨語氣有些磕磕絆絆,“其實,不要也行,我也有攢一點錢,可以借給你。”
他很聰明,穩賺不賠,更何況應季雨也不相信他找不到投資,他這樣的人才,怎麽可能沒人想挖。
“我說我想要呢。”
手機對面被過濾的聲音聽不出來他此時的心情,只是那張臉擴滿了整個屏幕,讓應季雨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你會覺得我……”
此時應季雨聽出他聲音有些沙啞了。
“不會的。”
梁宗銘輕笑了聲。
又說:“應季雨,我什麽都沒有了。”
他不在乎錢,但他不想重新走,會很忙,沒有時間談戀愛,分秒都不想跟她離開。
他不要這些東西,那些之前惹的人便會蠢蠢欲動,他不能容忍出現絲毫會讓應季雨身處危險的機會。
“你還有我啊。”應季雨說。
梁宗銘挑起眉頭:“你是我的嗎?”
床都上了說這些??
應季雨就細聲說:“梁宗銘,其實剛見面那會,我沒認出來你,我就覺得,居然有人能長得讓我有想談戀愛的沖動。”
但她也知道這樣的男人怎麽可能是她能追上的。
她也不是什麽人都去爬床,只是覺得是他不虧。
人性都是直白的,她有好感,成年人男歡女愛很正常。
“我第一次見你,就有點喜歡你了。”
應季雨又說:“你如果當時沒有讓我那麽——,說不準早就在一起了。”
她知道這個人是梁宗銘時,那一瞬間不光覺得恥辱,更多的是可悲自己兜兜轉轉居然會因為同一個人而心動。
她穿着迎賓服站在豪車旁邊為他打開車門的那一瞬間,視線中清晰的一瞬間,那張冷硬俊逸的五官打在心頭,心髒如同開了個口子湧進一罐蜜糖,激素飙升,她清晰聽到自己心跳撲通的聲響。
梁宗銘“啧”了一聲。
“我在旁邊的時候不說。”
說這話時他滿眼爽翻的桀骜。
應季雨沒吭聲,看着屏幕裏的他偷偷截了張圖。
梁宗銘擡着眸,眼睛肆無忌憚盯着她,眼底帶着些痞氣笑意,倏然叫了聲:“老婆。”
“啊。”她慢半拍,下意識應。
意識到他喊的是什麽,把手機拿開了些,臉都從屏幕上移開。
便只能聽到手機對面震蕩含混的笑聲。
“好想你啊。”
應季雨把臉放在鏡頭前,表情兇神惡煞放話:“你想吧。”
說完就給挂了。
摸了摸臉,有些燙。
挂視頻後又被梁宗銘發來微信,叮囑去醫院複查耳朵,檢查完後把結果發給他。
應季雨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醫生說恢複得很好,她的聽力跟正常人差不了多少。
她甚至一開始還有些恐懼摘掉助聽器,但跟在梁宗銘身邊潛移默化裏也戒斷得很好。
晚上吃水果不小心割到手指,只刮破了一層皮,沒出血,她蹲在客廳沙發旁邊卻感覺到特別疼。
每次只要梁宗銘在家,但凡出現什麽動靜不管在開會還是什麽,他都會走過來看她在搞什麽,應季雨覺得她都快被梁宗銘養嬌了。
此時擡起頭環顧寂靜的客廳家具,莫名有些孤寂低落感。
明珠打來電話,又說起來孫貞衡,問她倆現在是怎麽樣。
明珠聳肩:“還能怎麽樣,就那樣呗,我最近忙得要死沒時間跟他生氣。”
還會生氣,說明還是在乎,不然以明珠的性格,早就對人不聞不問無縫接新了。
應季雨又倏然說:“臺裏有個調動的機會,你說我要不要去?”
“什麽調動?你不是快要升職了嗎?”
“平調吧,但是在北城,可能前景會好一些?”應季雨又說:“你不是在北城嗎?我去找你玩,你不是一直想我去的嗎?”
還有楊倩玲也在。
她此時生活裏最重要的兩個朋友。
“你得了啊,別拿我找借口,我念叨一兩年你都不去,要升職了你又來調動。”
明珠冷笑了一聲:“見色忘友,呵。”
應季雨忍着笑:“不要這麽說我。”
“不是,你真的準備放棄你的工作去北城?你可別想一出是一出,不是換個地方換個工作的事兒,這邊的氣候跟習慣都跟霧城不一樣,住一兩天是感受不出來的。”
應季雨也不喜歡霧城一直下雨,梅雨季下個沒停。
只是感覺她不可能一輩子都住在這個房子裏,要換個在市中心的房子,梁宗銘也要跟着搬過去,她暫時還沒錢買房。
更何況,梁宗銘的工作在北城,她不喜歡異地戀。
“憑什麽要你犧牲啊,他怎麽不過來?”明珠憤恨不平。
應季雨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那你覺得北城跟霧城哪好?發展前景。”
明珠就沒話說。
“那肯定還是北城好一點,況且認識的人也多,你升職空間絕對大。你自己決定吧,如果真要來,我去接不用他去接。”
“行。”應季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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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季雨在周五晚下班後買了飛去北城的機票,行李在前一天就收拾好了,周一上班前要飛回來,也就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
上飛機時應季雨沒給他打電話,下飛機估計要淩晨,她大概會選擇去找個酒店住下。
坐在飛機上看着窗外的天,往下看能夠看清整個地域的燈光,內心還有些莫名興奮。
除了工作,她一共去過兩次北城。
一次是為了她的親生母親,這次是為了她摯愛的人。
飛機落地北城,時間淩晨兩點。
她忽略了天氣,出了機場才發現外面正下着雨,蒼茫黑夜,街道上濕漉漉一片,陌生的城市讓她有些不适應。
站在路邊淋着小雨打了半天的車,才終于有人接單。
這個點路邊幾乎沒什麽人,開車司機哼着小曲從後視鏡中看着她:“來旅游的吧?”
應季雨笑着:“不算,來找我男朋友的。”
“那怎麽沒叫他來接你?這大晚上的,而且你去這個地兒還挺偏的。”
“偏嗎?”
應季雨看過地圖,距離機場不算遠。
“對啊,周邊都沒什麽能吃的店,出來很麻煩。”
被送到之後,就如司機大哥所言,她根本找不到酒店在哪,地圖顯示的也不準确。
司機撐着雨傘,沉了口氣說:“我送你過去吧,你怎麽沒買機場附近的酒店?我們那邊酒店還挺好的。”
“要不你現在去改了?去我們那邊酒店住?”
“不了我這個改不了,我看地圖上這邊也不遠。”應季雨此時才忽然起了些謹慎心。
大概看出了她的緊張,司機大哥說:“沒來過北城吧?這邊很偏,不方便,而且特別堵車,就這平常十幾分鐘能到的路程要一個多小時。”
此時深夜,本就不好打車。
應季雨走進之後才發現酒店竟然是關着門的,她給酒店那邊打電話也打不通。
還是人生頭一遭遇到這樣的狀況。
一瞬間,她孤身站在街邊盯着黑布隆冬的陌生柏油路,路兩旁的國槐也濕漉漉晃動着,來往車流一輛又一輛從面前飛快駛過,雨水似乎有漸大的趨勢。
司機大哥接了別的單已經離開了。
如果是以前的她,大概能夠格外理性地拿起手機用最後百分之三的電找到另一家酒店,記住路線快速過去,充完電之後再跟前臺辦理入住。
或是找一家看上去是女性的店借充電器。
但她不想。
她有梁宗銘了。
于是就淋着小雨,慢吞吞蹲在路邊拿起手機給梁宗銘打電話。
接通後,對面的嗓音沙啞又惺忪,幾乎還沒從睡夢中抽離出:“喂,做噩夢了?”
應季雨盯着路邊那個小水窪,燈光照在上面,水盈盈的波紋晃動,冷風吹得鼻子泛酸。
“沒,你猜我現在在哪裏?”
那邊瞬間發出起身聲響,他的聲音幾乎在一瞬間變得清醒過來,帶着些冷冽:“你在哪?”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應季雨感覺他語氣有些兇,不知道是起床氣還是真的生氣,于是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尖。
“我給你發地址了。”
她沒聽清梁宗銘的下一句話說的是什麽,手機就關機了。
原本在公司是充了電的,結果等下班時她才發現那個充電口壞掉了,怪不得沒人用。
人倒黴的時候是真的會很倒黴。
蹲了好一會,有些無聊地數地面葉子。
或許真的偏,除了來往車輛沒什麽人經過,耳畔只有風聲呼嘯,雨時大時小,她的衣服被印成深色。
“诶!”
遠處還傳來一道醉酒的男人粗嗓,一個男人老遠吹着口哨,高聲喊着:“這麽晚了怎麽還有人,小妹妹你等誰呢啊?要不哥送你一程啊?”
應季雨擡了下頭,目光落在兩個男人身上,想都沒想站起身轉頭就往前走。
她回過頭時才發現兩個男人緊跟其後,聲音裏滿是戲谑的笑意:“你跑什麽?這大庭廣衆的能把你怎麽找?反正都這個點了還下着雨,聊聊天嘛當交個朋友。”
“你看她怕成那樣。”
“你們再跟着我我要報警了。”應季雨保持鎮定,低聲警告。
那幾個醉漢還沒走過來,身邊忽然停了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應季雨側過頭去看,梁宗銘已經從車上下來了。
她張了張唇還沒吭聲,梁宗銘走過來,漆黑的眼睛盯着她看,撐着一把雨傘在她頭頂,把人整個籠罩。
雨下的不大卻格外密,從機場出來到現在吹了接近一個半小時的冷風,她渾身滿是潮意,冷的發抖,指尖都沒了知覺。
雨傘把兩人收攏在一起,光線都暗了些,站在旁邊似乎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濃烈的溫暖火焰。
應季雨低着頭挪着腳步,往他鞋邊靠近了些。
下一秒,她思緒停滞,呆滞了好一會,又恍然地擡頭去看,頭頂是真的有一把雨傘。
不是幻覺,她沒做夢。
大概是感覺到了她的害怕,梁宗銘低眸看着她,把人緊緊收攏在懷裏,摸着她濕漉漉的脊背,一邊撈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聲音帶着點沒褪去的冷厲清淡:“你好,我是賀煜。”
他報了警,那兩個醉酒男大概看到梁宗銘一個高個男人過來,也不敢靠近了,聳了聳肩準備轉身離開。
梁宗銘沒搭理,會有人處理好。
他此時該做的就是迅速帶着淋雨的應季雨離開這裏,避免真的感冒發燒,沒時間在這兒耗費。
拉開車門快速擁着她上車,車內開着空調,但也沒有那麽暖和。
他來得着急,車上什麽東西都沒有。
一路上,梁宗銘都沒搭理她,甚至視線都沒往這邊看一眼。
應季雨脫掉外套,身上蓋着他的西裝,肩膀還能感覺到衣服殘留的體溫,暖意一寸寸襲去身上刺骨的冷冽。
這大概他走得太急随便抓起的一件衣服。
一路上應季雨也低着腦袋沒吭聲。
車停在一棟兩層獨棟別墅院外,南向花園,北面臨湖,淺色石材設計,歐式風格。
他拉着行李箱,應季雨跟在他身後,木質臺階跟金屬扶手連接着庭院跟室內。
此時整棟樓都亮着燈,庭院內鋪設了不規則石材地磚,還有一片草坪跟花盆綠植。
大魔王跟着他大概也一直住在這樣寬闊富足的地方,住在霧城那個房子真是委屈了,難怪偶爾萎靡不振。
推開門進了客廳,應季雨目光看着碩大的客廳內設,金屬框的架吊燈,旁邊酒櫃跟吧臺上整齊陳列着好幾瓶珍藏紅酒跟洋酒。
別墅客廳挑高設計,空間極其寬敞。
應季雨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卻感覺壓迫感很強。
梁宗銘站着,身子微側倚靠在沙發旁,手肘摁壓着靠背頂端,接聽了個電話,對面的聲音明顯小心翼翼的恭敬。
梁宗銘的語氣倒是很淡,裏面藏着刀似得鋒利不留情面:“那就關他們幾天,吃點教訓就知道怎麽做人了。”
應季雨聽着他語調裏稍帶戾氣的語氣,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涼,表情從容,渾身透着股衿貴淩人。
她雙手放在膝蓋上莫名拘謹,微仰着頭看着燈光下梁宗銘的五官,堪稱犀利的外表,每一處線條都帶着冷硬的鋒芒,眉骨高而分明,眉尾略微上揚,帶出一股淩厲與冷痞氣質。
帶着他的語氣在一瞬間讓應季雨感覺有些陌生。
忽然有一瞬間覺得,她走入了他的地界。
梁宗銘挂斷了電話,也沒動,盯着她看兩眼,從桌上拿出一盒煙,嶄新的,抽出一根咬着放在唇中。
挺久沒抽煙,他微低着頭,手掌微遮着火光,燈光下微弱的火光找出他冷硬的下颌線,煙點煙一瞬間深吸一口,又緩緩吐出,煙霧在空氣中盤旋。
指尖夾着煙,任它緩慢燒着,松散彈了彈煙灰。
倒是沒有着急再抽第二口,眼睛紮紮實實在應季雨身上,一動沒動。
他就點了根煙盯準她,那雙眼漆黑如深潭,目光筆直而精準,沒有絲毫游移。
應季雨有些頂不住他的眼神。
不知道是不是在北城,應季雨總覺得,此時的梁宗銘,她壓不住。
“你別這樣欺負我了。”應季雨慢慢吞吞說。
梁宗銘笑了,彎下腰用力碾滅那根煙,走過去手指拎着她後頸的衣服布料。
“欺負你什麽了?”
“就是欺負。”應季雨也不擡頭,一寸一寸從他手裏揪自己的衣服。
“欺負你怎麽樣。”
“我受不了。”
應季雨又仰起頭看他,絕望地說:“你幹脆艹我一頓得了。”
梁宗銘在床上很會,基本都照顧她的感受,幾乎給個眼神他就知道怎麽喂。
“你想得美。”梁宗銘聲調沒有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