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6 套真的能用完
第56章 56 套真的能用完。
應季雨出差要去柬埔寨, 跟随國際援助組織的活動報道,關于扶貧跟教育等方便的國際援助項目。
這次是她工作以來要去的最遠的地方,還并不是完全跟同公司的人, 說是委派人跟她一同前往,等接到消息出發那天,她才知道跟她一同去的人是楊倩玲。
從沒見過她能憋這麽久, 大概是想給她一個驚喜, 從楊倩玲轉到北城後,倆人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夏季的炎熱退去, 北半球晝夜溫差變大,小區附近的一條長路上, 兩旁梧桐葉變得枯黃。
不知道這邊在網上怎麽忽然作為旅游打卡點爆火的, 人來人往的旅客拿着相機在長到看不見盡頭的路上漫走,秋季的蕭條感也顯得不是那麽足。
她要出差那天恰好梁宗銘要回美國參加賀知周的婚禮,賀知周還是屈從于賀連州的命令要跟喬宜結婚。
可以說, 除了他十五歲那年跟随爺爺賀秦生一同去鄉下做扶貧工作, 他被養在鄉下過了一個夏天認識了支星,心疼她在單親家庭中被爸爸整日家暴,頭一回隐瞞着大人偷偷把她帶到江城那一次之外,他一生都恪守禮節在走賀秦生跟賀連州安排好的路走, 結婚生子也不例外。
“她不是喜歡你嗎?”應季雨說。
梁宗銘就側過頭,眼角眉梢還帶着點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所以你之前說,不要結婚是以為我要結?”
應季雨語調毫無起伏:“你去結呗,郎才女貌,挺搭唔——”
最後一個尾音還沒說完,就被人掐着臉頰堵住了唇, 低垂着眸,狠心帶着懲罰意味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要吃教訓是吧。”
應季雨就鼓着臉捶他,又問:
“你爸媽會給你安排婚姻嗎?”
梁宗銘搖頭說:“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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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因為你是弟弟?”應季雨。
“剛去澳洲那會兒過得太混,大概沒對我抱什麽期望。”梁宗銘扯了扯嘴角。
“以前爺爺很想賀連州去官場,但他不聽就算了還愛上了個無名無姓的我媽,他就把期許放在了一項不怎麽喜歡的賀知周身上,後來大概也放棄了,賀知周就又被賀連州賦予衆望在商圈闖出一番天地,他這輩子行屍走肉有什麽自主能力。”
梁宗銘側頭看到應季雨的表情,拎着人的帽子把人扯過來,胳膊懶洋洋攬着她的肩膀半抱着人。
“你知道為什麽我爸媽要找我回來嗎?”
“你畢竟是他們孩子。”應季雨說。
“丢我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我是他們的孩子。”梁宗銘嘴角微扯,随後說:“賀知周活不了多久,他生病了。”
梁宗銘指了指額頭說:“腦子裏長了個腫瘤,做不了手術,應該活不過幾年了。”
“賀家找過幾個算命的,都說他活不過三十歲。”
梁宗銘剛到澳洲那會知道賀知周要死,惡心得想吐,也知道了自己在賀家充當什麽。
賀連州那樣的潔癖,不可能找另外一個女人,周君安身體更是弱得不行,腦子大概抽風想到還遺留了個孩子給他們傳宗接代,死了也不把賀家的東西給旁系。
“所以我就天天玩,等哪天我也——”
應季雨揣着口袋低着頭,踩着腳下的葉子發出清脆的吧嗒聲音,樹葉碎成稀爛。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樣說話。”
梁宗銘就笑,笑得有些蕩漾:“這麽疼我啊。”
應季雨擡頭,語氣有些兇巴巴的:“以後不許抽煙不許喝酒,早起早睡,多吃蔬菜。”
梁宗銘就“哦”了一聲。
應季雨又低着頭,聲音都有些悶了:“梁宗銘,你可不能這樣,你要活的久一點。”
不能又把我拉過來又一個人走掉。
梁宗銘這一瞬間才知道開玩笑開大了,指骨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看着她眼底微微的閃爍晶瑩,心尖跟着一顫,一瞬間有些緊張:
“我開玩笑的啊,怎麽會,我健不健康你不知道?而且前天你上班我去醫院還檢查了,你給我挂的號你忘了?醫療單都給你看了。”
應季雨真的動了氣:“誰讓你老是這樣說,我不想知道你過得不好。”
“錯了。”
梁宗銘低下頭,弓着肩蹭了下她的鼻子,聲音也變得沙啞:“我不說了。”
他閉了下眼,腦子裏想應季雨你怎麽對我這麽好,心快碎了。
應季雨又把手腕他想要的那個紅繩取了下來,是她求來的,一顆小核桃跟一顆朱砂。
兜兜轉轉,她低着頭戴在他手腕上。
梁宗銘就這麽看着,心髒像是浸泡在酸甜的檸檬中,喉頭跟着發熱。
“我明天也要去出差,你什麽時候回來?”應季雨問。
梁宗銘:“估計要去一周,你出什麽差?”
“要去柬埔寨。”
梁宗銘瞬間皺眉:“你們公司怎麽每次都是你出差?”
“誰說的?”應季雨睜大眼,說:“都會出差的好嗎,記者哪有都在公司上班的。”
“會很危險嗎。”梁宗銘定定看着她。
應季雨說:“以後應該不會有很多外勤了吧,我要升職了。”
梁宗銘微挑眉:“這麽厲害?”
應季雨眯着眼:“你嘲笑我。”
“沒有,誇贊你,真的很厲害,在我心裏,你從起點一步步走到現在,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厲害。”
梁宗銘又問:“升職有慶功宴嗎?”
應季雨點了點頭:“應該有吧。”
“那我等着坐主桌。”梁宗銘眉眼不動。
應季雨一瞬間聽懂他的意思,看着他,點了點頭。
“好。”
她要去的地方有對接的人,也是很巧,大學跟明珠經常一起玩的朋友溫嶺,她無父無母單身一人,之前在當戰地記者這些年都沒聯系過,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到的柬埔寨。
上飛機之前,應季雨坐在候機室,翻了翻手機裏的照片,選了那次在那條路上她讓梁宗銘湊過來時拍的合照,發在了朋友圈。
配字:
之前真心話說,高二談過的那個。/圖片
她此時又忽然想起跟大學同學一同聚餐,酒精上頭時的真心話,其實她大可以說沒有。
連她自己在沒有跟梁宗銘重逢以前,偶爾都會恍惚地覺得高中只是一場夢。
那時除了基本不會提起L的程前,身邊的人盡數刷新,已經沒有人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可她還是說了。
或許她那個時候就已經蓋不住地還是很喜歡。
好喜歡他啊。
特別特別喜歡。
像是這道怎麽抹都會留下存在感強烈的疤,她忘不掉的。
再也不會有第二個高中,第二個那年夏天。
他是唯一的夏天裏的無可比拟。
評論區幾乎炸來了鍋。
【我去這麽帥?你深藏不露啊,改天請吃飯啊!】
【怎麽還偷偷幸福呢!虧我還擔心你在霧城過得不好。】
【有什麽兄弟嗎求介紹!】
【9999999999】
【結婚我要做主桌!!!!】
……
應季雨回複了第二條:嘿嘿。
又回複了最後一條:那你要開始攢份子錢了。
反正梁宗銘看不見。
她這些年沒發過什麽有關戀愛的朋友圈,不熟的人大概覺得她單純不愛發,熟的人知道她就談過這一個。
怎麽着這個時候發朋友圈也是認定了人,奔着一輩子去的,才會冒犯地問結婚。
應季雨想到這個還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了下眼,看着自己的回複好像有點傻,後悔想删,但發了又删才奇怪。
排隊檢票時看到了梁宗銘截圖了她的朋友圈,把那張圖片又發了一條。
幫女朋友留證。/圖片
太有秀恩愛的意思了,應季雨羞赧到擡不起頭,沒等到她給梁宗銘發消息,登機了。
一直到梁宗銘回國應季雨都沒回來。
她白天幾乎見不到人,只有晚上偶爾會跟他視頻,每次說着說着還沒說完那半句話就睡着了。
梁宗銘也舍不得打擾她休息。
從背景中能看出她居住的環境一般,大概吃穿住行也都是差的。
梁宗銘又想起他之前還說過,她可以利用他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應季雨根本不需要,她只需要一個機會,就會像一個極具生命力的藤蔓,一點雨水一點陽光,就能奮力生長。
應季雨忽然不在,他不太能習慣寂靜的空間,幾乎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十月份櫻花已經不開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櫻花樹枝,小雨淅淅瀝瀝,天空籠罩着一層薄薄的霧,雨滴幾乎覆蓋了整個車窗。
車內聽隐隐聽到淺淺雨刷器的聲響,梁宗銘手握方向盤,在街道沒有目的轉了一圈,最終車停在了路邊停車區,滴滴雨聲落在車頂,停下,能從玻璃窗看到這條路上背着書包來來往往的行人。
春山寺在雨天顯得格外寂寥,黃色外牆靜默在雨中,香火缭繞,安靜又莊重。
他推開車門,單薄的黑色皮鞋鞋底踩在濕滑的石板上,他撐着一把雨傘,步伐緩慢,往臺階上走。
春山寺很大,沒有回頭路,要穿過一個個寺廟佛像,才能看到那尊祈求平安的大佛,門外,是一個個站在雨中拿着燃香祈禱的人,各個閉着眼格外虔誠。
下雨,人不算多。
他站在主殿前,目光看着殿內的金身佛像,香火的氣味撲鼻而來,帶着雨水的潮濕感,渾身都是冷而靜的。
拿起香,雙膝跪在蒲團上,修長的指骨在胸前合是,殿外的冷風灌進來吹着脊背脖頸,他閉上眼,呼吸平靜,聲音低沉而沙啞:“求您,保佑她一世平安。”
他別無他求了。
手緊緊捏着香,雨水從殿外飄進來,涼意幾乎蔓延到了全身,他低着頭久久不起。
神明會保佑她的,畢竟她那麽好。
風吹過檐角的鈴聲,雨滴漸大拍打在地面。
良久,梁宗銘站起身,長長吐了口氣,将香煙插進香爐中。
撐着雨傘往出口離開,雨吹得肩膀微微顫抖。
-
應季雨回來那天拉着行李箱跟另一個男同事一起回的,楊倩玲坐了回北城的飛機,現在估計也已經落地。
她正跟男人聊着工作,對方是個極其诙諧幽默的人,逗得應季雨合不攏嘴。
“那那個脫口秀誰都能去嗎?需要給錢才能上嗎?”
唐高遠說話也帶着特有丢梗的腔調:“那倒是不用,就是個新開的脫口秀場,剛開業沒什麽人,不過也要自己稿子過了才能上臺,那個老板是我朋友,你猜他大學學的什麽?”
“計算機?”
“你神算子啊這都能猜到。”
應季雨就說:“男生嘛,大多數都是理工科,也就那幾類。”
他笑着說:“也是。”
“去那邊感覺自己都快成要飯的了,要不要去吃一頓大餐?我請客。”
應季雨看了看時間,正要說什麽,擡頭就瞧見了穿着一身鉛灰色長褂的梁宗銘站在閘機後不遠處。
他的個頭實在太高,霧城這種南方地區,男性普遍都沒到一八零,比如旁邊這位同事。
梁宗銘遮住那張過分出挑的臉都是人群中一眼就能抓住的對象。
“我男朋友來接我了。”她的語氣明顯沾上雀躍歡喜。
唐高遠驚愕:“你有男朋友了啊?”
應季雨點點頭:“嗯,朋友圈發過的。”
他撓了撓頭:“啊……我不看朋友圈,那再見……”
應季雨還以為他找話題的感覺是錯覺,只是笑了笑,拉着行李箱跑向梁宗銘。
小碎步,跑過去呼吸都喘,整個人直接撲在他懷裏,抱着人的腰又覺得來往太多人,緩緩松開了手,被他環着肩膀往外走。
“都想你了。”
“真來接我啊。”
梁宗銘拉過她的行李箱,“昂”了一聲。
“不接你問你什麽時候下飛機幹什麽?”
“還知道想我,還以為你忘了霧城還被你丢了個男朋友在這兒。
他又緊緊攬着她的肩,試圖用力把人融進骨頭裏,一句句控訴說:“我昨晚都沒睡着,你知道你出差了多久嗎?說是一周,結果都半個月了。”
應季雨也沒想到會這麽久,轉眼半個月,霧城已經秋末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要吃什麽?我好餓,都沒吃飯,飛機餐也不好吃。”
梁宗銘用手指敲了下她腦殼:“給你定了餐廳,先點了一點,去了自己點。”
這家餐廳她沒去過,梁宗銘實在莫不清應季雨的口味,什麽都行,完全不挑,他寧可她挑一點。
“好。”
上了車,她系着安全帶才想起來問:“你剛才怎麽不叫我?”
梁宗銘手肘擱在方向盤上,聲音不鹹不淡的:“怕打擾你。”
應季雨:“?”
裝什麽委屈。
梁宗銘又慢條斯理說:“學你的。”
應季雨皺了下鼻子:“你好記仇。”
“昂。”
梁宗銘側過頭往她身上撂了一眼,傲嬌得很:“怎樣?”
應季雨就笑:“那我只能争取,讓你沒機會記了。”
說是餓,應季雨也沒吃多少,她飯量小,沒吃完的都打包等着晚一些時間窩在家裏客廳吃。
回去之後應季雨先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轉了一圈都沒看到大魔王,連梁宗銘的家裏都沒有。
“大魔王呢?”
梁宗銘給她把行李箱裏要洗的衣服扔洗衣機裏,又把別的都擺放整齊。
“跟沈南澤去玩了。”
大魔王在美國時梁宗銘經常開着越野車帶它去荒郊野外遼無邊際的地方,那會兒除了他,沈南澤最寵這只狗,前兩天來就帶走了。
“沈南澤找你了?找你幹什麽?”應季雨眯着眼走過去。
梁宗銘聽着應季雨謹慎的語氣,嘴角勾起:“來找我喝酒的,我說我老婆不讓。”
誰你老婆了……
但應季雨有些心虛,扭過頭也沒吭聲。
大魔王不在,她坐在沙發上,沉了口氣。
感覺有些過于安靜,都要不習慣了。
“脖子上什麽?”
應季雨才坐在沙發上仰起頭,忽然想起什麽,才迅速摸了摸鎖骨的地方。
随後笑眼捂住了沒讓他看。
梁宗銘走過來,蹲下身手指扣住她的手腕,輕而易舉移開。
鎖骨處被紋了一個黑色的印記,他名字的首字母,後面紋了一個跟字母同等大小的小雨傘,像是依偎在一起。
他一瞬間就紅了眼,松開手,嗓子頓疼,眼睛直直盯着,聲音沙啞得厲害說:“沒讓你紋。”
應季雨這樣的人,他了解的,極其執拗不喜歡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還同意跟他在一起就已經是對她自己莫大的懲罰。
對,是懲罰。
應季雨停了幾秒才說:“紋身師說我這邊的皮膚很薄,應該是不能洗了。”
“梁宗銘,會跟我一輩子的。”
他低着頭,額頭往下輕輕抵在她膝蓋處,聲音悶又啞:“我也跟你一輩子,行麽?”
下輩子他就卑劣地給大小姐當傭人保镖,跟她偷情。
應季雨又很認真說:“在一起的結果就是,我還是超級無敵喜歡你。”
“梁宗銘,你可以對我占有欲更多一點。”
她眼裏都是澄澈真誠,不摻雜一絲僞裝。
應季雨不太喜歡看到從來我行我素肆意妄為的梁宗銘露出那樣的表情。
站在人群中那身鉛灰色長褂落拓在小腿,線條冷峻的五官在機場光線下格外清晰,熟悉的身影孤身站着略顯寂寥,他沒有迎上來,而是靜靜站立在原地,眼神穿透人群,高傲冷痞的氣質完全消沒。
她舍不得他受一點委屈。
客廳的窗簾被拉得很緊,牆壁上的鐘表跳動,時間剛過晚上八點。
略顯空曠的客廳頂部燈罩中的燈光把一切都無處遁形。
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會感覺到些許涼意,只有雙腿套了條裹着的黑,絲,腳踝還搭配着黑色蝴蝶結,腹部被綁了一根如同腿環似的皮帶,愛心镂空,緊緊貼在肚臍上。
上身原本是有的,沒來得及穿,梁宗銘說可以用在後半場。
她還沒開口,就開不了口了。
輕盈地面對面坐在大腿上,幾乎是跪,着的姿态坐着。
梁宗銘半倚在沙發靠墊上,一手扣住她的腰線另一只手順着脆弱的脊骨,修長指骨微微顫抖仿佛在觸碰櫥窗裏的娃娃,小心翼翼膽戰心驚,呼吸都是紊亂的。
另一只手稍稍用力,擡着往自己貼近與此同時準陷進去,完全消滅只剩下孤零零的兩顆。
“梁宗銘。”
“梁宗銘嗯……”
她聲音顫一下叫一聲他的名字,仿佛跟抨擊聲交織成一段美妙樂譜。
寂靜的夜裏聲音在回蕩。
梁宗銘呼吸亂得厲害,額頭青筋清晰蜿蜒,他一言不發卻回應得激,烈又瘋狂。
應季雨往後仰,手掌壓在他的膝蓋上,即将傾倒,卻被他的手握住輕輕施力,仿佛在固定她的位置。
燈光下每一寸線條感十足,應季雨瑩白的膚色跟梁宗銘小麥色更是極具色彩沖擊力。
幾乎是臍橙的姿式,活動看似密而協調卻不由她控制。
“我快壞了。”她說得零碎。
梁宗銘極力克制着情緒,嗓音暗啞:“沒呢,這才幾次。”
又不是不給緩沖的時間,不管他有沒有到都會扌由出來,反而把站線數倍拉長。
應季雨都有些想哭了,眼角都是潤濕的:“你別了,你別管我了。”
梁宗銘親了親她的嘴角。
“那怎麽行,我怎麽能這麽狠心。”
“我這不是疼你麽。”
“梁宗銘,我覺得我們要商量一下……嗯呃……這樣不好。”
梁宗銘眼角的汗往下落幾乎蒙着眼睛。
“哪不好?”
“怕懷孕我去結紮。”
他查過,戴套也有懷孕的風險。
“不是。”應季雨幾乎要虛脫。
“你爽不爽?”
應季雨抿緊唇沒說話,颠得完全依附在他的掌控之中,耳畔的氣息聲分不清是她的還是梁宗銘的。
她敏,感得經不得靠近。
感覺到他要扌由離用力抓住他的肩膀。
“別……不用……”
以為她要等她過不應。
“你急什麽。”
梁宗銘才笑着,聲音慵啞:“等會兒,我換個。”
在應季雨眼神還茫然時,他已經換好了,也就沒有拒絕的機會。
她仰着下颚眼睛失焦看着頭頂的燈光,腦海裏想,那箱套真的能用完。
目光游離地看着旁邊垃圾桶裏扔的四五個,其中一個沒系好落下來,沙發幾乎全毀從沙發中間換到兩旁已經沒地方可廢。
光線落在兩人頭頂,從最初的含蓄變得愈發不知所處。
她用這樣荒蕪不堪的目光看着梁宗銘,看他漆黑的眼神和滾動的喉結,腹部剛被抱着坐,腰幾乎已經刷上一層光盈,汗也落在上面。
她的眼神如同交付着自己最深的渴求。
昭然若知的渴望在此時盡數炸開,又如同貪婪的困獸在成倍疊加。
聲響幾乎震耳。
“應季雨,我他媽……”梁宗銘仿佛每一個字都從喉嚨深處被強行擠出來,嗓音混雜着粗重呼吸。
真想草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