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P01-04e 你的聯姻老公
第1章 P01-04e 你的聯姻老公。
01
你是被迫聯姻的豪門小可憐。
上有對你動辄打罵的父母,下有欺淩你的妹妹,在這種環境長大的你,軟弱可欺,是最好的聯姻傀儡。
大學還沒畢業,你就被逼着簽了聯姻合同,被父母賣給了大你五歲的裴家大公子,裴氏未來的掌權家主。
在上流圈子中,豪門與豪門之間也有階級。
你的家族雖是豪門,卻屬于豪門中的最末等,與頂級權貴豪門裴家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實在不夠看。
按理說,這樣權勢滔天家族,是不需要聯姻的,就算聯姻,也不可能拉低身價找上你們家,更何況聯姻對象還是自家繼承人。
最重要的是:這種天上掉餡餅、能夠山雞變鳳凰的的大好事,不該輪到你身上。
畢竟,嫁給了裴家未來的掌權人,你就是裴家的女主人。依照你對父母妹妹的了解,他們怎能容忍你踩在他們頭頂呢?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荒謬詭異,讓你很是不安。
你長期被家族忽視,對上層權貴了解甚少,甚至不知道裴家大公子的名字。多番費勁打聽,你得知裴家共有兩位公子,一位性情暴戾,一位随和開朗。
很遺憾,性情暴戾的那位,就是你要嫁的裴家大公子。
當你得知,裴家大公子常年打壓弟弟、還多次将人打入醫院時,你對這位未來丈夫的恐懼達到了頂峰。
權勢滔天,唯我獨尊,性情陰晴不定,還是個手段狠辣的暴力狂。
這是你聽到旁人對你那位未來丈夫的評價。
難怪你的父母寧願推你上位,也不願讓妹妹聯姻。
你的父母真的很愛你的妹妹,愛到不舍得拿她去搏豪門身價,他們也是真的不在意你的死活。
你絕望的意識到:
所謂的天大好事,其實是深淵火坑。
最致命的是,沒有人在意你的意願。
02
你并不想聯姻,從沒做過飛上枝頭的鳳凰美夢。
你受夠了父母對你的打壓嫌棄,只想好好讀完大學,找到工作,逃離這個讓你心灰意冷的原生家庭。
是你天真了。
你低估了父母對你的殘忍程度,也高估了自己的勇氣。
當他們威脅着你認下聯姻時,除了懦弱點頭,你沒有任何拒絕的勇氣。
簽下聯姻合同後,你的生活沒有任何變化,忐忑不安熬了數天,發現裴家那邊也沒有人聯系你,你的父母也恢複了之前的冷漠,對你不聞不問。
就在你回歸普通的大學生活後,在你生日那天,一輛低奢豪車停在了你的宿舍樓下,裴家的人出現了。
為首的男人一身純黑正裝,自稱是裴大公子的助理,姓李。他恭敬對你做了個請的手勢,說要帶你去登記結婚。
看着他身後數名魁梧保镖,你吞了吞口水,清楚了自己沒有拒絕的資格。
原來裴家沒有忘記你,他們是在等,等你達到法定結婚年齡的這天。
登記結婚的過程中,你依舊沒有見到你未來的丈夫,李助理看出你的忐忑,主動告知:“裴總在國外開會。”
既然如此,那為什麽不等他回來再登記結婚呢?為什麽要這麽着急呢?
壓下滿腔疑問,膽小的你不敢問,問了估計也得不到答案。
你想,那位裴大公子寧可任你獨自完成婚姻登記,也不肯改時間陪你一起,對這場聯姻、對白家、對你都是輕蔑看不上的。
果然,不夠純粹的婚姻下,改變不了你們身份的不對等,所謂的一飛沖天,不過虛有其表,華而不實。
壓着雜亂的心緒,獨自完成登記後,你被助理和一群保镖護送着回到車上。名貴的豪車寬敞舒适,整個後座只坐着你一人,還被貼心升起了隔板。
這是輛天價豪車,早年你的妹妹不知輕重,曾想以它做生日禮物,被你的父親回絕了。
買不起是次要,重要的是,白父沒有購買資格。
那個時候,你只有坐在餐桌角落旁聽的資格。
那個時候,你想不到有一天你會坐在這輛豪車內。
現在坐在車裏的你,同樣想不到,你素未謀面的丈夫,為什麽要選這種該存放在車館的絕版豪車來接你。
聞着車內清淺的熏香,你出神望着窗外,後知後覺發現,車子開往了陌生路線,這不是你回學校的方向。
“停車……”
“停車!”你焦急拍打着隔板,不知道該如何操作,才能讓前面的人聽到你的訴求。又或是他們聽到了,但懶得理會。
車子穿梭在繁華街道,人人避讓。
你看到它駛入一處守衛嚴密的別墅園區中,最終停在一座獨棟別墅的花園內。
“夫人,請下車。”李助理為你打開車門。
你驚恐蜷縮在車座裏,哪裏知你尋求安全感的座椅,正是你的丈夫常坐之處。
小小一團被吓得面色慘白,你不願意下車,“這裏是哪裏……你們把我帶到了哪裏……”
太過恐懼的你,并沒有注意助理對你稱呼的改變。
直到他又喚了你一聲:“夫人。”
李助理面無表情解釋,“這裏是您與裴總的婚房。”
日後常住的居所。
“不要……”你第一次大着膽子拒絕,帶着哭腔軟兮兮哀求,“我不能住在這裏,我明天還有課。”
李助理面無表情拆穿,“您的課表裴總看過了,明天沒有課。”
況且,“您的去留,并不是我能決定的。”
“夫人,請下車。”
03
這是極其混亂的一天。
從小到大,你的生日都無人在意,升入大學後,你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邀請你的舍友一起慶祝吃飯,未曾想卻被裴家的人拉去登記結婚,還被“關”入了陌生的大別墅。
這裏實在太大了。
別墅內部設有電梯,單是一間主卧,就裝潢奢華到含蓋書房與溫泉室,你困在裏面暈頭轉向,像是失了方向的小鹿,莽撞推開一扇又一扇房門,又撞入了擺滿器材的練身房。
當看到房中所有的器材都是雙份時,你不敢想其中的深意。
好不容易找到離開房間的主門,打開,門外守着兩名面無表情的保镖,李助理正靠在玻璃欄上接電話,看到是你,眉梢微挑,“夫人有事?”
李助理正在接聽自家老板的電話,也就是你名義上的丈夫。在他詢問你是否要與之通話時,你哪裏敢應答,慌亂着後退,手忙腳亂又退回了大卧室。
這天還有很多細節,你記不清了。
你只記得自己在房中縮躲了很久,久到夜色降臨,月光順着落地窗灑入,你靠坐在牆角昏昏沉沉,聽到了房門被推開的咔嚓聲。
像是敏感警惕的貓咪,你一個激靈睜開眼睛。逆着月光,你看到有人踏入了卧室,來人身形高大,看不清面容。
明明屋內沒有開燈,他卻準确鎖定了你的位置。
從容如鬼魅,他停在你的身前,攏走大半月光,“怎麽坐地上?”
嗓音冷淡,喜怒難辨。
你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被他掠奪殆盡,坐在地板上,縮成一團的你仰着面容,被他的氣壓吓到失了言語。
大概是不滿你的失聲,你聽到男人發出輕輕一聲啧。
質感極佳的大衣蹭到了你的臉頰,男人在黑暗中俯身,冰涼的手指攫住你的下颌,逼迫你上仰與他對視,“回答我。”
你縮了縮肩膀,被他再次吓到,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難道要說:你恐懼排斥這裏的一切,不敢觸碰房中的陳設擺件,說你沒有歸屬感想要離開嗎?
他會聽嗎?
聽完會放你離開嗎?
在被迫拉近的距離中,你無措抓住男人的衣口,聲線顫抖明知故問:“你、你是誰……放開我……”
他還能是誰呢?
男人輕笑出聲,像是在嘲笑你的愚蠢。
指腹貼着你下颌的皮膚游移至頸側、鎖骨,在你抑制不住的顫栗中,将你攔腰抱起。
“結婚證在我的大衣口袋,我現在應該算是……你的合法丈夫?”冷淡的嗓音夾雜散漫,不是詢問,是告知。
男人太高了,腳尖脫離地板的你被他騰空抱起,哪裏聽得進他在說什麽。下一秒,你被他丢到了柔軟的大床上,男人俯身将你籠罩,過近的距離呼吸可聞,只需稍稍低頭就能親吻到你。
“要拒絕嗎?”他給了你三秒鐘的回絕時間。
這極短的時間裏,足夠你吐出一個不字,足夠你搖着頭把他推開,可惜長期被父母妹妹欺壓的你早已失去自我,你從沒資格表達不字,不會回絕別人,身為傀儡,也不會有人教你說不。
多年的成長經歷告訴你,沒有人會在意你的意願。
于是,你錯過了唯一逃離的機會,得到了男人按住後頸的濕口勿,高g挺的鼻梁蹭過你的耳垂,似滿意般誇贊,“很乖。”
濕漉漉的親口勿順着唇角下落,一溫一涼的身體也越貼越緊,後面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被迫聯姻時,你就清楚這些事情逃不掉,縮在靠窗的牆角一個晚上,也早已做好最糟糕的心理建設。
沒有預想中的暴力難堪,沒有你以為的狎昵玩弄。
與強勢的性格不同,或許是你足夠順從,男人的動作算得上溫柔,對你也頗多照顧。你被他親吻着,不知是不是太過緊張,你還是有種被森蚺纏繞的窒息感。
在墜落,在騰空,在失控,被掌控。
之所以說,這是混亂的一天,是因好多細枝末節你不記得了,而深刻烙入記憶裏的,又都是你不願回憶的。
大床,窗臺,鏡櫃,溫泉池。
記憶的最後,是你趴在男人的肩頭崩潰喘泣,修長的手指穿入你的發中,他吮去你滿是淚汗的臉頰,問你哭什麽。
你因太多事而哭。
哭自己的軟弱無用,哭親人的抛棄殘忍,也為自己迷茫的未來而哭。可話到嘴邊,你只是嗫嚅低聲:“我還、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婚都結了,你與自己的丈夫纏綿整夜,卻還不知道他叫什麽。
“不知道?”男人似乎很詫異。
微微撤身,他用沉沉的目光審視着你,不知在想什麽。
你有些害怕,想要後躲,又被他扣着後頸壓回。
“以後可要記牢了。”
男人的力道有些大,不似剛剛溫柔。他用唇齒咬上你的耳垂,在你的痛呼中,貼耳吐息:“裴襲。”
你的老公,名為裴襲。
04
相處久了,你發現之前打聽到有關裴襲的傳聞并非謠言。
裴襲從小養尊處優,陰晴不定的性情造就了他的壞脾氣,盡管他對你還算溫和,但不經意間傾漏的威壓強勢,還是會讓你恐懼。
你又想到那個混亂的夜晚。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裴襲人垂落的長睫黑密,與你睡在同一個枕頭上,交纏着呼吸。
在你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将他的手從腰身挪開後,你輕手輕腳從床窩爬起,光着腳撿起他随手丢在地上的大衣。
大衣口袋中,确實有你們二人的結婚證,高超的P圖技術将你與裴襲恩愛拼在一起,逼真到讓你懷疑真實性。
存着些許期翼的心思,終究還是熄了。
你看着證件的頁面有些出神,遲鈍察覺到指根的異常。無名指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枚鑽戒,做工精巧的戒身嵌滿碎鑽,包裹纏繞住透亮的心形粉鑽,是一種直沖眼球的驚豔。
“喜歡嗎?”耳邊傳來男人低啞微涼的聲音。
你受驚回頭,看到裴襲裸着上半身靠坐在床,精壯的上半身腹肌明顯,毫不遮掩地晃在你眼前。
他清醒的狀态,不像是剛剛醒來。
你的眸光閃爍,心虛慌亂的情緒來不及遮掩,全都被他收入眼底。
房中的窗簾沒有拉嚴,有光透入,照在他過分俊美的面容,明暗模糊。看着你将結婚證後藏的動作,他的語句簡短。
“拿來。”
你身上只套了一件柔軟襯衣,還是裴襲的。
寬大的衣型披在你身上松垮垂墜,露在衣外的圓潤肩頭紅梅密集,依稀殘留被親吮的觸感。
你沒有拒絕的理由,停在幾步遠,将結婚證遞還給他。
裴襲拽過,翻開慢吞吞欣賞片刻,忽然伸臂攫住你的手腕,将你拽回床沿。
過大的動作,牽扯到隐秘的酸痛,你悶哼一聲摔到裴襲懷中,鼻尖磕在他的鎖骨,又被他捏着後頸擡起臉。
在過近的距離中,你終于看清裴襲的面容。
黝黑的眼瞳含着森森冷意,他用結婚證拍了拍你的臉頰,垂睫問你,“不累?”
裴襲沒有問你找結婚證的用意,大概也沒興趣知道。
你也不敢問,他的那句“喜歡嗎”意指結婚證還是戒指,“不累”不是關心,是他已有思索的告知,于是你又被他纏回了床上,體驗墜落與騰空,失控與被控。
你沒辦法不畏懼裴襲。
有時,他一個泛涼的眼神就會讓你忐忑不安。更不要說,你又親眼看到他把下屬踹翻在地,暴戾陰沉的模樣讓你對他的恐懼只增不減。
就是在這種狀态下,你與他的婚姻維持了一年又一年,畢業後,毫無選擇的徹底住入所謂的婚房。
也是在那一年,衆人口中性情和善的裴家二公子回國了,你站在人來人往的宴會廳遙遙與他對望,那張臉曾數次出現在你的夢中。
是天意弄人還是你天生壞命。
這位裴二公子竟是你的初戀男友,裴徽。
高中時,你與裴徽在同班同學。因他曾坐過你長期的後桌,又主動熱情,所以他是內向的你關系最好的男同學。
在學校裏,裴徽并未暴露過豪門少爺的身份,穿着出行也與常人無異。開朗好脾氣的他,總被朋友圍繞,是學校中出了名的校草男神。
這樣的他,不知是因前後桌的關系,還是他本性友好,裴徽對身為透明人的你總是多加關照。
他會在課間與你搭話,會與你分享小零食,還會與你探讨題目,在主動加了你的聯系方式後,更是天天與你聊天分享日常,面對他數次的周末邀約,你也有過一次大膽的赴約。
你對他是有朦胧好感的,你的直覺告訴你,裴徽對你也是特別的。
可惜,薄薄的窗紙戳開一角,當你點頭答應願意與他試試的第二天,裴徽轉學出國了。
他走的毫無征兆,甚至沒有和你告別,你有過幾次大膽的聯系他,然而發出的消息石沉大海,來不及發芽成長的感情被突兀的掐滅,所有的美好幻想終成泡影,你感覺,你被戲弄了。
至此,你縮回了殼中,你們再無聯系。
你曾幻想過無數與裴徽再見面的場景,或解氣或平和,唯獨沒想到,有一天,你會以裴家少夫人的身份,在裴家的家族年宴上與裴徽相遇。
隔着人群,記憶裏校服整潔的少年如今西裝革履,他拿着香槟杯,伫立在長桌前與人搭話,而你披肩長裙面容素淨,溫馴倚在你的丈夫身旁,挽着他的手臂。
感覺到你的僵硬,裴襲停下閑聊,側顏看你,“累了?”
這兩個字,裴襲曾在很多場景下問你,你下意識點頭,又遲疑着搖頭。
“到底是累,還是不累?”室內的暖氣微低,他幫你攏了攏披肩,低頭剛要說話,敏銳察覺到你的慌亂。
擡眸,他順着你的視線掃去,幾乎是瞬間鎖定了目标。
鼻腔中發出一聲極冷的笑,他将你擁入懷中,掐起你的下巴問:“這麽入迷,在看什麽?”
你的瞳光顫顫,不知不覺間潮紅了眼眶,結結巴巴回:“沒,沒什麽。”
“是嗎。”裴襲顯然不信,他摩挲着你的唇瓣,意味不明道:“別這麽自私,有什麽好看的東西,要學會和老公分享。”
“沒有。”你抓住他的衣袖,不安的連聲否認,“真的沒有……沒有好看的東西,我,我什麽都沒有看。”
你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對裴襲隐瞞裴徽是你初戀男友的事情,嚴格意義上說,裴徽算不上你的初戀男友,畢竟在你點頭後,你們的戀愛還沒開始,就已結束。
換句話說,你與他只能算是關系親密的同班同學。
見裴襲望着你的神色越來越冷,你示弱的抓住他的手指,慌不擇路喊他:“老公……”
之前在床上,裴襲半真半假對你說過,他脾氣不好,從未遷就過旁人,如果哪天你惹他生氣了,只要撒撒嬌喊他一聲老公,說不定他就會對你心軟。
結合當時的場景地點,你很難區分裴襲是不是在戲弄你,你也從未嘗試确認。今天,是你在婚後第一次主動喊他“老公”,裴襲先是一怔,随後,不知是不是錯覺,你感覺他的眸色更陰沉了。
他好像沒有對你心軟,反而更生氣了。
他騙了你。
種種可怕的情緒只是一瞬,不等暴雨降臨,又在眨眼間消失不見,宛如錯覺。裴襲反抓住你溫軟的手指,放在唇前懲罰性一咬,“在我身邊,最好不要看亂七八糟的野男人。”
是被……發現了嗎?
你的心重重一摔,被裴襲咬痛了也沒敢後縮,任由他在你的指尖留下齒印。
因這場變故,之後你再也沒敢亂看,哪怕裴徽主動上前與裴襲搭話,你也蔫着情緒沒敢擡頭,更沒心情聽他們說了什麽。坐在宴席上,裴襲的手臂搭在你的椅背,閑談的同時不忘給你遞甜點熱飲,只是全程沒有向裴徽介紹你的意思。
一頓家宴冗長難熬,後半程裴襲看出你的困倦,摸了摸你的臉頰,放你先回房休息。
裴家的老宅占據一座山頭,莊園大到如同城堡,若非有傭人在前面領路,你很難找到裴襲的房間。
回到卧室,你疲憊泡在熱水中,本以為之前的插曲已經過去,可沒想到,裴襲會在回來後與你算賬。
“我是你的什麽?”你的嘴唇都被他咬腫了。
浴缸中水流蕩動,你摟着他的脖子聲音破碎,吃夠了懲罰,嗚咽平複許久,你才能喊出:“老公。”
裴襲像是得不到餍足,對話一遍遍重複,啃夠了你的嘴巴就親脖子。直到天光微微亮起,他才願放你休息。
第二天,你是唯一沒有用早飯的裴家人,面對老太爺的不滿,裴襲從容應付。
大冷的天,莊園中熱氣很足,你也是唯一一個穿高領衣服的人。
被裴襲摟着下樓用午飯時,你與裴徽正面遇上,你聽到他喊了聲:“哥。”
嗓音微頓,目光投落在你的身上,他彎起唇角,又喊了聲:“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