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盛典 只有他們的關系,見不得光

第28章 盛典 只有他們的關系,見不得光。……

趙嘉思先一步去山城安置行李, 明黛這次來京城,身邊沒有任何人同行,加上她沒有經紀人, 任何事情都只得親力親為。

盛典這天, 活動方工作人員直接和她本人對接, 告訴她活動的全部流程。

領完獎後, 她可以選擇留下,也可以選擇直接離開。

臺下座位是按照劇組劃分的,她是女主角,自然坐在最顯眼的位置。

而梁崎,可能是為了避嫌,反而和她隔開了, 導致明黛的身邊是梁如月。

現場的娛記躍躍欲試,就等着兩人同框,可一直到上臺領獎前三分鐘,梁如月才姍姍來遲。

有人說她小牌大耍, 也有人說她怕被明黛比下去, 可她壓根不在意, 反正目的也已經達成了。

明黛今日t穿着一襲嫩黃色的抹胸長裙,像是雨打濕白色的花,花蕊與潔白的花瓣暈染在了一起,相當令人舒适的顏色。

至于她的胸口上, 別着一枚別致的胸針,蜜蜂翅膀被她側邊麻花辮上的頭繩掃動,震顫着,變得栩栩如生。

和她往日相比,簡約了很多。

和梁如月相比, 卻顯得十分繁麗。

今日的梁如月好似沒了好勝心,不過是穿着簡單的黑色長裙,黑色細高跟,連珠寶也沒帶,只戴了塊翠綠色的表。

馬上要去候場,梁如月正朝着他們這邊過來。

明黛提着裙子起身,沒太留心地掃了她一眼。

可當她離他們越來越近時,明黛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她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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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的挂脖,手臂展露出來,翠綠色的表也更加顯眼。

擁有同款表的那雙手,曾牢牢掌着明黛的腰,握住她的手腕。

所以她不可能認不出,梁如月戴的這只表,和談青擁有的那一只,一模一樣。

即便心底有些在意,她仍舊不露聲色。

這世上戴這款表的人,多了去了。

她總不可能一個一個去幹涉。

即便是談青,她也沒有任何立場去介懷。

工作人員領着他們去候場處,姜妤走在最前面,她緊随其後,梁如月一個女二,硬生生拖到了隊尾。

臺下最前排的桌邊,坐着的自然是各大資本,和行業大佬。

盛佳一個17的小女孩,坐在其中,不可能不突兀,可主辦方還是讓她坐那兒了,還是主桌旁,在場每個人,都難免讨論一嘴她的身份。

明黛經過第一排時,也難免注意到。

她稍稍偏頭,在和盛佳撞上目光後的下一秒,對上了一雙清冷幽靜的眼。

談青坐在人群中央,穿着和其他人大差不差的黑色西裝,卻萬分矚目。

冷色的皮膚在聚光燈下,尤為突出,不說精美的五官,光是斐然的氣質,就不輸在場任何星光濟濟的明星。

暗中窺伺他的人不少。

肉眼可見,那雙淡漠鋒利的眼,逐漸融化成一池柔和的春水。

衆人紛紛朝明黛看去,而她慌亂地進行回避,生怕被旁人瞧出端倪。

她暫且不想和談青攀上關系,卻有的是人躍躍欲試。

“居然是談總給我們頒獎。”姜妤是故意和明黛說的。

臺階上的那抹嫩黃,還是忍不住微微一頓,垂下眼簾,往後瞄了一眼。

談青起身時,留在隊尾的梁如月擦過他身側,刻意走在他正前方。

同時出現的兩塊綠色,便尤為顯眼了。

光潔的地板上,兩道身影重疊在一起。

明黛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她不難猜到是梁如月在蹭,或是讓談青注意到她。

兩人實際上不會存在任何關聯。

可她心底還是忍不住漫過一層薄薄的酸意,不是因為梁如月,而是過去,未來,談青的身邊或許都存在着和他同行的人。

只有他們的關系,見不得光。

她斂回目光的那一瞬,談青緩下了腳步。

察覺到不對勁,他沒有任何猶豫,将腕表摘了下來,遞給工作人員,讓他們交給盛佳。

談青的舉動,在梁如月的意料之中。

她只需要讓他注意到她,明白她的心思,至于他什麽态度,暫且都不重要。

明黛上臺之後,才注意到談青将腕表取了下來。

她目光有些悠長,一直到人站在她跟前,都沒反應過來。

自然,也沒接過獎杯。

為了繁榮電影市場,提前半年,便會對關注度較高的電影進行預熱,頒發“大衆期待獎”,每一屆,都是由運核的高層親自将獎杯送出。

運核擁有全國最多的影院,牢牢把控電影市場,幾乎沒有人敢怠慢。

明黛居然敢在這種場合走神,饒是姜妤知道她和談青的關系,也忍不住捏把汗。

“在想些什麽?”和緩的男聲響起,拉攏着明黛飄離的思緒。

她瞳孔緊縮,瞬間擡起了眼眸。

談青背對着光,濃黑的睫毛給眼下覆蓋了一層陰影,只有明黛能看清他眼底的柔情,甚至帶有哄人的意味。

他不難察覺明黛因為什麽而走神,他身在局中,也無權怪罪于她。

甚至明黛忽視他的問題,他也毫不在意。

“伸手。”他只提醒道。

她再不伸手,主持人恐怕因為害怕得罪談青,而要緊張得昏厥過去。

明黛應聲照做,随後将獎杯接過,握在手中。

談青彎了彎唇,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坐回原本的位置。

“我差點以為,你和談總鬧掰了。”姜妤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明黛還在懊惱自己剛才的舉動,這還是她這幾年來,第一次在臺上出現失誤。

她默不作聲地坐回座位上,透過人群,看着那道挺拔疏冷的身影。

他們之間,隔着太多的人,讓她很是費勁。

前排。

盛佳在小聲責怪自己的堂哥,“你把黛黛吓到了!”

看見人失魂落魄地下臺,她心疼不已。

“我吓她?”他哪裏舍得。

“不然她為什麽垂頭喪氣?”

“是她對自己嚴格也說不準。”

談青感受到明黛沒及時接過獎杯時,現場凝固的氣氛,就好像,她幹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

明明只是極小的一件事。

他不希望自己的身份,對在場所有人而言,成為一種負擔。

對明黛而言,更不應該是。

沒有什麽好懊惱和反思的。

等活動結束後,他去把人哄哄。

盛佳有些疑惑,“你這話,顯得和黛黛很熟一樣。”

談青輕笑,“也不是很熟。”

不然她為什麽會對他如此不信任。

……

《暗流》劇組打算等盛典徹底結束再離開,也到了吃夜宵的時間點,正好聚個餐。

梁崎今日格外沉默,差點讓明黛忘記這個人的存在。

盛典進行到中途,她感覺有些悶熱,便去透會兒氣。

回來,看見她和梁如月中間的桌子上,有兩杯香槟。

就在她靠近座位的那一刻,梁如月直接将香槟潑在了自己的裙子上,速度之快,讓明黛根本來不及反應。

在梁如月怒氣沖沖看着她時,她睜大了眼睛,茫然之中帶有驚訝。

顯然沒料到,對方的手段會有這般幼稚。

估摸着明天一早,她便能看到熱搜上,梁如月颠倒黑白的本事。

明黛只思忖了兩秒。

她一不作二不休,趁着梁如月裝模作樣抽紙擦拭時,将另一杯香槟潑在自己的脖子上。

這回輪到梁如月表情震驚,內心慌亂。

她認定明黛不敢做和她同樣的事情,便是她今日穿的裙子,是一身高定,而她只是品牌普通的秋季新款。

香槟沿着明黛的脖子往下滾落,将她的領口浸濕,甚至有部分酒水,順着肩背線條流淌,水珠挂在蝴蝶骨上,搖搖欲墜,最終綻放在腰後的部位。

“走吧,一起去換衣服。”明黛掀起眼皮看去,冰涼的酒水刺在皮膚上并不好受。

與其兩敗俱傷,不如當作無事發生。

兩人一同離開,媒體也不好編排什麽。

梁如月再生氣,也只好按照她說的,兩人相約去休息室。

只是明黛沒想到,人的精力能旺盛至此。

梁如月的每個環節和動作,都經過她的精心設計。

明黛走到場外,才意識身後沒有人跟上來。

梁如月沒有繞到邊沿離開,而是往臺前走去,走到一半,摔倒在地。

她沒有演過偶像劇女主,摔倒的姿勢卻比任何一個劇裏都要典範。

唯美、嬌弱、我見猶憐。

明黛一愣,仔細朝那邊看去,不過分秒,便辨認出她摔倒的位置,是她無數次投去目光的地方。

聽見身旁的聲響後,談青沒有立即轉過頭,而是等工作人員上前查看時,才側頭看了一眼。

盛佳看都沒有看,開始直接翻白眼。

是個人都能看出梁如月的心思。

她堂哥這麽聰明,應該不會上鈎吧?

可她忽略了一件事情,有女士在身邊摔倒,談青不扶的話,行為算不上紳士。

梁如月就吃準了這一點,在工作人員來扶她時,腳下一滑,再次摔倒在地。

她都這樣了,談青總不可能放任她不管。

果然,面前伸來只手。

她面上揚起了微笑,可眸光一定,意識到這雙手纖細修長,顯然不是來自身側人。

偏轉一下目光,便是熟悉的嫩黃出現在視線內。

她居然忘了明黛這麽個不穩定因素。

打算故技重施,卻沒想到明黛的力氣驚人的大,能在她的拖拽下,紋絲不動。

梁如月只好站起來。

談青從盛佳的反應裏,有所揣測,他這回才算是轉頭,毫不遮掩地看着明黛。

不知道發生過什麽。

明黛身上的裙子有些濕潤,尤其在她領口的位置,衣料顏色接近透明,緊貼着皮膚,透露出雪t白。

甚至她胸口那顆紅痣,也叫人看得一清二楚。

談青眸色微沉。

起身的同時,拿過椅靠上搭着的西裝外套。

“京城入秋之後,天氣還是有些寒涼。”他在明黛略有些慌亂的目光下,将衣服遞過去,“披着。”

“那我什麽時候還給您?”明黛生怕別人懷疑她和談青的關系,連忙撇清。

“你覺着呢?”他語氣要比平常疏冷。

“待會兒吧。”

“不用。”談青遞過衣服後,便坐了下來,“我讓助理去拿。”

既然明黛想要撇清,那就順着她的意好了。

身側的盛佳。

原本捂着嘴,眼睛快要彎成月亮,見氣氛忽然冷淡,瞬間眼睛耷拉下來。

明黛離開後。

她連忙和談青解釋,“黛黛呢,就是比較社恐,她和你不熟才會這樣。”

她也知道談青忽然變得冷淡的原因。

不就是熱臉貼冷屁了嘛。

這種事情,在他堂哥的人生裏,應該比較少見。

讓她調和一下就好了,“她就這性格,說不定心裏感謝死你了。”

“是嗎?”談青漫不經心問。

“絕對是。”

沉思片刻後,他問:

“那怎麽樣,讓她嘴上也感謝我一下?”

……

看見明黛身上披着談青的外套,梁如月氣不打一處來。

她和明黛明明是同一個類型的,怎麽談青對她就一點興趣沒有?

今天晚上她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早知道談青這麽冷淡,她就單純蹭個熱度炒作一下算了,結果不僅沒蹭上,也沒在人心裏留下好感。

一怒之下,她換了套衣服後,直接離開了盛典現場。

明黛換下衣服後,拍了個照給葛念。

【我記得另外一件在薄漾手裏,她就擺着看,一次沒穿過,我問問能不能從她手裏買過來,還給你】

薄漾是她小叔明硯生的愛人。

按理來說,她該叫嬸嬸,但不是從小叫到大,加上薄漾只大她兩歲,她實在叫不出口。

這個點,葛念睡了,大概要到明早才回。

明黛放下手機,打算回到內場。

她剛出休息室,就被人攔了下來。

是他在場內見過,卻又很陌生的一個工作人員。

“談總在車上等你,希望你現在過去一趟。”

明黛試探着問,“哪個談總?”

“你身上披着誰的衣服?”為打消她的疑心,工作人員直接将車牌號報了出來,“你不覺得,你應該給談總一個解釋?”

明黛有些許的猶豫,因為她沒有收到談青發來的消息。

不過對方既知道她和談青的身份,又能流暢地将車牌號念出來,是談青身邊人無疑。

興許,只是他有些不悅,所以冷着她。

“稍等。”明黛從休息室裏拿出自己的裙子,想着幹脆将裙子放在談青車上。

工作人員直接接了過去。

明黛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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