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戲 明黛是不是也會對她動過心?……

第48章 戲 明黛是不是也會對她動過心?……

男生仔細打量了一眼, 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變得正經起來。

“你是……”

他能察覺到身後這人身份不凡,屈尊降貴來和他搶一個替身的位置幹什麽。

談青平靜道,“跟你競争崗位的人。”

男生愣了一愣。

姨母帶他來其實是為了給他以後的出道做鋪墊, 借助一下梁崎的知名度, 他搖搖頭, “不行。”

明黛看了談青一眼, “你跟一個小孩計較什麽?”

她這話,雖是偏向姜妤的侄子,話裏行間卻與談青更加親昵。

男人緊繃的眉眼舒開,“我是認真的。”

左右男生和梁崎也不像,換誰來,效果都差不多。

談青有這個意向, 姜妤卻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直接拒絕,又怕得罪。

答應下來,真當替身,談青這樣的人, 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她投過去一個眼神。

明黛接收到之後, 正準備開口, 卻被男生打斷了計劃,“算了,你來就你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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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又不是真的替身。”他是表演科班出身,當然心高氣傲, 一個替身罷了,還值得他去和別人競争?

聞言,談青眸色凝了一凝。

他不急不緩地眨了幾下眼睛,最後唇邊扯出抹帶有苦澀的笑,“你說得對。”

與之相反,

有些人,站在那兒,便成為別人的替代品。

不過從小到大,習慣了。

“姜導。”談青很少任性妄為,少有的一次出格,也會妥善處理好,“帶他去見錢深,評估一下資質,通過的話,就單獨成立一個工作室吧。”

姜妤原本還沒精打采,瞬間來了神,扯着侄子去見錢深了,留下談青和明黛。

兩人沒說什麽話,造型師拿着衣服過來,領着談青去另一間休息室進行更換。

明黛看着鏡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看到談青換好衣服從休息室裏出來,姜妤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地抖腿。

明黛也換好了衣服,只是因為天氣冷,身上還披着羽絨服。

她擡眸朝面前人看去。

喬玉誠剛開完視頻會議,項藍便闖了進來,與他“偷情”。

談青身上的裝束,像劇本中所描述的,寬松的白色襯衫以及黑色的西裝褲,顯得人深沉而挺拔。

像喬玉誠,但明黛莫名覺得,更像談青自己,只是多了一份陰郁。

她朝他走近,“進去吧,外邊冷。”

“聽你的。”他的外套就搭在椅子上,卻沒有穿。

他們進到昨日的木屋後,姜妤緊随其後,深吸了口氣,“談總沒什麽經驗吧?要不讓黛黛先教你一下。”

她這下夠會看眼色了吧?還給兩人制造相處的機會。

“他演過戲。”

靜谧的房間裏,明黛的聲音清晰而篤定。

“啊?”姜妤以為自己聽t錯了。

“大概七八年前,一則手機廣告短片,有個回眸的鏡頭在外網上很出圈。”

談青看着明黛的目光,反倒挪開了。

七八年前,他去客串了朋友拍攝的廣告,意外引起反響和關注。他對這方面不感興趣,也就沒冷淡處理,随着時間,早就被人遺忘。

心底翻着漣漪的水面,乍然驚起水花。

明黛居然會知道。

是在不經意間看到,卻因為他這張和哥哥相似的臉而記了下來嗎?

說完,明黛覺得有些不妥,便回過頭看着他,“是之前看到過,現在忽然想起來了。”她補充,“沒有刻意調查你的過去。”

她沒有調查過,只是将他這些年她所能知道的事情,都記得一清二楚。

比仔細調查,還要令人感到恐怖吧?

她刻意回避,不敢袒露自己一絲一毫的心思。

“可我調查了你的過去。”談青道,“明黛,我很想了解你。”

可了解一個人,不是靠調查與考究,而是親身接觸,以及對方願意坦誠的程度。

面前人,總像是和他之間,隔着一層什麽,讓他看不真切,也難以把控住。

“你已經很了解我了。”

比別人都要了解。

是她将自己封閉得太嚴實。

談青是她第一個願意呈現真實自己的人,卻又不得不止步于此。

姜妤叫了兩人一聲,說先補拍一個兩人在桌邊調情的鏡頭,喬玉誠握住項藍側腰,他的手十分寬大,伸出的拇指,足以在她後腰上摩挲。

這并非單純的暧昧戲,而是喬玉誠對項藍的試探,知道她腰部敏感,因而一步步逼問。

正式開拍後。

那雙大手掌握着她的腰,記憶如潮水般襲來。

就像喬玉誠對項藍游刃有餘的審視一樣,談青的掌心緊緊貼合着她的側腰,皮膚的炙燙,透過薄衫,清晰地,調度她肌膚的溫度。

不僅如此,談青的拇指沿着她背溝的走向,進行劃動,最後,往旁邊一拐,深深陷進她的腰窩裏。

明黛忍着,才沒發出悶哼。

鏡頭拍完,她的額角冒出冷汗。

她不敢轉頭,對上男人冷靜卻又對她有着極致誘惑力的眼眸。

他們的身體太過合拍,只是一瞬的接觸,便能讓她腳下虛浮,全身發軟。

姜妤尤其滿意這個鏡頭,明黛的腰肢纖細而流暢,談青的手,則如瓷白的玉雕刻出來的竹節。

她迫不及待拍下一條。

也是特寫。

情至深處,喬玉誠同項藍十指相扣,窗邊的浮塵在兩人的指尖流動,宛如無聲地喘息。

颀長而溫熱的手擠入明黛的指縫當中,她不覺失神,絨密纖長的睫毛顫動,抖動了空氣中細小的灰塵。

談青并不是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來,而是趁着換衣服的時間,研究了一下喬玉誠的心理。

他惡劣而冷血,喜歡折磨與捉弄人。

談青沒有立即将指尖收攏,而是用自己的最後一節手指去研磨明黛的指根,最後在某一剎,全部沒入,指尖牢牢貼在她的手背上。

明黛閉着眼睛,因而感官不斷放大,讓她下意識啓唇,發出近乎“啊”的音節。

她羞恥到頓時面部漲紅。

好在,只有談青聽見。

他沒少聽過,應該不會在意。

姜妤處在興奮之中,因而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拍得太好了!你們要不要自己看看?”

“我看看。”

明黛湊了過去。

當她脫離演員身份,以觀衆視角去觀看,的确有很不一樣的體驗。

面上的緋紅難以褪去,現在更加口幹舌燥了起來。

姜妤容光煥發,恨不得把之前的推翻重拍。

她一下來了勁,“要不,我們把那一條拍了吧。”

“哪個?”明黛似懂非懂問。

“昨天剩下那條。”

項藍被喬玉誠擡着腿索要。

“你和談總……”姜妤道,“應該更方便一點吧?”

明黛想了想。

以他們現在的關系,似乎不算有多方便。

但論身體的熟悉程度,又沒什麽好介意的。

“那拍吧。”讓談青來,總比梁崎好。

明黛答應下來,姜妤看着談青。

這段戲和單純的特寫不同,對演員的調度要求更高,不僅要拍背影,還要拍攝“喬玉誠”動情時的反應。

意味着,要将很私密的東西通過銀幕暴露在公衆面前。

談青會願意嗎?

對于他們這種身份地位的人來說,似乎沒必要這麽做。

被認出來,還會很尴尬。

“要怎麽做?”他沒有猶豫,只是在清楚他們說的那場戲後問道,“這場戲,可以在銀幕上播放嗎?”

……

項藍的眼睛,是略微沉暗的琥珀色,被陽光照射,就變成了清透的橙黃,像是秋日裏的池水,映照着焦黃的世界。

随着光線昏暗,秋水被一片幽暗覆蓋,變得昏暗與模糊。

從傍晚到深夜,她逐漸迷失了自己,眼底所盛滿的,只有情欲。

也只有到了晚上,她才會放縱自己。

往日的項藍,為了讨“喬玉信”的歡喜,會刻意流露出放浪的姿态,男人都喜歡的姿态,即便她自己不喜歡。

可今日。

她只是不停地叫着身前人的名字。

“玉信、玉信。”

“喬玉信。”

她的聲音本就動聽,夾雜着情欲,便更加誘人。

斷斷續續的,如一聲聲莺啼。

鏡頭要對準她的眼睛。

鏡頭外的談青,不同于明黛沉浸于戲中,他漆黑的眼瞳,仿佛被擦亮過,淬着深深的寒意。

很久很久。

沒有聽到過她溫軟而纏綿的聲音。

仿佛只在夢中出現過。

他本該動情。

可她呻/吟地叫着其他男人的名字時,侵蝕他的并非欲望,而是難過。

心髒仿佛被膠帶纏繞住,連跳動都困難。

項藍叫着喬玉信,看到的卻是喬玉誠。

明黛看着他,想的卻是另一個人。

他和喬玉誠,何嘗不是同等境遇。

不如,就将自己當作玉誠。

談青要在鏡頭前做出反應,他緩緩垂眸,伸出手,捧住了明黛的臉頰,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而非眼睛。

随後,他一路往下,将女人的腿擡了起來,扛在肩上,喉結不覺滾動。

似乎就在變化的一瞬,“項藍”的音調發生了變化。

她還是喊着“玉信”。

喬玉誠擡頭看着深陷的她,目光有些冷漠

忽然間,項藍脫口而出另一個名字。

“喬玉誠。”

喬玉誠瞳孔緊縮,呼吸在一瞬凝住。

他更加用力,卻不敢去看項藍的目光。

就在他準備掐住身下人脖子的時候,項藍不緊不慢道,“……是你弟弟嗎?”

喬玉誠猛然擡頭。

他直面她的眼睛,卻發現,她眼底對他所含有的情緒與感情,沒有發生絲毫變化。

喬玉誠只會将這作為一個插曲,也并不會察覺什麽。

因為他并沒有上帝視角。

可談青有。

明知道他并非喬玉信,她還是喜歡着他。

如果,明知道他不是談墨呢?

談青想知道。

明黛是不是也會對她動過心?他從未見她的眼底有過變化,好像一直,都是若有若無的情愫,不在某個時刻,不會徹底流露出來。

他曾在她動情之時,要求她叫他的名字,而她看着他的眼睛,始終飽含情意,未曾變過。

一層又一層的漣漪在他心底累積,最終沖上頂峰,變成滾燙洶湧的潮水。

明黛猶豫着擡起眼簾,對上的便是一雙極其渴望的眼,其中的欲望,難以掩飾。

可這種欲望,似乎不是來自身體。

直直地,如鋒利無比的刃,在她心髒深處劃了個口子。

她還沒回神。

小腿便抽搐了一下。

姜妤連忙抓住這個細節,進行拍攝。

在拍攝完之後,談青将明黛放下來,握着她還在抽筋的小腿。

她的筋絡,在他手心清楚地躍動。

“總算拍完了,我出去一會兒。”姜妤伸了個懶腰,随後離開。

明黛還坐在桌子上,談青則蹲下身,熟練地幫她揉着,兩人都沒有說話。

“還是不會。”他陳述着事實。

稍微一掰,腿就抽筋。

“我可能永遠也學不會。”人就是這麽奇怪,在最愛他的時候,最恨他,“因為我不是滿足你性/欲的工具。”

可能刺痛對方,會得到一種滿足。

如果得到充分的愛,她可能就不會有這麽畸形的想法了。

談青揉着她腿的手一頓,胸廓起伏得更為明顯。

他顯然對她說的話很生氣,卻仍舊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沒有表露太多。

有些沒意思,明黛從桌子上下來,準備離開房間。

當她白t皙的後頸袒露在外邊冷白色的光線之中,男人薄唇緊抿。

另一只腳還沒踏出去,她便被拽住手腕,身後的門在關上時,發出沉重的聲響,遮蔽了男人朝她湊近時粗重的呼吸聲。

又驀地,戛然而止。

談青的面容不斷朝她靠近,卻又停留在了某個距離。

某個微妙的距離。

明黛瞪大眼睛。

清晰地感觸到,唇上被溫熱與粗糙覆蓋着。

他在吻她,卻隔着手指,擔心她不樂意。

投去的目光有些直白。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下一瞬——

粗粝劃過她的唇,帶動她鮮紅的唇瓣翻出,柔軟的觸感掩蓋了輕微的刺痛,如暴風雨一般席卷而來。

談青吻得很兇,瘋狂地咬着她的唇肉,還不夠,不斷勾弄着她最深處的軟舌。

灼熱的呼吸在兩人唇齒之間湧動。

男人咬牙切齒道。

“我不介意多教你幾遍,但是搭在別的男人身上,不許。”

“包括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也不許。”

她和任何人,都不許。

不許用漂亮的眼睛看着對方,不許撒嬌,更不許,做/愛

“是嗎?”明黛一邊小喘着氣,一邊用濕漉的眼睛看着她,“明天下午我要和未婚夫吃飯,你也不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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