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求娶 進省城領證,嬌滴滴,分外纏人……

第32章 求娶 進省城領證,嬌滴滴,分外纏人……

程方秋聽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 她深吸一口氣,上前走到他身邊,彎了彎眸子, 語氣微微上揚, “你來了?”

“嗯, 剛到。”

周應淮看着她的眼神很是溫柔,輕輕應下後, 就在丁夕梅的招呼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幾圈簡單的寒暄過後, 他抿了抿唇, 直接開口道。

“叔叔嬸嬸, 我想娶秋秋, 跟她結婚。”

就算提前被打了預防針, 程保寬和丁夕梅還是免不了驚訝又緊張地互相對視一眼, 他們想象過很多遍未來女婿上門時的場景,也想好了該怎麽應對, 但真正到了這一刻,卻發現一切提前的設想都成了泡影。

對于周應淮他們是滿意的,因為不管是家世背景,還是個人能力和外貌, 他們都挑不出什麽刺來, 最重要的是秋秋和他彼此喜歡。

但是就這麽簡單的答應好像又有些太便宜他了,可為難他, 他們又幹不出來這種事。

糾結之下, 還沒想好說什麽,周應淮就繼續開口了。

“這是我在省城醫院做的體檢報告,結果一切正常, 我沒有不良嗜好,也沒有隐疾。”

“我目前在榮州機械廠工作,但我不是明南省的人,而是京市人,我是在大學畢業後分配到京市第一機械廠工作,然後因為工作調配,才來的這兒,按照計劃,應該會在兩年內重新調回去。”

“我父母家人都在京市,他們身體康健,都有正式的工作,我弟弟在讀大學,平日裏住校,前幾天我們通過話,他們對于我要跟秋秋結婚的事情表示尊重和支持,還讓我向你們問好。”

“結婚後,秋秋如果想工作,廠裏有配偶福利,可以在廠裏幹些輕松的活計,如果不想工作,我也養的起她。”

“這是我每個月的工資條和資産情況,我向廠裏申請結婚住房的審批已經下來了,兩室一廳,八十平,我和秋秋應該夠住了,等以後回京市後,可以換更大的房子。”

“到時候我和秋秋回京市後,與叔叔嬸嬸相隔兩地,見面肯定會少很多,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想接你們跟我們一起生活,聽說學峻的成績很不錯,我也可以幫忙安排參加京市學校的入學考試。”

“我是真的很喜歡秋秋,口說無憑,我願意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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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長串話,字字清晰,滿滿都是誠意,将一切都交代的很清楚,桌子上擺放着的各種紙張也為他的話做了最好的證明。

周應淮家庭不簡單,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只是沒想到會這麽不簡單,居然是首都人,父母聽起來還都是有體面工作的。

他本人也十分優秀,不僅是大學生,而且一畢業就能進京市第一機械廠,調配來榮州估計也只是為了來鍍金,增長資歷,未來的發展前途不可限量。

不光把自己裏裏外外都給介紹了一遍,就連結婚之後的事情他也考慮到了,甚至還說要把他們這些娘家人以後都接到京市去。

他能不能做到先另說,就單是這份心意就足夠了。

家庭美滿,個人上進,工作穩定,資産優渥。

他們似乎沒有什麽可猶豫的,但……

“我們做父母的,只想女兒開開心心,平平安安地過日子。”

丁夕梅說話的時候,周應淮一直都在很認真地聽,坐姿端正,腰板挺直,這種态度讓她很滿意,于是她也不再賣關子了,開門見山道:“我們的意見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秋秋她自己願不願意。”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坐在周應淮旁邊的程方秋,她還在回想周應淮說的那些話,說不感動是假的,她捏緊掌心,還沒平複好心情,就注意到了大家的視線。

她下意識地吶吶回道:“我昨天就答應他了。”

話一出,程保寬和丁夕梅一愣,臉上浮現出一抹尴尬,這丫頭不早說,虧他們還在這兒為了她扭扭捏捏的,早知道大方應下來就完了。

丁夕梅深吸一口氣,嗔怪了程方秋一眼,“既然你答應了,那我們肯定也是支持的,你們打算什麽時候領證,辦酒席?”

周應淮也沒想到程方秋沒跟叔叔嬸嬸說這事,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呆呆樣子,眸中閃過一絲笑意,緩緩說出自己的打算:“我們準備下個星期一去領證,然後月底辦酒席。”

下個星期一,那不就是後天?

“是不是有些急了?”

“我找人看了日子,最近幾個月就那兩天比較合适。”周應淮早就找好了說辭,國人都講究這些,一聽他這麽說,也就沒了意見。

反正早晚都要領證,早些,晚些,沒什麽區別。

“那酒席在哪兒辦?”省城和他們村子離得太遠了,一天之內來回跑根本不現實。

“我想的是先在省城辦一次,然後再回村裏再辦一次。”周應淮早就考慮好了這一點,這時候也對答如流地回答出來了。

見他有自己的安排,丁夕梅又說起彩禮的事情,她和程保寬在這方面都沒有特殊的要求,周應淮條件不差,他們也沒想着占便宜,只要了平均水平,并且到時候大部分都讓秋秋帶回他們的小家。

周應淮卻有自己的想法,他會出一部分,周父周母那邊也會出一部分,到時候彩禮程家這邊想怎麽安排都行,如果讓秋秋帶回來的話,他不會要分毫,和嫁妝一起都留給她當作私房錢。

“我的就是秋秋的,以後家裏的一切都讓她管。”

這話無疑是在跟大家承諾以後的財政大權是程方秋的。

聽到這兒,程方秋眼睛亮了亮,讓她管錢,嘿嘿嘿,她好像看見了省城百貨大樓裏的漂亮衣服,鞋子,護膚品……都在跟自己招手。

強忍下內心的激動,她想起什麽,驀然回頭看向周應淮,“後天你們隊伍不是要回省城嗎?”

她在知青點工作,這種消息是早就知道的,周應淮肯定也知道,那怎麽會把領證的時間和回省城的時間撞上了?

“秋秋你跟我一起回省城,我的戶口有些特殊,只能在省城的民政局辦理。”

原來是這樣,猛不丁地要去省城了,程方秋剛按捺下來的心情又有些雀躍了,眸中閃爍着潋滟能輕易勾走任何男人的魂兒。

見狀,周應淮也忍不住跟着勾了勾唇。

“估計要多留幾天,我們的新家我上次去看過了,只有簡單的家具,要添置不少的東西,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選選,你喜歡什麽,我們就買什麽,順便還可以買一些結婚用的東西。”

程方秋點了點頭,新家當然要自己親手布置才住的舒适。

“你們記得去村裏開介紹信,幹脆吃完早飯就去,正好我和你爹請假了,還能陪着一塊兒當個證明。”丁夕梅直接拍板,然後招呼着大家去廚房吃早飯。

等吃完後,一行人又馬不停蹄地去開了介紹信,等那紅印章戳下來,心裏的大石頭才放下來。

他們這麽多人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有那好奇的湊上來問,丁夕梅高興,但也知道事情塵埃落地前低調為主的道理,對于詢問,都是打馬虎眼,不做正面回應。

一來二去,上來問的人就少了。

臨近離開,周應淮這個領頭人也有不少事要處理,等開好介紹信,把他們送回家後就忙去了,程方秋只請了早上的假,在家補了一會兒覺後,也去了知青點。

剛要進院門,就在門口撞見了沈希蓮,兩人顯然都沒有料想到會突然碰上,都是一愣,随後便不約而同地當作沒看見對方,一個向右,一個向左,各自朝前走去。

*

時間轉瞬而逝,眨眼間就來到了技術員們離開的日子,大隊長帶着村民舉着紅色的橫幅,在村口歡送他們,還象征性地放了鞭炮,在一陣噼裏啪啦的響聲中,大巴車晃晃悠悠地順着土路離開。

程方秋趴在窗戶邊上,看着人群中的父母和弟弟慢慢消失在視野範圍之內,才念念不舍地收回目光,這好像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離開家,心裏莫名有些惆悵。

明明前世她全球各地飛的時候都沒有産生過這種感覺。

“要不要喝點兒水。”身旁傳來周應淮的聲音,她回過神來沖着他搖了搖頭。

周應淮便将遞給她的水杯收了回來,剛要起身将其放回頭頂上方的背包時,就察覺到旁邊座位的一位男技術員正飛快地扭過頭,浮誇造作地開始拉着身旁人說話。

要是他表現得正常些,周應淮都不會注意到他,奈何他一系列反應實在太過反常,想注意不到都難,周應淮眯起眼睛,不經意地往四周掃視了一圈。

就發現了很多類似的一幕。

他們都在看他,不,應該說是看她。

今天程方秋穿的是周應淮送給她的一條淡青色布拉吉長裙,小方領的設計剛好露出她修長的脖頸和兩道精致鎖骨,上半部分的頭發用頭繩紮起來,混雜着下部分的頭發披散在腰間,配上翠色發卡,整體弱化了她張揚的美豔,增添了幾分溫婉娴雅。

她胳膊支在窗口,托着側臉,微風帶起她的發絲拂過臉頰,親吻瑩潤如玉的肌膚,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正疑惑地望着他,好像是在問他怎麽還不動?

周應淮拿着水杯的手驀地收緊,先是沖着她淺淺一笑,然後才直起身子,他人高腿長,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頭頂的背包,将水杯放了進去。

然後趁着轉身的空隙,在程方秋看不到的角度,眼神冷冽地警告了一圈那些不安分的人,等他們都老實地收回視線,他才坐下。

那些人摸了摸鼻尖,都有些不自在,他們都是昨天才知道淮哥要帶着程同志一起回省城領證的,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想法就是是不是太着急了些,這才多久啊,又是确定關系,又是領證的。

熟人介紹的相親對象之間都沒這麽快的,更何況他們才認識了一個多月,都不再多了解一下?要是到時候娶回家,發現彼此不合适,沒有共同話題,再想後悔可就晚了。

這種事情不像是淮哥能幹出來的,他一向沉穩幹練。

難不成是程同志害怕淮哥回省城後變心,所以才纏着淮哥要趕緊領證結婚,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再說?他們理解是能理解,畢竟兩人之間懸殊太大,要是淮哥當了渣男,程同志都沒地方哭。

但這種手段未免也太不入流了,完全就是道德綁架,現在都是新社會了,居然還搞舊時候那套談了必須結婚的路子!

要不是淮哥責任感強,誰願意答應這種無理要求?

他們跟周應淮是同事,又相處了這麽久,所以還在背地裏為他不值了許久。

但這些想法在今天看到程方秋本人後,又發生了戲劇性的倒戈,他們覺得或許真是淮哥自己想結婚!

平時大家見到的程方秋已經夠漂亮了,可是當她今天換上精致的衣裙,換了一個簡單又不簡單的發型後,所有人才知道什麽叫做人間絕色。

他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女人!

她這還只是稍微打扮了一下,素面朝天就這麽讓人驚豔,真不知道她要是認真捯饬起自己,該是多麽的傾國傾城。

這樣的美人,晚一秒娶回家,都是對自己,對程同志的不尊重!

想到這兒,他們又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程同志的方向,就見她正眉眼彎彎地沖着淮哥笑,兩人的行為舉止明明沒什麽出格的,但看上去就是分外親密般配。

一時之間,車廂內響起了不少咬碎牙的聲音,他們當初是瞎了什麽狗眼,居然沒去嘗試一下追程同志,她那麽瘦,養她能花的了多少錢票!

可等不久後,看着花錢如流水,大包小包往屋裏搬東西的程方秋,他們又格外慶幸自己沒有被美色蒙蔽了雙眼。

這樣一位吞金獸小祖宗,也只有淮哥能養得起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大巴車行駛在鄉間道路上,開得并不平穩,時不時就會産生颠簸,但是大家因為終于要回家了,情緒都很亢奮,也就顧不上在意這糟糕的路況了,甚至趙志高這個活寶還帶頭唱起了紅歌。

一首唱了還不過瘾,再來第二首,第三首……

氣氛烘托到位,就連程方秋都忍不住跟着哼唱兩句。

周應淮見程方秋饒有興致地盯着車廂內看,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就瞧見了趙志高像只花蝴蝶一樣,從車廂頭唱到車廂尾,他不由眯了眯眼,不動聲色地挪動身軀擋住了她的視線。

程方秋沒察覺到不對勁,見看不見了,就收回了視線,睫羽眨了眨,突然看向身旁的周應淮,好奇問道:“我還沒聽過你唱歌呢,你唱兩句給我聽聽?”

這話一出,原本還得意地重新靠回座椅上的周應淮身子一僵,勉強笑道:“還是算了……”

“哎呀,我想聽。”程方秋見他如此,更是來了興趣,直勾勾盯着他瞧,視線毫不掩飾,堪稱直白,見他眼神躲閃,唇角往上揚了揚,伸出食指勾住了他的小拇指,輕輕晃了晃。

力氣不大,卻讓他掙脫不得,分外纏人。

“淮哥,淮哥,唱給我聽嘛?”嗓子刻意放嗲,嬌滴滴撒着嬌,卷翹睫毛忽閃忽閃的,跟會說話一樣,任誰見了都不忍心拒絕她。

這擺明了是不想放過他。

周應淮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為難,但很快就在她期盼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左右看了一眼,見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趙志高身上,清了清嗓子,想就此依了她,可是……

“等下次單獨給你唱,現在……不太方便。”周應淮輕咳一聲,到底沒拉得下臉面。

他答應了就行,在哪兒唱,什麽時候唱反而沒那麽重要了,再說了他這樣一看就是有什麽難言之隐不想在大衆面前表露出來,程方秋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乖寶寶,這會兒自然是笑眼盈盈地點頭。

何況,單獨唱,才有意思嘛。

不管他唱得是天籁之音,還是一言難盡,都只有她能聽到。

“要是困了,可以靠着我睡一會兒。”周應淮不想再談論這個,便低聲轉移了話題。

“嗯,好。”程方秋一向是個愛睡懶覺的,正想挪動一下,找個舒服的位置靠着睡一會兒,就發現頭發被壓住了,發絲扯動頭皮讓她痛呼出聲。

周應淮連忙伸出手将她被衣服壓住的頭發從衣領中撥出來,黑色的發絲纏繞在他指尖,有種說不出的暧昧。

那股刺痛緩過來後,程方秋仰起頭,沖着他燦然一笑。

周應淮心尖一顫,莫名有些悶燥,指腹揉了兩下她的發尾,才慢慢收回手。

車一進入縣城的主路,就肉眼可見地開得平穩起來,太陽也完全出來了,有些曬,大家便把車簾都給拉上了。

車廂內陷入黑暗後,就詭異地安靜下來,不少人都困倦地打起了哈欠。

程方秋也不例外,靠在周應淮肩膀上昏昏欲睡,一開始她睡得不太安穩,時不時動一下,但到後面慢慢就沒了動靜。

周應淮保持着同一個姿勢沒動,等她睡熟之後,才敢垂眸去看她。

歲月靜好,要是一直這樣好像也不錯。

汽車中途停在了一處汽車站服務區,讓大家上廁所,一路上這種機會不多,幾乎所有人都下車直奔廁所而去。

程方秋被周應淮叫醒,也跟着大部隊下了車。

男廁外面難得排着隊,程方秋沖着周應淮揮了揮手,就直接走進了女廁,就算早知道公廁的環境肯定不會好到哪兒去,但是一進門,她還是被撲面而來的惡臭味熏得兩眼一黑。

廁所裏面一共有五個坑位,并排展開,連個門都沒有,地板上濕漉漉的,不知道是工作人員不久前沖洗過,還是尿。

程方秋拿帕子捂着口鼻,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才繼續往裏面走,準備找個稍微幹淨一點兒的去上,結果剛往裏面沒走兩步,就對上了一雙熟悉的大眼睛。

兩人一站一蹲,還是昔日情敵見面,氣氛屬實尴尬到了極點。

程方秋沒有盯着人上廁所的變态愛好,強忍着嫌棄找到一個坑位快速解決了生理需求,就想快速離開,誰知道這時候後面傳來了沈希蓮低低的喊聲。

“程同志。”

她疑惑回頭,就見沈希蓮扭捏地看着她,臉早已紅成了猴屁股。

“怎麽了?”程方秋有些疑惑地回頭,對于沈希蓮會在這種情況下喊住自己有些詫異,自打那天周應淮當衆宣布他們的關系後,沈希蓮就跟隐形人差不多。

沒找過周應淮,也沒找過她。

就連性子都變得沉穩了不少,對比之前,簡直可以用判若兩人來形容。

“你……”沈希蓮有些猶豫,半天沒開口。

程方秋皺了皺眉,想到什麽,壓低聲音道:“你月經來了?還是拉屎紙沒帶夠?”

話音剛落,沈希蓮臉更紅了,她沒想到程方秋會這麽直白地把話說出來。

放在平時程方秋肯定會婉轉一些,但現在她只想速戰速決,這個廁所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她覺得再多呼吸一秒,都是對肺部的傷害。

見沈希蓮還在支支吾吾,她一皺眉,催促道:“你快說啊。”

聞言,沈希蓮一愣,随後快速道:“我那什麽來了,你能不能幫我去車上拿一下那什麽,順便拿一套新衣服。”

“等着。”程方秋抛下這一句話,立馬轉身走人。

等她走後,沈希蓮看着周圍破舊肮髒的環境,委屈的只想哭,從小到大她就沒來過這種地方,還倒黴遇上了這種事,而且她居然求了程方秋!

但好像結果跟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在開口前她還以為程方秋在聽到自己要求她幫忙後,會毫不客氣地嘲笑諷刺,甚至暗戳戳把她的糗事鬧得人盡皆知。

畢竟她曾經喜歡淮哥,纏着淮哥,還跑去質問過她。

可她卻二話沒說就答應幫她……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程方秋已經去而複返,“這裏沒地方放東西,你先脫下來,我幫你拿着。”

說完,就禮貌地轉身,沒有看她換衣服的想法。

沈希蓮見她落落大方的,也沒再猶豫,直接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兩人一個遞東西,一個接東西,還算配合默契,她很快就換好了。

“剛才有人問我拿你東西幹什麽,我給的解釋是你有些熱,想換套衣服,我就給你拿來了。”

程方秋知道這個年代的女孩子臉皮薄,在男生面前根本不好意思提月經相關的事情,所以就編了一個理由。

沈希蓮聽見這話,有些詫異于她的貼心,等反應過來後,就是一陣複雜的感動,她看着程方秋白皙的側臉,抿了抿唇,鄭重開口道:“謝謝你。”

“不客氣。”程方秋不太在意地擺了擺手,腳底抹油一般往外跑,“走吧,這裏臭死了。”

她那踮着腳尖走路的姿勢太過搞笑,一點兒都不符合她清雅的外表,沈希蓮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也趕緊追了出去。

剛追出去,就看到等在外面的周應淮接住了差點兒摔倒的程方秋。

“小心點兒。”

“我不行了,裏面太惡心了。”她罵罵咧咧吐槽着,然後又忍不住好奇,“你們男廁所是不是也很髒?”

他對她好奇異性廁所的行為感到無奈,但最後還是回答道:“嗯,出門在外,沒辦法。”

“周應淮,咱家一定要把廁所弄好一點。”

“好,都聽你的。”

兩人有說有笑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程方秋走到一半,往後面看了一眼,見沈希蓮跟上了,才重新回過頭。

陽光漸消,大巴車也終于進了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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