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新婚夜 玄關,木桌,浴室,以及嘎吱響……
第34章 新婚夜 玄關,木桌,浴室,以及嘎吱響……
“我沒事。”
程方秋搖了搖頭, 周應淮才放開她,與此同時眼神不善地朝着前方看過去。
楊麗群站在門口接收到周應淮冷厲的視線,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 餘光掃過地上散落的東西, 眸光一亮, “喲,是周同志你們回來了?”
說完, 又一把拎起剛被程方秋從地上扶起來的小女孩,掰正她的身子, 指着周應淮和程方秋道:“盼盼, 快祝叔叔阿姨新婚快樂。”
小丫頭摔了一跤, 又被她媽這麽大力一扯, 頓時大顆大顆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但像是顧及着什麽, 又不敢哭得太大聲,只敢小聲啜泣着, 一邊哭,一邊還學着她媽的話沖着兩人道:“叔,叔阿姨,新, 新婚快樂。”
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的, 還有些含糊不清,但大概意思還是能聽得出來。
程方秋眉頭已經緊緊皺在了一起, 看着那不及自己腰高的小女孩, 眸中閃過一絲心疼,她淡淡擡頭掃向楊麗群,後者貪婪的目光仍舊盯着地上的東西, 連掩飾都不會掩飾。
她自然知道對方打的什麽主意。
“謝謝。”程方秋微微一笑,沖着那位叫盼盼的小女孩招了招手。
盼盼看着眼前溫柔的阿姨,腳步下意識地往前走了一步,但又很快收了回去,擡頭征詢楊麗群的意見。
楊麗群自然沒意見,甚至還笑着把盼盼往前推了一把,“快去,阿姨要給你好吃的。”
這話一出,程方秋臉色更淡了,就連周應淮都忍不住冷下了臉。
“你叫盼盼?”程方秋蹲下身子,與她視線平齊,盡量放柔聲線問道,這孩子也不知道幾歲了,看上去黑瘦黑瘦的,頭發也亂七八糟,看上去應該是好幾天沒洗了,一張小臉上眼淚和鼻涕到處都是。
程方秋看不下去了,從包裏拿出帕子,幫她擦了擦。
盼盼愣愣望着眼前這個漂亮得跟仙女似的阿姨,她身上有種好聞的香氣,說話也輕柔好聽,跟大院裏其他人都不一樣,別人看見她只會躲得遠遠的,只有她願意靠近她,還用柔軟的香帕子給她擦臉。
Advertisement
盼盼又想哭了,但是害怕阿姨覺得自己是個愛哭鬼,便憋了回去,然後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
程方秋看着盼盼小心翼翼,完全沒有小孩子的那種活潑好動,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她暗暗嘆了口氣,從地上那包東西裏翻出一塊精致的糕點。
楊麗群認出那是供銷社賣得最貴的糕點種類,就連她都沒吃過,眼珠子頓時都快瞪出來了,沒想到程方秋出手這麽大方,反應過來後,唇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揚。
但沒多久,那笑意卻僵在了臉上。
“阿姨剛買的,還不知道好不好吃,你先幫阿姨嘗嘗,吃完了告訴阿姨。”程方秋好脾氣的将糕點掰開一點塞到盼盼嘴邊,到底是年紀小,哄一哄就張開了嘴巴。
楊麗群看見這一幕,氣得牙癢癢,這好東西進了這死丫頭嘴裏豈不是浪費了?
于是她強忍住罵意,勉強笑道:“我看你們這剛回來,家裏肯定還有很多要收拾的,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不等程方秋和周應淮回答,就沖着盼盼喊道:“盼盼回來。”
程方秋拉住盼盼的手,眨眨眼睛,一臉無辜道:“我們不急啊,等盼盼吃完,我們再回去。”
楊麗群表情難看,眼睜睜看着那塊糕點一點點被程方秋喂給盼盼。
“今天不方便,下次再來阿姨家玩。”程方秋拍了拍她的肩膀,見她點頭,然後便站了起來,沖着楊麗群道:“天都快黑了,讓小孩子在外面玩也不安全,還是讓盼盼回去待着吧。”
楊麗群剛想說些什麽,就被一直默默站在旁邊的周應淮沉聲打斷了:“陳主任上次還在公告欄上說了這事,嫂子你不會沒認真看吧?”
楊麗群一瞧見他那冷冰冰的臉就怵得厲害,而且他還搬出了婦女主任,當即咽下了一肚子的火,勉強笑了笑,“陳主任的話誰敢不認真看啊,周同志你可別污蔑我,我就是吓吓這孩子,沒真想讓她在外面玩。”
有臺階遞過來了,她自然順着接住,說完便拉着盼盼回家,關上了門。
“要不是撞上我們,還不知道她要罰孩子站多久呢。”程方秋撇了撇嘴,看着對面緊閉的房門,心情有些氣悶。
真不知道她是怎麽當媽的,罰站,粗魯推搡,居然還想從自己女兒嘴裏搶東西吃,簡直讓人大開眼界!
不想生孩子就別生,生出來又不管,讓孩子跟着受罪,這種人真是畜生不如。
周應淮見她不開心,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輕聲哄道:“她不敢做的太過分。”
這到底是家屬院,人來人往的,要是有人看到,把她告到陳主任那兒去,就夠她喝一壺的了,至少少不了一頓思想教育。
程方秋輕哼一聲,不講理地揮開他的手,“你居然還幫她說話?你到底站誰那邊的?”
周應淮手臂停在半空中兩秒,又順勢去摟她的肩膀,将人拖進懷裏,他眯起眼睛,輕啓薄唇:“程方秋。”
“嗯?”
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她,貼在她耳邊從他嘴裏念出這三個字,還怪好聽的,程方秋那點兒小脾氣消失了大半,下意識地回頭看他,兩人的視線在昏暗的樓道裏交彙,染上一絲缱绻。
周應淮一垂眸就能看見她近在咫尺的面龐,漂亮精致,像個小公主。
“我到底站在誰那邊,你不知道?”他挑眉,按在她肩膀上的大掌微微用力,将人箍得又緊了些。
程方秋心虛地眼神亂瞟,她當然知道!
剛才只不過是犯了小矯情,想跟他鬧一鬧罷了,現在聽他這麽說,自然是順坡下驢,掐着嗓子嬌滴滴地沖着他道:“哎呀,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肯定是站我這邊的!”
說完她将一只胳膊攀上他的肩膀,故意湊近他,跟小貓似的纏人,讓人生不起她的氣。
但周應淮還是居高臨下看着她,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揉着她的肩胛骨,似乎在考慮她話中的真實性,好半響才說道:“那你剛才是在故意冤枉我?”
他這人怎麽較起真來了?
程方秋哭喪着臉,嘟起嘴,不承認也不否認,含含糊糊問道:“那你想怎麽樣嘛?”
問完,卻又不等他回答,悄悄咪咪往後退,但是剛退半步,就又被他給拉了回來,重新摁在懷裏,程方秋簡直是欲哭無淚,早知道剛才就不耍小脾氣了,現在還要哄人!
“周應淮,我們可不可以先進屋?鑰匙呢?”
程方秋只想快點錯過這個話題,所以便直接去搶他手中的鑰匙,可誰知道周應淮這個人焉壞的,竟然借着身高優勢不讓她得逞,直接将胳膊舉過頭頂,她剛觸碰到他掌心的手就這麽滑了下來。
“嗚嗚嗚,剛結婚,你就欺負我。”
她哼哼唧唧叫着,手不肯罷休地還去夠他的手,這一動作,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往他身上撲。
兩人之間湊得越近,周應淮眸色就越深。
他的目光落在她那一張一合的紅唇上,喉結滾動兩下。
真想給她堵上。
“周應淮!等會兒要是被人看見了,我就找塊嫩豆腐撞死算了。”程方秋氣得雙頰鼓起,擡起霧氣氤氲的大眼睛瞪向他。
聽見她的話,周應淮一改游刃有餘的姿态,臉黑如墨,語氣也沉了下來,“說什麽死不死的?”
程方秋抿住唇瓣,自覺失言,但還是梗着脖子氣呼呼地用食指戳了戳他堅硬的胸膛,“都怪你,都怪你。”
“好了,別動。”周應淮一只手抓住她的手,然後自然地将另一只擡高的手繞了一圈,然後啪嗒一下拍在了她的屁股上。
安靜的樓道裏剎那間響起了一道悶響。
他不是假打,是真真切切将大掌全部落了上來!
感受到臀部傳來的輕微痛感,程方秋整個人都被打懵了,一抹緋紅瞬間爬上她白皙的臉蛋,就這麽定定地看着周應淮,待反應過來後,就要去找他鬧。
至少也要打回來!
誰知道下一秒,面前的門突然被打開,一陣天旋地轉間,等回過神,她就已經被抵在了門上,周應淮這個罪魁禍首的臉與她的鼻尖只隔了幾厘米的距離。
程方秋看着他隐藏在陰影裏的俊臉,呼吸都急切了幾分,後背,腰肢,長腿一個勁地往門上貼,她害怕再離他近一些,就會沒出息地忘卻一切,主動撲上去。
多沒面子啊!
怎麽辦,緊急求救,在她很想罵人,打人的時候,對方使出了美男計!該如何應對?
“你,你幹嘛?”
她耳根發熱,眼睛左看右看不知道該放在哪兒,不知所措下,她選擇往下看,這一看就不得了了,落入視線範圍內的先是被腰帶禁锢着的勁瘦窄腰,然後便是一雙修長遒勁的腿。
而兩者中間,是還在沉睡的……
她看了兩秒,覺得自己太過猥瑣,便準備往上看,但是還沒來得及動作,耳邊就傳來一道性感的沙啞嗓音:“往哪兒看呢?”
“我什麽都沒看到!”程方秋立馬回複,并且超大聲!
男人挑起眉梢,似笑非笑,像是在嘲笑她的不打自招。
程方秋臉羞紅一大片,惱羞成怒之下,磕磕巴巴指着周應淮喊道:“誰準你打我屁股的?我要打回來。”
說到這個,她的底氣就重新回來了,瞪圓一雙桃花眼看着他,看上去氣勢十分足。
“冤枉我,不準我收點兒賠償?”周應淮眼角含笑,又往她的方向湊近了些,幾乎到了唇對唇的地步,兩人呼吸交纏,萦繞在鼻尖。
美男在前,程方秋差點兒就被他捏着鼻子走了,甩了甩暈暈乎乎的腦袋,咬牙道:“一碼歸一碼,我跟你道歉,你翹起屁股讓我打回來。”
誰知道話音剛落,周應淮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下來,還抓住她的手往自己屁股上貼,“來,打吧。”
就在即将挨上那挺翹的圓臀時,程方秋慫了,猛地收回手,罵道:“周應淮,你變态啊。”
“不是你說要打回來的?”周應淮一臉無辜,視線下移落在她的紅唇上,突然伸出手擒住了她的下巴,眸中晦澀翻滾,他啞聲開口:“我不要道歉。”
“那你想怎樣?我都不追究你了。”程方秋望進他深邃的眼睛當中,指尖掐進掌心,不等他回應,就快速踮起腳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
“這樣?”
随着女人傾身過來,一股淺淺的香氣也緊跟着吹過來。
“不夠。”
她還沒來得及退回去的腰身被大掌掐住,周應淮直接順着她親他的角度吻下來,動情且熱烈,甚至還有幾分莽撞,一點兒也不像書中描寫的那個冷淡,寡情的周應淮。
“秋秋。”
他一開口,唇瓣交纏帶來的癢意順着縫隙襲遍全身,她一愣神的功夫,就被他乘虛而入将舌尖擠了進來,他小心謹慎地舔舐着她的唇舌,溫柔耐心地引導她回應。
她只覺得自己快喘不上氣了,揪住他的腰帶找尋支撐點,指尖胡亂摸索,隔着薄薄的布料蹭到了幾塊手感極好的腹肌。
她明顯聽到他的呼吸聲重了許多,唇舌間的攻勢也越來越強烈,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
程方秋不堪承受,緩緩擡起一張花容,一雙濕漉漉的眸子楚楚可憐地顫了顫,整齊的披發早已散亂,有幾縷發絲貼在她的脖頸上,混着脆弱的血管,更添了些柔弱凄美。
這一幕落進周應淮眼中,險些讓他徹底失控。
他一向認為自己定力很好,不會被人,被環境所影響,可自打碰上她,一切都亂了套,什麽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都統統不管用。
他将攻勢減緩,輕柔地去吻她的眼尾,鼻尖,然後又重新落在唇瓣上。
男人撩開她的裙擺,捏住她小巧的腳踝,然後順着光滑潔白的小腿滑到腿彎,最後一用力将人給抱了起來,她長腿靈活,很快順勢勾上了她垂涎已久的勁腰。
天氣本就燥熱,兩人抱在一起,就是幹柴遇上了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在供銷社買的東西零零散散灑了一地,他只是瞥了一眼,便精準無誤地繞開,然後将人抱到牆角的那張圓桌上放下。
黑絲鋪滿整張桌面,微弱霞光透過窗外照射在上面,給其染上潋滟絕色。
他俯下身子,将人壓在桌子上狠狠親吻,兩人貼得嚴絲合縫,能清晰感受到彼此身體的柔軟和堅硬。
程方秋被親得有氣無力,腦海中閃過什麽,突然氣喘籲籲地用手推開他,随後像是怕他又撲過來一樣,連忙擡起腳尖踩在他肩膀上。
“嗯?”被推開的周應淮迷茫地望向她,可下一秒呼吸就倏地停了一瞬。
她只顧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氣,根本沒有注意到此時自己的姿勢此時有多誘惑人,她身上的裙子皺巴巴地揉成一團堆在腰間,兩條又白又直的大長腿,一條垂在桌下,一條踩在他肩膀上。
位于正中間的春色就這麽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氣當中。
周應淮眼尾染上一絲緋紅,偏頭在她小腿上落下一吻,随後将臉頰貼在上面,炙熱的呼吸掃過,讓程方秋渾身一顫,她的臉色愈發紅了。
見他還要順着小腿親上來,她急急開口:“不要,我,你出了一身汗。”
她也知道自己有些煞風景,可本就長途跋涉,又在外面折騰那麽久,不洗洗的話,她真的做不下去。
再說了,比起一時的爽快,還是健康衛生最重要。
雖然她說得含糊,雜亂無章,但周應淮愣了兩秒,還是聽明白了,他臉上閃過一絲懊惱和羞赧,連忙放下她的大白腿,然後俯身在她唇上親了又親,柔聲安撫道:“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燒水。”
“嗯。”程方秋點了點頭,乖乖讓他親了,然後一邊用手撐着身子從桌子上滑下來,一邊理了理淩亂的衣領和長發。
剛在椅子上坐穩,一扭頭就差點兒跟某個站立着的東西打了個正面招呼。
三個“當事人”都是一愣,周應淮最先反應過來,以極快的速度轉身背對着她扯出紮在褲腰裏的上衣衣擺,确定将其全部遮住後,方才輕咳一聲,語氣故作鎮定:“我先去燒水了。”
程方秋還是第一次見到周應淮這麽窘迫的樣子,她捂唇笑得花枝亂顫,忍不住出聲調戲了一句:“沒事噠,沒事噠,反正我遲早都會看見噠。”
剛走到廚房門口的周應淮腳步一頓,随後大步進了廚房。
看着周應淮“落荒而逃”的背影,她正得意在他面前扳回一局,就見他又快速走了回來,直接捏住她的後脖頸深深吻了下來。
直到她被親得身子都軟了半邊,他才放開她,緊接着耳邊就響起了他頗為咬牙切齒的聲音:“等會兒再收拾你。”
“……”
都說這種時候的男人不要惹,這下她是徹底相信了,也徹底老實了。
但還是沒忍住沖着廚房的方向龇牙咧嘴地暗罵了好幾句見不得人的髒話,等沒那麽腿軟了,方才站起來去收拾行李,她帶的東西不多,就兩套衣服,半盒雪花膏,以及丁夕梅塞給她的一些錢票。
相比之下,周應淮的東西就多了不少,畢竟好歹在萍樂村住了一個多月。
“衣服我放進卧室了哦。”程方秋象征性地往廚房喊了一聲,周應淮探出半個身子,“放在那兒,我等會兒收拾。”
“你還是留着點兒力氣吧。”
說完,程方秋後知後覺這話很有歧義,便立馬捂住了嘴巴。
但還是晚了,他顯然是聽見了,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只是那笑怎麽聽,都覺得有些陰恻恻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都辛苦燒水了,我也得為這個家做些什麽。”程方秋連忙解釋,只是“珠玉在前”,這後面的話再怎麽說,也都不重要了。
見解釋不清,程方秋臉色漲得通紅,幹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扭頭就走。
這個房子,周應淮也沒搬進來兩天,兩間卧室都空蕩蕩的,只有其中一間鋪了床單,另一間只有個床架子,她只是掃了一眼,就直奔第一間去了。
這是主卧,面積大了許多,程方秋上前把窗簾拉開,室內的光線才明亮了些,但是由于天快黑了,也起不到什麽關鍵性的作用。
她往外看了一眼,發現從這兒也能瞧見湖景後,就又把窗簾給拉上了,想到什麽,她還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确保外面看不見裏面後,才放下心來。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程方秋臉一紅,像摸着燙手山芋一般猛地收回了手,轉身去門口開燈,昏黃的光線灑在室內,讓她看清了全貌。
正中間的位置擺了一張大床,上面鋪着一套深灰色的床單被套,她只是瞅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右手邊是窗戶,上面挂着靛青色的窗簾,在窗戶旁邊有一個梳妝臺,左手邊則擺着一個大衣櫃。
這裏面的家具都是老物件,歲月痕跡遍布,尤其是那個衣櫃,一打開櫃門,就會發出刺耳的聲響,裏面分為好幾個小格子,沒有挂衣區,周應淮為數不多的幾件衣服就疊放在裏面。
她看見什麽,目光一凝,好奇地拎起一角,就看見了方方正正的一小塊布料在眼前展開,明白這是什麽後,她莫名心虛地往卧室門口看了一眼,見周應淮沒過來,便飛快地重新疊好給他放回了原位。
經過這一遭,她也不敢産生什麽好奇心了,快速把自己的衣服和周應淮的衣服疊好塞進去,然後就出去了。
客廳裏周應淮正彎腰收拾玄關的一片狼藉,工裝褲包裹着兩瓣臀肉,挺翹飽滿,最完美的男人屁股莫過于長成這樣。
程方秋拼命按捺住心中的念頭,但最後還是沒忍住假裝上前幫忙,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屁股。
試問,誰能忍住!反正她忍不住。
“辛苦了,我來撿吧。”程方秋一本正經地收回手,然後蹲下快速撿起了散落一地的小糖果,這是她買回來準備嘗嘗哪種好吃,然後到時候多買些回來包喜糖的。
周應淮緩緩直起身子,眉頭輕皺,他剛剛是不是被她打了……
就在他不确定的時候,她開口打斷了他的思考,“周應淮你愣着幹什麽?把袋子給我啊。”
“用這個盒子裝。”周應淮收起思緒,将一旁桌子上的一個紙盒子遞給了程方秋。
兩人合力将家裏收拾了一番,便無所事事地坐在客廳裏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只是兩人的視線都時不時掃過廚房。
現在城鎮的家家戶戶做飯燒水大部分用的都是煤炭,這種方式說快不快,說慢不慢,但放在今天,無疑是慢的。
程方秋親眼目睹周應淮跑了幾次廚房,終于在最後一次,他提着水壺走了出來,直奔衛生間。
周應淮将一壺開水倒進木桶中,熱氣騰騰之下,一圈又一圈的薄霧緩緩彌漫整個衛生間,等倒完開水後,他又去接了一些冷水摻進去,很快那木桶就滿了。
他伸出手試了試水溫,或許是覺得可以了,便提着水壺回了廚房,看樣子是準備再燒一壺。
在此期間,她就一直莫名其妙地站在衛生間裏側看着他動作,直到他再次折返回來,慢慢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兩人在霧氣飄渺中對視一眼,她突然轉過身,将一頭秀發撥開放在胸前,露出藏在背後的一小排扣子。
周應淮默契上前,滾燙的大掌撫上她的腰側,兩人的呼吸一瞬間都變得重了些,他垂下腦袋,薄唇印在她耳側,看她顫抖一瞬,然後才逐漸往下,落在後脖頸上,落在扣子上。
長裙掉落,薄薄的兩塊布料掉落。
腰帶掉落,上衣掉落,褲子掉落,薄薄的一塊布料掉落。
一淺一深的衣物混雜在一起,就如同它們的主人一樣彼此糾纏。
水聲四濺,沒一會兒就将周圍的一切打濕。
程方秋歪着身子靠在他身上,三千青絲披散在肩頭,天鵝頸微微揚起,伴随着呼吸,脖頸上面的細薄青筋也在上下起伏着,雙手被擒在頭頂,她沒有自由,就只能眼神恍惚地看着身前的男人。
他常年鍛煉,身材自是好的沒話說,結實矯健的肌肉,每一條曲線都帶着性感的爆發力。
塊塊分明的腹肌,人魚線若隐若現,再往下,嗯……
她就說她遲早能見到的吧,如今一見,确實不錯,不光是外觀,顏色,還是最重要的尺寸,都是非常嘆為觀止,非常合她心意的。
“秋秋。”
周應淮在她耳邊喘息着,僅僅只是一句呼喊就讓她忍不住顫了一下,要不是他的大掌及時扶住了她的腰,估計這會兒早就滑落在地了。
也是這個時候,她這才想起來兩人突然停下是為了什麽。
他還沒找到位置?
程方秋原本懶洋洋的狀态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支支吾吾半天,羞臊得耳朵都紅了,還是沒好意思自己掰開讓他進,只是用眼神往下示意了一下,然後說道:“就是這兒啊。”
“……”算了,問她還不如自己探索。
周應淮摟住她的細腰,再次嘗試性地往裏面湊,但還是不得章法,一時之間兩人都有些着急。
“要不去床上?”程方秋有些難受地用膝蓋蹭了蹭他的腿,開口提議道。
他們兩個現在還是新手,一上來就解鎖高難度浴室play好像不太合适。
周應淮顯然對這個決定也很贊同,幾乎是她話音剛落,就将她整個打橫抱起,她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壓在了柔軟的床鋪之上。
只是有些令人尴尬的是,這床,每動一下,它就嘎吱嘎吱響一下。
聲音不大,但分外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