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嗓子發幹 在別人家不可以,那自己家呢……
第50章 嗓子發幹 在別人家不可以,那自己家呢……
“以前是不差錢, 但是我爸前段時間工作上出現了一些纰漏,當時家裏找關系疏通,幾乎花掉了所有積蓄, 雖然到最後也沒什麽用。”
徐琪琪說到這兒, 苦笑一聲, 然後才繼續道:“要不是我老公家裏幫了忙,恐怕我爸現在就不只是調到縣裏工作那麽簡單了。”
光鮮亮麗是表面,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才是常态。
程方秋沒想到會牽扯出徐琪琪的傷心事,她連忙上前拍了拍徐琪琪的肩膀, 嗓音有些不自然地沉聲道:“抱歉……”
“沒事, 你又不是故意的, 反正都過去了。”徐琪琪聳聳肩, 重新勾起唇角, “以前有我老爸養, 現在有我老公養,我的日子還是好過的, 只是雖然都是手心向上要錢,但到底是不一樣的。”
這也是她想跟程方秋一起賺錢的原因之一。
說完,她雙眼滿含期待地看着程方秋,“秋秋, 你覺得怎麽樣, 要不要跟我合作?”
程方秋長睫顫了顫,眸中閃過糾結和猶豫, 其實剛開始聽到徐琪琪的提議時, 程方秋心動和拒絕各占一半,因為她現在手裏有一筆不少的小金庫,周應淮還說過段時間會将這個小金庫添得更飽滿。
她就算在家躺着當條鹹魚, 也能在七十年代過上舒舒服服的自在日子。
但是在聽過徐琪琪的話後,她改變了主意。
“好,合作。”
錢是個好東西,沒人會嫌多,活在人世間就離不開錢,經濟實力會帶來實實在在的安全感和底氣,不然為什麽那麽多人拼了命地要往上爬?
一段婚姻會存在很多不穩定性,但有錢能解決其中大多數的問題。
就比如她和周應淮,她一開始不就是奔着他有錢有權有勢去的嗎?可以說,只要他不犯原則性錯誤,她這輩子可能都不會選擇把他換掉。
可就算周應淮對她再好,但還是改變不了自己的錢和老公的錢二者之間是有本質區別的事實,她的永遠都是她的,但是老公的不一定永遠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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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從沒懷疑過周應淮的靠譜性,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自己的錢才是最堅實的後盾,也是最牢靠的退路。
再者一直窩在家裏好像也确實不是個事,還不如跟徐琪琪一起出去多認識認識人,拓展一下交際圈也是一件好事。
“真的?”徐琪琪驚喜地歡呼一聲,抱住程方秋的胳膊晃了晃。
程方秋看她就跟小孩子一樣,沒忍住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道:“我話還沒說完呢。”
一聽這話,徐琪琪一下子緊張起來,“你說。”
“不要一九分,也不要二八分,五五分你覺得怎麽樣?”
既然要合作,那肯定就要認真對待,她很喜歡徐琪琪,在錢這方面她向來不是吝啬的人,前世跟在她身邊的那些助理和合作夥伴,她都是大方地給出了超出市場水平的價格。
而他們也沒讓她失望,每一次工作都能快速圓滿完成,中間少了很多扯皮的過程,畢竟錢到位了,一切都好說。
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雙贏。
更何況,徐琪琪将找顧客這件事說得很簡單,但其實認真想一想就知道不容易,從聯系人,到确定時間,再把人約出來,還要維護關系……
光是想想程方秋都覺得頭大。
“啊?”徐琪琪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後,連忙擺手拒絕。
兩人你推我勸,來回了好幾下,最後定下了四六分,徐琪琪四,程方秋六。
“到時候我聯系好人,提前兩天通知你可以嗎?”
“可以。”程方秋點頭,除了月底要舉行的婚宴以外,她在家就沒什麽可忙的了。
商量好這件事情後,兩人就開始搗鼓徐琪琪梳妝臺上的護膚品,女孩子都喜歡這些,光是看看就走不動路了。
裏面有很多都是百貨大樓裏面賣的熱銷款,在徐琪琪的講解下,程方秋都試了一遍,最喜歡其中一個茉莉花味道的擦臉油,比她現在用的那個雪花膏更适合她,沒那麽油膩。
她準備下次去百貨大樓就買一盒這個,誰知道徐琪琪見她喜歡,居然送給她了,“我沒用過幾次,用的時候都是用配套的小勺子舀的,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拿回去用吧,還有這個擦頭發的,也是茉莉花香的。”
程方秋也沒跟她推辭,笑着收下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出現了一抹高大的身影,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老公你回來了?”
程方秋還沒反應過來,徐琪琪就像是一只蝴蝶飛進了那人的懷裏,抱着他的腰甜甜地笑。
男人穿着白襯衣和黑西褲,比徐琪琪高了一個頭,剛回家他手中還提着公文包,見她跑過來,面上閃過一絲無奈,但還是伸出手牢牢地将她接住,“毛毛躁躁的。”
話音剛落,見她站穩,就将人松開,避嫌似的推到一邊去,視線穿過鏡片落在程方秋身上,禮貌颔首點頭:“你好。”
“你好。”程方秋也回了個微笑,目光不動聲色地在對方臉上打量了一圈,男人五官輪廓利落分明,鼻尖一顆褐色小痣給他增添了幾分魅惑。
他皮膚很白,卻一點兒都不顯得娘氣,反而将他襯得越發溫潤如玉,但是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和周身成熟冷峻的氣質,卻明明白白地告訴她這人不簡單。
至少他肯定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平易近人。
也對,能在這樣的年紀穩坐大廠副廠長的人會是什麽好相處的角色?
可,這樣的臉和身材,一點兒都不像是三十歲的男人啊……
“老公,今天秋秋和周同志在家裏吃飯,你下廚做一桌榮州菜呗。”
徐琪琪一點兒都不在意自己被常彥安推開的事情,這個老古板最喜歡在外人面前裝正經,她早就習慣了,與其計較這個,還不如撒撒嬌,讓他答應做飯。
畢竟他很不喜歡別人替他做決定。
常彥安瞥了徐琪琪一眼,在對上她那雙笑眼盈盈的美眸後,腦海中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她也是用同樣的眼神望着他,一遍遍讓他快些……
他喉結滾動一番,動手理了一下莫名變得有些緊的衣領,随後應了下來,“嗯好,我換件衣服就下樓。”
“那我們先下去等你。”徐琪琪歡呼一聲,像是生怕他後悔一樣,連忙拉着程方秋下樓,但走到一半,又想起請帖名單的事情,便回頭提了一嘴。
“我等會兒一起拿下來。”
常彥安關上房門的動作一頓,然後點頭,目送她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才将手中的公文包随手放在梳妝臺前的凳子上,餘光瞄到一團糟的床鋪,解扣子的手停了下來。
深呼吸一次不夠,又深呼吸了一次,方才勉強平複住心情,上前先将她的裙子挂回了衣櫃,又将她格外寶貝的婚服小心翼翼地收進原位,最後再把床單鋪整齊,等做完這一切,他才開始換衣服。
拿着名單冊子下樓的時候,其他人正坐在沙發上吃水果。
常彥安将手中的冊子遞給周應淮,“你看看。”
“好。”周應淮伸出手接過來,放在桌子上翻看了幾頁,上面很詳細地記錄了廠裏每個部門的人員名字,他翻到技術部門那一頁,心裏隐隐有了數。
“我爸媽當時說不管熟不熟,領導一定要請,人來了是個好事,人沒來也沒關系,沒什麽損失。”徐琪琪忘了她爸媽原話是怎麽說的,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經過聊天,程方秋發現在請人這方面,這個年代和後世有很大的區別。
後世結婚可能只會邀請親朋好友來參加婚宴,根本不會邀請工作當中的領導和同事,一來是份子錢問題難處理,怕給對方增加負擔,也怕被對方覺得是自己在伸手要份子錢,二來是想将私人生活和工作分開,保持距離感,畢竟誰也不知道這份工作能幹多久,可能明天就換公司了。
但是在這個年代,工作都是鐵飯碗,能從小做到老,還能傳給下一代,所有人都住在單位分配的房子裏面,是同事更是鄰居,幾十年都要打交道,所以人情世故就顯得很重要了。
“請不請是我們的事,來不來是他們的事,他們可以不來,但是我們不能不請,這些禮數還是要做到的。”程方秋颔首點頭。
就好比周應淮在廠裏明明沒有幾個相熟的朋友,但是這兩年廠裏大大小小的宴席居然都邀請了他,他也一場都沒缺席,甚至當天有事要忙,他都會讓趙志高幫忙把份子錢帶到。
真不知道該說他實誠,還是該說他傻。
份子錢都不知道給了多少出去。
程方秋暗自咬牙,這次結婚還不得回回本?
“你們準備在哪兒辦酒席啊?食堂?還是國營飯店?”徐琪琪熱情追問,“上次我們在國營飯店辦的,花了很多錢,但是比較省心,只要給錢,其他的都不用管。”
“食堂的話,好像要寫報告,上面審批通過才能辦酒席,食材需要自己去供銷社買,還要自己找人做飯,如果要請食堂員工幫忙做飯的話,需要額外包個大紅包,但是你們也知道,他們那手藝根本配不上那麽貴的價格。”
徐琪琪說得頭頭是道,看上去十分了解這裏面的流程,程方秋不禁有些好奇,就問了一嘴。
“這畢竟是我第一次結婚,我肯定親力親為啊,不像某個人已經結過一次了,根本不在意,全程當甩手掌櫃。”說到這個,徐琪琪就很不滿,語氣裏也帶上了些許埋怨。
常彥安喝水的動作一頓,想開口解釋什麽,但是瞥見屋內的另外兩個人,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只是緩緩放下水杯,沉聲道:“你們聊,我先去做飯。”
客廳一時之間就剩下了三個人,氣氛有些凝固。
程方秋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有些懊惱自己為什麽多嘴,但視線還是不由自主地看向常彥安的背影,要是她剛才沒看錯的話,他剛才是有話想說的?
徐琪琪氣惱地抿了下唇,但很快就恢複了一副不太在意的模樣,“不用管他,哼,說兩句就不愛聽了。”
程方秋幹笑兩聲,沒想到這對夫妻平時相處模式是這樣的,有些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睫,不由瞥了一眼周應淮,這人倒是一臉雲淡風輕,一點兒都沒受周圍火藥味的影響,還在悠閑地翻看冊子,時不時在他自己帶過來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或許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周應淮突然擡起了頭,精準無誤地跟她對視上,然後緩緩勾了勾唇,小聲道:“秋秋,我是第一次結婚,也沒有當甩手掌櫃,更不會對你甩臉色。”
不光是第一次結婚,甚至還是第一次談對象。
不光沒當甩手掌櫃,甚至比她還上心。
不光不會對她甩臉色,甚至她對他甩臉色,他還會巴巴地湊上來哄她。
程方秋心尖一燙,以前沒有對比不知道,現在一對比,就知道周應淮有多好了。
只是,別人剛因為這個吵架,他就這麽明目張膽地借此在她面前“表現”,真的好嗎?被別人知道了,他不會挨打嗎?
好在他還知道壓低聲音,沒讓徐琪琪聽到,不然程方秋是真的想找條地縫鑽進去了。
想到這兒,程方秋看了一眼廚房,又看了一眼面前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徐琪琪,猶豫兩秒,還是主動開口道:“周應淮廚藝也不錯,讓他去幫忙吧。”
說完用腳尖踢了踢周應淮的腳跟,後者聽見她的話,立馬合上了名單冊子,“我去幫忙。”
“不用,哪有讓客人進廚房的。”徐琪琪趕緊阻止,但是周應淮已經起身朝着廚房走去了。
程方秋笑着拉住徐琪琪,“沒關系,他一天不下廚,渾身難受。”
剛走到餐桌位置的周應淮幽幽回頭:“?”
程方秋趕緊給他遞了個安撫的眼神,這才把人給勸走。
客廳裏瞬間只剩下了程方秋和徐琪琪,程方秋便順勢坐到了她旁邊,小聲問道:“沒事吧?”
“讓你們看笑話了。”徐琪琪勉強勾起一抹笑,“其實我也知道一直提他前妻的事情很沒意思,還會破壞我和他之間的關系,但是我就是忍不住。”
“我理解。”
因為喜歡,因為在意。
所以才會反複拿對方的前任進行對比,以此來證明自己的重要性。
徐琪琪咬了咬下唇,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廚房方向,氣呼呼道:“可你看看常彥安他什麽臭脾氣,什麽都不說就走了。”
都不知道哄哄她嗎?哪怕就一句?
聞言,程方秋驀地想起剛才常彥安的欲言又止,她的目光在徐琪琪憤怒又難掩傷心的臉上轉悠了一圈,突然想到,這兩人該不會一直都沒有敞開心聊一聊吧?
雖然不想扯入他們之間的感情問題,但是程方秋一想到不久前徐琪琪擔心她是被周應淮限制了交友,那架勢,仿佛她點頭了,她就會沖下樓為她主持公道的場景,心就軟了下來。
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說出來,就見徐琪琪一臉失望地吶吶道:“他就是不喜歡我,所以覺得怎麽樣對我都無所謂,反正我喜歡他,他知道我會主動低頭的。”
程方秋一愣,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啊?他不喜歡你?”
“嗯,他心裏只有他的前妻。”徐琪琪癱坐在沙發上,覺得說這話有些丢人,然後又找補道:“但不管怎麽樣,我們都結婚了,我不在意這些。”
不在意?恐怕是很在意才對。
程方秋無語望天,她是個喜歡打直球的人,所以一直都不太能理解像是徐琪琪和常彥安這種沒長嘴的人,相處起來不累嗎?
事實證明确實很累,累到彼此誤會重重,錯過很多。
程方秋深吸一口氣,淺笑道:“我倒覺得他很喜歡你呢。”
徐琪琪聽完,先是呆滞兩秒,然後才嘟囔道:“不可能,他從來都沒有說過喜歡我。”
“喜歡又不一定要靠說,有些一口一個喜歡,一口一個愛的男人,還不是照樣出軌?”
或許是程方秋說的話太過沖擊她現有的認知,徐琪琪又道:“他就連娶我都是因為家裏逼婚……”
“逼婚?但你之前不是說你爸前段時間出事了嗎?”
所以常彥安的父母怎麽可能會逼自己優秀的兒子娶她?怕是躲着她都來不及。
徐琪琪覺得有些道理,可又辯駁道:“常彥安離婚後多年未娶,他父母想要他重新娶一個,他們想抱孫子。”
“外面能生,又想嫁給常副廠長的女孩子,不說一抓一大把,應該也有那麽幾個吧?”
眼看徐琪琪鑽牛角尖了,程方秋直接快刀斬亂麻道:“想知道他到底因為什麽娶你,到底喜不喜歡你,你自己親自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嗎?”
“這怎麽好意思問,萬一他不喜歡我,多丢人啊。”徐琪琪覺得自己問不出口。
“丢人總比一直這麽不清不楚地過下去強吧?”程方秋聳聳肩,“男人多得是,過得不舒服就換一個嘛。”
話說完,又覺得這話不太适應徐琪琪和常彥安這種情況,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說,常彥安不僅是徐琪琪的丈夫,還是徐家的恩人。
果然,牽扯太多,就容易将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想到這兒,程方秋突然想到,如果哪一天她和周應淮之間日子過得不開心了,她是否能潇灑抽身離開。
她居然給不出答案。
都怪周應淮對她太好了,亂她“道心”!
真是想曹操,曹操到,就在這個時候,周應淮端着一盤剛炒好的小青菜走了出來,瞧見她就問了一嘴,“你們聊什麽呢?”
“沒什麽。”
“沒什麽。”
程方秋和徐琪琪異口同聲地回答道,說完對視一眼,均心虛地吞了一下口水。
周應淮狐疑地眯了眯眼睛,直覺告訴他她們說的話題很有可能跟他有關,但是由于沒有證據,他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麽,只是重新進了廚房。
等他走後,兩人都重重松了口氣。
“反正我覺得如果你們不打算離婚的話,有什麽話最好就直說,不要憋在心裏,夫妻之間坦誠一些,會讓關系緩和很多。”
周應淮的突然出現讓程方秋不敢再提及類似“抛夫棄子”的話,生怕被他聽見,趕緊進行收尾工作,然後好順理成章地轉移話題。
徐琪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麽一想,我和他每次吵架都是随便糊弄過去的,根本就沒有把話說開過。”
“秋秋謝謝你。”
她明明沒跟他們接觸多久,但卻能發現她和常彥安之間存在的問題,直戳要害,簡直太厲害了。
程方秋不會告訴她,前世她聽過太多小姐妹在自己面前訴說感情問題,多年修煉,已經讓她練就一雙火眼金睛。
“不客氣。”
兩人沒再聊這件事,後面聊的大多都是關于婚宴上要注意的小細節,但徐琪琪明顯有些心不在焉,頻頻往廚房看去,屁股上更是像長了刺一樣,時不時騰空一下,但是又很快坐了回去,反反複複來了好幾遍之後她終于站了起來。
“我去廚房看看。”她實在忍不住了,準備先問問常彥安剛剛想說什麽。
“剛好,你幫我把周應淮叫過來,我想問問他這兒是什麽意思。”程方秋也很識趣地拿出周應淮的筆記本,随手指了一個地方。
徐琪琪點頭答應,馬不停蹄地沖進了廚房,身上穿的的紅裙子嬌豔似火。
沒一會兒,周應淮就從廚房走了出來,見他手上有水,程方秋拿出手帕遞給他擦擦,後者見客廳沒人,非要纏着她幫忙。
程方秋嬌嗔他一眼,但還是用手帕幫他把手上的水一點點擦幹淨,修長幹淨的大掌攤在她眼前,每一根手指都像是上天精心雕刻出來的一般。
“秋秋,你們剛才在聊什麽?”
見他還惦記着這事,程方秋有些好笑地把帕子甩到他掌心上,“你什麽時候這麽八卦了?”
“就問問。”周應淮順勢接住帕子摟住她的腰,指尖在上面揉了揉,柔聲道:“你不想說,我就不問。”
他的手碰過冷水有些涼,那股寒意隔着薄薄的布料直直往皮膚深處鑽,她沒忍住顫栗了一下,莫名覺得嗓子有些幹,再開口時,嗓音變得有些甜膩。
“好了,告訴你,快放開我。”她沒好氣地抓住他作亂的手,瞪了他一眼,“這是在別人家,你幹什麽呢。”
周應淮唇角微微向上勾了勾,然後聽話地松開手,薄唇卻依舊放肆地撩撥道:“在自己家就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