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醉酒 吧唧一口親上去
第51章 醉酒 吧唧一口親上去
“……”
程方秋一噎, 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他這麽理解好像也對,但是就是說不出的奇怪, 她索性沒理會, 只是覺得剛才被他揉過的腰越發癢了。
“我們剛才是在說, 夫妻之間要是過得不好,就要找問題, 再解決問題,如果解決不了, 那就可以換一個伴侶。”
程方秋盡量将話說得委婉一些, 但顯然不管她怎麽說, 落在周應淮耳中, 都是一個意思。
她會把他換掉。
程方秋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周應淮的表情, 果不其然, 幾乎是她話音剛剛落下,他就一副受到巨大打擊的樣子, 眼裏的光一下子就熄滅了。
眼看着他那雙好看的眸中漸漸積起水光,程方秋慌了,她連忙表态:“我們都是瞎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誰知道越解釋, 他眼眶反而越發紅了。
程方秋突然有些後悔告訴他實話, 早知道就撒個慌哄哄他了。
“秋秋,你會把我換掉嗎?”周應淮黑眸暗淡得有些落寞, 睫毛下垂, 擋住其中情緒,放在一側的手指也不自覺地蜷縮起來,那樣子無助極了。
程方秋看得心驚膽戰, 她能說兩人現在的情況是她害怕被他換掉嗎?怎麽變成他提心吊膽了?
周應淮就這麽喜歡她?瞧瞧原本好好的一個雲淡風輕,冷峻矜貴的大佬,現在居然都開始掉金豆子了。
但該說不說,這種反差感還挺勾人的。
程方秋咽了咽口水,莫名就想讓他眼尾那抹緋紅加深,加重。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程方秋一愣,随後狠狠唾棄了一番自己這畜生不如的想法,她怎麽能渣成這樣?欺騙了人家的感情,還想蹂躏人家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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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人嗎!
心裏的心虛和愧疚感持續上升,她深吸一口氣,瞄了一眼廚房方向,見沒人出來,便飛快地湊上前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吧唧”一聲,在安靜的客廳落下,有些響亮。
兩人都是一震,周應淮倏然擡起眼睫,一眨不眨地看向她,眸中閃過驚訝,迷茫,欣喜,最後全都化作羞赧。
就像是光天化日之下,他一個良家婦男被糟蹋了。
程方秋整張臉都臊紅了,但面色卻沒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放軟聲音道:“我老公這麽能幹,這麽優秀,這麽帥,誰舍得換掉啊。”
說完,她清晰看見周應淮的長睫毛顫了顫,于是她再接再厲。
“我心裏眼裏只有你,換掉誰也不會換掉你的。”
程方秋說完這話自己都覺得有些肉麻,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冒出來了,她打了個寒顫,又覺得哄人的同時,不能忘記立規矩,便補充了一句:“前提是你不犯原則性錯誤。”
“原則性錯誤?”周應淮眉心微動。
程方秋細數:“就比如出軌,家暴,違法犯罪……”
話還沒說完,就見周應淮面上的失落一掃而空,轉而換上一臉笑意,猶如雨後天晴,俊朗的容貌開出一朵絢爛的花朵,程方秋光是看着,就覺得心尖像是被白色羽毛拂過一般,泛起陣陣擾人心神的酥癢。
見狀,程方秋忍不住好奇地出聲問道:“你笑什麽?”
她可是在給他立規矩,是很嚴肅的事情。
周應淮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伸出手抓住她的手,一根一根擠進來,十指緊緊扣在一起,他唇角輕揚,語氣帶着掩蓋不住的輕松愉快,“因為這輩子我都不可能被換掉。”
自信張揚,理直氣壯地變相在她耳邊砸下承諾,同樣,也是勾魂攝魄的情話。
程方秋心跳漏了一拍,偷偷深吸一口氣,想要拼命壓住那股悸動,因為她害怕被周應淮聽到她此刻毫無規律,拼命跳動的心跳聲。
“好了,這還是在別人家呢。”
要是被徐琪琪他們撞見了多尴尬啊,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周應淮輕輕應了一聲,喉間溢出來的嗓音透着幾分慵懶和寵溺,眉眼舒展,哪有半分剛才的失魂落魄?
最後他勾了勾她的掌心方才念念不舍地松開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廚房突然傳出來一道鐵盆砸在地上的響聲,兩人不約而同地望了過去,程方秋眨了眨眼睛,有些擔心地問道:“琪琪?”
過了兩秒,裏面才傳來徐琪琪的聲音。
“沒,沒事,就是我不小心把裝菜的盆碰到了,你們繼續,不用管我們。”
程方秋蹙起眉頭,徐琪琪聲音怎麽這麽奇怪?像是哭了,又像是喘不過氣來。
難道他們吵架了?
這種時候,她這個外人就更不好追問了,便識趣地順着徐琪琪的話沒再出聲,坐着也沒事幹,幹脆拿起一旁的筆記本,和周應淮商讨起了婚宴細節。
而不久前……
徐琪琪剛走到廚房,就看見常彥安穿着一身深灰色的休閑裝,圍着圍裙站在竈臺前切着青椒,一看到他,她的腦海中就自動浮現出程方秋說他可能喜歡她的話,一張俏臉不知不覺中紅了一瞬。
而常彥安聽見動靜也回過頭來,見是她,唇角嗫嚅兩下,最後道:“馬上就好了。”
她才不是來催飯呢。
徐琪琪撇了撇嘴,将視線挪向另一邊正在洗菜的周應淮身上,“周同志,秋秋說有事找你。”
聞言,周應淮毫不猶豫地就将洗了一半的菜放下,然後從廚房走了出去。
轉眼間,廚房內就只剩下了徐琪琪和常彥安兩個人,後者看了她一眼,然後收回視線繼續做着手中的事情,嘴上卻道:“出去吧,這裏不需要你。”
這話說得好像她非要留下不可!
徐琪琪氣得咬緊後槽牙,她不禁想秋秋肯定看走眼了,就狗東西這态度怎麽可能會喜歡她?但是心裏又抱有一絲幻想,萬一呢……
而且秋秋說沒打算離婚的話,夫妻之間有話就要好好溝通,讓日子好過一些。
她與其生悶氣,還不如跟常彥安直白了當地說一說這事,讓他以後好好說話,至少不要這麽直白,婉轉一些不好嗎?
把剛才那話改成:“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先出去吧。”
她也不至于生氣。
常彥安的脾氣是吃軟不吃硬,她心平氣和跟他說,他十有八九會做出改變。
打定主意後,徐琪琪将廚房的門關上,然後剛要開口,就見面前的男人略有些詫異地擡起頭,不解地開口:“怎麽還在這兒?你不是不喜歡油煙味嗎?”
等會兒裙子染上味道了,又要哭哭啼啼地傷心很久。
雖然不是真的傷心,但是他見不得。
“馬上就好了,出去吧。”常彥安見徐琪琪站在原地不說話,也不走,便無奈地又重複了一句。
誰知道剛說完,就聽見徐琪琪突然無頭無腦地開口問道:“你之前想說什麽?”
“嗯?什麽?”不明白她在問什麽,常彥安下意識地反問。
就見面前的小姑娘突然紅了眼眶,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道:“我埋怨你當甩手掌櫃,你當時是不是想解釋什麽?”
常彥安一愣,随後放下手中的刀,他沉吟片刻,才道:“都過去了,沒必要再提……”
“我想聽。”徐琪琪固執地盯着他,光順着窗戶灑在她身上,将那抹紅襯得越發耀眼。
常彥安敏銳察覺到現在的她跟以往有些不一樣,從前她從不會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她不想聽,他也不想多說,那樣只會平白惹她厭煩。
這是頭一次她說她想聽,想聽關于他的事情。
常彥安垂在身側的手緩緩蜷縮成拳,指腹在掌心摩挲兩下,他性子冷淡,解釋時也面無表情:“那段時間有新的調查結果出來,我忙着跟進,抽不出時間陪你。”
頓了頓,又道:“很抱歉。”
婚宴對她來說很重要,可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呢?畢竟,這次的新娘是她。
可世間難有兩全其美之事。
解釋完畢,常彥安神色有些許不自然,他不擅長說這些像是賣慘,開脫的話,他的觀念一直都是多說,不如多做。
今天要不是徐琪琪開口問了,他估計會把這些話一直咽在肚子裏。
說完,久久沒得到回應,常彥安唇邊扯出一抹苦笑,他就知道不會有什麽改變。
思及此,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就想開口讓徐琪琪從廚房出去,可是再擡眸時,卻對上了一雙淚眼婆娑的眼睛。
常彥安眉頭徹底皺緊,下意識地朝着她的方向挪動了半步,然後下一秒懷裏就多了一抹柔軟的身影,她的胳膊緊緊箍着他的腰,眼淚打濕了他胸口的布料,滲進皮膚重,燙得他心一驚。
“常彥安,你怎麽不早告訴我?你這嘴巴是掰不開的蚌殼嗎?就你這樣的,要不是我願意嫁給你,你就該孤獨終老。”
如果不是她聽了秋秋的話,想跟常彥安聊一聊,留下了下來,估計早在聽見常彥安說出那句話之後,就氣得轉身離開了,然後便跟以往一樣陷入冷戰,哪裏還能聽到他後面那句話?
平時看着挺聰明的啊,怎麽一到這種事情上就跟腦袋進了水一樣?
記得她讨厭油煙味,不想讓她強忍厭惡待在廚房就明說,何必拐彎抹角?
籌備婚宴的時候,他在忙她爸爸的事情,早告訴她一聲,她何至于誤會這麽久?
“我也沒有臉說你,要是多問問你,也不會……”
徐琪琪咬了咬下唇,她從小到大一直順風順水,嫌少有會反思自己的時候,所以檢讨的話還沒說完,她就頗為不自在地止住了話頭。
然後在常彥安略帶愣怔的表情裏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頸,将唇貼了上去。
說是貼,用咬這個字來形容要更為貼切一些。
牙齒咬住他的唇瓣,在他吃痛的瞬間,舌尖肆無忌憚順着縫隙鑽進去,去勾,去舔。
常彥安還沒從徐琪琪剛才的那一長段話裏緩過來,就被她突如其來的熱吻給驚到了,呼吸一瞬間變得粗重,他下意識地摟住她的腰想将她從自己身上扯下來。
可徐琪琪就跟一只八爪魚一樣死死纏着他,沒一會兒就将他撩起了火氣,滾燙的掌心摁住她的背脊,沒忍住将人往自己的方向壓了壓。
得到他的回應,她更加得寸進尺,指尖就要去摸他的褲腰。
常彥安喉結滾了滾,理智回籠,想起了客廳的沙發上還坐着兩位客人。
他拽住她的手,往後仰了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一動作,不小心碰到了竈臺上的水盆,砸在地上,倏然發出刺耳的響聲。
這一動靜吓到了徐琪琪,剛才還膽大包天的女人這會兒猛地躲進他懷裏,常彥安無奈地攬住她的肩膀,平複着不正常的粗重呼吸。
“琪琪?”
外面傳來程方秋的詢問。
常彥安見徐琪琪沒有出聲,便捏了捏她的肩膀,示意她回話。
“沒,沒事,就是我不小心把裝菜的盆碰到了,你們繼續,不用管我們。”
屋內再次陷入寂靜,也陷入一股莫名的尴尬當中。
常彥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狼狽,臉色不是很好看。
徐琪琪顯然也後知後覺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不合時宜,眼珠子心虛地亂轉,主動離他遠了些,讓他好快點兒冷靜下來。
兩人面面相觑,徐琪琪摸了摸鼻尖,好心提議道:“你去樓上解決一下?”
常彥安深吸一口氣,取下眼鏡揉了揉眉心,好半響才回道:“不用。”
徐琪琪抿緊唇瓣,覺得很有必要為自己剛才做出來的事情找一個合理的借口,于是她把自己和程方秋的聊天簡單說了一遍。
“秋秋一眼就能看出我們之間的問題,我覺得她比我們都聰明。”
常彥安斂眸,不置可否,指尖撐在竈臺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上面輕輕敲擊着,難怪他就說她怎麽可能突然發生這麽大的改變,原本背後有軍師存在。
“你說對不對?”
常彥安看着她一臉尋求認同的樣子,點了點頭。
“我們以後都有話好好說,不要再悶在心裏了,好不好?”
常彥安盯着她嫣紅的唇瓣,覺得把話說開的感覺還不錯,于是也點了點頭。
“以後我生氣了,你都要讓着我,輕聲細語地哄着我,不能再冷臉離開了,那樣我會傷心的,我以後就是家裏的老大,好不好?”
常彥安看着鬼靈精怪,借此機會提出更多要求,還想占據家中第一位置的她,有些想笑,唇角輕輕往上勾起,然後點了點頭。
“以後我都不提你前妻了,反正你現在喜歡的是我,我們互相喜歡就夠了,對不對?”
她那張小嘴還在巴拉巴拉往外冒着話,常彥安聽到前妻兩個字的時候,還以為她又要說什麽難聽的話,但好在并沒有,所以便下意識點了點頭。
等點完,才反應過來她說了什麽。
她說他們互相喜歡?她喜歡的不是……
“嘿嘿,我就知道秋秋是對的,你果然喜歡我。”徐琪琪見說了這麽多,終于把最想知道的結果給騙了出來,臉上閃過一絲得意,拎起裙角在廚房興奮地轉了個圈。
“你這個悶嘴葫蘆,要不是我問出來了,你還打算瞞多久?”她順勢走到洗菜池旁邊,接手了周應淮沒洗完的菜,一邊洗,一邊啧啧出聲,一張漂亮的小臉上滿是愉悅。
仿佛他喜歡她這件事情是一件十分值得高興的事情一樣。
常彥安愣愣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他的反常也引起了徐琪琪的注意,她歪了歪腦袋,不解道:“你傻站在那兒幹什麽呢?快做飯啊,等會兒天都要黑了。”
常彥安強壓下怦怦直跳的心髒,故作鎮定地問道:“你,喜歡我?”
“你裝什麽呢?”徐琪琪俏臉一紅,惱羞成怒地将手中的菜扔回原位,“我不喜歡你的話,為什麽每天晚上那麽努力地和你生孩子?”
話糙理不糙,常彥安沒再開口,只是轉身重新拿起刀開始切菜,看似淡定,其實耳尖早已緋紅一片。
旁邊徐琪琪還在絮絮叨叨說些不堪入耳的騷.話,放在以前他肯定早就厲聲讓她閉嘴了,然後教育她不該說髒話……
可是今天他卻難得沉默。
徐琪琪往旁邊看了一眼,就瞧見他一雙黑眸中滿是笑意。
她好似很少在他臉上看見這麽鮮明的喜悅,配上他那張臉,還怪好看的。
瞧着瞧着,徐琪琪也勾了勾唇。
一頓飯做得比往常都要慢了些,等到所有菜上桌,外面已經夕陽西下了。
黃昏透過一樓的玻璃窗灑進來,還是不夠亮堂,徐琪琪就去把所有燈都打開了,回來的時候還從酒櫃裏拿出了一瓶葡萄酒。
“我老公的珍藏。”徐琪琪湊到程方秋耳邊偷偷嘀咕了一句,說是嘀咕,但其實全桌的人都能聽到。
程方秋看着擺在面前的酒瓶,眸光不由一亮,她來到這個世界上還沒喝過葡萄酒呢,嘴還挺饞的,便笑着道:“有口福了。”
“我來開。”常彥安去拿了開瓶器,又拿了幾個玻璃杯出來。
酒紅色的液體倒入玻璃杯中,折射出誘人的光澤,空氣中也慢慢彌漫出淡淡的酒香,沁人心脾。
程方秋端起酒杯,先是淺淺抿了一口,細細感受一番後,眸中閃過一絲驚喜。
好酒!
于是她又接連喝了兩小口,覺得不過瘾,正要再喝一口的時候,小腿突然被人踢了一腳,擡眸看去,就對上了一雙狹長的眼眸。
周應淮坐在她對面,雙腿交疊着氣勢駭人,頭頂昏黃的燈光搖曳,模糊了他冷峻的長相,将他欣長高大的身影鍍上了層光輝,顯出幾分距離感。
他也端着酒杯,沒怎麽喝,只是慢條斯理地輕輕晃着杯中的液體。
“別喝那麽快,容易醉。”
“沒事,就喝了一點點。”
程方秋擺擺手,擡手将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常彥安本就給女生倒的很少,她就算全喝了,也不會醉。
“秋秋,怎麽樣?”徐琪琪貼着她坐着,見她喝完,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程方秋忽略掉周應淮有些無奈的眼神,将視線挪開,落在徐琪琪身上,笑着點頭,“不錯。”
“那再喝點兒。”徐琪琪拿起酒瓶,又給程方秋倒了一點兒,只是這次她手一抖,倒了大半杯,她驚呼一聲,“喝不下了等會兒就不喝了,我們家沒有必須要喝完的規矩。”
“沒事,周應淮酒量好,等會兒喝不下了,讓他喝。”
“對哦,男人就是這麽用的。”徐琪琪沖她揶揄地擠了擠眼睛,弄得程方秋有些哭笑不得。
徐琪琪之前說常彥安做得一手好榮州菜,還真不是吹牛,餐桌上每一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味道更是正宗。
飯桌上,兩個男人很少開口,大部分時間都是兩個女人在聊。
“秋秋,多虧了你,今天我和我老公有大收獲。”徐琪琪靠在程方秋肩膀上,盯着常彥安笑得一臉意味深長,後者吃着菜,擡頭看了她一眼。
“我敬你一杯。”
徐琪琪拿起酒杯,程方秋便緊跟着拿起酒杯,輕輕和她碰了一下。
不知不覺中大半杯酒已經見了底。
她感覺臉有些熱,便沒有讓徐琪琪繼續給她倒酒。
一邊吃一邊聊,那股熱氣越來越濃,程方秋便用發繩将所有頭發都給盤在了腦後,總算是涼快了一些。
坐在她對面的周應淮一直都注意着她的情況,見狀眉頭微皺,便給她倒了杯白開水,女人伸出手接過,喝了一口後,就随手放在了一旁。
“謝謝。”
微微上揚的尾音像是砸在他的心尖上,周應淮擡起眼睫直勾勾盯着她,眼神漸漸變得晦澀。
她一只手托着側臉,細白漂亮的手腕在燈光下泛着勝雪的光芒,她淺淡笑着,白皙的小臉上泛着一層薄粉,妩媚勾人的桃花眼水霧朦胧,似有絲絲縷縷的醉意往外蔓延。
黑發全部盤在腦後,但還是有碎發調皮地垂了下來,輕輕拂過她修長的天鵝頸,最後落在精致的鎖骨上。
似乎是有些熱,她扯了扯衣領,瑩潤的半個肩膀就這麽滑了出來,露出藏在裏面的紅印,他眸光一凝,正要起身上前,就見她盤好的頭發在這一刻散開,将那些春光悉數擋住。
偏偏她這個美豔不自知的小妖精還想将其盤上去。
“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周應淮快步走到程方秋身邊,按住她的手,将她的發絲不動聲色地全都撥弄到胸前去。
“啊?不再吃點兒嗎?”徐琪琪明顯也有些醉了,她眼神迷離地看着程方秋,想拉住她的手,勸她再多留一會兒。
“慢走。”常彥安适時出現,将徐琪琪拉開,沒讓她碰到程方秋。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颔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