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婚事 “放心,夫君定然不會讓她活過今……

第67章 婚事 “放心,夫君定然不會讓她活過今……

曼娘回到王府, 就去見了李挽,“郡主,三姑娘下午沒什麽事, 一會兒就過來。”

婢女們福了福身子, 退出屋子。

“曼娘,你幫我記着點,這次去集市一定要給十五挑幾件漂亮的衣裙,”李挽坐在梳妝臺前,绾好頭發,又挑了一套首飾,“往日只想着她喜歡吃什麽,我才發現, 十五的衣服少得可憐。”

“這哪是郡主的疏忽, 三姑娘平日裏不是勁裝就是官服, 哪裏見她穿過衣裙,”曼娘嘆了一口,從桌上的包袱翻出幾個護腕, “一會兒別忘了拿這些, 都是郡主親自縫的, 上次就忘了。”

李惟常年握刀,這護腕是鐵翎毛制成, 能夠減少腕部發脹等損害。

李挽收回散落在窗外的目光, 點了點頭,站起身, 笑道:“走吧。”

顧盼之際,一雙眸子盈盈宛若秋水,将清淡的五官都染上了幾分豔色, 再加上淡粉色絲帶系在腰間,完美勾勒出豐盈窈窕的身姿,一瞬間萬種風情盡生。

然而她是美而不嬌,豔而不俗,讓人移不開眼的同時更是不敢亵渎。

這幾日城內還算太平,集市上還不少人擺地攤,人來人往倒也熱鬧。曼娘讓車夫把馬車停靠在路邊,随後小心翼翼地上前攙扶李挽下馬車。

李惟正在和曹緒說話,看到李挽就走過去,問道:“長姐是何時到的?”

“昨日就到了,”李挽笑了一聲,“放心,一路太平,什麽事都沒發生,走吧,跟長姐四處逛逛。”

李惟聽到這裏,又繼續問道:“李绛還在東都?”

“跟季師傅在一起,玉宣也是。”李挽帶着她去了一件成衣鋪。

過了一會兒,李挽精心挑選了三件衣裙,放在李惟眼前,“試一試?”

“長姐,我穿不了裙子,日後再買吧,”李惟将衣服搭在李挽肩上,“我覺得這顏色更襯長姐,要不長姐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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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挽險些被她忽悠了,定了定心神,故作生氣道:“少打岔,我是來給你買衣服的。”

李惟好似聽不見,一邊推着她進了換衣房,一邊說道:“這裙子穿在我身上不到一日就毀了,長姐也不想暴殄天物吧?”

李挽哪裏推得動她,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塞進了試衣間,李惟暗自松了口氣,擡眸看了一眼老板娘,叮囑幾句,“一會兒就說沒有我合身的衣服。”

老板娘是個生意人,當即就明白了怎麽回事。

兩姐妹感情好得很,妹妹是舍不得花錢,但卻舍得給姐姐買衣服,老板娘默默點了點頭,“姑娘放心,我知道該怎麽說。”

李惟找來一個椅子,坐下來喝茶。

過了一會兒,還沒等李挽出來,就來五個個不速之客,大搖大擺地走進屋子,“老板娘,聽說你們這來了兩個漂亮的小娘子,人呢?”

馮凱雲是攸州城出了名的纨绔,肆意妄為,誰也不放在眼裏,而且天氣好的時候,經常在街上溜達,尋找合眼緣的女子買回家做妾,只要長得好看,哪怕是已經嫁出去的婦人也不放過。

就說前陣子,一個剛死了男人的寡婦出門買燒紙,結果碰上這人,愣是讓他活活逼死。

幾位正在挑選衣物的小娘子吓了一跳,慌慌張張地拿手擋着臉往外跑,其中一位女子不小心,正巧就撞進了馮凱雲的懷裏,“呦,小娘子投懷送抱啊!”

他緊緊把人抱住,咂了下舌,“長得也不怎麽好看啊,誰說是天仙下凡?”

女子哭得泣不成聲,完全掙脫不開,“馮哥哥,求你了,放放過我吧,我已經嫁過人了。”

馮凱雲風流成性,在外面從不讓女子稱呼他“公子”或者“郎君”,他喜歡讓女子稱呼“檀郎”和“馮哥哥”。

女子哭得厲害,衆目睽睽之下,馮凱雲毫不顧及的将手摸進了她的袖子,嗤笑道:“小娘子別哭了,你這麽一哭,把馮哥哥的心都哭軟了,乖,馮哥哥把你納回去好不好?”

女子驚呼一聲,瘋狂地搖頭望向四周求救,“馮大人,我,我已經成過婚了......老板娘,求求你,救救我。”

這一幕,老板娘已經經歷過一次了,可她根本不敢幫忙,貿然出手只會像上一次搭上自己。

馮凱雲臉色不虞,正要開口罵人,結果就看見李挽從試衣間裏走出來。

李挽愣了一下,緊接着就看見曼娘撲過來,擋在自己身前,曼娘催促道:“郡主快進去。”

“進哪去?”馮凱雲松開手,目光死死地盯着李挽,“原來那個買菜的沒說假話,當真是有天仙。”

女子腦子一片空白,吓得雙腿發軟,眼淚一下子掉下來了,當即癱倒在地上。

曼娘見馮凱雲朝着邊走來,大聲警告道:“你不要亂來!這是郡主,欺負了人,你是要償命的!”

“天高皇帝遠,攸州這地方哪有什麽郡主?”馮凱雲咧了咧嘴,一把将曼娘拽開,上下打量着李挽,“美人這身段是怎麽養的?如此勾人。”

曼娘摔倒在地上,手劃到木屑瞬間流了不少血。

“曼娘!”李挽想要過去,卻被攥住了手腕,絲毫逃脫不得,“放開!”

“罵的真好聽,”馮凱雲鬼迷心竅,把玩着她的手,随後湊近她聞了一下,“大美人,你好香啊。手這麽冷,不如跟我春宵一度?讓馮哥哥給你暖一暖。”

語氣戲谑,李挽心頭一震,寒意瞬間從腳底蹿起,然而不等她呼救,馮凱雲登時用大手捏着她的下颌,十分強勢的把人推進換衣房。

“郡主!”曼娘急得哭紅了眼,好不容易站起身卻被馮凱雲帶來的家丁按了下去。

成衣鋪還有幾位姑娘,但礙于馮家的權勢,根本不敢上前阻攔,她們躲在衣物後面瑟瑟發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馮凱雲糟蹋人。

“乖,聽話,馮哥哥疼你,”馮凱雲一臉亢奮地解開腰帶,把手伸向李挽的腰間,完全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

李挽一愣,馮凱雲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感覺自己衣服後領被人拽住,不等回頭,猝不及防的,整個人從換衣房飛了出去,哐當一聲,撞翻案幾和椅子。

馮凱雲自小嬌生慣養,哪怕是手上劃了一道口子,都有丫鬟捧着手吹風,這次摔得他骨頭快散架了,吐出一口血沫來,慘叫聲堪比殺豬,李惟毫不嫌棄地俯下身拎起他的衣口,仔細地看了一下這張胖臉,一雙黑若寒潭的眸幽深,“我看斷頭飯也用不吃了,直接死在這裏就好了。”

不過是出去跟楊序瀾說了幾句話,沒想到會鬧出這麽大的亂子。

馮凱雲疼得呲牙咧嘴,想拿手指着她,手臂卻怎麽也擡不起來,他厲聲喊道:“你死定了,我要讓我爹殺了你!把你賣到青樓當萬人騎婊子!”

李惟松了手,緩緩開口道:“你爹在大牢,現在去還能看最後一眼。”

楊序瀾方才在馮府找了一圈,沒想到人在這,“人我帶走了。”

李惟點了一下頭,扶起曼娘,看向剛從換衣房走出來的李挽,“長姐沒受傷吧?”

儀銮司的人行事幹淨利落,捂上嘴之後就把人拖了出去。

李挽松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我沒事,是曼娘受傷了。”

“旁邊有一家醫館,包紮一下。”李惟停頓了一下,視線落在一旁正在哭泣的女子。

女子狼狽起身,一只手扶在門框上,幾次都沒能站穩身子,應該是崴了腳。

李挽想了想,随後就帶着她一起到了醫館。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郎中包紮好了傷口,又給兩人開了幾副藥安神的藥。

談話間,得知女子名叫盧真真,家住城外的紅霞村,今日出來是為了給小姑子挑喜服,李挽看她腿腳不方便,想着幫人幫到底,所以叫來馬車讓她同乘。李惟擔心再出什麽差錯,就跟着她們一起上了馬車。

盧真真心放下了一半,道謝完就開始找些別的話題,“郡主是來給自己妹妹挑喜服的嗎?”

李挽道:“不是,就是買些平日裏穿的衣物。”

“原來是這樣,”盧真真偷偷看了一眼對面閉目養神的李惟,“真奇怪,你們姐妹兩人的眉眼明明很像,但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

李挽也看過去,不由得笑了一下,“以前兄長也常常這麽說,但長大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提起過。”

盧真真下意識抽了抽鼻子,忽然問道:“妹妹還沒有成婚吧?”

十五的婚事一直都是李挽的心頭大事,她作為長輩,本該給十五找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可一想到死纏爛打的是當今陛下,她還能做什麽?李挽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揉着眉心無奈道:“暫時還未定下。”

李惟耳聰目明,當然是聽見了那聲嘆息,她睜開眼看向李挽,“怎麽了?”

李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輕聲道:“沒什麽。”

“這麽好的姑娘不愁嫁人的,想來,妹妹已經有了意中人。”盧真真是個很有眼力見的人,看向李惟說道,“可能是郡主對他有些不放心,你可以和姐姐多溝通溝通,讓她安心些。”

聞言,李挽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盧真真沉吟片刻,說起了自己的往事,“我男人是經營木材的商人,當初嫁過去的時候,木場的規模不算大,日子過得也緊巴,但後來夫妻苦心經營一陣,生意就開始紅火起來,家裏富裕不少,一連買了好幾塊地,日子過得真挺好的,不愁吃不愁穿,鄰居們也羨慕,可是後來他為了擴大生意規模,這幾年走南闖北,常年不歸家,我只能在家裏等着,盼着他回來,可這男人出去一趟見識也多了,有一次回來,還帶了幾個唱曲的青樓女子,我之前勸過他一次,別再往家裏帶人,可他根本不聽我的。現在我歲數大了,在他眼裏什麽都不是,都差不多快把我忘了。姑娘,找男人可要把眼睛擦亮點,這三妻四妾的可不能要!”

李挽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

盧真真繼續說道:“皇帝後宮三千粉黛,六妃、九嫔、二十七世婦、八十一禦妻,皇後能容得下這些人,可我們不能,我們享受不到那些榮華富貴,只是都是盼着過幸福日子的人。”

一百二十三人,李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沒說話。

送回盧真真再回到王府已經是晚上了,李惟想問一下師傅的情況,風塵仆仆地又去了一趟府衙。

院裏燈火通明,李惟穿過長廊,進入後院,忽然看見赫連熙屋裏走出來一位女子,懷裏斜抱着一把琵琶,正是盈盈十六七的年紀。

女子面似芙蓉,膚白如細雪,□□如凝脂白玉,體态豐盈,腰肢纖細,身上只罩着一件薄紗,半遮半掩,肌膚若隐若現。

即使沒有刻意扭捏,也是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兩人擦肩而過,女子臉色浮出微弱的粉紅,含羞帶怯朝着李惟福身離開。

李惟腦子裏亂哄哄的,不敢想房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麽,可她确實看清了方才那女子腰間有掐痕。過了半晌,李惟仍舊愣在原地,感覺五髒六腑都有蟲子正在一點一點地啃噬。

她疼得厲害,手攥得指節發白,但最終眼底只有無可奈何。

四周一片靜谧,李惟整理好情緒,在院子裏待了一會兒,才敲響了門。

赫連熙在裏屋正謄寫文稿,擡頭看見李惟,就擱下了筆,“怎麽回來這麽晚?”

李惟心道:“回來早了,不會打擾你好事?”

她道:“臨時遇到點事。師傅如何了?”

“只需要靜養一個,就能恢複如初了。”赫連熙慵懶地靠在椅子上,骨節修長的手支着下颌,發現她神色間若有若無的疏離,“心情不好?”

李惟擡眸看着他,莫名想起一句話,郎豔獨絕,世無其二,赫連熙的容貌确實擔得起。李惟想了想,“還好,我回家了。”

不知為何,回家兩個字格外刺耳,對上李惟打量的目光,赫連熙蜷了下手指,垂眸遮下眼底的暴虐,“我想讓你留下來,陪我。”

李惟未多言,轉身離開。

“李惟,”赫連熙瞬間捏碎了手上的玉扳指,“不準走。”

聲音冷冽低沉,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李惟不知道他哪來的火氣,停下腳步,驚訝地偏過頭。

赫連熙一言不發地走到她身後,關上了門。

舉止間無端給人一種壓迫感和窒息感,李惟感到手腕被突然握緊,終于忍不住問了出口,“赫連熙,你是怎麽看我的?”

赫連熙唇角帶着笑意,神情十分古怪,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死了,我會讓天下人陪葬。”

這句話絕對不是在開玩笑,李惟意識到了不對勁,臉色驀然變了,赫連熙的手心落在了她的腦後,不自覺用力将她壓向自己,與她貼得更近,“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李惟眸色冷了幾分,“不滿意。”

赫連熙回味了一陣,道:“你是不是看見了?”

李惟道:“你說呢。”

“惹你生氣了,”赫連熙笑了笑,耐着心沒進一步動作,“我看她也挺不順眼的,居然膽大妄為勾引你男人,要殺了嗎?”

挺拔鼻梁頂在她的臉頰上,李惟皺了皺眉。

琵琶女是底下的官員送來讨好他的,本以為是個識趣的,不曾想暗地裏耍小花招讓李惟誤會他。赫連熙趁機輕輕親了一下她的唇,“我是清白的,她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麽?我讓人把她抓回來。”

“沒有!”李惟漸漸回過味來,發現自己被騙了。那人确實沒說什麽,但身上留下的紅痕完全有可能是自己掐的。

赫連熙眸色沉沉,道:“放心,夫君定然不會讓她活過今晚。”

李惟瞥了他一眼,“別發瘋。”

赫連熙不由分說就吻住了她,喉結重重滑動着,眼神始終直勾勾地盯着她,随後桌上的蠟燭帶着燭火晃了晃。

衣物一件件的剝落,兩人越吻越纏綿,李惟被抱到書案上,幾乎是無奈地說:“.......換個地方。”

赫連熙嚴絲合縫地把人壓在身下,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好似安撫,但也只是安撫了一下,之後越來越兇。

李惟拒絕了他的要求,艱難的放松身子開始喘息,随後被拖着一起墜入欲海浮沉。

折騰到半夜,總算是收了雲雨,李惟艱難地撐着身子坐起,渾身輕顫,赫連熙從喉嚨裏洩出一聲低笑,起身抱着人沐浴。李惟嘴角動了一下,有那麽一瞬間,她真想把人按進浴桶。

洗完澡,赫連熙躺在床上,一下下輕撫着她的背,問她要不要塗藥,李惟踹了他一腳,僵持了一會兒,藥終是沒上成,兩人相擁而眠,一道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一絲微光透過木窗照進屋內。

李惟眼睫微顫,睜開雙眼也只醒了一半,她阖眼緩了一會兒,待四肢百骸的知覺漸漸恢複,忽然感覺渾身酸痛外,還有難以言喻的腫脹感無法忽視。

赫連熙将人禁锢在懷裏緊緊抱住,親昵地把頭埋進她的頸側。

李惟反應過來,倒抽了一口冷氣,轉了一下頭氣鼓鼓地盯着他。

一整晚都在,她居然還就這樣睡過去了。

果然,昨晚就該把人按進浴桶,喪心病狂的狗東西!

意外折了高嶺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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