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巫師 再啰嗦,回去跟我成親

第66章 巫師 再啰嗦,回去跟我成親。

赫連熙摟着人低笑了兩聲, “吃些東西。”

李惟肚子确實餓了,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赫連熙松開人, 轉而牽着她的手往外走, “聽郡主說,你喜歡吃兔肉,我讓廚房備了,有什麽特別想吃的嗎?我再讓人給你準備。”

李惟不明所以,眼神在他身上暗暗逡巡了一圈,不适應的跟了上去。

過了一會兒,兩人到了正廳,外面站着一衆官員和一排丫鬟。

李惟抽回手, 停下腳步跟他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赫連熙回頭看她, 挑了下眉,“這是做什麽?”

他們的關系早晚人盡皆知,看到又如何?

李惟找了一個蹩腳的理由, 眼睛一眨不眨, “.......我想休息一下。”

赫連熙冷飕飕的擡眼, 壓低聲音說:“再啰嗦,回去跟我成親。”

李惟:“......”

這就堪比天塌了, 李惟毫不猶豫地跟上他。

赫連熙的身份還沒有對外聲明, 所以府衙身份最貴重的就是剛剛封侯不久的楊序瀾。粱瑄把手裏的統計清單呈遞給楊序瀾,彙報完所有事宜, 就跟着府衙的官吏站在一塊。

楊序瀾翻看兩眼,好似随手交給身後的赫連熙,“以上數據, 都仔細審驗了嗎?”

耳聽不如眼見,粱瑄早已親自去了現場,他點頭,“都已仔細審驗,接下就該設立縣治,或者學堂,慢慢教化。”

盜賊作亂至此,地方官員自然也需要整頓,赫連熙不緊不慢地呷了口茶,視線落在粱瑄身後的一衆官員身上。

聽到一聲輕慢的哼笑,正廳瞬間如修羅降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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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莫名感到後脖頸一涼,偷偷尋找這股殺意的來處,随後望了一圈,不約而同地看向楊序瀾。

是了,靖安侯是陛下眼前的紅人,自然不能怠慢,“目前來看,此次剿匪戰役,侯爺首當其沖,功不可沒,只是侯爺奔波操勞兩天兩夜,也該休息一下,剩下的本地處理善後事宜交給下官就好,這會兒應該已經準備好了慶功宴,還請侯爺移步。”

首當其沖另有其人,楊序瀾看了一眼李惟,道:“此次算是托陛下的洪福。”

“是是是,陛下高瞻遠矚,深明大義,實為天下百姓之幸事,”府臺一邊裝模做樣地朝着南邊拱了拱手,一邊觀察着楊序瀾和身邊小娘子關系,“侯爺時候不早,還是先用飯罷,尊夫人也該餓了。”

哪來的尊夫人?

楊序瀾:“!!!”

真是病急亂投醫,這要命的鍋他可不背。

李惟:“......”

赫連熙神色莫辨,一手支着下巴,冷冷地看着他,“你哪只眼睛看他們像夫妻?”

“下官,下官看錯了,一時口誤,一時口誤,”府臺感覺咽喉上抵着一把刀鋒,額頭上生出細密的冷汗,“公子,姑娘莫要見怪。”

赫連熙緩緩站起身,擋在李惟身前,神色淡淡,眼神卻冷若冰霜,“那就把舌頭和眼睛都挖了。”

上來就抽筋扒皮,府臺神情微微地一怔,下意識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侯爺饒命啊!”

楊序瀾收斂了思緒,“一會兒到牢裏,順便把自己的罪行招認了。”

“攸州鬧匪患,下官自知失責,可,可也罪不至死啊!而且這麽多年,下官一直嘔心瀝血治理黃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府臺淚流滿面,膝行到楊序瀾身前,“求侯爺明鑒啊!”

李惟沒什麽心情看了,轉身離開。

敢情這人的臉皮厚得比天高,死到臨頭還不認罪,楊序瀾見兩人都離開,就知道這事落在了他身上,他沒好氣的将人一腳踹開,“攸州官匪一家親,說的就是你!”

李惟在廚房自行在一邊坐下,端起碗吃飯。

赫連熙拿起筷子往她碗裏夾菜,才發現李惟居然這麽能吃,這桌子上的飯菜他一口都沒吃,但已經有兩個盤子見底了,不過也是,她每日都要練刀,體力消耗極大,怎麽可能胖。

看着吃相挺文雅的,怎麽會這樣?赫連熙視線落在她的小腹,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我怕你撐壞了。”

舉手投足間都帶着些缱绻和暧昧,李惟瞧了他一眼,百忙之中空出一只手打了他一下。

手背上輕微的癢意一路蔓延到了心底,赫連熙将人從頭發絲到腳尖徹底打量了一遍,眯了眯眼睛,吹涼了,捏着盛了烏雞湯的勺子放在她唇邊,一動不動地等着她張嘴,“這次暫且先饒過你,以後不許再跑。”

李惟給了他幾分薄面,低頭喝下,皺眉道:“這雞湯怎麽一股子藥味?”

“可能是廚房做的不好吃。”赫連熙用那只勺子親自嘗了一口湯,随後把湯勺擱在一旁,繼續給她夾菜。

半個時辰後,李惟吃飽了就找到一個幹淨床上挺屍,旋即,還摸來一條小毯子蓋在肚子上,赫連熙正處理折子,一擡頭仿佛看見了一只吃飽後松懈倦怠地梳理毛發的白貓,似乎還有些悶悶不樂。

居然會像一只讨人憐愛的小獸。

實在是可愛。

赫連熙想了想,扔下手裏的折子,坐到床沿,忍不住湊上前,滿意地揉了揉她的腦袋,“你這樣會積食。”

高大的身影完全覆沒而來,擋住了窗外的陽光,李惟正想找個東西靠着,便靠他懷裏。

赫連熙頗為受用,解散了她束在腦後的長發,自然而然地環住她的腰身,隔着單薄的衣物,能清楚的感到她的體溫與柔軟。

李惟隐約感覺到他的腿似乎随時會抵進她的雙膝,睫毛顫動着睜開了眼睛看着他,然而面對這樣一張禁欲的臉龐,又把眼睛閉上了。

“朕只是想你了。”赫連熙高挺的鼻梁在她的鼻尖來回摩挲,“親我一下。”

李惟睜開眼看着她,片刻之後,閉上眼仰起頭,親了一下他的唇角。

赫連熙雙眼卻牢牢注視着她,好似生出一種被寵惜着的感覺,心火燒得滾燙,猛然俯下身,重重地吻住了她,繼而強勢抵進她齒間。

李惟明顯招架不住,好似溺死在強勁纏綿的攻勢裏,睫毛狂顫,心跳也更快了。

她被吻得失神,耳垂紅透了,将床單攥出一圈褶皺,赫連熙唇角浮現着淡淡笑意,提起她的腰,借機分開她的雙腿,啞聲道:“真好看。”

兩人厮磨了一陣,門外的喬彥糾結猶豫了片刻,敲響房門,低聲道:“陛......公子這邊有個事需要處理一下。”

暧昧的氣息霎時散盡,赫連熙充耳不聞繼續抱着人不動,含住她的耳垂輕吮,李惟擡起胳膊,拍了一下他的後背,“叫你呢。”

別裝死了。

長廊下,喬彥頂着赫連熙幽深的目光,咽了口唾沫,蒼白無力地說道:“巫師到了......”

赫連熙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轉了轉手裏的玉扳指。

喬彥會意,及時閉上了嘴。

此時李惟還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意味着什麽,走過來的時候看了他們一眼,問道:“什麽巫師?”

赫連熙擡頭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地說:“占蔔吉日的。”

顯然,李惟沒放在心上,擡腳就走了。

人走後,赫連熙也懶得僞裝,轉瞬間露出了本性,目不轉睛地望着她的背影,正如一只卸下了儒雅外皮的野獸,“李挽那邊有情況嗎?”

喬彥沒敢擡頭看他,回禀道:“沒有,一直都在搗鼓院裏的花草,但剛才派人來找李大人,這會兒應該到了。”

赫連熙克制住內心翻湧的情緒,冷笑一聲,“你親自去盯着。”

此番,之所以放李惟離開東都,無疑是想試探一下她的态度,給她一點空間,他太了解李惟的脾氣和秉性了,如果只是一味的控制和占有,那定然會遭到反噬,甚至是反目成仇,這樣的後果不是他能承受的。所以要想把人完全掌控,絕對不能操之過急,他要一步一步來,軟硬兼施,畢竟李惟喜歡他。

只要喜歡,他可以有恃無恐,李惟永遠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有時候人和人的羁絆,只需要一眼就會産生,從第一次見面時,赫連熙就記住了她,印象深刻。

而且他就在想,馴服這樣的一個人,一定有意思極了。

喬彥抿了抿唇,終于想起正事,問道:“柳雲窈那邊派誰看着?”

赫連熙面無表情道:“她要是想活命,就不會出來生事。”

喬彥想到什麽,震驚道:“陛下真的要答應她的要求,讓柳雲婉入宮?”

赫連熙語氣冷了幾分,“和親解決不了北境的問題,不過是緩兵之計,她早晚會知道威脅我是什麽下場。”

可柳雲窈提出的條件确實誘人,倘若她真的能讓巴雅爾退兵,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喬彥試探着說,“這事,李大人能不能知道?”

赫連熙緩緩擡眸,心裏驀地有了些觸動。

或許可以試試。

讓她知道。

曹緒一直被攔在府衙門外和丁少勤幹瞪眼,眼看着就要掀桌子了。這幾日,無論他幹什麽,丁少勤都會從旁邊看着他,哪怕是吃飯上廁所,這人也是形影不離,曹緒見李惟從裏面出來,立刻走上前去,“大人。”

丁少勤一路小跑兒也跟了過去,換了副面孔般,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李大人。”

看曹緒臉色就知道丁少勤都幹了什麽,李惟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行徑,淡聲道:“你現在可以回去交差了。”

不就是怕她吩咐曹緒整除什麽幺蛾子嗎?所以一直派人纏着曹緒。

丁少勤滿臉笑意,緊接着寒暄了幾句,“李大人,別見外,奴婢這幾日跟曹大人相處的挺愉快的,這不,剛才正好說到給曹副将尋門親事!”

曹緒眼睛裏冒火,感覺下一刻就要打人了。可這是陛下身邊的人,得罪了人,難免會被穿小鞋,李惟只好趕緊打發人離開。

沒過多久,曼娘提着食盒走來,叫住正要上馬的李惟,“三姑娘等一下!”

李惟有些詫異,站穩腳步看着她,“曼娘,你怎麽會在這?”

“郡主想家了,所以想回來看看,”曼娘吸了吸鼻子,不敢看她,努力遮掩哭過的痕跡,“三姑娘用過午飯了嗎?”

李惟道:“長姐做的?”

曼娘點了點頭,雙手提起食盒遞過去,“郡主親自下廚,做的菜都是你愛吃的。”

曹緒上前接過,李惟知道她是個話痨,見她一反常态,問道:“曼娘,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曼娘的心像是被刺痛了似的,慌亂地搖了搖頭,“三姑娘下午有其他安排嗎?”

李惟其實還想再跑一趟 雍州,但看到攸州剿匪如此成功,十幾年的頑匪徹底剿滅,殺一儆百,定然對其他州縣的山匪影響不小,而且赫連熙已經派人過去招安,想來不會出什麽大問題。

她道:“無事。”

曼娘松了口氣,嘴角依然挂着笑,“那就好,其實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郡主下午想讓你陪她四處逛逛。”

李惟道:“可以,我一會兒就回家。”

“行,我這就回去告訴郡主,讓她收拾一下。”曼娘害怕自己暴露計劃,說完就立即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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