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二合一) 風波驟起……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二合一) 風波驟起……

長公主抵達京城時t, 皇帝親自到南城門迎接。

姐弟倆執手相看淚眼,他們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但皇帝依稀記得自己的大皇姐是一個極其溫柔的女子,如今二十年一晃而過, 他們能再重逢, 已是萬幸。

“長公主一路辛苦, 回來就好, 回來就好!”

“臣拜謝陛下聖恩, 若不是陛下仁德,恐怕臣就要在北燕潦草一生了。”長公主言罷, 便要跪下磕頭行大禮。

皇帝趕緊扶住她的雙手, 十分動容地說:“長公主這是要折煞朕嗎?你為南淩做出了如此大的貢獻, 當年父皇出于無奈, 将你送往北燕,如今南淩國力漸強,迎回長公主乃是理所應當之事。”

長公主眼淚滾落, 身後的女兒心疼地遞上錦帕, “娘,你別哭了,本來眼睛就不好,晚上又該頭疼了。”

皇帝最喜歡有孝心的孩子, 主動問道:“這便是長公主的女兒了, 你可知該叫朕什麽?”

燕餘歡自信地喊人:“歡兒該叫您一聲舅舅!”

皇帝呵呵笑了,“那歡兒以後便叫朕舅舅, 既然回到了南淩,歡兒也該有個郡主的封號,便同朕的女兒們一樣, 取個和字,就叫喧和郡主吧!”

長公主有些意外,本相出言阻止,但喧和郡主早已跪下謝恩了。

“喧和謝過舅舅!”

“快起來!小姑娘家的身子嬌貴,往後不必動不動就下跪,這是朕賜予你的特權!”皇帝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頭。

“舅舅待喧和真好!喧和雖是第一次與舅舅見面,卻覺得十分親近,一點兒也不陌生,不瞞舅舅說,喧和在路上的時候,纏着顧大人問了好多好多關于您的事情,顧大人說陛下尊貴威嚴,卻十分親善,陛下是喧和的長輩,定然會喜歡喧和的,果真如此呢!”

皇帝聽罷更開心了,“哦?成言可是常呆在朕身邊的,對朕自然是比較熟悉,他說的不錯,長公主跟喧和你都是朕的家人,對待家人自然是親近的。”

皇帝主動邀請長公主居于後宮,長公主拜謝後婉拒了,只言自己是孀居之人,不宜沖撞了陛下。

于是就按照之前鴻胪寺少卿的建議,暫住定遠侯府。

長公主聽到這個消息,袖中的手驟然握緊,指尖陷入掌心的肉中,但她自己卻絲毫沒有意識到疼痛。

定遠侯就在後面候着,陛下聖喻一說完,他就走上前來領旨。

“臣遵旨!定然好生招待長公主與喧和郡主!”

皇帝點點頭,道:“長公主跟喧和奔波一路,也累了,便先行回侯府稍事休息,晚上朕在宮中設宴,咱們一家人好好聚上一聚。”

“一切都聽陛下安排。”長公主微微福身。

皇帝帶着一堆人浩浩蕩蕩地回了宮。

定遠侯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生怕唐突了佳人,拘謹地輕聲道:“長公主随微臣回府吧。”

他身後的部下震驚地盯着他的後背,見鬼了,定遠侯竟然也有如此溫柔腼腆的時候?

喧和瞧了瞧自家母親,又瞧了瞧這位定遠侯,總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旁人插不進去。

長公主輕聲應了,“嗯。”

她上馬車的時候,定遠侯将手主動伸了過去。

長公主動作一頓,纖手搭了上去,借力進了馬車。

簾子後邊道了聲:“多謝侯爺。”

定遠侯一向板着的臉上帶了笑,片刻後對喧和說:“郡主請。”

郡主好奇的瞧着他,問了一聲:“定遠侯與我娘以前認識?”

定遠侯陷入回憶,笑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回答道:“認識,還很熟悉,那時候還沒有你呢,論起來,你該叫我一聲表舅舅。”

小姑娘面對他的時候,總有一種娘親即将要被搶走的危機感,于是哼了一聲,并沒有叫他,徑直跳上了馬車。

定遠侯倒是不在意,反而覺得小姑娘身手敏捷。

臨走前,定遠侯轉身對顧成言抱了一拳。

“此番長公主順利歸京,顧大人的恩情本侯銘記于心,來日必當報答,若有用得上的地方,還請顧大人不要客氣,與我直接說便是!”

顧成言回了一禮,溫和地說:“侯爺客氣了。”

鴻胪寺少卿納了悶了,這位顧大人當真是長袖善舞,如今連出了名的硬茬子定遠侯都對他和顏悅色的。

宮中晚宴,此次遠赴邊境議和的衆官員都到了,顧成言也在其列。

諸位後妃、皇子及公主也都到場為長公主接風洗塵,就連纏綿病榻數月的太後都罕見地露了面。

皇室衆人極為難得的達成了一致,紛紛表達自己對長公主的敬佩,以及對她們母女回歸南淩的歡迎。

差事辦的不錯,皇帝龍心大悅,當下便對底下出了力的臣子進行了封賞。

多數是得了黃金白銀、绫羅綢緞這些禦賜。

此次負責議和的鴻胪寺少卿升任禮部侍郎,由原來的正四品升至正三品。

但最得臉的還不是他,而是這次出力最多的顧成言。

“朕都聽新任禮部侍郎說了,你此番為長公主歸京立下了大功,朕定然要好生褒獎,顧卿學問過人,朕心甚喜,便升任正四品的翰林院侍講學士,繼續留在朕的身邊吧。”

顧成言起身謝恩。

雖然同樣是連升兩級,但這位顧大人可是今年才成為翰林院修撰的,短短半年的時間,便又得晉升,當真是官運亨通。

長公主有衆後妃的噓寒問暖,顧成言也被衆大臣團團圍住,好不熱鬧。

林舒玄當日也在,長公主那邊人太多,又都是後妃,男子不便過去,大皇子為了不顯得自己刻意拉攏親近顧成言,于是拖着他一同到了顧成言這邊。

“恭喜顧大人!”大皇子舉杯道賀。

顧成言笑容溫和,“多謝殿下!”

“舒玄也敬顧大人一杯。”林舒玄等他們喝完一杯後,惴惴不安地小聲說。

顧成言将他的杯子拿走,替他倒了一杯清茶,遞回他手中。

笑的溫柔,輕聲道:“二殿□□弱,不宜飲酒,還是喝茶吧。”

遂主動将自己的酒杯與他手中的茶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林舒玄直勾勾的盯着他,一飲而盡,唇上沾了水漬,顯得格外誘惑。

他伸出舌尖輕輕地舔舐掉了。

只有顧成言一人瞧見了他這個不經意間的小動作,握着酒杯的手驟然緊握,差點沒控制住,将酒杯捏碎。

不過盡管反應極快,但杯子上還是産生了一道裂痕。

林舒玄似乎是瞧見了,唇角上揚,十分開心的樣子。

大皇子有些不明所以,“走吧,舒玄,咱們再去敬姑母一杯。”

待他們離開後,顧成言不動聲色将杯子放回桌上,調換了一個完好的,繼續與其他前來敬酒的官員對飲。

南淩勝了北燕之後的這段時間,皇帝龍心大悅,衆人也都過得很舒心,臉上帶着輕松舒适的笑容。

不過大皇子最近就沒那麽高興了,自從長公主回來之後,定遠侯便不大願意跟自己打交道,請他過府一敘,還推三阻四的,但他卻跟顧成言走的很近,探子回禀,這已經是他們約在一起的第三回了。

事實卻是喧和郡主覺得無聊,老想找顧成新玩兒,她從小就喜歡那些男孩子的東西,比如騎射、蹴鞠一類的。

成新是男子,不可能一個人陪着她玩,于是就拉上了自家大哥跟思琪一道,後來不知怎麽的,鎮國公府的姐弟倆也參與進來了,順帶着程季良也跟了過來。

一群人一起去了郊外的馬場。

長公主不放心他們,也跟着要去,她既然要去,這定遠侯自然要同去守着她。

于是就變成了喧和、思琪、顧成新跟李元洛四個人在騎馬,李卿洛陪着長公主對弈,程季良、定遠侯和顧成言在一處交談。

顧成言發現定遠侯時不時便會将視線集中在長公主身上,一發現她輕咳了兩聲,便起身走過去,将窗戶關上。

又吩咐侍女:“取件厚實些的披風過來,再讓人把這碳火燒旺一些。”

在場的都是晚輩,長公主有些不好意思,輕聲道:“侯爺不用折騰,我這是老毛病了,每年到冬季都有點咳。”

顧成言走了過去,“長公主,微臣略通醫術,不知可否讓微臣替您看一看。”

長公主本來想拒絕,還未說出口,就聽見定遠侯替她應下了。

“那就有勞顧大人了。”

轉而有對長公主說:“長公主有所不知,顧大人的醫術十分高明,本侯聽說連那太醫院的掌院陳大人都時常找他解惑,顧大人還兼顧着替陛下診治心悸,一般人他輕易是不出手的。”

長公主倒是有些小看這位顧大人了,原以為他足智多謀、學識過t人也就罷了,他的武功連北燕大将都自嘆不如,如今竟然還精通醫術,果真是一位奇人,難怪深受陛下寵信。

顧成言替她切了脈,道:“ 微臣方才觀長公主氣逆作咳,面紅喉幹,敢問長公主咳時是否還伴有兩肋脅痛?”

長公主輕輕地點了點頭,“正是如此,與顧大人所言分毫不差,不知是何緣故?”

“微臣方才切脈時,注意到長公主的脈象無力,較之尋常人輕上了許多,所謂邪之所湊,其氣必虛,極有可能是身子太過虛弱,導致換季時,邪祟侵襲。”

“那這可如何是好?”定遠侯着急的問他。

顧成言答道:“不妨事,只需取防風、銀柴胡、烏梅、五味子、甘草各兩錢,水煎服下,每日一劑,早晚服用便可,不過最重要還是需要将身子調養好,這樣才能确保風邪無法入侵。”

定遠侯急的腦門冒汗,沒記住啊!

“顧大人可否寫下這方子?”

顧成言輕笑,“這個自然。”

定遠侯趕緊讓人取了筆墨紙硯過來,親眼看着他将方子寫好,等它晾幹,然後小心翼翼地折起來收入懷中。

“等回去,我就讓人去藥鋪照着這方子抓上幾副,晚上就能喝了。”

又想着她怕苦,尋思着這街上有沒有什麽甜嘴兒的糖之類的,看着不遠處的思琪,不如待會兒問問人家小姑娘好了,她們愛吃這些東西,多半知道哪家的好吃。

而此時,場上的思琪跑累了,喧和卻還想繼續,硬是拉着顧成新不讓走,于是只能讓李元洛陪着思琪回去。

待她們走遠後,喧和突然對着顧成新喊了一聲:“燕弛哥哥!”

顧成言雖然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稱呼,但畢竟也是打小就用的名字,下意識應了一句:“嗯。”

然後他僵直了身子,拽着缰繩,将身下的馬勒停。

喧和原名叫燕餘歡,從小跟燕弛在一起長大,他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

喧和笑着驅馬跟他并列,“燕弛哥哥不必擔心,我不會跟第二個人提起你的身份,其實我很高興,你沒有死,而且還有了新的家人,顧大人很維護你,思琪也跟你十分要好,我這個親妹妹,更是高興,能夠在南淩還有一個家人,你不會不認我這個妹妹吧?”

她扭頭笑着看向他。

顧成新放下戒備,爽朗一笑,“自然不會,你永遠都是我的妹妹,餘歡,忘掉過去吧,好好當你的喧和郡主,不比在北燕當一個受欺負的公主暢快嗎?”

“喧和就是餘歡,餘歡就是喧和,本來就是我自己!駕!”

她策馬馳騁,笑的張揚。

思琪回頭望向他們的時候,見他們相視而笑,相談甚歡,撇了撇嘴,心裏突然悶悶的。

李元洛順着她的目光,看見的是策馬揚鞭,自信肆意的喧和郡主,情不自禁跟着她一塊兒笑了。

飯後,成新跟喧和郡主說起了北燕的風土人情,思琪插不上嘴,悶悶不樂的。

反倒是李元洛有些不服氣地說:“北燕有什麽好的,咱們南淩那才叫物産豐富呢!”

喧和郡主橫了他一眼,“喲!世子爺知道什麽好吃的好玩的,倒是給本郡主好好說說,讓我也跟着長長見識。”

李元洛纨绔之名可不是白得的,這吃喝玩樂論起來,京城裏就沒有比他更懂的人,這嬌蠻對上纨绔,迅速成為了一對狐朋狗友。

喧和有個當皇帝的舅舅寵着,李元洛有鎮國公府撐腰,倆人之後在京城玩的很瘋,什麽千奇百怪的事情都一塊兒幹了,逛青樓,進貝者場,替賣身葬父被當街調戲的孤女伸張正義,在小巷子給橫行霸道的世家子弟套麻袋。

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不敢做的。

顧成言倒是看出了些苗頭,倆人恐怕将來會走到一起。

不過最近思琪仿佛不大對勁,老是一個人窩在閨房裏,也不出門找她的小姐妹玩耍,也不搭理成新,似乎是在生誰的悶氣似的。

顧成言問她,她也搖頭不說,女兒家的心思太難猜了,顧成言本就忙,想着之後找個空閑點的時間再跟她好好談談心。

這個新年才剛過去不出十日,邊關又傳來了噩耗。

鎮國公重病,危在旦夕!

得知此事後,顧成言的第一反應是林舒玄的處境怕是要更加艱難了。

鎮國公為南淩守了一輩子的江山,鎮國二字可不是誰都擔當的起的,如今他已經六十好幾了,但只要有他駐守在邊關,邊關便固若金湯,他是一個在戰場上如同神話般的人物。

但如今他重病,是否召回京城醫治,也是需要衡量抉擇的。

大皇子一派自然是不希望他回來,最好是死在邊關,如此便省了很多事情。

若是他回來了,治好了,那依然是一道阻礙,治不好,臨死前向陛下讨恩典,想必依照陛下的性子也不會拒絕,萬一他要推自己的親外甥做太子呢?

鎮國公府一向是獨立于各方勢力之外的,所謂的孤臣便是如此。

就看各方是否願意讓他回來,他自己又能否真的撐過這個關頭。

朝堂上的衆人神色各異。

“諸位愛卿以為該如何?”皇帝皺着眉問了一遍。

一時之間,無人應答。

最前頭的右相垂手不語。

顧成言閉目陷入了天人交戰,明智之舉當如同右相那般,袖手旁觀。

但那是林舒玄的親外祖,他在這世上的親人不多了,可依靠的唯有這位鎮國公一人。

剎那間,兵部尚書站了出來,顧成言收回了自己的腳步。

“陛下,鎮國公乃是平衡我南淩與離國邊境安穩最重要的人,若是離國得知鎮國公歸京,怕是會有動作。”

戶部尚書哭喪着臉說:“陛下,如今國庫吃緊,實在沒有能力提供戰時所需的饷銀糧草,還望陛下三思!”

顧成言站了出來。

言辭懇切,道:“陛下,臣以為鎮國公年邁體弱,本就不宜長途跋涉,但若是一位為南淩立下汗馬功勞的老将就此病死在邊關,難免會寒了諸位将士的心,不若送一批太醫與藥材到邊關去。”

皇帝眉頭舒展,點了點頭。

“顧卿所言甚是,鎮國鎮守邊關固然重要,但朕也不能眼看着他強忍病痛,卻袖手旁觀,便從太醫院挑選出一批醫術高明、資歷深厚的太醫,再備上些上好的藥材,對了,邊境苦寒,生活艱難,再調配一批糧食跟禦寒的衣物一道送往邊關,也算是朕對邊關将士的一份心意!”

“臣代衆将士叩謝陛下聖恩!”

下朝後,右相搖搖頭對他說:“成言,你今日之舉有些莽撞了,老夫原以為你是個沉穩的性子,沒想到內心也懷有一顆赤誠之心,日後大皇子那邊怕是會為難于你,你可想好了?”

難道也要學鎮國公做一位孤臣嗎沒有聖上的寵信,全靠自身的能力讓其不得不用,還無法打壓。

可鎮國公的下場他如今不是已經看得十分清楚了嗎?不依附他人也就意味着遇難時,也沒有任何人會對他施以援手。

圖什麽呢?

顧成言坦然一笑,答道:“但求問心無愧。”

他只是遵循自己內心深處最真實的那個想法,想幫幫自己的心上人,幫他留住這最後的依靠。

第二日。

顧成言被傳召入宮,陛下身邊的大內總管提醒了他一句:“昨日陛下下令傳召諸位太醫,詢問他們是否有人自願前往邊關,誰料想今兒個兒一大早,太醫院的多數太醫便稱病告假了。”

“多謝公公告知。”顧成言輕聲道謝。

大內總管不再說話。

“陛下,顧大人到了。”

裏邊傳出一個威嚴的聲音,道:“讓他進來。”

顧成言邁步走進了禦書房。

行禮動作行雲流水,語氣溫和恬淡。

“微臣顧成言叩見陛下,陛下聖安。”

皇帝看着他就覺得舒心,“起來吧。”

“謝陛下。”顧成言有條不紊地起身,垂首靜候着對方發話。

“太醫院的多數太醫不願前往苦寒的邊關,顧卿可有良策?”

離國多蟲瘴,他們那裏的人又多擅長巫術,雖然不致死,但終歸會讓人掉層皮,而且地勢多為丘陵,還都是深山老林,藏在其中不易被發覺,着實讓人防不勝防。

“微臣願意前往。”顧成言主動請命。

皇帝不是沒想過這個辦法,但他自己的心悸還需要顧成言醫治,着實不願失去顧成言這個良醫,而且顧成言此人确實合乎他的心意,說話辦事都能到他的心坎裏,替他解決了不少煩心事,是個可用的人才,萬一有什麽閃失,這是他極度不願看到的。

“讓朕再想t想,你先回去吧。”

“臣告退!”

當天晚上。

顧成言在家心事不寧,左眼的眼皮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正在發生。

第二日白天當差的時候,碰巧看見太醫院的掌院陳太醫匆匆忙忙路過。

順道打了個招呼。

陳太醫擦了擦臉上的汗,“是顧大人啊!”

“陳太醫這是怎麽了?如此匆忙?莫不是後宮中的哪位嫔妃。又暈倒了?”

陳太醫搖了搖頭,小聲對他說:“這回不是娘娘,是二皇子,恐怕不行了,不知能不能撐過今晚。”

顧成言上前,一把拽着他的手,激動的問道:“二皇子?他怎麽了?”

第一次看到如此失态的顧成言,陳太醫十分驚訝的看着他。

顧成言強行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勉強一笑,“抱歉,是我太過驚訝了。”

陳太醫顧不上多想,只當他是太意外的,情緒過于激動。

“二皇子聽聞鎮國公病危後,心緒起伏太大,吐了血,至今昏迷不醒,我不跟你多說了,還得趕緊去禀報陛下。”

随後便又匆匆往禦書房的方向走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