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二合一) 光看有什麽……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二合一) 光看有什麽……

清和略有些失态的闖進了淑妃的宮中。

着急的說:“母妃!顧大人他要親自去邊關!這可怎麽辦呀?”

淑妃吩咐宮人給女兒倒了一杯茶, 走上前輕拍她的後背,柔聲道:“莫慌,喝口水再慢慢說。”

清和捧着茶杯喝了一口,果然慢慢鎮定下來了。

“我剛才路過, 不小心聽到了大皇兄跟他身邊的小太監說, 要讓太醫院的太醫都回家裝病, 逼得顧大人自己親自去邊關救治鎮國公, 母妃,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為什麽鎮國公病危需要顧大人去救呢?邊關兇險,萬一!”

淑妃若有所思, 擡手示意女兒先別說話, “讓母妃好好想一想, 別着急, 聖旨還未下,一切都還來得及。”

入夜後,月色清冷, 起了薄霧, 越發顯得朦胧。

顧成言換上了一身玄衣,蒙面潛入了後宮。

直奔林舒玄所在的宮室。

太安靜了,絲毫不見忙碌的跡象,外頭的太監宮女十分懶散, 倚在廊下打盹。

還有人連夜收拾包袱從門口跑了出去。

良禽擇木而栖, 如今大概是都以為林舒玄沒希望了,不如盡早替自己尋一個出路, 有些門路的,早都打點好一切,當天晚上就有了新的去處, 左右貴妃執掌鳳印,本來就不喜這位二皇子,多半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多說什麽。

顧成言豈能不明白這些人心中所想。

只不過是心中愈發酸澀罷了。

房中只燃了零星幾支燭火,沒有炭盆,黑黢黢的不說,還又濕又冷。

顧成言握緊了拳頭,幾乎是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了進去,竟也無人發覺,可見林舒玄平日是有多不受重視。

房中無人,衛公公也不在,極有可能是去太醫院取藥去了,估計僅僅取藥也還是會受到一番刁難,宮裏就是這樣,拜高踩低。

如入無人之境,顧成言走到了林舒玄的床前。

床上的人面色蒼白,眉間緊蹙,一貫殷紅的雙唇也失了血色,看起來情況極其嚴重。

從被子中将他纖細的手腕拿了出來,切脈。

果然!

有人耐不住性子,對他出手了,給他下了一種與他體內原本就帶有的胎毒相克的劇毒,此毒見效極快,若不是林舒玄體內的胎毒只剩少量的餘毒,恐怕人早就沒了。

顧成言先給他喂了一顆藥,吊住他的這口氣,減緩毒性發作。

從懷中取出一包銀針。

床帳被放了下來,地上逐漸多了那套原本穿在林舒玄身上的寝衣。

裏面時不時傳出微弱的喘息,以及另一道溫柔的輕哄聲。

暧昧極了。

衛公公回來的時候,見到的正是這個場面,饒是他活了幾十年,見多識廣,乍一看見這等景象,也是臊得很。

若不是知道自家主子如今性命垂危,恐怕就真的誤會了。

“顧大人?”他不好上前查看,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試探着問了一聲。

顧成言片刻後答:“嗯,是我,衛公公,麻煩你想辦法,擡一桶熱水進來,浴桶最好是能浸泡住兩個人的尺寸,待會兒用得上。”

衛公公知道自己的醫術比不上他,卻從他淡定的語氣中聽出了治好主子的把握,于是領命想辦法去了。

一個時辰後,足夠大的浴桶被擡了進來,熱水也準備好了。

衛公公出聲禀報:“顧大人,都準備妥當了。”

“嗯,你先出去吧,在外面守着,最好是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裏。”

“老奴明白。”

簡短的對話結束後,顧成言抱着林舒玄從床上下來了。

赤身的對比更加具有視覺沖擊,他們倆人的膚色都極其白皙,不過一個身材挺拔,肌肉結實的恰到好處,整個人看起來勁瘦有力。

另一個就是由于病弱透着一股弱不禁風的氣息,四肢纖細,身上幾乎沒什麽肉,軟綿綿的縮在顧成言的懷裏。

由于身上未着片褛,外面又濕又冷,被抱着的那人盡管在昏迷當中,也還是下意識的靠近身邊的熱源,整個人都扒在另一個人身上,貼的更緊密了,貪婪地汲取着對方身體的溫度。

顧成言探了探水溫,稍微有些涼了,用內力将其加熱後,本想先将他放進浴桶中,這下也只能抱着他一同浸入熱水中。

就是這個姿勢讓他有些遭不住,難免會産生一些無法控制的生理反應。

他低啞着嗓子溫柔地哄着懷中人放開。

片刻後,也許是察覺到如今四周的溫度很舒服,慢慢松開了懷繞在對方脖子上的手。

顧成言将他置于自己的身前,從他的後背緩緩輸送內力,幫助盡快排出毒素。

不知過了多久,顧成言閉目收了內力,卻發現面前那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蘇醒,此時臉正對着自己,柔若無骨般的靠在浴桶的沿上,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目光盯着他的肩、背、胸膛,甚至還饒有興致地環視過水面以下的地方。

顧成言被他肆無忌憚的眼神看的身體緊繃,有些不自然,或者說,有些莫名的羞愧,因為他某個地方此時确實有些不太文雅,但又控制不住,十分慶幸這水上還鋪了一層玫瑰花瓣,能夠稍作遮掩。

對面那人泡在這溫度并不算低的水中,面色透着血氣,唇瓣又恢複至嫣紅,白皙的身體上粘着幾縷黑色的長發,這三種濃郁的顏色在一處,對比驚人,透露着一股禁欲又誘惑的矛盾。

偏偏他此時的眼神纏綿又勾人,整個人如同一只魅惑人心的水妖。

“顧大人身材不錯。”那人語氣惡劣又不正經,帶着輕佻。

顧成言無奈笑了笑,反問道:“看來你還算滿意你看到的,我是不是該感到榮幸?”

林舒玄眉毛輕輕一挑,“怎麽顧大人看了我那麽多次,我這才看你第一回,就不樂意了,不應該也公平些?以後多與我赤誠相見幾次,好也讓我看回去。”

顧成言一時啞然,知道他口齒伶俐,自己總歸不是對手,也不舍得反駁他,惹他不快。

寵溺一笑,道:“你若真是想看,看便是了。”

“光看有什麽意思?看得見又吃不着,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今日的他格外具有攻擊性,顧成言隐約能感覺到這副調笑的面具背後是一個勃然大怒的他。

而且他看似輕佻的背後,其實是一種下意識的自我保護,醒來的第一時間便将自己的背後靠在了浴桶上,這也是一種對旁人的防備,盡管這個旁人是他顧成言。

盡管心中有些苦澀,還是主動問道:“宮中有人等不及了,這麽快就對你動手,你心中可有猜測?”

林舒玄驟然眯起了眼,“還能是誰?除了那對母子會将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再沒有旁人了。”

他不是沒有防備,只是防不勝防,這整個後宮被貴妃握在手裏十幾年,她想對一個不受重視的皇子動手,再簡單不過了。

才解完毒,身子實在疲憊,顧成言看他開始揉額角,便知道他需要休息了。

“你這回元氣大傷,先睡一覺吧,明早醒來再說,你要是倒下了,那才真的是親者痛,仇者快。”

顧成言将地上的衣物用內勁抓在手上,起身先将衣服穿好。

林舒玄不經意間還是瞧見了,心中一想,倒是不小。

“你使不出力氣,我抱你回床上。”

顧成言用搭在架子上的幹淨寝衣将他包裹住,又用內力替他烘幹身上的水漬t,然後才将他放回床上,細細掖好被角。

“快睡吧,早上還要上早朝,我先走了。”

轉身之際,卻被一個極輕的力道拽住了衣擺。

顧成言俯身靠近他,輕聲問道:“怎麽了?可是身上還不舒服?”

林舒玄搖了搖頭,道:“你也累了半宿了,上來睡一會兒吧。”

顧成言被他難得的溫情粘住了腳跟,鬼使神差的應下了。

外間守着的衛公公得了主子的吩咐,忙活去了。

林舒玄主動往裏邊挪動,給他留出了一半的位置,顧成言翻身上榻,躺下。

林舒玄累極了,似乎身邊有顧成言在的緣故,十分安心,片刻便呼吸綿長,睡過去了。

顧成言替他又掖了掖被角,也閉上眼睡了。

約莫是過了半個時辰,懷裏突然多出一個人來,顧成言輕笑,将手臂的位置稍作調整,讓他窩的更舒服些。

懷裏摟着一個人的感覺還不賴,倆人漸漸都睡着了。

天色還未完全亮,到了平日起來上早朝的時間。

顧成言轉醒,小心翼翼地起身,臨走前,在床上人的額頭上留下一個輕輕的吻。

那人卻仿佛十分不耐被打擾了好眠,轉過身背對着他。

顧成言瞧着他的背影,覺得有幾分可愛,溫柔的笑了笑,這回是真的離開了。

早朝議事完畢後,便散了。

大內總管在剛下朝的皇帝耳邊小聲說:“陛下,鎮國公府的小世子一大早便在宮門口跪下了,說是想求見陛下。”

皇帝閉上了雙眼,眉頭緊皺,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說:“讓他到禦書房見朕吧。”

“是。”

不久,人便被帶過來了。

“陛下,小世子到了。”

“嗯,讓他進來。”說着話,皇帝批閱奏章的動作卻并未停下。

“臣李元洛拜見陛下!”

上面的皇帝卻遲遲不喊起,似乎是沒有聽見,批了一份又一份奏章,大約過了一刻鐘,才突然瞧見底下跪着的李元洛。

“你怎麽還跪着?”又責問身邊的大內總管:“朕忙起來給忘了,你怎麽也不提醒朕?”

大內總管趕緊跪在地上謝罪,“都怪老奴未及時提醒陛下,請陛下降罪!”

皇帝道:“你向朕請什麽罪,因你的失誤跪了半天了又不是朕。”

大內總管趕緊調轉方向,跪向鎮國公府的小世子,“請世子降罪!”

李元洛扯了扯嘴角,站了起來,親自去扶那大內總管,“公公何罪之有,都怪元洛來的不是時候,打攪了陛下。”

“好了,說吧,什麽事非要見朕?”

人也敲打過了,皇帝到底還是給了他機會陳述。

“陛下,祖父年邁,請讓元洛去代替他鎮守邊關吧!”

皇帝嘆了一口氣,李家一門三代忠臣,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鎮國公不是誰都可以輕易取代的,否則他當年也沒有必要迎娶皇後,穩固江山。

“元洛,你還小,沒有對敵的經驗,朕知道你擔心鎮國公的安危,朕會派合适的人選去邊關替鎮國公診治,你先回去吧。”

李元洛纨绔之名深入人心,皇帝從來就沒想過讓他去鎮守邊關,只當他是鬧着玩。

“陛下,元洛求您了,當年父親、叔伯,全都戰死沙場,元洛年幼,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什麽也做不了,如今元洛已經長大了,祖父像我這麽大的時候,早已經奔赴沙場,求陛下給元洛一個機會!讓我去邊關吧!”

少年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着頭,不一會兒額頭上就開始滲血。

大內總管聽着這聲音,心都開始顫了,這要是小世子再出點什麽事,恐怕邊關的将士就真的要寒心了。

“陛下!您倒是說句話呀!這小世子的頭都磕破了!”

皇帝深吸了一口氣,“罷了!朕同意讓你去就是了!”

李元洛頭上流着血,但臉上卻笑的開心。

“多謝陛下成全!”

皇帝有些煩躁地揮手讓他出去,對大內總管說:“趕緊找個太醫給他包紮一下!成什麽樣子!”

這奏章也看不下去了。

吩咐身邊的太監:“把顧成言給朕叫過來。”

顧成言到的時候,正好碰上了淑妃。

“微臣見過淑妃娘娘。”

雖然上次他沒有露面,但淑妃早已推斷,清和受貴妃磋磨那日,是他來給自己報的信,上回他的及冠禮,淑妃還囑托娘家帶了賀禮去參加。

再加上,清和喜歡他,淑妃看他就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她笑着颔首,道:“本宮來給陛下請安,既然顧大人有要事與陛下商議,那本宮就先走了。”

顧成言拱手行禮,“恭送淑妃娘娘。”

顧成言進去的時候,大內總管說了句:“方才小世子來過了,陛下有些動怒,顧大人可要好生勸着陛下。”

大內總管是真的喜歡這位知情識趣的顧大人,能力出衆、前途光明不說,每回陛下正在氣頭上的時候,他一來,準能高興起來。

比那去火降燥的靈丹妙藥都管用。

“朕問你,你可有把握醫好鎮國公?”

顧成言一進門就被皇帝問住了。

“回陛下,臣問過太醫院曾替鎮國公看診的陳太醫,鎮國公征戰數十年,身上的暗傷不少,以前年輕不覺得有什麽,如今年紀大了,每到冬季,便會格外難熬,臣只能說可以保證拼盡這一身醫術,幫鎮國公度過此次兇險,但若想延長他的壽數,除非回到京城好生将養着,否則別無他法。”

皇帝思考了良久。

“顧卿,你帶着李元洛去一趟邊關吧,李家一門忠烈,如今子孫只剩李元洛一人,萬一鎮國公有什麽不測,好歹讓他們祖孫見上這最後一面,也算是朕對他們李家的一點補償。”

“臣領旨!”

“拿着朕的聖旨去好好準備吧,其他六部不敢為難你。”

聖旨都是顧成言自己寫的,加蓋了玉玺。

他走後,大內總管端了一杯茶上來。

“陛下,喝口茶休息一下吧,您也看了一早上的奏章了。”

皇帝放下朱筆,撇了撇浮沫。

“你說,朕是不是老了?這心腸也跟着軟了。”

大內總管道:“陛下正值盛年,只不過是體恤那鎮國公年邁,又子嗣凋零罷了,這是陛下的善心。”

“也許吧。”說完,皇帝嗅着這淡淡的茶香,飲了一口。

其實若不是鎮國公在皇後死後,一直安分守己,沒有幹涉立儲一事,恐怕也得不到皇帝這份憐憫。

顧成言拿着聖旨去跟戶部、兵部協商一事,瞬間就傳遍了所有關注這件事的人的耳朵。

宮裏的淑妃也是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她只能安慰正在哭泣的女兒,“清和,他很聰明,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清和淚眼朦胧,“萬一呢?”

淑妃柔聲道:“萬一真的回不來,京城的好兒郎還有很多,母妃會為你求一個最合适的驸馬。”

清和卻不願意,見過了風華絕世的顧郎,驚豔了她的少女時光,旁人在她眼裏,哪裏分得到半分欣賞。

定遠侯接了宣威侯的差事,如今他又欠了顧成言的人情,大皇子這邊想出手阻礙他們都鞭長莫及。

一切準備都很順利,三日後,顧成言便帶着李元洛,在定遠侯的護送下出發了。

來送行的人不少,程季良、喧和郡主、顧成新還有思琪,李卿洛在家中哭成了淚人,沒有親自來。

程季良豁達地笑着說:“我是真沒想到你會去淌這一趟渾水,但我此時又更加欽佩你了,成言,祝你一路平安!順利歸來!”

顧成言點頭。

此時喧和有些依依不舍,沒了往日的驕縱之色,她正對李元洛說:“你走了,我一個人再也不能肆意妄為了,你還會回來嗎?”

李元洛自己也不知道,只能擁抱了一下她。

“喧和,認識你很高興,可惜沒有機會在你面前展示不纨绔的一面,祝你找到一個能夠疼你、愛你、每天陪伴在你身邊的男人。”

也許是此生可能無法再見,李元洛最終還是洩露了自己對她的那份隐秘的感情。

喧和的眼淚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你不準忘了我!李元洛你聽見了嗎?”

李元洛紅了眼眶,鄭重的點點頭,答應了她,“好,我會永遠都把你記在心裏。”

“本郡主不喜歡看着別人的背影,先走了!”

喧和鞭子一甩,不等他說話,率先轉身離開了。

思琪看着他們十分驚訝,卻又被他們之間的悲傷感染,掉着眼淚。

成新摟着她的肩膀,笨拙地哄她,“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顧成言搖了搖頭,傻小子,這麽不會哄人,連甜言蜜語都不會說,笨的。

“思琪,在家照顧好自己,乖乖等大哥回來。”

思琪t哭的厲害,說不出話,只能不停的點頭。

顧成言又拍了拍成新的肩膀,“照顧好她,也照顧好爹娘。”

“知道了,大哥,你就放心吧,路上小心。”

顧成言看了看通往京城方向的這條大道,有些遺憾沒能見到最想看見的那個人,深吸了一口氣,翻身上馬,回到隊伍前面。

高聲宣布:“出發!”

不遠處林中的一個高坡上,站着兩個人。

“主子真的不去見他一面嗎?”

紛飛的雪花從天上飄落,那更為纖細的身影,伸出手,用掌心接了幾片,由于體溫,雪花落在手上的瞬間就融化了,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存在過。

“見了也沒用,又不能改變什麽,只會徒增愁緒,倒不如讓他就這樣直接走了,反正,他總會回來的,那個時候,他就再也不必離我那麽遠了。”

他收回冰涼的手,深深地看了一眼隊伍最前面那個挺拔的身影,轉身離去。

顧成言似有所感,回頭朝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恰好瞧見,這高高的坡上有兩個細小的人影。

他笑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十分确定,那是林舒玄,他來送別了,雖然沒有露面,但是他親自來了。

失戀的李元洛瞧他突然笑的那麽開心,強行打起了精神,問道:“成言你看什麽呢?突然這麽高興?”

顧成言收回目光,道:“沒什麽。”

過了片刻,似乎又覺得對比之下,李元洛着實有些悲慘,于是安慰他說:“元洛,其實你們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若你能夠在邊關立下大功,屆時,再向陛下求一樁恩典,讓他為你和郡主賜婚,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李元洛眼中突然燃起了希望。

“成言你說得對!”他的激動卻又很快平複下去了。

“不過,我能給喧和什麽呢?在外征戰,說不定哪天就戰死了,就像我娘一樣,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沒幾年就抑郁而終了,難道讓喧和也跟我娘一樣嗎?還是算了吧。”

顧成言張了張嘴,這次沒有再說話。

反倒是定遠侯對他說:“世子還小,不知道若是兩個人兩情相悅,是再多困難都阻隔不了的,你自以為,是在替郡主着想,可知郡主心中又是如何選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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