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為了犯賤只好搶先一步 宿敵就是要針鋒……

第2章 為了犯賤只好搶先一步 宿敵就是要針鋒……

“看你耳朵冒了出來。”即便偷看被抓包了,沈驚春也面不改色地移開了目光,謊話張口就來。

燕越一怔,手下意識摸向自己的頭,并沒有摸到自己的耳朵。

意識到沈驚春在捉弄自己,他的犬齒被磨得咯吱作響,顯然對沈驚春的話很是芥蒂,他咬牙切齒地喊她的名字:“沈驚春!”

切,幾年不見比以前還兇。

“別生氣嘛,我只是想看看你現在能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耳朵。”面對燕越的怒意,沈驚春卻依舊是笑嘻嘻的,甚至還有閑心去煽風點火,“我還以為你離開我後就掌握了,不過現在看來,你自控力不比從前好多少。”

燕越神色越來越冷,劍刃已經從劍鞘中抽出了一截,即将被他全部拔出。

就在此時,沈驚春忽然伸出食指擋在唇上,原本吊兒郎當的笑變得凝重嚴肅:“噓,有聲音。”

風似乎比剛才還猛烈了些,風聲猶如鞭子抽打般尖嘯迅猛,半人高的草被刮得如同波浪翻湧不停。

在所有的聲音中依稀可聽見哭聲,這哭聲十分微弱,若有若無,混在其他的聲音裏并不明顯。

倏然,有人動了。

是燕越。

在那哭聲剛響了一聲後,他便凜然抽出了劍,速度如同疾風,向着哭聲的方向飛馳而去。

不過數秒,落在後乘的沈驚春也跟了上來。

她笑容挑釁,即便在追趕,她也不忘吹個口哨,态度嚣張至極:“都說狼速度極快,我看也不過于此嘛?”

燕越卻并未被她激怒,他目光緊盯着目标,不将一絲一毫注意力分給沈驚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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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泣鬼草才是他首要的目标。

見燕越不吃她的挑釁,沈驚春只好另辟蹊徑幹擾燕越,她從腰間取下了通訊石,緊接着單手作訣将聲音傳入通訊石。

沈驚春聲音平穩,冷靜地判斷方位播報給了其餘人:“泣鬼草在聽風崖東南方向五百米左右。”

一經連接通訊石,沈驚春的聲音霎時通過通訊石清晰地傳到了各個弟子耳邊。

燕越并沒有通訊石,但他感受到了空氣的震鳴,敏銳地意識到沈驚春報信,他猛然偏頭,雙眼裏盛着滔天怒意:“你!”

“現在可不是找我算賬的時候哦。”沈驚春眉眼彎彎,“你的對手可不只有我。”

形勢已定,再做糾葛也無濟于事。

燕越只能恨恨轉頭,他咬牙加速,搶在沈驚春再做手腳前先一步到了崖頂。

可等到燕越趕到崖頂,卻發現崖頂寸草不生,更別提有泣鬼草的身影。

燕越神色并未有所變化,似乎對此早有預料。

清冷地月光靜靜映照于崖頂,崖底之下是如墨的黑。

燕越謹慎地向前走了幾步,并沒有觸動什麽禁制。

聽風崖危險重重,天生鬼氣滔天,多位門派先祖曾在此山設下多層禁制,并設下結界。

修士無法在此禦劍飛行,甚至也不會有飛鳥在此停留。

聽風崖平日不說有妖魔出沒,也會有野獸的嚎叫聲,可今晚的聽風崖卻平靜得過于詭異,讓人不得不更加謹慎。

沈驚春這時也趕到了崖頂,她步履平緩地走向懸崖,直到盡頭才停下腳步,只差一步她就會跌入高崖。

她将一粒石子踢下懸崖,近乎過了一分鐘才聽到回應。

懸崖如同深淵将所有光亮吞噬,能看見的只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但沈驚春很清楚,泣鬼草的聲音就是從這裏傳來的。

她微微探頭往崖底看,方才靜止的風忽然又起了變化。

沈驚春的發絲被風揚起,一道寒光閃過,她微微側身躲過一擊,發帶卻沒能幸免。

柔軟的發帶被劈成兩半,一抹亮眼的紅色随着狂風卷起,然後輕飄飄地墜入深淵。

沈驚春束起的青絲瞬間散亂迎風飄揚,青絲迷亂了她的視野。

變化不過是一彈指的時間,她憑借直覺向後仰倒,直直墜入了懸崖。

眼前白光一晃,接着是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一道寒芒劃開了黑暗,她在急速墜落中橫劍接下了迎面的致命一擊。

沈驚春平靜地仰視,燕越的臉離她數米的距離,她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瞳孔裏跳動着的嗜血與興奮。

在這刻,遲遲未來的修士們終于趕到,然而他們只來得及看到兩道急速下墜的身影。

急速下墜的氣流将衣袖鼓起,沈驚春像一只下墜的白鶴。

燕越現出了原形,那是一只通體墨黑的大狼,他毛發柔順,利齒銳爪,威風凜凜。

妖狼和普通的狼天差地別,他們甚至可以視懸崖為平地,在懸崖之上奔跑。

這也是為什麽燕越敢不顧懸崖突擊沈驚春的原因,此刻的燕越是真正的野獸,在懸崖峭壁之上急速奔跑,追逐着他的獵物。

但沈驚春并不願意成為他的獵物,她更願意當獵人。

在狼雪白的利爪即将劃破白鶴的咽喉時,她猛地将劍插入崖壁,借力翻身,急速下墜帶起一路的火花,腿猛然朝峭壁一瞪,長劍劃出一道完美的圈,劍氣如有實質,形成了緩和。

沈驚春在劍氣的保護下成功落地,她緩緩直起身,撣了撣衣擺沾上的石灰。

燕越也成功落地了,他落在了離她幾米遠的距離,兩人像是草原上狹路相逢的猛獸,彼此忌憚,即将厮殺。

大戰一觸即發,這時沈驚春腰間的通訊石亮了亮,沈師妹的聲音響了起來。

“師姐,你們有沒有事?”她的聲音略帶急促,似乎很是焦急。

沈驚春目光閃了閃,當着燕越的面拿起了通訊石,她語氣輕松,完全聽不出剛才打過架:“沒事,我和師弟都很好,你們先別下來,等我們探探路。”

對面明顯松了口氣,面對“蘇師姐”的好意,她卻出乎意料地沒有接受,态度十分堅決:“不行,你們只有兩個人,師父多次強調要保持隊伍在一起,你們不要先行動。”

“好。”沈驚春眼都不眨一下就答應了,她挂斷通訊,朝燕越挑了挑眉,“你确定要現在打嗎?我倒是樂意。”

燕越沒有說話,卻将劍重新插入了劍鞘。

他轉身,朝前方走去。

“系統,接下來的任務是什麽?”沈驚春落後幾步,她在心底呼喚系統。

系統将劇情念給她聽:“你和燕越在成功獲得泣鬼草後變故陡生,妖魔的利爪即将穿破你的心髒,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燕越救下了你,然而他自己的性命卻危在旦夕......”

“停停停。”話才聽了一半,沈驚春頭就大了,她有些艱難地問,“你的意思是讓燕越救我?”

系統:“有什麽不對嗎?”

那問題可太不對了!她和燕越一向不死不休,燕越怎麽可能會救她?不趁她病要她命都算好的了!

“有商城嗎?”沈驚春想到了一個辦法。

系統打開了商城,商城裏東西很多,只是都需要很多積分購買。

沈驚春看上了一次性靜止卡,向系統預支了10積分購買了一張。

系統恍然大悟:宿主這是怕男主出意外,要對妖魔使用一次性靜止卡,這樣男主只會受點不礙性命的傷。

宿主果然關心男主!

沈驚春渾然不知系統荒謬的想法,她只是在思考更具有可行性的方法。讓燕越救自己太不現實了。

或許,先前的主意是時候實行了。

沈驚春低垂着頭,眼裏有莫名的光華一閃而過。

這時,腳下突然發出聲響,嘎吱的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崖底內聽着十分瘆人。

沈驚春挪開腳,用靈力亮起的火苗照亮了腳下的東西。

那是一根白骨。

沈驚春緩緩斂了笑,距離泣鬼草應當不遠了。

兩人沉默無聲地接着往前走,越往前走越是驚心。

崖底像是個與世隔絕的墳場,遍地都是零碎的白骨,皆是人的骨頭。

二人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泣鬼草的哭聲愈加清晰了。

燕越和沈驚春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目光看向縮在巨石角落的人影,人影背對着他們,看不見正臉。

兩人默契地拔出了佩劍,沈驚春先開了口:“誰先拿到算誰的。”

燕越微微點頭,反正就算是她先拿到,自己把她殺了就行。

泣鬼草雖為邪物,但不知何人傳謠,衆人只以為這是個肉白骨活死人的仙草。

很少有人知道泣鬼草是邪物,更少有人知泣鬼草不是草,而是一種名為魅的妖物心髒。

沒有人見過魅的真容,因為魅沒有固定的容顏,它是根據見到的人心中所想而變幻的模樣。

但,有一點是相同的。

那就是它會變成見到的人一生最重要的人。

魅轉過了身,露出一張玉容清俊的面容,眉眼間自有閑雲野鶴的淡然和野趣。

即便早有預料,沈驚春眼睫還是忍不住顫了顫。

她看着魅,在心底緩緩喚了一聲:師尊。

早已仙逝的師尊時隔數年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只不過此師尊非彼師尊。

“徒兒,是來找為師練劍的嗎?”師尊笑容明媚,他一身皓白寬袍,長袍上用金絲紋有白鶴的樣式,身影如孤竹青松,真似缥缈不可高攀的仙人。

但只有沈驚春知道,師尊并不高不可攀,反倒像個肆意張揚的少年郎。

所謂缥缈不可攀,不過是沈驚春對師尊的敬愛而加的濾鏡罷了。

“好久未見。”沈驚春的笑淡淡的,她知道這不過是假象。

在系統的預料中燕越會率先刺破魅的心髒,然而此刻身旁的人遲遲未有動靜。

沈驚春不禁側目,卻在看到他的一瞬怔住了。

燕越雙目猩紅,似乎極其憤怒,神情不可置信,他張口卻又無言,緊緊握着利劍的手微不可察地顫抖,像是陷入了魔魇了一般。

他眼底閃着猩紅的光,劃下的淚珠在月夜下盈盈反光,只死死盯着那人,如同瘋魔了般不斷喃喃念着:“為什麽?為什麽是你?為什麽要抛下我?”

她從未見過燕越這副樣子。

“燕越!”沈驚春忍不住喊他的名字,“醒醒!”

然而燕越并沒有回應,他似乎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了。

沈驚春的心沉了下去,看來只能由她來殺死魅了。

崖頂狂風大作,崖底卻是連一絲風也無。

沈驚春面色凝重,緩緩吐了一口氣,發絲無風自動,她雙眼微眯,眉眼淩冽,殺氣畢現。

頂着師父面皮的魅妖也有所察覺,他張口欲言,然而眼前卻白光一閃,下一瞬,他的心口已被利劍穿透。

對上師父震驚的目光,沈驚春卻眼睛也未眨一下。

她很清楚,師父早已死了,為黎明百姓而死。

劍被沈驚春拔了出來,血順着劍滴落在地上,恰好滴在了一根森森白骨上。

魅妖的臉龐模糊化,它緩慢地摸上自己的心口,像是想要止血,但這也只是徒勞。

它疑惑地看向沈驚春,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怒或悲,只有雲淡風輕的平靜,像是将所有的情緒都抽離。

魅妖的身體化成了塵埃,随着它的死,凝滞的空氣似乎重歸流動,塵埃随着風飄散。

在它隕滅後,沈驚春的耳邊還萦繞着魅妖哀怨凄慘的哭聲,似是在質問她為何弑殺師尊。

沈驚春漠然地走上前去,似乎所有情緒都被抽離,絲毫不受影響。

魅妖的心髒化成了一株微微閃着瑩光的草,落在了碎石地上。

她俯身撿起泣鬼草,并未仔細打量便藏入了自己的靈府中。

保險起見,沈驚春又施法造了株泣鬼草的贗品,放入了系統空間。

身旁突然響起猛烈的咳嗽聲,她偏頭去看,發現燕越已從夢魇中醒轉了。

燕越的情況屬實稱不得好,他止不住地咳嗽,滿手都沾滿了血,因為站立不住,只能倚靠劍勉強支撐。

魅妖本身并不強大,它捕獵依靠的是自己的幻術,表面上看魅妖從頭到尾也未做何手腳,實際上卻趁着對方魇住抽取對方的魂魄。

魅妖可怕就可怕在它的幻術,即便魅妖身死,它施加的夢魇也并不會消失,只有殺掉它幻化的對象才能從中掙脫。

燕越如今掙脫夢魇,無疑是代表他已殺死了夢魇。

然而燕越的情形卻實在算不得好,至少要比沈驚春預料的要狼狽得多。

燕越的劍插近石地,倚靠着劍身勉力支撐身體,他狼狽地抹去嘴角的殘血,緩緩站直了身子。

在對上沈驚春的雙眼時,他神情浮現出一絲怔愣,眼角一滴血墜下,宛如血淚般刻骨怆然。

然而這變化不過一彈指,快到讓沈驚春懷疑是錯覺。

燕越再次歸為冷峻,在黑暗中他的眼睛發着幽幽綠光,緊緊盯着沈驚春,聲音沙啞又近乎瘋魔般執着:“把它給我。”

為了犯賤強吻了四個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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