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為了犯賤只好蹭房間了 宿敵就是要一起……

第10章 為了犯賤只好蹭房間了 宿敵就是要一起……

“我與兄臺的想法相通,也覺得那故事實在不成樣子。”沈驚春義正嚴詞地将那說書人批了一通,“不知兄臺怎麽稱呼?”

燕越斂了眉眼,似乎并不願和她多言,過了半晌才不情不願地緩緩道:“岐陽門越燕。”

原本沈驚春以為燕越會迫不及待地從她身邊逃離,卻沒料到他居然主動問她:“閣下呢?”

沈驚春有一刻的訝異,但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原理,想來是他發現了那株泣鬼草是個假貨,想從自己這套出真貨。

沈驚春笑眯眯地回複:“滄浪宗林驚雨。”

燕越沒信,他甚至不信沈驚春是她的真名,沈驚春就是個狡猾的家夥。

燕越之後又問了沈驚春幾句別的,大概是想獲取她的信任,只是他找的話題實在太無聊了,沈驚春差點無聊得打哈欠。

談話不過須臾,燕越就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急迫,切入了正題。

他眼神閃躲,語氣生硬:“”“我有個寶貴的東西,但是害怕被別人搶了,你知道有什麽隐蔽的方法嗎?”

“我知道啊。”沈驚春早就在等他問,她也迫不及待地告訴了他答案,她捧着臉燦笑,眼裏的壞心思幾乎藏不住。

燕越不加多疑,他呼吸急促,目光炙熱地看着她,聲音都帶着略微的顫抖:“是什麽?”

沈驚春招了招手示意他近些,燕越低下頭,她湊在耳邊輕聲說:“藏在靈府裏。”

燕越猛然擡頭,目光裏有愠怒有不可置信,半晌他才克制住了怒火:“你瘋了不成?”

就算是道侶,修士也不會輕易讓對方進入靈府觸碰神識,讓他人進入靈府非常危險的行為,更不用說将一株邪草藏在靈府會多危險。

燕越還欲再言,樓下驟然傳來喧嘩聲,沈驚春被吸引了目光,朝樓下一看是那群衡門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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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面色陰沉地圍堵着坐在角落的客人,桌上僅擺放着一碟瓜子,那客人的帷帽甚至都沒有摘下。

沈驚春撐着下巴倚在圍欄邊低頭觀望,衡門的人一向張狂,也不知這位客人是怎麽得罪他們了。

沈驚春随手将一顆葡萄抛進嘴裏,總歸不關自己的事。

說書人怕惹事提前離場了,沈驚春沒了興趣再停留,她轉過身剛邁開一步,卻聽到猶如春夜洞蕭般空靈冷徹的聲音:“你們有什麽事?”

竟是先前在脂粉鋪遇見的女子。

“什麽事?”先開口的是一個瘦巴巴的男修士,他氣焰嚣張地用下巴看人,從身旁人手中展開一張通告。

上面白紙紅字寫着“關城搜查”四個字,在下方還有沈驚春和燕越的畫像。

“這兩個人偷了衡門寶物,我們順着蹤跡查到了花游城。”他手指點了點寫着搜查可疑人員的一行小字,鼻腔裏哼了一聲,“現在要關城搜查。”

對方聽他講了一大通,只冷淡地回複道:“哦。”

男人沒有得到預想的反應更加惱怒,大呵一聲:“我們現在懷疑你就是通緝令上的人!還不快把帷帽摘下。”

相比對方自始至終的淡定,對方的侍從情緒則極為激動:“胡說什麽呢?這人長得一副奸詐樣,怎麽可能是小姐!”

啊?争論就争論,為什麽要對她人身攻擊?

在樓上旁觀的燕越聽到這也贊同地點了點頭,沈驚春的奸詐确實不是旁人能輕易學得來的。

“不摘。”帷帽下的人聲線平穩,“她”語氣平靜,卻摻雜着一絲厭煩,這份毫不掩飾彰顯了的嚣張。

對方成功被挑釁起了怒火,伸手就要奪下帷帽。

“莫吵,莫吵。”

這兩聲散漫悠閑,卻足夠突兀,周身漫起濃霧遮蔽了那人身形。

燕越聽見聲音立刻看向了身邊,然而眼前已被大霧覆蓋,再找不到沈驚春的身影。

“什麽人!”衡門弟子警惕地四處張望,不敢掉以輕心,等這莫名的霧散開,人已經不見了。

沈驚春摟着那人的腰飛出了華春樓,在屋頂磚瓦之上疾跑,确保沒有人跟着後放下了“她”。

人是救下了,不過......那姑娘的腰似乎要比尋常女子粗些。

“不用道謝,救人于危難乃我職責所在。”沈驚春自得地就要翹起小尾巴,想着美人這次怎麽也會對她放下戒心了。

卻不料對方竟道:“沈驚春,我還用不着你來救我。”

美人的聲音就是好聽啊,沈驚春有一秒的沉醉,真真是冷冽似梅香,低沉如醇酒。

等等?低沉?剛才的聲音怎麽聽着像男聲?自己也沒告訴他自己的真名啊。

沈驚春呆呆愣在原地,嘴巴微張的樣子有些傻。

“姐姐,你是不是有病?”咒罵聲從身後傳來,他的侍從氣喘籲籲地跑到他的身邊,擔憂地問他,“師父,你沒事吧?”

淺白的帷帽被玉手摘下,一雙狹長褐色的眼氤氲開秋水,面容清俊出挑如煙雨江南,蒼白薄唇似點了抹桃紅,給他增了些生氣。

他漫不經心擡眼看時,明明清冷,卻無端勾人。

他薄唇一張,獨特的冷淡譏諷就來了:“你這愛狗熊救美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

不是她那個讨人嫌的哥哥沈斯珩是誰?

系統此時銜着沈驚春丢在房間裏的回鏡趕到,它被沈驚春一把抓住。

沈驚春背過身,咬牙切齒地問系統:“你早知道了怎麽也不告訴我?”

“時空局有規定。”系統委屈,但系統不說。

沈驚春再轉過身時又恢複了笑容,她選擇性地忽略了面前的人,熱情地揉着那侍從的臉:“竟然是你啊!旺財!”

“唔,別叫我旺財!”少年掙紮着掰開沈驚春的手,愠怒地瞪着她,“我叫莫眠!”

“好好好,旺財。”沈驚春依舊我行我素地叫他旺財,她揉了揉莫眠的毛,“你這絕活真是怎麽看都認不出來。”

“哼,那當然。”莫眠到底還是個孩子,一誇就得意了,連對沈驚春的态度也好了不少。

“走了,莫眠。”沈斯珩已經重新戴回了帷帽,他偏過身叮囑了她幾句,“溯淮,你的破事我懶得管,但你要是敢幹出格的事,我會告訴長老們。”

沈驚春翻了個白眼,多大的人了?還搞告狀那套。

“總之,姐姐你別妨礙我們,我們可是有正事的。”莫眠揮了揮手,小跑着跟上沈斯珩。

幾刻鐘後,莫眠無語地看着吹口哨的沈驚春:“姐姐,不是和你說了不要妨礙我們嗎?”

“誰說我妨礙你們了”沈驚春無辜地攤開手,“我只是順路而已。”

“莫眠,別管他。”沈斯珩叫回莫眠,他斜睨了眼吹口哨的沈驚春嗤了聲,“她就是欠。”

衡門一向貪慕虛榮,鮮少會去簡陋的客棧,沈斯珩和莫眠也不想再碰到衡門,選了個簡陋的客棧。

在看見站在櫃臺前的人時,沈驚春喜笑顏開,将手搭到他肩膀上熱情地嗨了聲:“嗨,兄臺,真是幸運,我們又見面了!”

華春樓被衡門弟子占據,燕越再住已經不安全了,顯然他也是和沈驚春一樣的考量。

沈斯珩付過錢,領着莫眠上樓,在路過沈驚春時,他咧嘴冷笑道:“那還真是不幸。”

燕越臉色僵硬,勉強擠出一個笑。

“老板,要一間房。”沈驚春爽快地将靈石放在櫃臺,誰料掌櫃露出一個尴尬的笑。

“真是不好意思,如今臨近花朝節,僅剩的兩間已經被剛才二人要了。”掌櫃又道,“您和剛才的兩位認識?要不你問問他們,能不能一起住?”

現在天已經黑了,其他客棧估計也是一樣客滿,沈驚春沒猶豫多久,拎着包裹登登登上樓了。

“嘭嘭嘭!”三聲震耳欲聾的敲門聲後,沈斯珩的房門如願以償地被她敲開了。

“說。”沈斯珩面無表情,顯然已經習慣了她的這些操作。

沈驚春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厚臉皮道:“哥,沒房了。”

怦!

沈斯珩甚至沒等她把話說完就關了門。

沈驚春是這麽容易被這點小挫折打敗的人嗎?她不是!

在沈驚春锲而不舍地敲門下,門再次打開了。

這次開門的人是莫眠,他一打開門就一通罵,連姐姐也不喊了:“溯淮,你能不能有點修養?別打擾人休息。”

“寶貝莫眠,讓姐姐進去呗?”沈驚春不理不睬,嬉皮笑臉。

莫眠嘆了口氣,他略微側身,給沈驚春看房間裏面:“喏,一共就這麽點大,只能容納兩人。”

然後,不等沈驚春再争取,門再次被關上了。

-

燕越剛将床褥鋪好,門就被敲響了。

“來了。”燕越以為是店小二來送茶水,他按了按酸痛的脖頸,去開了門。

門開了,然而站在門口的人不是店小二,而是沈驚春。

燕越還沒來得及問她有什麽事,卻見一道身影快如閃電地沖了進來,迅速地撲上了床。

燕越被她氣得要心梗,為了得到泣鬼草還不能翻臉:“你這是在做什麽?”

沈驚春楚楚可憐地道:“沒房間了,我借宿下你房間。”

“不行。”燕越氣勢洶洶走到她面前,沈驚春死活抱住床褥不肯撒手,他拽半天只把床褥拽了出來,沈驚春還紋絲不動地扒在床上。

“床褥你要就拿走吧。”沈驚春的表現反倒像那個被搶了房間的人,她閉上眼,“反正我要睡床。”

燕越深吸一口氣,一氣之下......氣了一下。

剛好門又被敲響了,這次來的是是店小二了。

店小二熱情洋溢地臉露了出來,然而看到燕越怒氣沖沖的樣子,要出口的話一下被吓得吞了回去。

燕越冷着臉接過店小二手裏的茶水,聳拉着眉,語氣透露一股疲憊:“再送一份床褥。”

燕越最後還是讓沈驚春留了下來,他自己打了個地鋪。

他當然不是因為害怕沈驚春才留下了她,只是他換個角度想了想,或許可以趁此機會讓沈驚春把泣鬼草拿出來。

首先,要和她關系親近些。

房間熄了燭火,兩人都躺在被褥裏,他們皆把劍放在了自己的身側。

燕越瞥了眼背對着自己睡覺的沈驚春,他輕咳了一聲,薄唇抿了抿,問道:“林兄為什麽會拜入滄浪宗?”

為了犯賤強吻了四個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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