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為了犯賤只好同床共枕了 宿敵就是要一……
第11章 為了犯賤只好同床共枕了 宿敵就是要一……
“我嗎?”沈驚春沒料到燕越會問她的過去,她的手拂過身側的劍鞘紋路,臉上浮現出追憶的悵惘,“說起來,我拜入滄浪宗已有三百年了。”
剛穿越而來的她還是個十歲的流民小孩,原身假扮男子混跡流民,和她互相扶持的是個和她同樣女扮男裝的女孩,女孩告訴她自己在找父親。
可惜女孩最後感染流感死了,她把信物留給了沈驚春。
為了生存,沈驚春取代了沈府真正的女兒,憑借信物受到了沈府的撫養。只是那時正值亂世,沒過幾年國破家亡她又過上了流浪的日子。
也就是在流浪的第二年,她遇見了師尊。
窗外黑雲團團,明月高懸,清寒的月光灑在林間,成了微弱卻唯一的光源。
“嗷!”高昂的一聲狼嘯驚起鳥雀。
高大的樹木之間有一人在奔跑,沈驚春緊攥着一把匕首,她恐懼萬分卻只能不停奔跑,甚至不能回頭。
身後傳來簌簌響動,接着有一匹狼躍過灌木叢,朝着她奔跑。
因為太暗,沈驚春沒有看見腳下的石頭,她被絆倒了。
沈驚春吃痛地站起身子,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撲倒在地,是那匹狼追上了她。
那匹狼很瘦,顯然和她一樣已經餓了好幾天,腥臭的熱氣噴在沈驚春的臉上,沈驚春吃力地抵抗着野狼。
那時,她的腦子裏閃過很多念頭。
憑什麽?憑什麽是她穿越?她出身在富裕的家庭,成績優異,即将步入大學。
可就在一朝之間,一切都成了幻影,她穿越進一個陌生的世界,活着成了她最大的要緊事。
Advertisement
沈驚春猛然用力,也許是因為憤怒爆發出了力量,野狼竟然被她抛到了十米開外。
沈驚春壓低身子,她喘着粗氣,眼睛死死盯着那匹狼,眸子裏迸發着燃燒的火焰,這一刻她似乎也成了一只野獸,和另一只野獸生死搏鬥。
野狼警惕地踏爪,緊接着驟然跳躍撲向沈驚春。
沈驚春早有準備,她膝蓋跪地,身子仰卧,膝蓋與地面摩擦生生褪了一層皮。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就是要活下來。
她成功了,身子壓得極低,在即将穿過野狼的那刻,沈驚春的匕首在它的肚子上留下了深深的劃痕。
沈驚春沒有放松警惕,在第一時刻她撲向了那匹野狼,壓在了它的身軀之上,匕首狠狠刺向它的脖子。
野狼不停哀嚎着,奮力的掙紮漸漸沒了力氣,眼睛也沒了光亮。
殺死了野狼,沈驚春心中卻沒多少情緒,今天是野狼死了,明天也許就換成了她。
只不過是多活了一天而已。
就在這時,沈驚春感受到了光亮,和月光相似的清冷。
她轉過頭,看見了一輛懸在地上的馬車。
是鬼車嗎?她想。
月光映照在她的臉上,她的臉被血模糊,看不清神情,只透着陰暗詭絕。
門簾被拉起,從馬車裏走出了一個男人,男人清俊逸朗,光風霁月,白袍是最精細的面料,用金絲繡着展翅的白鶴,好似下一秒就要展翅飛翔。
沈驚春木然地看着他,她只是在想——啊,原來只是個人。
還是個錦衣玉食,很柔弱的人。
“小孩,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那人的聲音輕快溫柔,光聽聲音都能知道他是個正直的人。
沈驚春沉靜地看着他,沒有回答他的話,緊接着沒有任何征兆,她舉起匕首撲向了他。
只要殺了他,她就能搶走他所有的錢了!
那人盈盈笑着,不躲也不閃,就在她即将刺向他的心髒之時,突起一陣狂風卷起了沈驚春。
“啊!”沈驚春惶恐地發現自己懸在半空中,匕首在方才的驟變中被風卷落,她兇惡地沖那人叫喊,“放開我!”
“好啊。”那人揮揮衣袖,風驟然散開。
沒了風的支撐,沈驚春從空中掉落,她害怕地閉上眼。
然而,沒有任何疼痛,她只感受到一陣輕柔的風。
沈驚春緩緩地睜開眼,一股無形的風減緩了下落的速度。
清輝灑在那人身上,如同月神,他舉起雙臂,微風吹動衣袖,他輕柔地從風中抱她入懷。
月夜裏,微風裏,都是那人溫柔的聲音。
“以後,你就跟着我吧。”
沈驚春收回神思,簡略了她的過去:“在我流浪的時候,是滄浪宗的劍修救了我,我就跟着他入了滄浪宗。”
“越兄呢?”沈驚春把問題又還給了燕越。
燕越含糊不清地扯了個理由:“家裏想讓我去岐陽門,我就去了。”
“越兄,你這樣可不行!”沈驚春煞有介事地教育他,“做人要有主見,不能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燕越嘴角抽了抽,敷衍地嗯嗯,又憋不住問她:“你每次藏東西都把東西藏在靈府裏嗎?”
“當然不是。”沈驚春微微上揚唇角,“我只是格外不想讓某個人找到,畢竟讓他輕易得到可就沒什麽樂趣了。”
燕越剛平複下來的心情又起了波瀾,他的手甚至已經摸上了劍鞘。
“不過我還是挺喜歡他的。”沈驚春笑嘻嘻地補充,“我最喜歡看他看不慣我卻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燕越:......
“你确定這是喜歡?”燕越差點罵出聲,他就沒見過沈驚春這樣的人!
“怎麽不是喜歡呢?”沈驚春故意冷了臉,裝作生氣,“越兄,喜歡分很多種,你不能這麽否定我的愛!”
燕越哽住了,他心裏有一萬句罵人的話,可是他不能,因為他還要降低沈驚春的戒心,從而取得泣鬼草。
無可奈何,燕越只能咬着牙附和:“對不起,是我的錯,閣下定是愛得不能自拔才會這樣。”
“那當然。”沈驚春對他的話感到滿意。
“只是,你這麽做豈不是得不償失?”燕越試圖勸說沈驚春,“既損壞了你的身體,還不能得到他的心。”
“還不如,将泣鬼草作為禮物送給他。”
沈驚春“認真思索”半晌,在燕越期待的目光下沉吟道:“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她的手指點上自己的眉心,當着燕越的面取出了泣鬼草,将它藏在了自己的衣襟。
“時辰不早了,我先睡了,越兄也早點睡吧。”做完這一切,沈驚春打了個哈欠,她翻了個身,不多時傳來她平緩的呼吸聲,似乎是睡着了。
她居然這麽輕易就聽了他的話?燕越不敢置信,難不成......她真的喜歡自己?
這家夥還和以前一樣傻傻的,沈驚春背對着燕越偷偷吐舌,燕越甚至沒意識到他自爆了,她根本就沒說過自己“心上人”尋找的東西是泣鬼草。
到半夜時,安靜的房間裏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
窗戶只留着微小的縫隙,月輝擠進縫隙照在昏暗的房間內,一個人影爬上了床榻。
燕越蹑手蹑腳地坐在沈驚春身旁,因為難捺激動的心情,心髒跳得格外快。
他放輕呼吸,身子前傾,手指碰到了沈驚春的衣襟,就在他要掀開衣襟時,一束光從衣襟裏鑽出,直沖燕越而來。
燕越瞳孔驟縮,因為距離過短,他已經避無可避。
“啊~睡得真爽。”沈驚春坐起身子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她往身旁一看,燕越被光繩五花大綁,連嘴巴都被堵住了,只能沖沈驚春幹瞪着一雙眼睛。
“哎呀!越兄你怎麽被捆住了?”沈驚春“驚訝”地捂住了嘴巴,她像才知道燕越被自己的繩子捆了,慌亂地去解他的繩子,然後一不小心讓繩子越來越緊,直到燕越被勒出了紅痕,她才一拍腦袋抱歉賠笑,“你瞧我這記性,都忘了這繩子越拉越緊。”
沈驚春手指張開懸于繩子上方,繩子化為一束光沒入了她的掌心。
失去了繩子的桎梏,燕越立刻張口大罵:“沈......林驚雨,你沒事用捆子捆我做什麽?!”
“我之前遇到一個好龍陽的修士爬床,所以才在自己的衣襟裏放了光繩。”沈驚春表示自己很無辜,她狐疑地打量燕越,“倒是你,沒事爬我的床作甚?”
“......”燕越猛地閉上了嘴,自己總不能說是為了偷泣鬼草。
“你該不會是對我!”沈驚春恍然大悟,她惶恐地捂住胸口,兩頰上浮現一抹緋紅。
“我不是龍陽之好!”燕越的這句話說得頗有些崩潰,他幹巴巴地編了個蹩腳的理由,“我,我是因為睡不慣地板,才迷迷糊糊爬上了床。”
沈驚春眼神玩味:“那你為什麽碰我衣襟?只有碰到衣襟才會觸發我的光繩。”
“那,那是因為。”燕越臉憋得通紅,他結結巴巴地解釋,“那是因為我睡姿不好,喜歡抱着東西睡。”
“哦~”沈驚春意味深長地長哦了一聲,完全不像是信了他的解釋。
可憐的燕越被沈驚春玩弄于鼓掌之間,生怕她不信,又強調了一遍:“我沒有龍陽之好!”
沈驚春當然知道他沒有龍陽之好,實際上她就是故意設計這一出的,就是因為系統昨晚頒布了和男主同床共枕的任務,她才會将泣鬼草當着他的面放進了自己的衣襟裏。
嘻嘻,耍人真好玩。
“嗯,我信你。”沈驚春嘴上這麽說,臉上卻仿佛寫着“我懂,你不好意思嘛”。
燕越臉一沉,道:“你還想住我房間嗎?”
沈驚春閉上了嘴,還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呦呦呦,他急了,玩不起還威脅人。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