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為了犯賤只好和別人摟摟抱抱了 宿敵就……
第13章 為了犯賤只好和別人摟摟抱抱了 宿敵就……
“不急,夜還長。”沈驚春面不改色地全盤接收,她甚至十分自然地攬着女人的腰往前走。
女人咯咯笑着,還配合地要躺在她胸口。
沈驚春眉心一跳,這可不行,躺胸口容易露餡。
她正要阻止女人動作,身後燕越充滿憤怒的聲音。
“林驚雨!你怎麽能這麽做?”
燕越面色鐵青,語氣咬牙切齒,氣得手指都在顫抖。
沈驚春費解地看着他,覺得他這樣不像是宿敵,反倒像......
“像是發現你有外遇的正宮!”系統的聲音适時在沈驚春腦海裏響起,惹得沈驚春懷疑它是不是有讀心術。
因為這裏的人太多,系統不好出來,只能在她的腦海裏交流,這就導致沈驚春感受到了比以往多幾倍的聒噪。
“你看看!男主他一定是開始喜歡你了!他都開始吃醋了!”系統激動地叽叽喳喳。
沈驚春果斷否認:“這不可能!他怎麽可能喜歡我?”
系統反問:“那為什麽我這裏顯示心魔值上升了?”
沈驚春無話可說,但她還是堅定地否認了。
燕越不知道沈驚春和系統交談,他把沈驚春的沉默當成了默認。
“跟我離開這裏!”他氣勢洶洶走到沈驚春面前,在女人驚訝的目光下,毫不憐香惜玉地把女人從沈驚春的懷裏拽了出來,然後握着沈驚春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Advertisement
沈驚春推開他的手,無奈地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燕越激動地質問她:“那是哪樣?”
啪!
不遠處傳來一道響亮的巴掌聲,接着是女人尖銳的聲音:“你這個賤人!竟然和別的人搞在一起!”
沈驚春:“我不是來這玩的。”
男人慌亂解釋:“我和她是第一次見面,沒有任何關系!”
燕越拔高聲調:“不是來這玩的?那你剛才是在做什麽?”
女人崩潰哭喊:“沒有任何關系?那你的手放她腰上做什麽?”
沈驚春啧了聲,她瞥了眼不遠處好奇觀望的女子,壓低聲音:“逢場作戲而已。”
男人不再像方才那樣慌亂,語氣甚至有些煩躁:“我只是來這談生意,做做戲,你別大驚小怪。”
沈驚春突然陷入沉默,他們說話的時候那對男女對話剛好和他們相對,沈驚春明明是來幹正經事的,現在反倒像是被正宮抓包後找推辭的渣男。
燕越也這麽覺得,怕沈驚春意識到這點,自己也閉了嘴。
沈驚春神色不耐,她不理解地問他:“話又說回來,我做什麽關你什麽事?”
耽誤正事,沈驚春的心情已經開始不虞了。
“你不是有心上人了嗎?我這是為了你考慮。”燕越眼神心虛亂瞟,卻依舊嘴硬地和她對質,“你心上人要是知道你去這種地方,肯定不會和你在一起!”
沈驚春嘴角抽了抽,以前還說什麽絕對不信,現在看來他倒是信了,就是這反應有些奇怪。
“知道這是為什麽嗎?”系統又開始在她的腦子裏叨叨了,它表面維持着系統的逼格,實際心裏已經開始土撥鼠尖叫了,“因為他在吃醋!”
系統高興地恨不得飛一圈,這下終于按照它的預期發展了。
沈驚春依舊不信,她壓根沒理系統。
怕燕越之後搗亂,沈驚春特意向燕越多解釋了幾句:“雪月樓并不只是青樓,我是來這調查的。”
解釋完了,沈驚春才又去找方才的女子。
那女子似乎是個樂子人,磕着瓜子看他們好長一段時間熱鬧了,見沈驚春走過來才有些遺憾地放下了瓜子,她笑嘻嘻地揶揄沈驚春:“公子怎麽用花言巧語勸服小情郎的?竟然諒解你了。”
沈驚春笑着的臉頓時一僵,片刻後又恢複了笑容,她攬過女子的細腰,随便找了個座位坐下:“姑娘說笑了,他不是我的情郎,普通朋友而已。”
“公子喚我秦娘就好。”秦娘手持團扇,半遮玉面,她撲哧笑了聲,“公子不用不好意思,我都懂。”
“哈哈。”沈驚春不知道怎麽解釋,只好幹笑,她從來沒這麽尴尬,都怪燕越!
雪月樓并不是青樓,它非常奇特,明明是個酒樓,卻只在夜晚迎客,在這裏幾乎可以買到想要的任何情報。
雪月樓據說背後有多個仙門勢力,只是最近仙門隐藏在雪月樓的弟子逐漸失蹤,滄浪宗懷疑是花游城有邪祟作祟,她在趕路時剛好收到了滄浪宗的密信,索性決定解決此事。
沈驚春剛落座就注意到坐在前排的衡門弟子,她蹙眉望着那些笑鬧的衡門弟子,他們之中甚至有親吻酒娘的。
燕越坐在沈驚春旁邊一桌,他冷哼了一聲,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不知羞恥。”
不知是說衡門弟子,還是在說沈驚春。
“以前也是這樣的嗎?”沈驚春偏頭問秦娘。
秦娘彎腰為她斟酒,聲音輕柔:“前任城主在時,雪月樓還不是這樣。”
沈驚春之所以會攬着秦娘的腰,完全是為了融入氛圍,剛進門時她就注意到這裏的風氣有些怪。
名面上雪月樓只是酒樓,亦或是交易情報的場所,但現在俨然成了風月之地。
是背後的仙門交易還是城主的意思?
沈驚春記得衡門似乎也有參與雪月樓的事務,她借口出恭,在無人處放出了系統。
“你去偷聽他們談話。”沈驚春命令系統。
“不要,為什麽你不去?”系統不太情願,它是系統,又不是她的小喽啰。
沈驚春:“我還有其他事要辦。”
系統嘴巴癟了癟:“宿主別忘了我們的任務,你今天心魔進度就漲了一點點。”
為了打發系統,沈驚春只好再三保證會想辦法。
系統變成一只小飛蛾,撲棱着翅膀偷聽去了。
沈驚春回了座位,秦娘在她走的間隙喝了幾杯酒,已經有些醉了。
她撐着下巴,眼神迷離地看着沈驚春。
“我想知道現任城主相關的事,花游城為什麽稱他為神?”沈驚春不确定秦娘會不會像先前的老陳做出詭異的反應,但她現在只能賭一把。
“這可是個大秘密。”秦娘笑容耐人尋味,她細長的手指輕佻地撫過沈驚春的下巴,“跟我來。”
沈驚春挑了挑眉,看來有希望。
她順從地跟上,在路過燕越時,他緊緊盯着自己,似是在警告她。
沈驚春都要被他氣笑了,看來最近自己是對他太好了,才讓他産生了自己可以管她的錯覺。
沈驚春無視了他,徑直上了樓梯。
秦娘的房間在二樓的角落,她推開門擺出一個請的動作。
沈驚春甚至沒猶豫就進去了,屋裏也有一張桌子,她坐在座椅翹着二郎腿,還自來熟地拿起桌上的玉酒壺。
“你還真心大啊。”秦娘感慨,她神情清明,顯然方才是裝醉的。
沈驚春提起酒壺也為秦娘斟了杯酒,清透的酒液在酒杯搖晃,倒映出搖曳的燭火:“不是心大,而是你對我構成不了威脅。”
“看來口氣也不小。”聽了她的話,秦娘非但沒有生氣,還笑了,似乎覺得她很有趣,“你這情報可是要對人了,要向別人問,怕是命都沒了。”
沈驚春識趣地端起酒杯,話裏恭迎:“還是秦娘心善有本事,還請您解惑。”
“嘴倒是挺甜。”秦娘輕笑了聲,愉悅地接過酒杯,小抿了一口,“你想好給什麽報酬了嗎?”
沈驚春從容地拿出兩袋沉甸甸的靈石,她微笑着說:“一千靈石。”
誰知秦娘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手指,她吹了吹指甲,聲音懶散:“就這嗎?”
沈驚春卡殼了,一千靈石可是她全部的積蓄了,他們宗門名聲大,但缺錢也是真的。
事已至此,總不能前功盡棄,沈驚春肉疼地拿出了一壇梅花酒。
“這可是我師尊釀了四百年的梅花酒。”她沉痛地拍了拍壇身,她開了封,瞬時醇厚的酒香就在空氣中漾開,梅花的冷香若有若無。
秦娘眼睛頓時一亮,一口答應了下來。
“花游城雖然以前就很是富裕,但還是現在的城主上任後才達到了鼎盛。”秦娘回憶從前還是啧啧稱嘆,“現在的花游城城主名叫孔尚墨,上任前他還只是個外鄉的貧民......
前任花游城城主子嗣衆多,但卻只有一個女兒,被他寵得如珠似寶。然而女兒外出游玩時卻被卷入了危險,據說是孔尚墨救了她。
英雄救美,一見鐘情,這樣俗套的劇情卻在現實中發生了。
前任城主一開始自然不同意兩人的戀情,但他架不住女兒為他要死要活,只好答應了兩人成親。
花游城城主的位子一直是繼承制,原本是輪不到孔尚墨的頭上,但怪事逐漸發生,前任城主突染不治之病,纏綿病榻,而他的幾個兒子也先後因為各種原因相繼去世,居然只剩下了女兒和孔尚墨。
女兒天真無邪,哪裏有能力治理整座城,城主之位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孔尚墨的身上。
然而奇怪的事并沒有停止,孔尚墨當上城主後,百姓們開始變得奇怪,他們有時會格外僵硬,像被操控的木偶。
百姓們稱之為木偶症,他們尋求遍地名醫也不得痊愈,最後竟然是城主治好了他們,百姓們便更信賴他了。
一百年過去了,身為凡人的孔尚墨卻還未身死,向城主祈禱的人們生活變得更好了,百姓們都說他是神。
于是,城中百姓家家戶戶都擺起了孔尚墨的石像,每當有人對城主神的身份産生質疑時,百姓們又會像木偶般僵硬可怖地盯着對方。
“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麽沒事?”聽秦娘說完了故事,沈驚春不由産生了疑惑,秦娘話語裏的意思明明就是質疑孔尚墨神的身份。
“因為......”秦娘對她眨了眨眼,“我不是普通人呀。”
“我是合歡宗的女修。”秦娘捂着嘴咯咯笑着,說完她又聳了聳肩,補了一句,“曾經是。”
沈驚春若有所思,她再次為秦娘斟酒,手心掠過酒杯,遞到了秦娘的手裏。
她又問了一個問題:“你知道雪月樓最近有人失蹤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秦娘将遞來的酒一飲而盡,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或許你在花朝節會找到些線索。”
回答完問題,秦娘看沈驚春還沒動,不禁疑惑地問她:“你問題不是問完了嗎?怎麽還不走?”
“在等藥效發揮作用。”沈驚春端坐在座位上,微笑地看着她。
“什麽藥效?”秦娘不解地看着她,然而下一刻眼前逐漸模糊,她趴在了桌上。
沈驚春從容自若地飲酒,話語慢吞吞的:“藥效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