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為了犯賤只好能屈能伸了 宿敵就是要求……

第28章 為了犯賤只好能屈能伸了 宿敵就是要求……

沈驚春翻了個身, 背對着燕越,她現在不想看見燕越那張臉。

一夜過後,她的臉上沒有尋常該有的嬌羞, 反而是滿臉的冷漠和煩躁。

色字頭上一把刀, 自己怎麽這麽沒有抵抗力呢?人家一勾引居然就中招了。

她對自己恨鐵不成鋼,平時好美色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和宿敵睡了一覺,說出去簡直被人笑掉大牙。

笑死,燕越那張臉很好看嗎?

沈驚春面無表情地在心底補充,好吧, 燕越的長相确實很對她胃口。

不過沒關系,沈驚春深呼吸好幾次才慢慢将煩躁的情緒壓了下去。

她給自己做心理疏導, 沈驚春你可以的!一夜情而已, 不用慌!燕越總不可能因為睡了一覺就喜歡她了。

沈驚春剛說服完自己,她轉過身, 面色嚴肅。

她準備開口和燕越協商, 想要和他達成一夜情的共識。

然而,現實總是事與願違。

背後傳來了燕越略微局促的聲音:“我們現在......用你們修真界的話說就是道侶了嗎?”

他的一句話成功讓沈驚春剛做好的心理疏導崩塌。

明明是條瘋狗,可他現在卻一副嬌羞的樣子, 這給沈驚春帶來了不小的沖擊。

沈驚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她脫口而出罵了他:“你說什麽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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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意思?不想負責?”燕越的表情肉眼可見變得陰沉, 他死死盯着沈驚春,似乎只要她敢說一個不字, 他就會立刻将她活剝吞吃。

沈驚春一個不字在嘴裏轉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現在和燕越要是鬧太崩,她就不好繼續做任務了。

做人就要能屈能伸!

“當然不是。”沈驚春眼神游離,臉上的笑很是僵硬, 為了穩住燕越只好信口開河,“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當然是道侶。”

“哈哈哈哈,這不是明擺的事嗎?”沈驚春笑得比哭還難看。

天殺的,她只是沒管住嘴,有必要這麽懲罰她嗎?

聽了沈驚春的解釋,燕越這才滿意。

之後事情的進展異常地順利,他們輕易便找到了赤焰花,但沈驚春卻表現得沒那麽開心,哭喪着臉落在燕越身後。

這時一直躺屍的系統突然詐屍,昨夜目睹了事情的發展,它別提有多興奮了。

“太好了!事情終于按照我預想的發展了。”沈驚春第一次從一只麻雀的臉上看出興高采烈,系統圍着沈驚春轉了一圈,鼓舞她道,“加油!牢牢把握住他的心!然後我們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讓他求而不得産生心魔!”

它是個多麽英明的系統啊!昨天晚上要不是它把真心草換成了狐尾草,事情能有這麽飛躍的進展嗎?

沈驚春對系統的坑人行為一無所知,她在琢磨怎麽讓燕越重新讨厭自己。

走在前面的燕越突然轉過身,沈驚春立刻換上了笑臉。

“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他莫名顯得幾分扭捏,連語氣都是柔和的,聽得沈驚春直起雞皮疙瘩——要知道以前可只有沈驚春讓人起雞皮疙瘩的份啊。

沈驚春嚴肅道:“現在你也拿到了赤焰紅,是時候該兌現對我的承諾了。”

燕越明顯有些失落,沈驚春的話顯然不是他想聽到的,但他還是順從地問她:“可以,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麽?”

“我想要你帶我去你們狼族的領地。”沈驚春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說。

她知道燕越可能不願意帶她去,如果他不願意自己就得使些極端手段。

然而,沈驚春話音剛落就聽到燕越爽快地答應了。

“好。”燕越別開了臉,耳朵充血,唇角無法抑制地上揚。

他沒想到沈驚春竟然這麽急迫想當自己的新娘,既然沈驚春想,他自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燕越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不會再執着于沈驚春曾經為何抛下自己,過去的錯就讓它過去吧,重要的是他們未來會一直在一起。

沈驚春松了口氣,沒想到燕越這麽輕松就同意了,離達成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系統被沈驚春要求送藥去了,沈驚春和燕越坐在琅琊秘境的出口等待,不多時燕越便看見一只肥溜溜的麻雀吃力地扇動翅膀向沈驚春飛來。

像是怕這只麻雀會突然掉在地上,沈驚春還特意伸出手接住它。

系統這還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男主之一的面前,芝麻似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燕越,似乎很興奮。

然後它就聽見燕越說出了一句令它心碎的話。

燕越指着系統,遲疑地問:“你的靈寵......是只肥麻雀?”

系統像是被人按下了定格鍵,整個鳥都僵硬了。

沈驚春對系統表示同情,她把系統重新放回了懷中,對燕越道:“我們走吧。”

狼族的領地離他們所處的地方有不短的距離,他們禦劍飛行了一整天,離狼族的領地還有很長的距離。

“我們在那座村落歇腳吧。”沈驚春突然指着下方某處。

燕越點頭:“好。”

從上方看去那座村落像是一片粉霧海,怒放的桃花幾乎要将村落淹沒,不仔細看甚至注意不到藏在其中的屋舍。

沈驚春剛一落地,便目标明确地朝西南方向走去,在許多外觀相似的屋舍中敲開了其中的一間。

篤篤的敲門聲響了好幾下,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誰呀?”蒼老的聲音響起,木門後出現一位坐着輪椅的老奶奶。

“是我啊。”燕越也跟了上來,他看見沈驚春彎下腰抱住了那個奶奶,眼角有透明的淚滾落,下一刻又消失不見,她喜悅地說完了後半句話,“我是沈驚春。”

那位奶奶猝不及防被抱住先是愣了愣,她粗糙的手緩緩地環住沈驚春的後背,臉上也露出了柔和的笑容,話語如春風和煦:“好久不見,驚春。”

老奶奶白發蒼蒼,牙齒幾乎全掉了,皮膚皺紋交錯,她在村落裏是最長壽的老人了,竟活了一百年之久。

沈驚春搬來一個小板凳坐在老奶奶的身邊,她的手始終握着老奶奶的手,臉上的笑容溫柔真切,她們在桃花樹下閑聊:“蘇容,你的子女呢?”

“大部分都離開村子了。”蘇容回答,“我們的村落地處偏僻,年輕人還是更喜歡京城。”

有一位小輩端來麥芽糖,沈驚春扔進嘴裏邊嚼邊問:“現在的國號叫什麽?”

“還是大昭。”

沈驚春很長時間沒來過凡間了,她本是随口一問,得到的回答卻差點讓她被麥芽糖噎住,幸好燕越及時遞來一杯水,她猛灌一口擦掉唇角的水漬又問了一遍:“你剛才說什麽?”

“你慢點喝。”燕越不滿地皺了眉,話裏雖有嗔怪的意思,卻并不惹人厭。

燕越還想讓沈驚春喝口,沈驚春無暇再喝,她推開了燕越遞水的手,執着地問:“大昭?你是不是弄錯了?”

“沒弄錯。”蘇容搖了搖頭。

沈驚春思緒複雜,她當初流浪就是因為大昭動蕩,就快被敵國攻打下來了。

後來沈驚春去了滄浪宗,她還纏着師尊給大昭算了一卦。

卦象上明明就說大昭将覆,現在又怎麽會還是大昭?

沈驚春腦子裏想着大昭的事,蘇容卻突然問她:“這是聞劍修吧?太久沒見樣子似乎都變了。”

能不樣子都變了嗎?他根本不是聞息遲。

蘇容老眼昏花,記憶也早就模糊不清,只是苦了沈驚春。

沈驚春感受到身旁傳來的低氣壓,不用看她都知道燕越臉色有多難看,她尴尬地笑着,正準備告訴蘇容他不是聞息遲,蘇容卻又開口了。

“那段時光是我一生以來最美好的日子。”蘇容露出懷念的神色,語氣頗有些惆悵,“你和聞劍修現在成親了嗎?”

沈驚春現在是徹底笑不出來了,她對聞息遲成為劍尊的事避而不談,只是簡短地解釋:“我和聞劍修分開了,他是燕越。”

沉默,長久的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蘇容喊來一個小輩,她輕咳了兩聲,轉移話題:“去給兩位修士安排住所,要最好的屋子。”

蘇容應該是為了彌補剛才的錯誤,特意私下交代小輩準備一間屋子。

于是,沈驚春和燕越又重現了一次苗疆時的情形。

燕越冷着臉倒茶水,茶壺被他重重放在桌上,把沈驚春吓了一跳。

沈驚春摸了摸鼻子,本來還有些莫名的心虛,但她轉念一想,要是燕越因為這事生氣,她不是剛好解脫了嗎?

而系統此時在她腦海中的話剛好驗證了她的猜想。

“心魔進度上漲5%。”

“那個燕越,你要是在意我以前的事,我們就......”

沈驚春清了清嗓子,剛開了口就被燕越打斷。

“我不在意!”燕越呼吸急促,他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激烈,待平穩了呼吸繼續說,“以前的事我不在意,重要的是未來。”

沈驚春表面欣慰,內心咆哮。

在意啊!為什麽不在意!你是不是舔狗!你以前不這樣啊!

燕越說完又緊盯着沈驚春,目光偏執:“你,你現在心裏沒有聞息遲了吧?”

“沒有了沒有了。”沈驚春頭搖得像撥浪鼓。

但是沈驚春說完看見燕越松口氣的樣子又懊悔不已,她這嘴也太快了,自己就應該說有才對。

房門忽然被敲響,是村民喊他們吃飯。

兩人的談話暫停,一同出門。

蘇容是村落中最年老的長輩,她的客人就是整個村子的貴客,村民們為兩人準備了最隆重的宴席。

宴席将散時,現場忽然起了個小波折。

有位喝醉的少年倏地起身,他通紅着臉站在某個少女的面前,在少女訝異的目光下,他念起了情書。

內容可以說是尬到石破天驚的地步。

“你像是月亮,那樣清冷、遙不可及。

你像是春光,如同細水長流,緩緩地滲入了我的內心。

啊!我愛你!

哪怕海枯石爛,我對你的愛也絕不會消失!”

沈驚春以手擋面,笑得樂不可支,甚至笑出了淚。

令人驚訝的是,這樣爛的情書,那個女子居然也答應了他。

少女花枝亂顫地笑着,她抹掉眼角笑出的淚,握住了少年伸出的手,她點頭調侃他:“要愛我到海枯石爛哦。”

“好!”所有人都笑着鼓掌,真誠地祝願有情人天長地久。

沈驚春向來是愛看戲的,她撐着下巴笑着,眼底的笑意如星。

“切。”一道不屑的嗤笑聲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轉過頭,看見燕越抱臂冷笑,他沒注意到沈驚春的目光,嫌惡地喃喃自語:“真膩歪,惡心死了。”

為了犯賤強吻了四個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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