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為了犯賤只好轉變心理了 宿敵就是要被……

第30章 為了犯賤只好轉變心理了 宿敵就是要被……

燕越的手頹然落下, 一滴淚順着眼角流下,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知覺,只是執拗地看着兩人一同離去的背影。

“你騙人。”明明在哭, 燕越卻倏地笑了, 笑得凄慘,“沈驚春,你騙我。”

你不是說你是因為門規才抛棄了我嗎?可是,你明明只是因為聞息遲,只是因為聞息遲騙你說對狗毛過敏。

黑暗如潮水般湧來,眼前的景象消失, 待黑暗再次褪去,燕越發覺自己的身體無法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動。

不僅如此, 燕越的身體變回了狼的形态。

依舊是滄浪宗, 依舊是同樣的位置,唯一不同的是這次燕越沒有看到沈驚春。

燕越近乎是一瞬間想起了往事, 他的眼睛幹澀酸痛, 卻流不出一滴淚了,他不想再經歷一遍曾經的痛苦,可他卻無法離開。

雨水淅淅瀝瀝下着, 他全身被水淋濕, 渾身冰冷, 卻仍然狼狽不堪地抓撓着結界,哪怕只是徒勞。

燕越已經分不清心中的那份情緒是屬于過去還是現在的他, 他期望着, 期望着沈驚春會像上一次那樣再次發現他。

相隔多年,燕越再次體會到快要忘卻的渴望和痛苦,他心中清楚地知道那份等待是多麽無望, 可卻仍然無法避免地抱有僥幸心理。

萬一呢?萬一他再等會兒,沈驚春就會像上次一樣出現呢?

樹被狂風搖得幾乎彎曲成一條彎弓,樹葉紛紛揚揚地飛舞,雨滴落在傘面上發出嗒嗒的聲響,混着雨聲一同落入他的耳中。

燕越瞳孔顫動,他知道那是誰,可這具身體還不知道,屬于過去的他的情緒與此時的情緒混雜在一起,希冀與痛苦并存,形成極致的愛恨。

腳步聲愈來愈近了,雨水密如絲線,模糊了他的視野,但他依舊可以辨認出那人的身形與沈驚春毫不相似。

那人停在了結界外,他擡起傘檐,露出了燕越恨之入骨的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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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來。”聞息遲語氣冷漠,他垂眸看着燕越,目光漠然無情,根本不将燕越放進眼裏,“你被她抛棄了。”

聞息遲無悲無喜地看着燕越的慘狀,沒有譏諷和嘲弄,他只是将燕越視作一個求愛不得的可憐蟲去假惺惺地憐憫。

不是,不是,不是!他沒有被抛棄!

被抛棄的人是你!沈驚春都和他說了,她現在愛的人是他!

燕越雙眼猩紅,怒火完全支配了他的理智,他死死盯着聞息遲,恨不得将他碎屍萬段。

他被禁锢在這具小小的身體中,縱使有滔天的怒意和恨意,卻也無從宣洩。

燕越不記得後面發生了什麽,他的腦海中充斥着聞息遲對他說的話。

“她不會來......你被她抛棄了......她不會來......你被她抛棄了......”

“你胡說!”燕越從魔魇中掙脫,他情緒起伏激烈,眼睛布滿紅血絲,他歇斯底裏地咆哮,反駁聞息遲的話。

身旁突然響起陌生男人驚訝的聲音:“公子,你沒事吧?”

燕越喘着氣,胸膛上下起伏,他偏過頭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他身處在一家客棧,客棧的裝修和他記憶中并無二差,客棧中正有不少人在用餐,此刻目光都落在了燕越身上,其中還有不少人是修士,而詢問他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看穿扮是店小二。

燕越口中幹渴,身上冷汗涔涔浸透了衣衫,他的視線在客棧內所有人的身上都一一掃過。

這是燕越當年和聞息遲搶奪畫皮妖妖丹的地方,也就是那天聞息遲抽出了他的妖髓。

“聞息遲。”燕越喃喃自語,眼神中透着瘋狂的殺意,他一把抓起桌上的佩劍,速度極快地沖上了樓。

怦!

一扇木門被燕越踹了個粉碎,樓下的人被吓到發出驚呼聲,燕越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他的血液似乎都沸騰了,甚至沒看清房內的人,劍便如同落雨一般刺向房間裏的人。

“去死!去死!去死!”燕越不斷重複着這兩個字,瘋狂地發洩着自己的怒火,鮮血濺滿了整張臉,他像是地獄爬出的閻羅,只知道殺戮。

等憤怒和殺意終于平息了下來,燕越才重新恢複了理智。

他的呼吸漸漸平緩,而他砍的人卻變成了一只木偶,一只刻有聞息遲面貌的木偶。

又是傀儡。

咔嚓,燕越面無表情地将木偶攔腰砍斷,幻境破碎。

聞息遲在燕越沖進房間的那刻便收回了控制傀儡的神識,他坐在高座之上,一道水幕懸空立在他的眼前,水幕中燕越在對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傀儡發洩着怒火。

聞息遲的情緒沒有一絲波瀾,躺在地上的不過是個沒有思維的傀儡罷了,殺了它對聞息遲沒有一點危害。

他低不可聞地嗤笑了一聲,微微昂着下巴,态度居高臨下,語氣鄙夷:“只有最低等的野獸才會被憤怒支配。”

只是因為沈驚春的抛棄便憤怒到失去理智,真是可笑,他的悲喜從來不會被沈驚春掌控。

“心魔進度上漲10%。”

沈驚春和蘇容在最大的那棵桃花樹下閑聊,腦中猝不及防響起系統的播報聲,令她的話戛然而止。

“怎麽了?”蘇容疑惑她為什麽突然止了話頭。

沈驚春打了個哈哈圓了過去:“沒什麽。”

真是奇怪,她什麽也沒做,心魔進度怎麽會平白無故上漲?

有人來找蘇容,沈驚春便一個人留在桃花樹下了,她正欲也離開,走時卻倏然停了腳步,她似感受到什麽突兀地擡了頭。

沈驚春微微眯起眼睛,她向桃花樹頂的方向伸出手,須臾後桃花樹枝搖曳,某個藏在桃花間的東西飛入了沈驚春的掌中。

是一盞手搖鈴,但奇怪的是這個手搖鈴中竟然沒有鈴铛,搖動時根本不會發出聲音。

“是攝音鈴啊。”沈驚春打量着手搖鈴。

攝音鈴功能和竊聽器一樣,它通常分為兩個,一個用于竊取聲音,另一個在主人的手裏可以實時竊聽。

不用說,會把攝音鈴藏在這種地方的只會是聞息遲。

沈驚春銷毀掉攝音鈴後便回了房間,燕越也在房間裏。

“發生什麽事了嗎?你的臉怎麽受傷了?”沈驚春語氣關切,實則卻是在觀察燕越的神情,以免他突然發瘋,

“我沒事。”面對沈驚春的詢問,燕越反應遲緩地摸了摸臉上的傷口,似是才意識到自己受傷了,他聲音沙啞,眼睛也泛着紅血絲,怎麽看都不像是沒發生什麽的樣子,“我只是不小心被荊棘劃傷了臉。”

謊話,這個村子根本沒有荊棘生長。

然而沈驚春并沒有挑破他的謊話,她只是笑了笑:“沒事就好。”

“需要我幫你上藥嗎?”沈驚春主動提出幫忙。

今天沈驚春已經想好了,既然燕越真的喜歡自己,自己又沒辦法改變他的想法,索性自己就按照系統的計劃,先讓燕越深深愛上自己,再抛棄他。

現在對她來說,完成任務才是最緊迫的。

燕越沉默地點了點頭,沈驚春指尖蘸取一點藥膏,她今日沒系頭發,長發散在身後,她微微彎腰,柔順的長發便順着肩垂落,清甜的香味萦繞在燕越的鼻尖,煩躁憤怒的情緒奇跡般地被這香味撫平。

沈驚春的手指是溫熱的,藥膏卻是冰涼的,貼在他傷口時激得他微不可察地一顫。

燕越覺得她不是在給自己上藥,而是在吻他,不然他的心為何蕩漾得如此厲害?

她手指輕柔地在他臉頰上的傷口打轉,眼神純粹不含雜質,從二人身後看去兩人姿勢暧昧,像是沈驚春将他擁在自己懷中。

燕越的目光炙熱不可忽視,沈驚春自然也感受到了,她只是強裝淡定。

這狗崽子該不會想親她吧?嘶,那她要給他親嗎?雖然他長得好看,上次睡覺服務得也挺不錯,但是他吻技着實笨拙,不過教教......應該就會了。

其實沈驚春真的喜歡他的臉,但他太欠揍了,導致沈驚春對他最強盛的欲、望就是把他揍得在身下哭。

想想就很爽嘿嘿,沈驚春又想起上次在山洞裏燕越窒息到翻白眼,眼淚順着臉頰流下的樣子,真是太......

先前燕越因為聞息遲而對沈驚春投向憤怒的目光,那時沈驚春還會莫名感到心虛,但現在沈驚春的心理發生了質的變化。

人生在世,及時行樂嘛。

她渣宿敵而已,又沒禍害好人,能有何妨

沈驚春正胡思亂想着,忽然腰腹被人一帶,沈驚春猝不及防跌坐在他懷中,差點賞了他一個大嘴巴子,好在及時收住了。

燕越将頭埋在她胸前,他的聲音透過衣料聽上去悶悶的:“你說,以前為什麽我們關系那麽差?”

沈驚春無語,搞得像她的錯一樣。

大哥,當初是我好心好意救你,結果你把我毒得不能動彈,她不和他幹架才怪呢!

吐槽歸吐槽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她還饞他身子呢!

“沒關系,你不是說過嗎?重要的是現在。”沈驚春軟聲細語地哄着,自己聽着都快吐了。

燕越擡起頭,沈驚春驚訝地看見他的眼眸裏有什麽在燭火下閃動,是淚水。

“你說。”燕越的手禁锢着她的腰肢,他的眼神偏執又卑微,像是要通過她的話語确認什麽,好讓他安心,“你喜歡我,對嗎?”

“對。”沈驚春的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明明是頭一次做渣女,卻已經初步彰顯出熟練,“我喜歡你。”

她漫不經心地在心裏補充,喜歡你的臉和身子。

為了犯賤強吻了四個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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