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為了犯賤只好硬着頭皮承認了 宿敵就是……
第31章 為了犯賤只好硬着頭皮承認了 宿敵就是……
當沈驚春最後一個字落下, 燕越的吻急不可耐地落下了,他托着沈驚春的後腦,手背青筋突起, 他的唇張開又閉合, 吻勢急促,像一個幹渴許久的人終于等到了甘霖,不願錯過一滴雨水。他的唇瓣惡狠狠地碾磨着她,不像是親吻,倒像是在威吓。
沈驚春的唇被他磨得生疼,她皺眉咬了下燕越的舌, 手也向後抓扯着燕越的頭發,唇齒間漫開血腥味, 疼痛和鮮血向來是使人退縮的, 可換到燕越身上卻不成立了。
他們都是睜着眼睛親吻的,透過燕越的雙眸,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跳動的興奮的光, 疼痛和鮮血反而使他更加瘋狂和上瘾。
燕越吞吃着,似是想将她拆骨入腹,接吻毫無技巧, 只有鮮明的痛感, 他壓着沈驚春, 喘\息聲令人面紅耳赤。
沈驚春不喜歡被人掌控的滋味,哪怕只是接吻, 她猛地扼住了燕越的咽喉, 翻身将他壓在了桌上,在他窒息時又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唇成了氧氣的通道,燕越情不自禁地張開唇, 他的臉泛着迷醉的酡紅,雙手托着她的腰肢。
他們向來都是掌控主動權的一方,燕越卻在她的吻勢下繳械投降,順從地跟随着沈驚春的節奏。
她的吻,她的愛就像是有毒的豔麗罂粟,他從未對某種滋味如此上瘾,如此癡迷,如此瘋狂。
燕越亂了呼吸,失去了掌控自己的理智,他只知道無窮無盡的吻,他的手掌在沈驚春的腰上揉捏着,像是要将她揉進血液中。
他心跳如鼓,竊喜占滿了內心。
聞息遲和沈驚春也許在一起過,但那又如何,現在沈驚春還不是抛棄了他,選擇了自己?
夜色似和吻一般也是玫瑰色的,層層帳幔落下,依稀可以看見人影,惹人遐想。
露水滑落葉尖,墜入湖泊,激起微小的漣漪,粉嫩的花瓣飄落,順着水流向下。
他們的糾葛如藕斷絲連,即便斷掉,也有黏長的絲線不斷拉扯,最後幾近透明。
天明醒來,燕越的心仍然被餍足充漲,手指插進沈驚春柔軟冰涼的烏發中,他想繼續在她的吻中放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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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沈驚春卻推開了他,曼妙的身姿被衣衫重新包裹,獨留燕越躺在床上。
“不再睡會兒嗎?”燕越聲音微啞,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多處留有齒痕,話裏誘惑意味十足,很明顯他還對此食髓知味。
沈驚春将長發束起,瞥了他一眼:“今天該趕路了。”
燕越掃興地癟了嘴,卻意外沒有糾纏,而是順從地起身穿衣。
當你想要馴服一只野犬時,你會怎麽做?
滿足他的需求?給他戴上鎖鏈?
沈驚春的選擇是,兩個都要做。
沈驚春花了一整晚給燕越灌輸一個道理,想要糖果就必須臣服,犯了錯誤就要接受懲罰。
對于一條貪吃的野犬,最好的懲罰不是打罵,而是扯住禁锢他的鎖鏈,将糖果吊在他的面前,他可以舔舐到糖果的甜味,卻始終吃不到近在咫尺的糖果。
這種擺在眼前卻求而不得的感覺最是折磨人,一晚的教訓讓燕越記住了這種欲求不滿的痛苦,效果顯著。
為了得到糖果,燕越會将她的指令放在第一位。
村民和蘇容送行到村口,沈驚春遙遙揮手告別,再次和燕越禦劍趕路。
路至中途,燕越忽然停下不走了。
“怎麽了?”沈驚春的劍随之懸停,她疑惑地看着燕越,難不成他要臨時反悔?
“狼族有個族規,不能讓外人知道進入領地的路。”燕越觀察着沈驚春的神色,似是擔心她會生氣,“我必須蒙住你的眼才能繼續走。”
沈驚春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燕越要反悔,她爽快地應下:“可以。”
燕越向沈驚春投去感動的目光,她真體貼,明明都要成為他的伴侶了,卻因為族規受到無理的束縛,就算這樣她也沒有生氣。
燕越又對族長長老生起怨恨,等他回去一定要再在這條規定的後面補充一條——準伴侶除外。
沈驚春的眼被黑色的布條蒙起,因為看不見路了,所以她必須抱着燕越站在他的劍上。
視覺被封閉了,聽覺和嗅覺的感官便被放大了。
除了風聲,沈驚春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如果不是流動的風吹來了花的味道,她會懷疑自己是否被燕越欺騙了。
沈驚春感受到身體似乎穿過了什麽屏障,接着她重新聽到了喧鬧的人聲,耳邊傳來燕越的聲音:“我們到了。”
路途比她想象中要短,眼前的黑布被人輕柔地揭下,明亮的光晃了她的眼。
等她的眼睛完全适應了光明,她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很難說,狼族的領地和凡人的城市有什麽區別。
如果硬要說,那麽最大的區別就是這裏的每個人都暴露着自己的耳朵和尾巴。
這很有趣,沈驚春可以看到各式各樣的耳朵和尾巴,有的狼族耳朵和尾巴是棕黑,有的卻是純白的。
沈驚春轉過頭,意外地發現燕越也露出了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她久違地看見燕越露出耳朵和尾巴,饒有趣味地打量着他純黑的耳朵。
燕越的耳朵像是也有意識一般,似乎是感受到沈驚春的目光,耳朵羞澀地動了動。
燕越給沈驚春披上了鬥篷,用兜帽蓋住了她的後腦。
他低聲向沈驚春解釋:“黑玄城厭惡人類,你最好不要摘下兜帽。”
沈驚春可以理解,就像修士排斥妖族,妖族定然也不會對人類抱有好感,暴露自己的身份對她沒有好處。
沈驚春感受到時不時投來的目光,她将兜帽向下拉了拉。
“少主,你回來了!”一道歡快的聲音響起,沈驚春循着聲音看去,一個少年模樣的狼族跑了過來。
他激動地抱了下燕越,關切地一通詢問:“少主,你出去好久了!夫人可為您擔心了。”
“沒什麽可擔心的。”燕越寬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黎墨,我母親她身體還好嗎?”
“夫人身體還不錯,只是太過想念你了。”黎墨和燕越寒暄完才注意到沈驚春,雖然已長成了個少年,但黎墨的性子卻還似個孩童,他的眼神純真又好奇,“你是誰?我從來沒見過你。”
燕越猝不及防攬住了沈驚春的腰,雖是抿着唇,喜悅卻無法被抑制:“她将是我的伴侶。”
沈驚春整個人一僵,準備的“朋友”說辭被迫終止,頭頂多了一個無法承擔的稱呼,謊話都說出口了,她也不能再反駁,只能勉強撐起一個笑:“你好。”
“伴侶?”黎墨眼睛一亮,喜不自禁地拍了拍手,“太好了!夫人知道一定會高興的。”
他湊近了一步,亮閃閃的眼眸中倒映着沈驚春,他抛出了一個又一個問題:“姑娘叫什麽?哪裏人?怎麽認識我們少主的?”
“行了,我們還有事,別再打攪我們了。”燕越将黎墨推開,神色驟然冷了下去,對黎墨的不識趣很不悅。
黎墨并沒有被自家少主的冷漠傷到,他熱情地和沈驚春告別。
等黎墨離開,燕越再重新笑了,他拉着沈驚春的笑,堪稱腼腆地笑了笑:“走吧。”
沈驚春不太自在地拽開手,接吻是一回事,但拉手她就不自在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沈驚春問他:“你為什麽要和他說我會是你的伴侶?”
對外聲稱說是伴侶,這會給沈驚春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以為這是借口,但事實卻是,這是燕越的真心話。
她等到的是燕越理所當然的回答:“你說想要來狼族的領地,不是想和我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