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為了犯賤只好喂藥 宿敵就是要為她惶恐……

第37章 為了犯賤只好喂藥 宿敵就是要為她惶恐……

“你以為我憑什麽敢一個人住在山上?告訴你一個秘密, 我最擅長的不是醫,而是毒。”從背後看,沈驚春和燕臨像是親密擁抱, 可她的手卻握刀刺在他的心口, “我在給你的雞湯裏下了毒,那毒會讓你失去反抗的力氣。”

她執着刀的手沒有絲毫顫抖,目光冷靜沉着,與他相比她才更像是一塊冰,一只蠱惑人心的妖:“初次見你時之所以不怕你,是因為我有自保的手段, 之所以纏着你,是因為我對你有所圖。”

“什麽?”燕臨只覺得自己的聲音像是從遠方傳來, 缥缈又模糊, “你,你不是因為受了那婦人的刺激嗎?”

在沈驚春說出真相之前, 燕臨還自以為沈驚春只是因為一時受了那婦人的刺激, 覺得婦人的死是她的罪過,所以她才想更改自己的命格。

沈驚春聽了他的話竟哈哈大笑起來,甚至笑得流了淚, 她抹掉眼角的淚水, 似笑非笑地看着燕越:“我知道你一直認為我是個軟弱脆弱的凡人, 但是我沒想到在你心底,我竟是這樣高尚。”

“我不會因為并非自己的過錯而痛不欲生, 我只痛恨這身不由己的一生, 你求來靈藥又能如何?我最後還是會因為別的病或事死去。”她的語氣輕柔,平靜的假象下卻藏着不甘的激流,“燕臨, 我從來不是好人。”

“為達目的,我可以不擇手段。”

狼妖即使被剖去了一塊心頭肉也不會死,燕臨求死不得,清醒地感受着噬心的疼痛,他的淚早已流幹,他用盡全身力氣握住了沈驚春的手腕,不是要殺她,也不是要掙紮,只是執拗地看着她的雙眼說出最後一句話:“既然如此,你為什麽現在才動手?”

失血過多讓燕臨昏昏沉沉,他已經看不見沈驚春了,在黑暗中回答他的是無盡的沉默。

燕臨沒能等到回答,他昏過去了。

沈驚春怔愣地看着昏倒的燕臨,一滴淚從右眼墜下,眨眼間便再看不見蹤跡,像是從未流下過。

燕臨再醒來時,承載着他記憶的小屋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像是他妄想的一場夢,能證明沈驚春存在過的一切都消失不見。

整整三年,燕臨發了瘋般翻遍了整個凡間。

一開始,他想抓到沈驚春後,他要用沈驚春對自己那樣将她桎梏在狹窄黑暗的房間,他要無窮無盡地把沈驚春困在自己身邊,折磨她、虐待她!直到天崩地裂,他也絕不會原諒沈驚春。

燕臨的愛與恨交織扭曲又瘋狂,他卻自以為自己對沈驚春只剩下了恨,可當他終于得到了沈驚春的消息時,心中卻只餘麻木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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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民說,沈驚春死了。

她死在無人問津的小屋,過了一周才被人發現。

燕臨不相信鄉民的話,沈驚春怎麽可能會死?她剖去自己的心頭肉改命,怎麽能、怎麽會死?

“我不怪你了。”大雨滂沱,燕臨卻不顧渾身淋濕,他抱着沈驚春的墓碑,哭得絕望凄慘,“你要我的心,你盡管拿去,我不怪你了,我只要你活過來。”

他想用紅曜日複活沈驚春,可他尋不到沈驚春的魂魄,哪怕是有紅曜日也是無濟于事。

可燕臨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還會再見到沈驚春!

燕臨并沒有感到欣喜,反而是濃重的恨和背叛感将他淹沒——在見到沈驚春的那刻,他什麽都明白了。

為什麽他尋遍人間也尋不到她的一縷魂魄?因為她根本沒有死!她只不過是下凡歷劫!

她竟然騙他!他那麽愛她!為了沈驚春,他可以放棄自己的命,可她怎麽可以、怎麽敢以燕越伴侶的身份出現在自己面前?

更可惡的是,她竟然忘了自己,因為于她而言,自己不過是劫,甚至不配被她記住。

他多年的愛與恨成了笑話,他的執着不過是無用功。

“哈。”隐在暗處的燕臨不怒反笑,他陰沉地看着言笑晏晏的弟弟和沈驚春,門被他的指甲生生刮出一道道痕,他恨得咬牙切齒,“我絕不會讓你們如願。”

想抛開他和別人成親?沒門!

“原來狼族也要歷練。”沈驚春和黎聽了黎墨的話在心底感慨,不過狼族的歷練比修士簡單多了,他們修士會忘記一切和普通凡人一樣度過一生,體會凡人的生死別離。

不過沈驚春沒有在凡間的記憶,所有修士歷劫後都會被強行抹去那段記憶,只會殘留凡間體會到的感受。

沈驚春對過去發生的事沒有好奇,反正不是太重要的事,還是想辦法和燕臨親近起來更重要。

不如去照顧燕臨好了,都說生病的人心理會更脆弱,容易對照顧自己的人産生依賴。

系統不嫌事大地在旁邊補充:“讓他生病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好吧。”

“快點想辦法做任務吧,心魔值這麽多天都沒有再漲過了。”系統催促她快點辦正事,別再浪費時間。

沈驚春裝作聽不到,徑直朝燕臨的屋子走去,全然不顧系統的抗議。

沈驚春敲了半晌燕臨的房門,側耳等了會兒也沒聽到應答聲,她蹙眉喃喃自語:“是不在房間嗎?”

沈驚春猶豫了下試着推了推門,門沒有鎖,輕輕一推便打開了。

沈驚春走進房間,環視了一圈看見屏風上映出人影的輪廓。

“燕臨?”沈驚春出聲詢問,依舊沒有得到答複。

“該不會是出了什麽意外吧。”沈驚春眉心一跳,闊步走到了屏風後。

綠竹屏風後有一浴桶,綠墨色的藥水浸了燕臨半身,他雙眼緊閉,上身赤袒靠着木桶,呼吸平穩,似是熟睡。

沈驚春不合時宜地想,下次遇見燕臨不會也是在洗澡吧?

她正胡思亂想,方才還在熟睡的燕臨倏地睜開眼,水花高濺将沈驚春淋了一身,她下意識別過臉,半張臉也被水濺濕,挂在屏風上的衣物被燕臨一甩,沈驚春眼前一花,視線被衣袍遮擋住,再看清時燕臨已是衣袍穿着整齊。

沈驚春拍打着衣服上的水滴,憤慨地控訴他:“你又把我衣服弄濕了!”

燕臨對她的控訴置之不理,他整理着衣領,冷眼看她:“你來做什麽?”

光從冷硬的态度就能看出,燕臨有多不歡迎她。

沈驚春尚未來得及回答,她看到燕臨的身體微不可察地搖晃了下,手已經下意識地攬過了燕臨的腰。

燕臨身體無力靠在她的懷中,臉上的紅暈不知是憤然還是因其他,他怒不可遏地瞪着自己,咬牙怒斥:“放開我!”

一個生病之人的威吓沈不過是逞強罷了,沈驚春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随意瞥了他一眼,下一瞬直接将他打橫抱起,她也不看他,只看着路,語氣漫不經心的:“放開你?放開你,你就倒地上了。”

被人這樣抱在懷裏,燕臨只覺羞辱,偏偏泡在水中的時辰太久,再加上生病,身體根本無力反抗。

這種滋味實在太讨厭了,燕臨面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想起了自己曾經被沈驚春禁锢的事。

沈驚春動作輕柔地将燕臨放在塌上,燕臨木着臉趕她:“你可以走了。”

沈驚春不加理會,桌上有碗冷了的藥湯,她溫熱了藥,執着勺柄做勢要喂他。

燕臨緊閉着唇,似是不明白她為何要照顧自己。

“哎呀,你怎麽這麽倔?”如果可以,沈驚春真不想照顧人,她煩躁地将勺子摔回藥碗,藥湯晃動,有滴藥水濺落在她的衣領,瞬時多了處褐色的污漬,沈驚春沒有發現污漬,她現在忙着勸燕臨,“你的病,我多少也有責任,所以我理當照顧你,不然我心裏會愧疚。”

這當然是騙人的假話,沈驚春一點也不愧疚。

燕臨的目光隐晦地落在了她衣領上的污漬,他眼神閃了閃,不痛不癢地諷刺了她一句:“你還會感到愧疚?”

之後燕臨雖還是會時不時譏諷她幾句,但還是配合地張嘴喝下了藥。

“喂完了。”沈驚春将空了的藥碗放回桌上,起身就要離開,燕臨卻忽然叫住了她。

“你喜歡燕越什麽?”他問得突兀,沈驚春不由愣住了。

燕臨始終別着臉,他的話意味不明,讓沈驚春摸不着頭緒,他又補了一句,像是要圓自己的異常:“我只是好奇,在我看來燕越沒有任何值得喜歡的點。”

沈驚春認真想了想,她沉默了半晌才回答,她的回答并不确定:“臉?”

“哈。”燕臨低低笑出了聲,藏着隐晦的嘲弄,似乎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竊喜,“你可以走了。”

沈驚春撓了撓頭,沒想明白他在笑什麽,只當他在發瘋,索性直接離開了。

房間重歸寂靜,月麟香自熏爐中蔓延缭繞,燕臨的笑聲壓抑中帶了股瘋狂。

燕越,你也不過如此,她喜歡你的臉,可這張臉卻也不是只有你有。

第一次,燕臨不厭惡這張和燕越相同的臉。

曾經在凡間沈驚春也見過他這張臉,那時沈驚春誇他的臉好看,燕臨不覺得欣喜,因為他厭惡這張臉不是唯一。

因為愛,所以惶恐,惶恐她會愛上和自己相同臉的燕越。

可真當沈驚春和燕越在一起了,燕臨知道沈驚春喜歡燕越的臉又不再覺得惶恐,至少沈驚春和自己在一起時是不止喜歡過他這張臉的。

他比燕越,更勝一籌。

沈驚春返回了住所,進入前她注意到門開了一條小縫,是燕越不請自來了。

燕越手上攥着昨夜燕臨給她的衣袍,看向沈驚春的目光既憤怒又不敢置信:“燕臨的衣服為什麽在你這?!”

為了犯賤強吻了四個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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