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為了犯賤只好寫情書了 就是要惡心宿敵……
第46章 為了犯賤只好寫情書了 就是要惡心宿敵……
沈驚春被人帶去自己的寝宮, 大殿上只剩下聞息遲和顧顏鄞。
顧顏鄞最了解自己的兄弟,雖然聞息遲沒笑,但他敏銳地發覺到聞息遲愉悅的心情, 他揶揄地問:“怎麽樣?比那個沈驚春好多了吧?”
沈驚春烹的茶剩了好幾壺, 聞息遲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聞言他動作一頓,只含糊地答了一句:“勉勉強強。”
聞息遲垂眼看着茶盞,目光晦澀不明。
沈驚春原以為聞息遲當夜就會來找自己,她想了一晚上惡心聞息遲的法子,但直到她睡着也沒見到聞息遲。
沈驚春躺在床上, 呼吸平穩,已然熟睡。
窗外樹影如同鬼魅, 風聲呼嘯将帳幔吹起, 一道人影熟練地翻窗而入。
那人動作悄無聲息,他靜靜站在沈驚春床前, 目光陰冷地長久凝視着她的面容。
他像一條陰冷的蛇盤踞在沈驚春的上方, 神情寡淡,卻毛骨悚然。
倏然,他擡起了手, 冰冷的手掌攀上她的脖頸, 随後張開五指将脖頸攏住。
他隐在黑暗中, 金色的眼瞳始終盯着沈驚春,不錯過她表情的一點變化。
剛開始, 力度似是撫摸般輕柔, 随後五指漸漸收攏,力度愈來愈重,他的殺意宛如實質, 不可忽視。
床上的人呼吸急促了些許,然而卻并未如料想那樣醒來,她像是陷入了深眠,對危險靠近一無所覺。
最終他還是松開了手,他退後了幾步,最後看了眼安睡的沈驚春,然後翻出窗戶不見蹤跡。
夜風清涼,樹木被搖得簌簌落葉,方才還在安睡的人緩緩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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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還好沒被發現。”沈驚春坐直身子,手揉着已經微微泛紅的脖頸,她嘟囔道,“這狗崽子疑心可真重。”
還好自己忍住沒動手,不然一切都白費了。
她的視線落在窗外的樹影,目光冰冷,如墨的長發披散在肩上,竟顯得幾分鬼氣詭谲。
沈驚春原以為聞息遲經過昨夜的試探後會對自己放下戒心,至少會來找自己。
然而一連三日過去,她也沒有見到聞息遲。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沈驚春思考有什麽辦法能把聞息遲逼出來。
她在房間慢悠悠走着,忽然她想到了顧顏鄞曾和自己說過的事,她微微一笑,心裏有了個馊主意。
“你什麽時候想辦法見到聞息遲?這樣下去怎麽完成任務?”系統落在她肩上,催促沈驚春快去找聞息遲。
沈驚春沒理系統,而是将一張信紙擺在桌案上,毛筆蘸墨在信紙上寫上幾個字:“卿卿吾愛,見字如晤。”
“你在寫什麽?”系統疑惑地湊過頭看,一看到開頭八個字就瞪大了眼,“ 你在寫情書!”
“不行不行不行!”系統激動地連連否定,“哪有男人喜歡這麽不矜持的女子!”
“憑什麽女子一定要矜持?”沈驚春瞪了系統一眼,她邊寫信邊解釋,“再說了,別看聞息遲悶,他就吃這套!我以前就是靠死纏爛打泡到他的。”
“真的?”雖然系統語氣懷疑,但心裏已經信了七八分。
沈驚春撒起謊半點不臉紅:“當然。”
沈驚春當初确實死纏爛打讓聞息遲給自己跑腿,不過當時沈驚春對聞息遲沒那方面意思,反而是聞息遲主動追自己。
不過,區別也不大嘛。
沈驚春的信用詞肉麻,近乎用到了她覺得所有能惡心到聞息遲的詞句,她胸有成竹地想,聞息遲不消一日就會氣得來找自己。
沈驚春把她寫好的信交給了系統,系統剛帶着她的信飛走,顧顏鄞爽朗的聲音便傳了進來。
“春桃,昨夜睡得可好?”
沈驚春連忙将未用完的信紙藏好,顧顏鄞推開了門,對她态度親切熟稔,仿若他們已是相識多年的好友。
“挺好的。”沈驚春“羞怯”一笑,緊接着眼中又劃過一絲失落和遺憾,“只是昨夜沒見到尊上。”
其實來了,只不過是在夜黑風高時來的,還差點殺了她。
“沒來?”顧顏鄞先給自己倒了杯水,随後也替她倒了杯,他訝異地問,“我昨日看他對你還算滿意啊。”
“不知道,或許是又覺得我太低微了吧。”沈驚春勉強擠出一個笑,像一只柔弱可欺的小白兔,若不是哭不出來,她高低得擠點眼淚。
顧顏鄞果然露出不滿的神情,他主動替聞息遲向她道歉:“你別生氣,他或許是太忙了,我一定幫你問問他!”
雖然得到了想要的反應,但沈驚春有着寵辱不驚的好性格。
她面露猶豫,躊躇不決:“這不好吧?會不是太麻煩你了?”
顧顏鄞心中對春桃更滿意了,這樣善解人意又性格溫和的好女孩上哪找呀?和沈驚春那個惡毒的女人截然不同,好兄弟下半生的幸福終于有着落了!
顧顏鄞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世上難得的好兄弟,聞息遲有他作兄弟,真是三生修來的好福氣啊。
他凝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向沈驚春保證:“一點不麻煩,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說完,顧顏鄞便離開了,應當是去找聞息遲了。
沈驚春看着他的背影,略微有些感慨,顧顏鄞長着一張精明的臉,沒想到這麽好騙。
要是聞息遲也像他一樣好騙就好了,
“慌話連篇,虛僞至極,油嘴滑舌。”聞息遲已經看到了她的信,如她料想的那樣他看後果然臉色陰沉,甚至一連用了三個成語罵沈驚春,可見他有多生氣,只是他生氣的點似乎和沈驚春所想的不同。
聞息遲在沈驚春剛進大殿時就注意到了她,雖然模樣不同,但他就是确信春桃就是沈驚春。
雖然不明白沈驚春為何假借身份潛入魔宮,但聞息遲自認不是燕越那個蠢貨,不會像他一樣自作多情,認為沈驚春是為與自己重修舊好而來。
他敢肯定,沈驚春一定別有目的。
“聞息遲,聽說你找我?”顧顏鄞大咧咧地推開門,他走到聞息遲身旁,手肘搭在他的肩上,視線自然地落在被聞息遲放在一邊的粉色信箋,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啧啧道,“喲,誰給你的情書?這麽不怕死。”
顧顏鄞說着就伸手要拿信箋看看,聞息遲繃着臉,重重将硯臺壓在了信箋上。
“不是吧,兄弟?看看情書而已,有必要這麽小氣嗎?”顧顏鄞挑了挑眉,他好笑地看了一眼聞息遲。
“別插科打诨。”聞息遲煩躁地睨了眼顧顏鄞,語氣極為不耐,“我找你有正事。”
“正好,我也有話想問你。”顧顏鄞毫不見外地坐在聞息遲的椅上,身子後仰靠着椅背,還翹着二郎腿,張揚恣意,“既然選了妃,你為什麽這幾日都沒去見春桃?”
書房中架着一個精致的金色鳥籠,被囚在籠中的金絲雀小巧漂亮,叫聲悅耳動聽。
聞息遲面無表情地逗弄着它,并未轉身看他,語調冰冷:“春桃?你什麽時候和她關系這麽近了?”
“怎麽?吃醋了?”顧顏鄞失笑,他身子前傾,手背撐着下巴,噙着一抹玩味的笑,“你要是怕被兄弟搶走,你倒是別晾着人家啊。”
聞息遲對他的話避而不答,他從鳥食中握了一捧荞麥,攤開手給鹦鹉啄食:“有件事需要你替我做。”
“什麽?”顧顏鄞依舊是那副散漫的做派。
聞息遲轉過身,他平靜地說:“既然你和春桃關系好,想必套出她接近我的目的也不在話下吧?”
顧顏鄞漸漸斂了笑,他冷眼看着聞息遲,眉眼間多了一絲愠怒:“你什麽意思?春桃是我無意中遇見的,她并沒有什麽目的。”
“不要以為她和沈驚春一樣,她是個單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