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為了犯賤只好先忍讓了 宿敵就是要将計……

第45章 為了犯賤只好先忍讓了 宿敵就是要将計……

“沒有。”聞息遲神色平靜, 語調毫無起伏,“我找她是為了殺她。”

顧顏鄞冷嗤一聲,他要是真想殺死沈驚春, 之前幾次動手就應該親自前去, 而不是派那勞什子人偶。

顧顏鄞沒再揪着這事不放,因為他想到了一個辦法能讓聞息遲忘記沈驚春。

顧顏鄞拍了拍聞息遲肩膀,笑着道:“別提這事了,過幾天給你操辦選妃,你對人選有什麽想法嗎?”

“我不想選妃。”聞息遲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他眉毛蹙起, 唇角略微下拉。

“不行。”顧顏鄞無情拒絕,他态度很堅定“這事我和其他魔也商讨過了, 必須選妃。”

聞息遲更不耐煩了, 連語氣都明顯聽出他不悅的情緒,他冷着臉把顧顏鄞關在了門外:“那你問我做什麽?随便你。”

聞息遲沒有讓顧顏鄞歇了給他選妃的心思, 因為他太了解顧顏鄞的執着, 也清楚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聞息遲對此無所謂,反正就算選了妃,他也不會碰, 索性就任由顧顏鄞鬧騰了。

顧顏鄞鼻梁差點被門夾住, 幸好及時後退了一步, 他看着緊閉的門哼了一聲。

好兄弟就是要為對方兩肋插刀,他一定能幫聞息遲從沈驚春這個火海裏解脫。

首先, 魔妃一定要和沈驚春那個惡毒的女人性格相反!

擔心好兄弟再次被誤, 顧顏鄞想給他挑個天真爛漫的女子,但魔域中哪有什麽善類?他一連找了幾天也沒找到符合心理預期的人選。

顧顏鄞找累了,随意在魔宮中閑逛, 不知不覺走到了桃園。

桃林百裏,花香清新甜美,置身其中頓感沁人,幾日的疲憊皆被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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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顏鄞走到一棵桃樹下,粉嫩的花瓣簇擁在枝頭,宛如一團粉霧。

這棵桃樹是桃園中開得最繁盛的,仰頭只能依稀從花間看到粗壯的木枝,他忽然疑惑地蹙起眉,為何他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酒香?

這裏是桃園,怎麽會有酒香呢?

他尚未想明白其中原因,倏然間有一滴“水”滴落在顧顏鄞的唇上,他神色一怔,手指輕點沾上濕漉的唇。

顧顏鄞将手指放在鼻下聞了聞,發現這不是水,而是酒。

風吹過靜谧的桃林,桃花被搖得撲簌簌響着,數不清的粉色花瓣紛紛揚揚飄落如雨,

顧顏鄞清晰地聽見頭頂發出樹枝斷裂的聲響。

緊接着,是一道女子的驚呼聲。

“啊!”

啪啦,一個酒壇從高處墜下,摔在了落花地上。

酒壇瞬間碎成片,清酒流淌,馥郁的酒香蔓開,和在清甜的桃香之中。

一女子從天而降,粉色的裙擺重重疊疊,宛如桃花盛開的過程。

顧顏鄞下意識伸開雙臂,手上一重,接住了她。

顧顏鄞怔愣地看着懷中的女子,她摔落進懷卻不見慌亂,他只能在那雙如潋滟春光的眸中看到訝異。

桃花夭夭,灼灼其華。

顧顏鄞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下意識想到這樣一句。

桃花悠悠灑落,無數的花瓣綴在她的裙上,她單手攬在他脖上,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

不知為何,顧顏鄞竟從她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尴尬,接着桃香愈濃,粉色占滿他所有視線,懷中女子身體前傾,手指拂過他的頭發。

那一瞬間,他的心髒不可控制地狂跳,傻傻地看着她。

粉霧褪去,他看見她纖細白皙的指間拈着一片桃花。

原來是有一片花瓣落在了他發上。

他手上一輕,女子跳下了他的懷中。

或許是錯覺,他心中竟劃過一絲悵然若失,但很快這種錯覺就被他抛之腦後。

眼前的女子十分符合他的預期,他抑制住狂熱的心情,突然握住了她的雙手,語氣難藏激動:“請問姑娘名諱?”

“春桃。”女子道。

今日真是倒黴,沈驚春讪讪想,她難得偷懶在樹上喝酒小眠,沒想到被人逮了個着。

瞧男人的打扮,似乎地位蠻高。

只是令沈驚春沒想到的事發生了,男人不僅沒有責怪她的意思,竟然還十分興奮。

“春桃,你走大運了。”顧顏鄞微微一笑,“你去飲秋閣找魏媽媽,現在你是魔妃人選之一了。”

“什麽?”沈驚春錯愕地瞪大眼睛。

她只是偷個懶,怎麽還升職了?

顧顏鄞像一個給下屬畫大餅的上司,他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用鼓勵的眼神看着沈驚春:“加油,我看好你。”

顧顏鄞還有事務要忙,交代了沈驚春幾句便離開了。

系統喜不自勝,就差放個鞭炮慶祝了:“太好了!只要你成為魔妃,以後有的是機會讓聞息遲愛上你!”

沈驚春心情複雜,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可真是打了瞌睡就送枕頭,毫不費力。

離挑選魔妃的日子還有十日,顧顏鄞時不時就來找沈驚春。

“聞息遲最讨厭女人不經允許戳碰他,也不能對他言語孟浪。”顧顏鄞事無巨細地将聞息遲的喜好告訴沈驚春,顧顏鄞咂舌了下,“以前有個膽大的花妖送他情書,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麽,聞息遲直接将她挫骨揚灰了,還有個碰他身子的,手都被他剁了。”

沈驚春聽了反而躍躍欲試,她不犯賤就渾身不舒坦,好想看到聞息遲被惡心得臉黑的樣子,嘿嘿。

挑選魔妃的日子很快到了,沈驚春跟在隊伍裏進入正殿,擡頭便能看見高座之上的聞息遲。

顧顏鄞站在聞息遲身邊,隊伍的人明明很多,他卻精準快速地找到沈驚春的身影,對她擠了擠眼睛,示意她不要緊張。

“顧顏鄞。”聞息遲瞥了他一眼,明明是平淡沉靜的語氣,卻無端給人罵人的感覺,“你眼睛抽了嗎?”

顧顏鄞:......

考驗的內容也是顧顏鄞決定的,但他難得保證了一點考試的公平,事先沒有告訴沈驚春。

因為他極其厭惡沈驚春,所以考試的內容也是專門按她不擅長的東西考,陰差陽錯地難住了自己內定的人選。

“第一項考試內容——作畫。”

沈驚春面無表情地把畫具擺了又擺,等時間過半才慢吞吞地準備作畫,然後......和白紙面面相觑。

系統看了看她的畫,又看了看別人的畫,不由開始懷疑人生。

它的宿主真的能完成任務嗎?

顧顏鄞裝作随意地在下面閑逛,逛了一圈才在沈驚春旁邊停下,他微笑的臉在看見畫的瞬間僵住了。

“你畫的是什麽?”顧顏鄞沉默半晌才問。

沈驚春的宣紙上大片空白,只有雜亂的幾筆,看不出是什麽東西。

沈驚春對自己的畫很有自知之明,她讪讪一笑:“額,蘭花。”

顧顏鄞再次沉默,他指着“蘭花”上的幾筆又問:“那這個呢?”

沈驚春:“蝴蝶。”

顧顏鄞崩潰地閉上了眼,自我安慰:沒事沒事,這只是第一項而已。

一炷香的考試時間到了,考官将畫收齊上交給聞息遲。

聞息遲百無聊賴地翻着畫,翻到沈驚春的畫時忽然頓住,死氣沉沉的一張臉難得露出一點笑。

他輕笑着将那幅畫抽了出來,顧顏鄞有硬性要求他留下多少畫,剩下的畫被他充數留下。

顧顏鄞翻閱了下,意外發現沈驚春的畫居然被留下了。

他目光複雜,還是沒忍住問聞息遲原因。

聞息遲思量了一會兒,眸中竟泛起淺淡的笑意,像是想起什麽有趣的事,連語氣都帶着笑:“挺有野趣的。”

野趣?顧顏鄞懷疑地看了眼沈驚春的畫,他就算看穿了這幅畫也看不出哪裏有野趣。

第二項考試是烹饪,沈驚春選擇做東坡肉。

一開始,沈驚春做準備工作還是有模有樣的,只是肉一下鍋就亂了,她忙活半天,最後盛出來的肉黑得看不出來是紅燒肉。

顧顏鄞能怎麽辦?他心如死灰。

但同樣的事發生了,所有菜被擺在聞息遲的面前,美味佳肴他不嘗,偏偏就停在黑漆漆的紅燒肉面前。

顧顏鄞目瞪口呆地看見聞息遲夾了一塊紅繞肉,他面無表情地咀嚼着,看不出它到底是好吃還是難吃。

顧顏鄞不信邪地也夾了一塊,剛放進口裏就吐了。

顧顏鄞猛灌幾口水,才将那股難吃的味道給祛掉,他不可置信地問聞息遲:“聞息遲,你不覺得難吃嗎?”

“還好。”聞息遲語氣輕描淡寫,他已經快将那盤紅燒肉吃完了。

顧顏鄞嘴角抽搐,只覺得他和春桃還真是天作之合。

離了聞息遲,誰還這麽欣賞春桃的“才華”?

終于到最後一輪了,現在剩下的人選僅有五個。

這回考的是烹茶,因為人數少,每個人是親自把烹好的茶端給聞息遲的。

前面四個人都被聞息遲打上不合格,現場只剩下沈驚春一個人了。

顧顏鄞心想沈驚春鐵定能過了,沈驚春自己也是這麽想的,萬萬沒想到意外發生了。

輪到沈驚春,聞息遲只抿了一口就放下了,他淡然道:“太苦,重烹。”

“尊上。”監考官猶豫着開口,“每個人只有一次機會。”

聞息遲什麽話也沒說,只是睨了他一眼,監考官立時改了口風:“重新烹茶。”

沈驚春狐疑地瞥了眼聞息遲,她端走那杯茶時也抿了口。

不苦啊,這家夥不會是故意捉弄她吧?

可是聞息遲也沒什麽可疑的地方,沈驚春只能将原因歸于他難伺候。

她轉過身回去重做,也就沒看見聞息遲微不可察地輕笑。

顧顏鄞用看鬼的眼神盯着聞息遲,這死面癱還有這麽腹黑的一面呢?

沈驚春很快又烹好一杯茶,她端上前還特意嘗了口,确認不苦才端給聞息遲。

聞息遲品了一口,茶再次被放下,這次他換了個說法:“太淡,茶味都沒了。”

沈驚春的火一下就冒出來了,她怒氣沖沖地瞪着聞息遲,聞息遲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沈驚春從沒這麽憋屈,她咬牙切齒地在心裏勸說自己。

為了任務,她忍。

沈驚春氣憤地端回了茶盞,小火慢烹,又烹好一杯茶。

聞息遲喝茶的時候,沈驚春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好像如果他說不好,她就會當場揍他一頓。

好在,這回聞息遲沒有挑刺。

聞息遲将茶飲完,茶盞碰撞時發出清脆聲響,他用手帕擦了擦唇,勉強道:“合格。”

顧顏鄞吊着的一顆心終于松了,他杵了杵聞息遲肩膀,示意聞息遲該宣布了。

聞息遲看着名冊上沈驚春寫下的名字,宣布道:“你的名字是春桃,那就封你為桃妃好了。”

沈驚春:......

去你大爺的桃妃!你怎麽不叫小聞子呢?

沒文化,真可怕!

為了犯賤強吻了四個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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