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為了犯賤只好演戲 宿敵就是要喊夫人的……
第53章 為了犯賤只好演戲 宿敵就是要喊夫人的……
“我不相信。”顧顏鄞顫抖的聲音讓聞息遲從回憶中醒神, “你沒有證據,不過是信口雌黃罷了”
聞息遲垂眸斂去晦澀不明的情緒,擡眼冷冷看着顧顏鄞, 威壓陡生, “只要你答應按照我的計劃做,你自然就會親眼看到真相。”
顧顏鄞雖然什麽也沒說,但他的心已然搖晃,閃動的眸光躊躇不定。
聞息遲了解顧顏鄞,他知道顧顏鄞會同意的,他最後說了一句:“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 你若答應,我便會還你自由。”
沈驚春猜到了自己被關押時的暴亂是顧顏鄞做的, 但她并不擔心顧顏鄞, 畢竟她靠近顧顏鄞本就不安好心。
不過想是這麽想,卻并不能這麽做。盡管聞息遲對她有九分懷疑, 但沈驚春多少要做做表面功夫。
“尊上, 近日我怎麽都沒看見顧顏鄞?”沈驚春佯裝疑惑地問聞息遲。
她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聞息遲心底冷嗤,卻也未表露出來:“我讓他出門辦事了,不用擔心。”
兩個人加起來八百個心眼子, 明知對方沒說真心話, 卻都在演。
三日期限很快便到, 聞息遲再次進了牢房。
“想好了嗎?”聞息遲站在他面前,冷淡地瞧着被鎖鏈困住的顧顏鄞。
顧顏鄞張口欲言, 卻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哈, 還在自欺欺人呢。
“你還真是相信她,可惜了一腔真心。”聞息遲面不改色,卻嘲諷地勾了唇, 他憐憫地俯視傷痕累累的顧顏鄞,無情地蹂躏他的真心,“你幾日不見,她可是一句都未曾問過你。”
Advertisement
“這不可能。”顧顏鄞脫口而出,他下意識為春桃的行為尋找借口,譬如聞息遲在撒謊。
聞息遲的手按着顧顏鄞的肩膀,似是完全不知他肩膀有傷,顧顏鄞冷汗涔涔,然而傷口的疼痛卻不比問息遲的話讓他恍惚。
“你不知道吧?”顧顏鄞的腦海混沌,只聽得見聞息遲用同情的語氣和他道,“沈驚春一向如此,最擅長的便是騙取并玩弄他人的真心。”
“她接近你,不過是因為你最得我信任罷了。”
“她和你說過自己來自哪裏嗎?她說過自己為何會愛上我嗎?她說過自己的任何事嗎?”
“承認吧。”聞息遲惡毒地輕聲開口,他嗤笑着顧顏鄞微不足道的真心,“她從頭到尾都不過是利用你。”
“不對不對不對!”顧顏鄞對春桃的信任一步步崩塌,維持理智的那根線已是岌岌可危,真是可憐至極。
“不對?那你證明給我看!”聞息遲的聲音猛然狠戾,他居高臨下地看着顧顏鄞,說出的話尖銳刺骨,刺痛了顧顏鄞的心,“顧顏鄞,你在怕什麽?難道你是不敢知曉真相?”
“胡說!”顧顏鄞暴怒而起,恨不得撲向聞息遲将他掐死,鎖鏈猛然繃直桎梏着他,他近乎是擠出了一個字。“好。”
“我答應你。”顧顏鄞死死盯着聞息遲,雙眼猩紅,嗓音暗啞,“但是你要保證,若她不是沈驚春,你不能傷害她。”
“當然。”聞息遲漫不經心地回答,唇角弧度愈彎,他玩味地笑着,眸眼中閃動惡毒又愉悅的光,極其惡劣。
他等着,等着顧顏鄞落到和自己曾經一樣的境地,等他像自己一樣發現被她欺騙。
一想到顧顏鄞到時的反應,他就快興奮得瘋了。
計劃是在當晚執行的,聞息遲忍受不了多等一刻,他迫不及待要讓沈驚春也嘗嘗痛苦的滋味。
侍女在沈驚春的杯中放了安魂藥,此藥是魔域獨有,混進水裏無色無香,沈驚春不會察覺到。
到了深夜,聞息遲和顧顏鄞悄然潛入了沈驚春的房間。
“開始吧。”聞息遲隐在暗處,一雙金色的豎瞳亮得可怕。
顧顏鄞抿了抿唇,躊躇不定:“真的要這麽做?我雖然能編造夢境,但神識強行進入可能會損害......”
他的話尚未說完,聞息遲不耐地打斷了他的話,只說了一句:“你到底還想不想應證了?”
顧顏鄞閉了嘴,他上前一步,晦澀不明地看着熟睡的沈驚春,最終還是伸出了手。
“妹子,妹子?妹子!”
沈驚春陡然從恍惚中清醒,她迷茫地看着面前的大媽,遲疑地問她:“方姨?怎麽了?”
“你這妹子,我叫了幾回都沒應。”方姨嗔怪地埋怨了幾句,緊接着又笑着誇,“我是想說,你運氣可真不錯,找的夫君是我們村長得最俊的男人!”
沈驚春腦子都未思索,嘴巴就搶先回答了:“我長得也不賴啊,他運氣才是真好。”
等她都說完了,沈驚春才一愣,她困惑地想自己怎麽會說這種話,她的性格一向是腼腆的。
不等她多想,方姨又啰啰嗦嗦地說起來了:“妹子啊,你剛來我們村還不知道我們這的規定吧?”
“什麽規定?”沈驚春的注意力被她的話吸引。
“我們這子時之後千萬不能出門。”方姨表現得神神秘秘,不僅湊近了身子,聲音也壓低了,“據說我們村有畫皮鬼,它會用好看的皮囊勾引人,然後剖心吃掉!”
常人聽到這種話應當會感到害怕,但沈驚春不知為何一點也不害怕,但她還是配合地作出了驚吓的表情:“這麽可怕啊。”
方姨似是很滿意沈驚春這個聽衆,她張口想接着說,但不遠處又傳來了一道聲音,是有人在叫沈驚春。
方姨瞧見來人,朝沈驚春暧昧地擠了擠眼:“小夫妻剛成婚就是甜蜜哈。”
方姨說完便走了,獨留沈驚春尴尬地和他相處。
“聞息遲,你怎麽來了?”明明是夫妻,沈驚春對他的感情卻似乎并不深厚,她讪讪地笑着。
聞息遲目光沉沉地看着沈驚春許久,眼神看得她心裏發毛,他卻又突然彎了眉眼,神情柔和:“當然是來接你。”
“哦哦。”沈驚春用笑掩飾尴尬。
“不過。”聞息遲和她并肩走着,他狀似尋常地問,“你怎麽不叫我夫君?”
沈驚春不易察覺地面色扭曲了一瞬:“夫,夫君。”
“呵。”
聞息遲的笑聲很輕,但沈驚春還是捕捉到了他這聲笑,待沈驚春投去目光,他卻又是面無表情的模樣。甚至還若無其事地反問她:“怎麽了?夫人?”
聽到他叫自己“夫人”的那一瞬間,沈驚春的汗毛都豎起來,她悚然地偏過頭,她忍着身體古怪的驚悚感,回答得有些結巴:“沒,沒什麽。”
兩人很快到了家,房中擺設喜慶,紅紗都未換下,似是剛成婚不久。
沈驚春思緒一頓,她為什麽要用“似”這個詞?
聞息遲脫去了外衣,對她随意道:“天不早了,睡吧。”
沈驚春剛想說天還亮着睡什麽睡,結果一擡眼卻發現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奇怪,天黑得這麽快嗎?
沈驚春心中疑惑,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聞息遲脫衣的動作一頓,他飛快地瞥了眼門外:“我來開門吧。”
“不用。”沈驚春沒多想,想着自己離門更近便主動去開門了,“你不方便,我去。”
沈驚春動作太快,聞息遲沒來得及阻攔,眼睜睜看着她打開了門。
門外站着的男人長發火紅,肆意張揚,完全不像是農村的人。
沈驚春在記憶中尋找了下,對他沒多少印象,于是皺了眉,看他的目光也多了層警惕:“你是誰?”
“是我啊,隔壁小顧。”顧顏鄞緊盯着沈驚春,他倏地一笑,态度熟稔。
沈驚春恍惚了一刻,緊接着也笑了:“是你啊,有什麽事嗎?”
“我們家桃子熟了,春桃妹妹你不是喜歡吃桃子嘛,想着就給你送幾個。”顧顏鄞語氣輕快,他的目光似乎格外舍不得從沈驚春身上離開,見到她起嘴角的笑就沒落下。
沈聽春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聞息遲的手自然地攬住了她的腰,他站在沈驚春的身後看着顧顏鄞。
對上聞息遲的目光,沈驚春能很明顯地察覺到顧顏鄞不悅的情緒。
雖然沈驚春對稱呼聞息遲為夫君有些排斥,但卻并不反感他的觸摸,反而有種熟悉自然的感覺,她的注意力落在顧顏鄞身上。
“謝謝你的好意。”沈驚春客氣地道謝,但她又不免疑惑,“不過,你為什麽叫我春桃?”
“我的名字是沈驚春啊。”
聽到沈驚春的這句話,顧顏鄞的笑被定格在臉上,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他似是有些惱怒。
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嗓音暗啞:“瞧我,竟然嘴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