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為了犯賤只好哄哄 宿敵就是要口是心非……
第58章 為了犯賤只好哄哄 宿敵就是要口是心非……
聽見顧顏鄞的話, 沈驚春擰了眉,她疑惑地問:“我說的不對嗎?”
聞息遲對上沈驚春茫然的眼神,他的心裏浮現出一個荒謬的猜測。
他抿了抿唇, 語氣竟有幾分小心翼翼:“你......不記得我了嗎?”
沈驚春迷茫地搖了搖頭, 稍後又補充了一句:“不記得,不過我覺得你有點熟悉,你是我大房還是二房?”
“裝得吧?”顧顏鄞冷嗤一聲,目光自上而下地打量着沈驚春,在他知道春桃和沈驚春是同一人後,他便對沈驚春起了十二分的戒心, “裝也要裝得像一些,還大房二房, 呵。”
沈驚春吃了一驚, 表情真實,不似作僞:“所以我只有一個夫君?”
顧顏鄞:......
“她的腦回路一直這樣令人費解?”顧顏鄞瞠目結舌, 他沒想到傳聞中的沈驚春竟然是這個性格。
聞息遲沒理他, 他目光複雜地問沈驚春:“你為什麽覺得我和他是你的大房二房?”
沈驚春理直氣壯:“我住在這麽好的房子,可見我的地位之高,地位高的人不都是三妻四妾的嘛。”
顧顏鄞嘴角抽了抽, 簡直要給她鼓掌了, 堂堂魔尊變成了小妾, 說出去真是笑掉人大牙了。
聞息遲沒那麽容易相信她的話,他伸出手輕點了下她的眉心, 一道紅色的光在他指尖浮現, 過了半晌後他收回了手。
聞息遲讓沈驚春待在房間裏別出去,自己和顧顏鄞出去了。
“查到了?是在說假話吧。”顧顏鄞絲毫不信沈驚春。
令他沒想到的是,聞息遲竟然搖了搖頭, 他目光複雜:“确實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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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失憶了?”顧顏鄞睜大了眼,他擰眉思索,“難道是當時打擊太大,給她的精神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從而導致了失憶?”
“那你打算怎麽辦?”
“給她安排個妃子的名分。”
聞息遲和顧顏鄞的話同時響起,顧顏鄞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不可置信地拔高了語調:“聞息遲,你瘋了嗎?”
“反正她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聞息遲面無表情地說。
“聞息遲。”顧顏鄞斂了散漫,“你該不會還對她有心思吧?”
“這話該我問你。”聞息遲嗤笑一聲,慢悠悠地反問了回去,“我是為了報仇,你阻止我,是在幫她嗎?”
“放心。”顧顏鄞被他倒打一耙的功力氣笑了,他森冷地吐出一句,“我不會愛上一個欺騙我的女人,我可沒那麽賤。”
時隔多日,他們不約而同想起了曾經的矛盾,氣氛再次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兩人分道揚镳,聞息遲一個人回了沈驚春的房間,沈驚春已經下了床,正在吃點心,見到聞息遲後她放下了手裏的點心,笑着道:“聊完了?”
她又朝聞息遲身後看了看,沒見到顧顏鄞人影:“那個人呢?”
聞息遲臉色陰沉,見到他的第一面卻是問另一個男人,任誰聽了都不高興,他語氣不自覺壓低,聽着有幾分咬牙切齒:“你這麽在意他?”
“沒有啊。”沈驚春錯愕道,“你醋性也太大了些,我不過是看他和你一起來的,所以才順便問了問。”
“他不過是個外人,不必關心他。”聞息遲臉色稍緩,語氣也柔和了,說完他又頓了頓,再開口時耳根紅了,聲音低得聽不清,“我才是你夫君。”
聞息遲又和她閑聊了兩句,之後有人禀報事務,他便離開去處理事務了。
房間裏只剩沈驚春一人,她的神色籠在陰影中,叫人看不清。
撲棱棱,一只麻雀從窗戶飛進了房間,它停在沈驚春的肩上,擔憂地看着她:“宿主,這能行嗎?”
沈驚春雖然一直沒醒來,但她的意識卻是清醒的,系統可以在她的腦海中和她溝通。
按照現在的情況,如果沈驚春醒來,聞息遲要麽會囚禁她,要麽放她離開,這兩種辦法都不能讓聞息遲對她降低戒心,更別提能實施系統的辦法了。
所以,沈驚春想出了裝失憶這個辦法。
“放心,能行。”沈驚春身體向後仰去,靠着椅背翹起二郎腿,面無表情的樣子令人心生懼意。
聞息遲不是想讓她感到痛苦嗎?禮尚往來,她怎能不給聞息遲也準備一份大禮?
失去珍愛的東西固然痛苦,但得到了卻又再次失去,這才是最讓人痛徹心扉的。
她會讓聞息遲知道真正的報仇是什麽樣的。
翌日,聞息遲的寝宮內傳來劇烈的聲響,許多宮女小心翼翼地躲在門後探頭偷看。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嘭,這是顧顏鄞掀翻了桌子地聲音。
聞息遲沉靜道:“這只不過是我計劃中的一環。”
“計劃?”顧顏鄞笑聲諷刺,他言語尖銳,“我看計劃是假,想讓她愛上你才是真吧?”
“他們在吵什麽?”一個宮女用氣聲問。
“好像是為了新來的妃子争吵。”另外一個宮女糯叽叽地回答。
“新來的妃子?那個沈驚春她怎麽了嗎?”靠後的幾個宮女急切地問。
“不知道。”先前那個宮女的聲音透着茫然,她不确定地開口,“好像說了成婚,蜜月什麽的,我也沒聽真切。”
“成婚?”聽到這個詞宮女堆們瞬間像落了個鞭炮,叽叽喳喳地讨論起來。
一個宮女高興地鼓起掌來,怕被尊上發現還刻意壓低了聲音,她的聲音難掩雀躍:“天哪,這是好事呀。”
“是啊,顧大人為什麽不高興呢?”另外一個宮女疑惑地問。
“這你們還看不出來嗎?”談起八卦來,這些宮女的眼睛都亮了,一個宮女小聲地解釋,“顧大人喜歡她呀!”
啪!又是一聲脆響,名貴的青瓷瓶被摔成了碎片。
“随便你!到時候又傷到了心,可別怪我!”顧顏鄞語調高昂,他怒氣沖沖地摔門而出,聲音大得蓋過了宮女們的議論聲。
“都在吵什麽?”宮女們的議論聲戛然而止,個個乖得像鹌鹑一樣,恨不得縮進地裏消失。
他的身形遮住了所有光線,宮女們圍在一起瑟瑟發抖地仰頭看着面色不善的顧顏鄞,他俯視着蹲在門邊的宮女們,眉宇間皆是戾氣:“都圍在一起做什麽?沒活幹了嗎?”
聽見這話,宮女們腳下像安了彈簧立刻彈起來,全都四散逃開了,生怕晚一秒就會聽見顧顏鄞要給她們加活的話。
顧顏鄞心中怒氣難消,沖動之下他朝着沈驚春寝宮的方向去了。
門被人踢開,沈驚春吃驚地轉頭看他,脫口而出一句:“顧大人一向性情暴躁嗎?還是多喝點菊花茶吧,清熱降火。”
顧顏鄞呵呵冷笑,他陰沉地道:“我的病只有一樣解藥,那就是你。”
他的言外之意是,只有沈驚春離開,他自然就不會如此暴躁了。
但他不知道厚臉皮如沈驚春,她錯愕地捂唇,臉上竟可疑地浮現一抹紅:“顧大人怎能說如此露骨的話?我可是你尊上的妃子。”
顧顏鄞臉色更差了,他咬牙切齒地反駁:“我不是這意思。”
“哦?”沈驚春挑眉,她噙着抹意味不明地笑,慢條斯理地問他,“那顧大人敢說,從沒對我有過半點心思嗎?”
“當然”兩個字到了嘴邊卻無法順利說出,透過沈驚春含笑的眼眸他看到了自己的樣貌,心髒莫名漏跳了一拍,他心虛卻掩耳盜鈴,裝腔作勢地拔高了語調:“我沒對你有心思。”
從前是從前,他說的是現在,沒說假話。
沈驚春輕笑了聲,沒再追問顧顏鄞。
顧顏鄞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她的眼中像是藏着幾分自得。
“顧大人找我應該不只是為了說這些吧?有何要事嗎?”沈驚春提起茶壺,涓涓細流淌入茶盞中,淡綠的茶水映出她微微上揚的嘴角。
沈驚春主動轉移了話題,顧顏鄞反倒松了口氣,語氣生硬不耐:“聞息遲要與你成婚。”
“我警告你。”顧顏鄞睨了她一眼,伸手自然地從她手裏接過了茶盞,指尖無意識相碰,他卻毫無異色,似并未留意,“別打什麽歪主意。”
“顧大人說的哪裏話。”沈驚春半撐着臉歪頭看他,笑容明媚,“我豈敢呀?顧大人這樣兇,說不定會打死我呢!”
她說的實在誇張,他哪有如此慘暴,卻是渾然忘了被他抽筋剝皮的叛徒們。
“胡說。”他擰了眉,指尖輕敲盞沿,玉石發出清脆聲響,如泉石相撞,“我什麽時候兇你了?”
沈驚春眨了眨眼,下巴輕擡了下:“你現在就在兇我。”
顧顏鄞半信半疑,覺得他也沒說什麽重話,聞息遲這心上人未免太脆弱了,想是這麽想,他再開口聲音卻已然柔了許多:“你多想了,我說話本就這樣。”
“沒有呀,你現在就好了很多。”沈驚春誇他,表情很是真心實意,“若是顧大人一直如此,魔域不知該有多少女子對您傾心!”
顧顏鄞面上不顯,心裏卻被沈驚春誇得有些飄飄然,他極力抑住自己忍不住上揚的嘴角,輕咳了一聲,眼神瞥向別處:“哪有那麽誇張。”
顧顏鄞被沈驚春哄得順了毛,甚至不記得自己為什麽離開的,走時如今也全然沒了初始的氣勢,步伐都有些飄飄然。
等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身體猛地僵住,後知後覺地懊悔,他不是要來給沈驚春立下馬威嘛?怎麽下馬威還沒立好,他人就先走了。
而沈驚春呢,她已經打了哈欠,人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
哎,小意思,比聞息遲好對付多了。
因為魔宮多了個桃妃,近些時日魔宮前前後後來了好些新人。
“你知道桃妃什麽來路嗎?我聽說尊上不近女色的。”打掃時,一個清冷氣質的女子問旁邊幹活的宮女。
宮女也沒多疑,只當她是新人,不知道這些很正常。
她雖是個宮女,心氣卻高,她冷哼了一聲,在背後編排起沈驚春。
“她有本事啊。”宮女眼神流露出嫉恨,“尊上一向不近女色,奈何她狐媚手段一流,不僅攀上了尊上這棵大樹,還惹得顧大人與尊上窩裏鬥!連以前的桃妃都被她給擠得不知去了哪!”
沈驚春和春桃是不同的面孔,從夢中醒來後,沈驚春的面貌變了回去,宮女們不知其間細節,自然以為春桃不見了。
那打聽的宮女皺了眉,沒明白春桃、沈驚春、聞息遲和顧顏鄞四人之間到底是何關系,無奈之下只得暫時擱置。
不過,機會很快就到了。
即将大婚,沈驚春不能沒有宮女伺候,聞息遲讓她自己選,她剛好選到了這個宮女。
沒有外人,沈斯珩不必再裝,他撤去幻術,擰眉質問:“沈驚春,你怎麽還要和聞息遲大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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