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為了犯賤只好先給點甜頭 宿敵就是要被……
第65章 為了犯賤只好先給點甜頭 宿敵就是要被……
“喜歡嗎?”
沈驚春走到聞息遲的身邊, 主動拉住了他的手,她的雙眸那樣明亮,專注看着他時, 似滿心滿眼都只有他一人, 讓他怎能不貪戀溫存?
“喜歡。”聞息遲的聲音極致溫柔,像碾碎了玫瑰,吐露的聲息缱绻馥郁,他冷漠的眉眼都渡上一層柔和的光暈。
他仰頭看着散發燦爛光輝的花樹,恰有一陣晚風吹來,冰藍色的花瓣随風飄落, 他情不自禁伸手去接,花瓣觸及手心的那刻卻消失不見。
緊接着, 冰花接連失去光彩, 如同融化,火紅的樹也熄滅了, 剛才的燦爛轉瞬即逝, 像是一場虛無的夢。
就像他和沈驚春共渡過的美好時光,短暫、不可求。
沈驚春沒留意到聞息遲的悵惘,她按捺不住自己的得意, 向聞息遲讨要誇贊:“我特意求顧顏鄞教我幻術, 我是不是很有天賦?”
聽到沈驚春提到顧顏鄞的名字, 聞息遲不由又皺了眉:“他怎麽會願意教你?”
兩人往回走,深夜裏露水深重, 聞息遲将自己的披風給了她。
“他一開始确實是不願意的。”沈驚春低頭系好披風, 擡眼對聞息遲淺笑,“你們應該關系很好吧?我一說是想送你禮物,他立刻就答應了。”
“我和他......認識了很多年。”聞息遲詫異了一瞬才回答, 心底生了些愧疚,自己最窘迫的時候是顧顏鄞伸出了援手,他輔佐自己也是盡心盡力,自己這些日子對顧顏鄞确實太苛刻了些。
或許,真的是他太多疑了,顧顏鄞不會喜歡沈驚春。
“驚春。”聞息遲猶豫地開了口,他聲音暗啞艱澀,“如果我逼迫你做了讨厭的事,你還會愛我嗎?”
說會,求你,說會愛我。
他在心底卑微地祈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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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嗎?”出乎意料地,沈驚春的回答不是他預想中的任何一種。
沈驚春靜站在不遠處,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月光清淺傾瀉而下,樹葉在她的臉上留下斑斑點點的陰影,襯得她陰郁,難以琢磨,她輕啓薄唇,唇瓣紅豔似鮮血:“你害怕失去我嗎?”
聞息遲瞳孔不自覺顫動,心髒似被人攥住猛然驚悸,那一刻他甚至以為她想起了一切。
然而,下一刻,沈驚春又恢複了跳脫歡快的笑容,剛才的陰郁詭谲不過是他的錯覺。
“好端端的,怎麽胡思亂想起來了?”沈驚春哧哧笑着,她收斂了些笑,眼尾上挑,像一只狡黠的狐貍,她笑着說出虛假的話,“放心吧,不管怎樣,我都會愛你。”
她的話沒有任何根據能證明是真心,偏偏聞息遲卻輕易地相信了,又或許他只是自欺欺人。
翌日沈驚春一早就被侍女們叫起來梳妝打扮,她麻木地坐在梳妝臺前,放任侍女們打扮自己。
她困倦地勉強睜開眼睛,看見銅鏡中豔麗的自己也不覺得驚奇,甚至有些乏味了——自從綁定系統,她都不知道成過幾次婚了。
沈驚春熟練地給自己蓋好紅蓋頭,被宮女攙扶着前往大殿。
因為有紅布遮擋,沈驚春看不清賓客,但她始終能感受到三道炙熱的視線。
一道是聞息遲的,一道應當是顧顏鄞的,但另一道,她卻猜不出來了。
聞息遲從侍女手中接過沈驚春的手,扶着她走到了大殿中央。
魔族成婚不如凡人規矩繁瑣,三拜縮減成了一拜,只需夫妻對拜即可。
成婚大多是熱鬧歡喜的,但沈驚春和聞息遲拜堂,底下賓客卻是鴉雀無聲,大概是知道了他們尊上的魔後居然是仇恨的修士吧。
兩人對拜完要入洞房,不知是怎麽,剛才還一言不發的賓客們突然哄鬧起來,竟然和兩人一起入了房間。
“顧顏鄞,你們這是做什麽?”即便被蓋着紅蓋頭,沈驚春也能察覺到聞息遲的不悅。
顧顏鄞卻好似渾然未覺,輕佻笑着:“凡人成婚不都要鬧洞房嗎?驚春是凡人,她成婚自然也不能少了這一環節。”
“嫂子。”顧顏鄞的視線轉向沈驚春,目光露骨熾熱,“嫂子”二字被他念得頗有幾分風流輕佻,“你說對吧?”
鳳冠沉重,她的頭只能小幅度動作,沈驚春附和地輕輕點頭:“可以嗎?尊上?”
聞息遲不想搞這些,但他也不想掃了沈驚春的興,只好也同意了,他語氣不耐:“既然是你提議的,那你說玩什麽吧。”
這正合顧顏鄞的意,他拍了拍手,一群侍女各端着酒盞進來。
顧顏鄞輕飄飄給了個眼神,侍女們便将酒盞放在了桌上,他指着桌上的酒盞:“這有二十幾杯不同口味的酒液,新娘指定一種口味的,新郎要從這二十幾杯不同口味的酒中找出指定的那杯。”
“花裏胡哨。”聞息遲面無表情地看着顧顏鄞,顧顏鄞還是滿不在乎地笑着,絲毫不受他言語的影響。
顧顏鄞看向沈驚春,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從他口中說出,像帶着鈎的蠱笑,勾人得緊:“請指定一種口味吧。”
“桃花酒吧。”沈驚春随口選了一種。
顧顏鄞沖聞息遲挑了挑眉,聞息遲無奈地嘆了口氣,依着兩人開始喝酒。
一杯又一杯,酒杯歪斜地倒在桌上,酒液浸濕了桌布,房間裏氤氲着醉人的酒香。
聞息遲緊蹙着眉,空了的酒盞愈來愈多,被雜亂地放在一起,他的臉也攀上了紅,味覺快被酒精麻痹分辨不出差異。
聞息遲的視線愈加模糊,身子搖搖晃晃,他踉跄着扶住身後的柱子,勉強站直了身子。
“是......是這杯。”聞息遲眼前多了重影,手指卻準确地指向了正确的那杯酒盞。
“呵,恭喜新郎答對了。”顧顏鄞的輕笑聲聽上去譏諷嘲弄,“既然新郎答對了,那我們便走了。”
房間裏響起紛沓的腳步聲,顧顏鄞是最後離開的,在門關上的最後一刻,他不易察覺地揚起一個薄涼的笑。
賓客們全部離開,房間瞬時安靜了下來,甚至能聽見燭火的細微聲響。
聞息遲坐在婚床上,他擡起眼向沈驚春伸出手,幽深的目光中蘊着火熱的愛戀。
沈驚春的手輕輕搭上,被聞息遲猝然拉入懷中,首飾搖晃發出清脆聲響,金飾在燈火下熠熠生輝。
沈驚春的手撐在聞息遲的胸膛上,似是羞怯地低着頭,聞息遲輕笑一聲,伸手将紅蓋頭揭下。
随手一扔,紅紗随風飄落在地。
沈驚春長睫微顫,徐徐地擡起眼,看着聞息遲盈盈笑着。
聞息遲的手輕撫上她的臉頰,吻輕輕落下,珍重溫柔。
吻一觸即分,沈驚春猝不及防将他推倒在床,她的手指不過輕輕推了他的心口一下,他卻像是被麻痹了神經,竟是酥麻顫栗。
對上聞息遲錯愕的目光,沈驚春脫下了外衣,他表面沉靜,卻已是心跳如鼓。
他卸下自己的衣袍,情熱難耐,聞息遲不可自控地在她面前展現了自己的蛇形,粗長的尾巴搭在床榻,床榻不堪重負發出吱呀聲音,暧昧不已。
墨黑冰冷的尾尖掀起了她的裙擺,攀着她的身軀一路往上,貪圖地汲取着她的溫熱和柔軟。
這是沈驚春失憶後第一次看見他的尾巴,他原本緊張沈驚春是否會害怕,但她卻好奇地伸手摸着他的尾巴。
“哼。”聞息遲仰着脖頸發出難耐的喟嘆聲,胸膛微微起伏,眼中的情/欲翻湧着。
“我能看看你的原形嗎?”沈驚春盈盈笑着,绮麗如罂粟,眼底是最純真的好奇,她的手一路向上,輕輕撫摸着他腹下的蛇鱗,“我還沒摸過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