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今天沒有犯賤 就算都是宿敵也要分勝負……

第67章 今天沒有犯賤 就算都是宿敵也要分勝負……

沈斯珩一心練劍, 從來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在他看來,滄浪宗裏唯有沈驚春這個對手勉強值得多看一眼。

聞息遲則是覺得沒必要記住他人的名字, 左右不過是欺辱他的人, 唯有沈驚春不同,她對聞息遲意義非凡。

這樣的兩個人原本應當是不會扯上關系的,但因為沈驚春,他們注意到了彼此,不約而同地厭惡對方。

沈斯珩曾是沈驚春名義上的哥哥,即便來了滄浪宗後, 無人知曉他們曾經的這段關系,他們仍然保持着緊密卻又微妙的平衡關系。

縱使他不喜沈驚春總愛叫自己師弟, 但無人可否認, 在滄浪宗內他們才是最親近的關系,直到一個不速之客的出現, 他們緊密穩定的關系發生了裂縫。

第一次見到聞息遲是在尋常的一日。

每日午後沈驚春總會來強迫他陪練, 雖然他嘴上不耐,但卻從沒拒絕過她,唯獨那日沈斯珩等了許久也未等到她。

按他的性子, 他本不會去找沈驚春的。

大概是因為夏日悶熱, 他的心也躁動得很, 煩悶之下索性便去找她。

沈驚春常待的地方就哪幾個,他已經摸透了, 果不其然讓他發現她在後山。

只是, 後山不止有沈驚春一人。

沈驚春身旁的人面孔陌生,他身材瘦削而颀長,鮮血浸染了他的白袍, 卻仍舊神情淡漠,不受幹擾。

他知道那人是誰,滄浪宗幾百年來收下的唯一一個人魔混血——聞息遲。

但對于沈斯珩而言,不同尋常的不是聞息遲的身份,而是沈驚春對那人的态度,她罕見地對他表露出濃厚的興趣,即便貼了冷臉,也偏要湊上去和他交談。

就像女人有第六感,男人對威脅的事物也有天然的敏銳。

他只消看一眼,便對聞息遲生起濃烈的厭惡和敵意。

所以,沈斯珩喊了她的名字。

沈斯珩面沉如水,斑駁竹影斜映在他的衣袍上,仿若繡上的竹紋,襯得他如圭如璋,沈斯珩遙遙看着沈驚春,目光冰冷:“沈驚春。”

聽見他的聲音,沈驚春轉過頭看他,他餘光瞥見那人也看向了自己,目光漠然。

“師尊叫你。”沈斯珩沒給那人投去一絲目光,只是冷淡地瞥了沈驚春一眼,随即轉身作勢要離去。

他沒有等沈驚春的回複,因為他足夠了解她,他知道她一定會跟上來。

果不其然,身後響起了沈驚春匆忙的腳步聲。

沈斯珩收回了剛剛踏出的右腳,聽着沈驚春微微喘氣的聲音,嘴角不動聲色地微微上揚。

沈驚春追上了他,沈斯珩又恢複了冷淡的樣子,他和她并肩往回走,雖是訓誡,但語氣并不嚴厲,仍舊和往日相處相同:“以後不要和他接觸,師尊不會想要你和這種人打交道。”

沈驚春沒有回答,她轉頭回看,卻發現聞息遲已經不見了,只剩下草地上斑駁的血漬。

沈驚春瞬時壓下了眉,她不悅地反駁了沈斯珩的話:“你算什麽,憑何管我?”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他總不允許沈驚春的身邊出現男性,他還真當自己是她哥了嗎?

她的事,還輪不到沈斯珩來管。

沈斯珩沒料到沈驚春會為了一個外人反駁他,他下颌緊繃,沉了臉色。

沈驚春卻突然開了口:“對了,師尊叫我作何?”

“讓你和我對練。”剛吵過架,沈斯珩的語氣生硬極了。

原以為沈驚春不會再與聞息遲有何糾葛,卻不曾想她不過是避着他罷了。

沈斯珩躲在樹後,陰沉地注視着聞息遲為沈驚春插上發簪。

哈,他算什麽,竟敢觊觎不屬于他的東西。

沈斯珩手指用力,樹枝被他咔嚓折斷,他冷笑着離去,往後他會讓聞息遲明白,觊觎他人的東西會有什麽下場。

-

“你喝醉了。”沈驚春的腦袋枕在他的臂彎上,沈斯珩低頭看着醉醺醺的她,目光晦暗不明。

今日是酒宴,沈斯珩并未被邀請,他的不請自來讓衆人震驚,但更瞠目結舌的是沈斯珩對沈驚春的态度。

滄浪宗何人不知江別鶴坐下兩位弟子水火不容,如今沈斯珩竟放任沈驚春枕着他的臂彎。

“諸位,我先帶驚春走了。”沈斯珩面無表情地将沈驚春打橫抱起,在場的衆人呆滞地看着,無人敢阻攔。

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向來隐忍不發的聞息遲居然出手阻攔。

聞息遲也在今日的酒宴上,他勸了幾次沈驚春少喝些,但沈驚春根本不聽,幾壺酒下肚已是醉得不省人事,他又怎能放心讓沈斯珩帶她走。

“我帶她回去。”房間內陡然靜谧,兩人間無聲地對峙着,氣氛劍拔弩張。

有人讪笑着打圓場,但實則卻是向着沈斯珩的:“人家是沈驚春的師弟,肯定照顧得多,你和沈驚春說到底還是不方便些。”

沈斯珩受用地微勾了下唇,他朝衆人點頭示意,離開前向聞息遲投去一眼,像是在說“看,你算什麽東西?竟不知深淺和他争。”

沈斯珩一路抱着沈驚春回了屋,幽冷的月光被他關在了屋外。

沈斯珩彎腰欲将沈驚春放在床塌,他剛掀開被褥,懷裏的人兒突然有了動作,沈驚春竟陡然張嘴,精準地咬在微凸的點。

“唔。”沈斯珩吃痛,倒吸了口冷氣,他低頭才發現衣襟被沈驚春的發簪勾到,散開的衣襟露出了內裏的春光。

沈驚春像是個沒斷奶的娃,咬沒有得到她想要的,又改成了撮。

“呃啊。”沈斯珩被她撮得雙腿一軟,差點站不住,他緊咬着下唇,紅唇被咬得泛了白,拼命忍着才堪堪未發出難堪的聲音。

沈斯珩發絲撩亂地沾在臉上,酡紅的臉配上迷離的眼神,更顯暧昧銀蕩,溫度漸漸上升,他喘息着,試圖勸誘她松口:“別吸。”

“你再吸,我也沒有奶給你喝。”這話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可卻說得實在沒什麽威懾力。

沈驚春半躺在床榻上,因為無法脫離,沈斯珩的雙手撐在床榻上,胸膛近乎和她相貼,從背後看像是沈斯珩主動将胸口送入她的嘴中。

房間內寂靜無聲,只有口水吞咽和暧昧的喘息聲,勾人臉紅得緊。

咯噔。

窗外忽然傳來石子滾落的聲音,沈斯珩悚然一驚,厲聲喝道:“誰?”

與此同時,沈斯珩擡手扯衣服半掩住紅腫的胸口,然而卻換來沈驚春不滿地一咬。

“啊。”沈斯珩沒忍住叫住了聲,尾音婉轉似承恩。

窗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對方似乎十分慌亂,連僞裝也不顧了。

會跟蹤沈斯珩的人只會是聞息遲,聯想到剛才的動靜,沈斯珩猜到他是誤會了。

然而,他的心裏卻生起隐秘的暢快。

聞息遲腳步匆亂,他面色前所未有地蒼白,腦中回響着口水吞咽聲、歡愉聲、喘息聲,他陡然停住腳步,扶着竹子吐了出來。

惡心,真惡心,完全是狐媚子的手段。

聞息遲發着抖,一想起剛才聽到的聲音就反胃,他們怎麽能這麽做?

沈斯珩,端得一副高潔不染的樣子,可你聽他的聲音,多像一條發/情的狐貍?惡心,做作!

沈驚春,沈驚春,這不該怪她,都是沈斯珩的錯,是他趁人之危,是他勾引了神志不清醒的沈驚春。

兩人的梁子徹底結下,盡管聞息遲想擊垮沈斯珩,可兩人地位差距太大,他無能為力。

沈斯珩在暗地裏指使了更多的人欺辱沈斯珩,每次都很好地瞞過了沈驚春,也是他在背後推了一把,讓聞息遲入了魔。

是,他從來不像表面一塵不染,旁人都說他是高潔的蓮,但在水下是肮髒的淤泥。

只不過,這些又會有誰知道呢?沈驚春更不會知道,因為唯一知曉的人已經被她親手殺死。

沈斯珩愉悅地看向地上的那具屍體,聞息遲的屍體。

“你擾亂了我的計劃。”沈驚春皺了眉,對他的擅自行動感到不悅。

她并不意外沈斯珩的出現,沈斯珩要是連地牢都逃不出才叫她意外。

“不會影響,我會安排好一切。”沈斯珩收回了目光,他走向已無了聲息的顧顏鄞,抽劍插入劍鞘,“等事情料理好後和我回去,你殺了魔尊,宗裏總是要商讨之後的事。”

“行吧。”既然得了保證,沈驚春也沒再追究,聞息遲的心鱗被她藏在袖中,她先答應了沈斯珩,穩住他要緊,緊接着她便裝作若無其事,找了個借口離開,“我去如廁。”

沈斯珩沒有生疑,放任她離開了。

一離開沈斯珩的視線,沈驚春腳步飛快,一路順暢地逃出了魔宮,往雪霖海去了。

雪霖海雖然名字裏有個海字,但它并非是海,雪将那片土地覆蓋,遠遠看去如同一片雪海。

雪霖海與魔域的相接處有一道天門,即便有天門相隔,站在門外依舊能感受到刻骨的冷意。

沈驚春喘出的氣瞬間成了白霧,她走得匆忙,連衣服都未換,就穿着沾着血的婚服。

沈驚春從袖中取出聞息遲的心鱗,心鱗和其他的鱗片相似,都是墨黑的顏色,但這片心鱗堅硬無比,手指輕輕一劃便會多出一道傷口。

門的中央有一塊凹槽,剛好能放下那片心鱗。

聞息遲可真是恨江別鶴,沈驚春一直想不通他為何如此恨師尊,為了不讓他複活,他甚至以心鱗作為鑰匙,除非剖下他的心鱗,旁人無任何辦法能打開這道天門。

怕沈斯珩追上,沈驚春不敢耽擱時間,将心鱗放在了凹槽裏。

心鱗一放進凹槽,凹槽立刻轉動起來,呼嘯的風聲中摻雜着鎖鏈的聲音,轟鳴聲震耳欲聾。

天門,打開了。

入眼是漫無邊際的雪白,迎面刮來的風似刮骨刀,刮得她臉生疼。

她最怕冷了,但此刻她沒有一點猶豫進了雪霖海。

沈驚春走得艱難,不僅因為風太猛烈,雪太深了,她剛踏出腳,腳便深陷在雪中,要費很大勁才能拔出。

她的體溫降得極快,只有系統蜷縮的脖頸稍稍暖和些,烏發被風吹得亂舞,她不知道頂風走了多久,終于看到了一間山洞。

沈驚春驚喜之下腳下速度加快,一進入山洞,風便小了許多。

山洞很黑,擔心一變出火就會被風吹滅,她特意用積分在系統商城兌換了個防風罩。

刺啦,火焰燃起。

沈驚春提起自制的“燈”,火焰僅能照亮一小塊,她無意間照亮了山洞牆壁,驚異地看見洞壁上竟繪制着石彩壁畫。

那是一只折翼的仙鶴,華彩的雲之上有一發着光芒的仙人,仙人面生慈悲注視着墜凡的仙鶴。

沈驚春提燈接着往裏走,壁畫發生了變化,仙鶴蛻變為了人,黑發黑眼,與尋常凡人并無二致。

但沈驚春卻錯愕地睜大了眼,因為那壁畫上的人長相和師尊一模一樣。

變為人的仙鶴和凡人終究不同,他是有仙力的,他是谪仙,但依舊有着一顆慈悲之心。

谪仙利用自己的仙力建立了宗門,他建立的宗門斬妖除魔,保護凡人,受無數人的敬仰,被譽為修真界第一宗門。

宗門的牌匾上寫着“滄浪宗”。

果然,谪仙就是江別鶴,她的師尊。

谪仙積的福德足夠他回到仙界,但谪仙遇到了一個變數——一個滿眼殺氣的少女。

在谪仙的眼裏,少女被黑氣裹挾,黑氣像是枷鎖,拖拽着少女,要将她拖入深淵。

黑氣是邪神的化身,但邪神并非是這個少女,而是從少女身上抽離出惡的那面。

看到這裏,沈驚春長睫微顫,垂落的手攥緊了,喉間哽咽發不出聲。

這是她心中最大的秘密,她原以為師尊是不知道,她以為師尊是被她害死的。

那是她剛穿進這個世界的時候,這個世界和現代不同,處處都是致命的危險,沈驚春一個普通流民,死  是她逃不開的結局。

是的,她的天賦不是天生的,而是換來的。

當你穿進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并且随時會死,你會是什麽感受?

穿越并不新奇,而是讓人心生絕望。

沈驚春無時無刻不恨着上天,為什麽?為什麽是她穿越?為什麽她沒有金手指?為什麽她要如此艱難地活着。

異世界的人産生的能量是巨大的,尤其是恨,滋生的恨誕出一個更加惡的一面。

在沈驚春又一次面臨危險的時刻,她失去了知覺,再醒來時惡人皆死了,滿地鮮血,而她毫發無傷。

惡出現了,她有巨大的力量,但她栖居在沈驚春的軀殼裏,沒法脫離沈驚春。

于是她用力量誘惑了沈驚春。

“你不是想活着嗎?只要你許我脫離軀殼,我就給你力量。”她像一只邪惡的毒蛇,嘶嘶吐信,蠱惑着沈驚春。

“這很劃算,不是嗎?”

“你見到過我的力量,只要你答應了,你也能有這力量。”

“你永遠都不會再受死亡的威脅。”

沈驚春答應了,即便知道她并非善類。

又怎樣呢?她麻木地想,這個世界的人和她有什麽關系,就算逃出去的惡會殺死他們,只要她不會死,誰死都沒有關系。

然而,沈驚春被騙了。

惡的确留下了力量,但沈驚春無法使用,沒有人教她,她依舊像以前那樣艱難地求生。

直到,她遇見了江別鶴。

對于那時的她,江別鶴就是她的救贖,他像一道溫柔的月光,毫無偏見地保護了她。

從她身上滋生出的惡成為了邪神,為了蒼生,江別鶴死在了邪神手下,而邪神被鎮壓封印。

江別鶴保護了她,卻因為另一個她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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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犯賤強吻了四個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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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今天沒有犯賤 就算都是宿敵也要分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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