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為了犯賤只好惹他生氣 宿敵就是要成為……

第74章 為了犯賤只好惹他生氣 宿敵就是要成為……

“宿主, 我們現在要怎麽辦!”在見到裴霁明後,系統分外焦急,而沈驚春卻在不慌不忙吃着點心, 這讓它更加着急, 它直接用爪子按住點心,“別吃了!快想想辦法!”

“急什麽?我們不是順利進了皇宮嗎?”沈驚春收回手,用手帕慢條斯理擦淨雙手。

“我能不急嗎?”系統氣急敗壞地撲棱着翅膀,它飛落到沈驚春的肩膀,“裴霁明是臣子,你可是後妃!”

沈驚春聽到這反而噗嗤笑了, 眉眼彎彎的樣子似又是在憋什麽壞主意:“那不是更好嗎?這樣我更容易成為他的心魔呀。”

系統沒明白她的話,正準備追問時殿外傳來了些許聲響, 是紀文翊來了。

“怎麽殿內也無人伺候?”一進殿內, 紀文翊便皺了眉,他在沈驚春身旁坐下, 手無比自然地搭在她的手背上。

沈驚春神情淡漠地收回了手, 她并沒有回答紀文翊的問題,反而向他詢問:“裴大人醒了嗎?”

聽到沈驚春關心裴霁明,紀文翊臉上的笑瞬間收起, 他身子向後一仰, 面無表情地看向沈驚春:“你很關心他?”

“當然。”面對紀文翊的虎視眈眈, 沈驚春卻似乎絲毫未受到影響,她淺抿一口茶水, 朝紀文翊挑了挑眉, “萬一他把我趕出宮怎麽辦?”

剛入宮時,沈驚春在衆人面前還維持着一副溫婉賢淑的妃子,但等殿內唯有他們二人, 沈驚春展現出她原有的輕佻恣意。

若是尋常的帝王看見妃子膽敢自稱為“我”,他們必定會火冒三丈,但紀文翊不僅不惱火她的不敬,反而覺得她真實可愛。

明白了沈驚春是在憂慮自己的處境,紀文翊微微和緩了些神色,安撫沈驚春道:“放心,不會的。”

沈驚春笑了笑,沒說信與不信,卻聽紀文翊又突兀開了口:“話說你與裴國師确實有緣,他的故人也叫沈驚春。”

“陛下是懷疑我是裴大人的故人?”沈驚春的聲音懶洋洋的,她擡起頭似笑非笑地看着紀文翊,“陛下,裴國師的年紀可比我大。”

紀文翊定定看了沈驚春良久,心中的不安終于消抹了,是他多想了,沈驚春怎可能是裴國師的故人。

仙人高潔自傲,豈有如沈驚春這樣跳脫的。

紀文翊徹底放下懷疑,只是對裴霁明他不得不多些防備:“裴國師的居所在春陽宮,離這裏不遠,你平時還是不要走遠,以免撞上他。”

紀文翊的話反而為沈驚春提供了方便,她都不用費心打聽裴霁明的居所了。

在紀文翊走後,沈驚春便叫來人準備瓜果點心。

“娘娘是要去慰問裴國師嗎?”侍女小聲問她。

“嗯。”沈驚春向侍女伸出手,“我不習慣別人伺候,把食盒給我,我一個人去便可。”

侍女卻是遲遲沒有将食盒給她,見到沈驚春皺了眉,侍女吓得低了頭,手卻是更加攥緊了食盒提手,她怯生生地回複:“奴婢,奴婢不是想要違抗娘娘,只是奴婢擔心娘娘去了讨不着好。”

侍女半晌沒聽到娘娘的聲音,心中更是害怕,閉着眼睛瑟瑟發抖等着娘娘大發雷霆。

意想之外的是并沒有打罵落到她的身上,頭頂傳來一聲輕笑,娘娘的語調随意,她的輕佻恣意有些像京城的纨绔子弟,只是她卻沒有纨绔子弟身上的惡習:“這麽害怕做什麽?我又不會打你。”

侍女小心翼翼地擡起頭,看見沈驚春撐着下巴笑看着自己,并不像是要發火。

沈驚春笑眯眯地問她:“你叫什麽呀?”

“奴婢名叫翡翠。”侍女小聲回答。

這個娘娘真奇怪,在下人的面前既不擺架子,甚至也不自稱“本宮”,而是自稱“我”,完全不受禮法約束。

沈驚春又道:“翡翠,你為何說我去了也讨不着好?”

“奴婢曾侍奉過裴國師,知曉國師大人是一位厭烏及烏的人,娘娘又和國師厭惡的故人長了張相似的人,他難免會遷怒于您。”翡翠解釋完抿了抿唇,擡眼偷看沈驚春的神色,鼓起勇氣主動請纓,“奴婢有一法子。”

侍女碎步上前,附在沈驚春身旁耳語,沈驚春聽着聽着忽然勾起了唇,她拉長語調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你說得對,我親自去,裴大人只會生氣。”

裴霁明一直留意着沈驚春的消息,聽聞沈驚春醒來,他便讀着書卷耐心等候她過來。

只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裴霁明也沒等到沈驚春來。

裴霁明捏着書卷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臉色也十分陰沉,殿外忽然傳來了聲響。

裴霁明重新端起了書,淡然地讓人懷疑是不是看錯了人,如此公正分明的國師怎會因一介宮妃而輕易動怒:“進。”

翡翠低着頭邁進了書房內,恭敬地将食盒交托,她輕聲将沈驚春的話轉告給裴霁明:“娘娘說讓裴國師不悅是她的錯,娘娘本想親自來請罪慰問國師,只是娘娘擔心國師見了她又會生氣,所以今日就不來慰問國師了。”

“娘娘知曉國師事務繁忙,定然會忘了用膳,所以特意讓奴婢将食盒送來,還望國師能夠消氣。”

消氣?依他看沈驚春分明就是想惹他生氣。

裴霁明氣極反笑,牙齒被磨得吱吱作響,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字都是近乎從齒縫中擠出的:“好,好,好。”

就算他教沈驚春的時日不長,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沈驚春這個學生就是這樣對他不敬!連親自來都不肯,編造這些虛假的漂亮話。

“你回去告訴她!”砰的一聲,裴霁明猛然起身,椅子被帶倒摔在地上,裴霁明怒極攻心竟然被嗆住了,一旁的奴才趕緊為他拍着後背順氣,“既然不來見我,以後都別見了!若是日後被我抖落了什麽事,也別再來找我!”

翡翠被吓得白了臉,匆匆行了個禮便慌慌張張離開了。

“他真這麽說?”沈驚春側躺在貴妃榻上,手指摸向一旁的果盤,輕輕一咬,紅豔的櫻桃汁沾染在朱唇。

“真的。”翡翠忙不疊點頭,回想方才發生的事她仍是心有餘悸,她還從未見過國師發過如此大的火。

令翡翠更驚訝的是沈驚春的反應,她聽說裴霁明生氣後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大笑。

沈驚春笑得樂不可支,甚至沒拿穩手中的櫻桃,櫻桃順着她身體的曲線滾落,純白的宮裙上染上豔紅的色彩,像灑落在衣裙上的零散花瓣。

“娘娘。”翡翠有些幽怨地喚她,國師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得罪了國師,娘娘不惶恐還笑,不過這當然是國師的錯,娘娘的行為明明毫無可指摘的錯處,“娘娘,奴婢不明白國師為什麽會生氣。”

翡翠原是想由她轉達娘娘的歉意,在定昏時為國師送膳也能顯得娘娘體貼,沒承想國師見到娘娘生氣,沒見到娘娘更生氣,真是古怪。

沈驚春早就料到了會有這個結果,若是沈驚春親自去慰問,裴霁明雖然會生氣,但卻能控制,可沈驚春聽了翡翠的話後,又改變了主意,她想讓裴霁明更生氣。

裴霁明向來崇尚禮法,學生做錯了事理當親自道歉,可沈驚春非但不負荊請罪,還派人替她前去。

在裴霁明看來,她的行為無疑是對他的不敬。

“不必管他,他現在認定了我是他的故人,我做什麽,他都會看不順眼。”沈驚春擦幹眼角的淚,嘴角的笑還沒落下,“你再和我說說裴霁明的事。”

沈驚春一時高興,竟然在翡翠的面前直呼了裴霁明的姓名。

“是裴國師。”翡翠一字一頓地強調。

“好好好,裴國師。”沈驚春好言好語地哄她。

被一個大美人哄,任誰都會臉紅,翡翠也不例外,她努力抑住上揚的嘴角:“我也不過是伺候裴國師兩月,只知道一些。”

“我和琉璃是伺候裴國師起居的,國師性情寡淡冷傲,唯一的喜好便是讀書,近乎每日都要讀到子時才入睡。”說到這裏,翡翠微妙地停頓了良久,“國師似乎有夢魇之症,每到半夜都會驚醒,裏衣都被汗打濕了。”

“也不知為何,國師不肯讓我們洗褥,更換裏衣、清洗被褥都要親力去做。”

“奴婢印象最深刻的正是裴國師趕走一衆婢女的事,那天是琉璃值夜,夜半時分國師又夢魇了,口中似乎還在念一個人的名字,渾身汗涔涔的,琉璃竟然握住了國師的手,輕喚着裴國師。”翡翠打了個冷戰,時隔多年想起了當年的事,她還覺得害怕,那天的裴國師實在不是能用生氣來形容的,完全就是恐怖,“裴國師醒了,臉色極其陰沉恐怖,他叫人把琉璃關進慎刑司,雖然他沒交代慎刑司什麽,但琉璃被擡出來後就已經沒聲息了,春陽宮也不再用宮女伺候了。”

雖然當日倍感畏懼,但時至今日翡翠不禁感慨:“裴國師真是潔身自好呀,這麽多年他都保持禁欲、吃齋沐香,無人能虔誠到他的地步。”

沈驚春差點笑出聲,禁欲?裴霁明?

不過是披着虛僞的高潔皮囊,骨子裏銀蕩不堪,之所以不讓他人清洗被褥,恐怕是因為上面沾染了銀液吧。

沈驚春忍着笑,摸了摸翡翠的頭:“是呀,因為他是仙人呀。”

仙人必會禁欲,仙人必為高冷,仙人必高不可攀,這些不過都是世人妄自給仙人加上的枷鎖罷了。

為了犯賤強吻了四個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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