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深山戀綜 他實在是個很沒氣勢的小蝴蝶……
第1章 深山戀綜 他實在是個很沒氣勢的小蝴蝶……
天蒙蒙亮,星臺首檔生活類戀綜《心動萌芽》的直播地點。
工作人員例行檢查着場地道具,忽然聽到嘉賓住處傳來隐隐約約的交談聲。
他本打算看一眼就離開,可剛走到門口,整個人突然愣在了原地。
綠藤環繞的山村小院裏,一位身形單薄的青年正站在屋檐下和人交談。不知道導演說了什麽,他忽然抿着唇弧度很輕地笑了下,“您放心……”
他沒做造型,黑發軟軟垂在耳邊,只穿了件簡單的水藍色襯衫,渾身上下都透着點涉世未深的青澀感。
在這個所有人都嚴陣以待的直播場地,實在是少見這樣簡單的打扮。
不過,最為惹眼的還是青年那格外純然漂亮的長相。眼尾微垂的杏眼瑩潤透亮,鼻尖臉側都是因冷意泛起的淡粉。
在這山間白霧彌漫的清晨裏,他只是站在那便足以讓人挪不開眼。
工作人員幾乎是看得癡了,直到二人分開,他才注意到青年旁邊的人是他們拍攝導演。
“導演,今天這麽早。”他人到導演身邊,眼神還盯着青年上樓的背影,“是有新嘉賓來嗎?”
“你是說許玉潋這孩子吧?人家可不稀罕當嘉賓。”
大概是因為青年過分出色的外貌,工作人員先入為主地把對方當成了嘉賓。
導演語氣縱容,對這種誤會見怪不怪,“他是過來實習的。攝像組不是缺了個人嗎?正好他想試就讓他來了。”
工作人員有點不好的預感。
他們綜藝雖然只有3藍2紅五位嘉賓,但開播當天收視率就破了記錄。
不僅是靠着明星自帶的熱度和類型新穎,還多虧了兩位藍方貢獻的話題熱搜。
一個是如今頂流的男團歌手謝銳澤,一個是最近大熱的混血模特聞修齊。
傳言說兩人是新仇加舊恨,起初還能維持一下表面的和諧,後來差點直接在鏡頭下爆了粗。
而最近攝像組空缺的職位,只有昨天不知道為什麽被謝銳澤遷怒,放話說“來一個滾一個”的專屬跟拍位。
“我該怎麽辦?”
兩層小樓房的樓梯轉角處,他們口中的青年正沮喪着小臉朝空氣求助,“舅舅說要在這裏見人必須戴上口罩,我看別人戴這個得挂在耳後。”
“可是我好像,沒有耳朵。”
下一秒,一個藍色口罩穩穩地蓋住了許玉潋大半張臉。
彈力繩輕勒在耳後,白嫩的耳垂立刻染成了嫩生生的粉,空蕩的四周似乎有輕笑聲傳來。
【怎麽會?宿主,您變成人類時的身體當然是有耳朵的。】
“……我知道的,我只是突然忘記了。”許玉潋慢吞吞地替自己找補,聲音隔着口罩聽起來有些悶悶的乖。
聽起來有些奇怪的對話,系統習以為常,還順手給許玉潋整理好了口罩。
它認為,許玉潋現在能習慣自己原本的人類身體已經足夠出色。
畢竟在進入新手副本前,他還是只失去了記憶、病恹恹的小蝴蝶,現在沒能完全适應也很正常。
趁着上樓的這段時間,許玉潋又問系統,“能再說一次劇情嗎?”
系統說過,他的任務是補齊副本中缺漏的配角數據,相當于是做一個基礎運行的代碼樣本,很多時候只要按照劇情的設定走就能順利完成任務。
不過,第一次做任務,他還是謹慎點好。
【當然可以,能在任務上幫助到宿主是我的榮幸。】
娛樂圈背景的新手副本難度低,再加上源數據推算出許玉潋中期就會下線,為了方便理解,系統在介紹劇情時都會盡量圍繞他的角色展開:
【故事的起因是,家裏人為了讓您放棄攝影愛好,将您扔進了您舅舅拍攝的新綜藝裏磨煉。
這裏落後的環境令您難以忍受,別人輕蔑打量的眼光更是讓您心中煩悶,您厭惡這裏的一切,但很快您就明白了這是家人想讓您知難而退的計劃。】
【顯然,他們低估了您對攝影的執着和您在事業上的野心,您留在了這個綜藝裏。
心知家人不會再支持你的選擇,于是您決定在做跟拍的這期間裏,尋找一個能讓您踏入攝影行業的契機……】
在系統平靜敘述的電子音中,許玉潋找到了挂着‘謝銳澤’三字的房間。
在進入任務前,許玉潋學習了很多人類世界的規則。
發現敲門沒有人回應,進門時他還小聲地說了句打擾了。
今天上午導演給許玉潋安排的任務,就是過來補拍嘉賓的卧室環境介紹。
山村偏遠,交通落後。
城市裏很多時興的東西都傳不進來。
加上還曾經傳出過有人在這裏遇到過“水怪”的荒誕故事,大部分人也對這裏敬而遠之。
這裏的住房還是幾十年前流行的樣式,被風雨侵蝕的地方牆皮斑駁脫落,看上去破舊不堪。
新來的小蝴蝶對這些沒什麽概念,正站在門邊專心調試着相機。
這種和大自然貼近的環境讓他格外放松,他也樂于學習怎樣把圖片拍得更好看,倒是剛好和自己的人設變得更貼近了。
主要拍攝了一下嘉賓帶來的行李後,相機一擡,窗沿邊擺放的那盆鈴蘭便闖進了鏡頭。
白色花苞在綠影中搖晃不停,馥郁香氣散了滿屋。
應季的鮮花令許玉潋反射性地舔了舔唇肉。
肯定很好吃……
犯饞的小蝴蝶心思漸漸跑遠,完全沒注意到身後有腳步聲正在逼近,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對方提溜着後領換了個方向。
“聞修齊給你了多少錢?嗯?這麽死心塌地要來偷拍我?”
“你不會以為我昨天的警告是在和你開玩笑吧?”
充滿怒氣的質問聲接二連三地炸在耳邊,但失重感比說話聲來得更快。
許玉潋努力踮着腳尖往下夠了夠,在發現自己真的碰不着地後,才恍惚意識到自己可能是飛起來了。
難道是翅膀回來啦?
好像不是,因為翅膀是不會讓自己衣袖卡着胳膊的。
【這是您這次任務身份所負責的藍方嘉賓一號,謝銳澤。】
許玉潋扒拉着對方的手讓自己落回了地面。
充當旁白的系統不動聲色地将小蝴蝶發尾處發皺領口捋平,繼續補充道:
【因某次雜志封面人選的問題,粉絲衆多的頂流歌手謝銳澤和體驗生活的富少模特聞修齊互不相讓,兩人結下梁子。】
【而此次二人綜藝同臺,聞修齊買通跟拍的事被謝銳澤發現,二人撕破臉皮的同時,那個被買通的跟拍也被趕出了節目組。這也是宿主如今能加入綜藝攝像組的原因。】
男人比許玉潋高很多。
這導致他回到地面的第一時間只看見了對方身前搖晃的項鏈。
被太陽照得閃閃發光的,和他以前的翅膀很像。
這樣長時間的沉默在謝銳澤看來,顯然是心虛的表現。
“昨天你戴着口罩我沒看見你長相算你逃過一劫。”
自上而下的視線輕蔑殘忍,帶着一貫的傲氣,謝銳澤扯下青年臉上的口罩,“今天撞到我手上,你就別想再在這個圈子……”
“……混下去。”
那句話在男人口中微不可查地發生了停頓。
春夏交接的月份,太陽比從前升得更早些。
日光如淺金色薄紗漂浮蔓延,搖曳灑進這一方天地。
眉眼精致的青年被那層金紗攏住,神情疑惑,剔透的眼眸覆着朦胧水意。
擡頭看向人時,謝銳澤幾乎能看清他金棕色瞳孔漾開的柔和波紋,而漣漪中央,是自己的倒影。
“嗯?”
靠着牆,許玉潋懵懵地扯着男人的衣袖借力站穩。
一還沒太聽明白人家的意思,也頭一次看清對方的長相,于是乖乖地擡頭等謝銳澤繼續說下去。
完全把人當成給自己說劇情的系統用了。
但不知為何,面前的人卻突然不說話了。
這時候許玉潋已經聽明白了一點。
謝銳澤大概是以為自己是之前那個被買通的跟拍。
他剛準備解釋,就聽系統說:【宿主沒必要和對方解釋。】
許玉潋抿了下唇,有些被系統的話繞得暈了,“可他是主角,我一個小跟班不是應該……”
【無限副本內沒有絕對的主角,身份陣營也并不能代表對方的品行與能力。】
【總之。】系統停頓了一下,【以宿主您的人設,您不用給他解釋,更不用給他好臉色。】
【副本劇情線開啓後,您作為不可或缺的配角NPC,沒人能将您趕走。】
似乎要坐實系統的話,高于這溫涼清晨的熱度忽然湊近。
許玉潋感受到男人帶着薄繭的指腹正捏着他的下巴。
男人淩厲的眉眼下壓着,低頭看他:“我沒見過你,你是哪家安排過來的記者?”
“是聞修齊叫來的?還是說,自己一個人跑過來的?”
謝銳澤不是沒見過那種狂熱粉絲,現在的情況看上去也确實符合。
他視線掠過許玉潋手上極為輕便的運動相機,又或是那花枝般細伶伶的白玉腕間,語氣冷淡,“敢一個人來深山老林,一個人偷偷溜進我房間,是覺得沒有人會發現你?”
房間內沒有攝像頭,謝銳澤可以任意處置這個莽撞的青年。
他現在大可直接聯系律師,像他剛剛說的那些警告一樣,将人教訓一頓。
但最終,謝銳澤看着他顫動不停的羽睫,不冷不熱地丢下一句:
“膽子真大。”
沒人知道謝銳澤在方才沉默的瞬間想了些什麽。
如果不是青年身上那過于現代的設備,謝銳澤差點以為,他無神論者的信仰在今天就要崩塌。
他前後态度的變化,可以說換了節目組任何一個人來看,都會懷疑他是不是鬼上身的程度。
但許玉潋不了解他,根本沒發現異常。
只覺得被謝銳澤捏得有些不舒服了,又覺得這個長得兇的人說話也兇,憷得不行。
在對方再次湊近時,他急忙按照系統說的那樣,皺着眉頭要給對方壞臉色,“你管我是誰,你憑什麽說我?”
泛着粉的指尖抵在謝銳澤胸口,許玉潋擡着臉蛋不讓對方再捏着自己。
只不過身後就是牆壁,他退無可退,只好逞強般地瞪了謝銳澤一眼。
“如果你惹我,我也能讓你在圈子裏混不下去!”
他實在是個很沒氣勢的小蝴蝶。
被人堵在角落裏,那樣小小一只,怎麽看怎麽好欺負。
在口罩裏悶久了的臉蛋透着層薄粉,汗珠落在他白皙頰邊,搖搖欲墜。
剛被人捏了會的小巧下巴尖,現在印着點玫色紅印,昭示着某人的過界行為。
謝銳澤沉默一秒,配合地後退了些,而後彎腰開口。
“你想讓我怎麽混不下去?”
謝銳澤還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人。
說話做事與其說是大膽,倒不如說是對危險毫無感應。
那并不高明的威脅,聽上去更像是因為炸毛後口不擇言又不知所措,所以選擇了照搬他之前的話。
好可憐。
果然,他話音剛落,面前的青年立刻就陷入了思考。
幾乎是把答案明晃晃地放在臉上告訴別人。
窗口的風灌進房間吹亂了青年略長的發尾,纖細脖頸随着後仰的動作,繃出一段脆弱的弧度,在男人的注視下,那小巧的喉結不甚明顯的滑動了一下。
謝銳澤仿佛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真不像是個小狗仔,也不像是什麽狂熱粉絲。
他想,更像是半夜敲了他門,要蹭他熱度傳緋聞的十八線小新人。
沉思中的青年沒注意到,自己原本只是用指尖隔開的人,不知何時接觸面已經變成了整個手掌。
說實話,許玉潋還真不知道要怎麽才能讓人混不下去。
沒想到自己任務第一天就遇到如此難題。
小蝴蝶被為難得沒了法,憋着口氣偷偷去看謝銳澤的臉色。
然後被對方直勾勾的眼神吓了一跳。
“我才不告訴你。”他惱羞成怒地推開謝銳澤,戴好口罩轉身就是要走,反正他已經完成了任務,想走就走。
但還沒等他走到門邊,手就又被謝銳澤拉住了。
男人靠在一旁看他,“不把懲罰告訴我就離開,對我是不是不太公平?”
他不知道許玉潋到底是誰安排過來的,但一般狗仔的待遇都不會太好。
尤其是在這個深山老林裏,想找一個住的地方可能都難。
“你放手!”許玉潋沒想到謝銳澤這麽不講理,現在再軟的小包子也有點委屈了,“我都不準備罰你了,你怎麽還上趕着要被罰,快點放開我。”
謝銳澤不置可否,“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你如果覺得我做錯了,那我該罰,但罰我之前,總該把名片也給我看看吧。”
……一聽就是來騙自己名片的。
從沒有聽說過明星抓狗仔還要問人要名片的。
許玉潋都不知道怎麽會有人這麽惡劣,而且自己都按人設變得這麽兇了,他好像一點都不怕的。
小蝴蝶在此刻深深感受到了人類社會的險惡。
尤其是在發現自己不僅沒謝銳澤兇,可能還打不過謝銳澤後。
系統也沒說還會有這種情況呀。
被口罩遮住的一張小臉皺巴巴的,很不高興地拒絕了男人的過分要求:“我不要。”
謝銳澤不說話,也不放手。
許玉潋覺得謝銳澤簡直兇得跟鬼一樣,不敢看他了。
吸了下鼻子,小聲重複:“我才不要給你。”
“真精彩。”
二人的掙紮被門口不知何時到來的人打斷。
那人站在門邊幾乎和門等高,金發碧眼十足的異域長相,中文倒是很流利,只不過語氣說不上來的怪異,“頂流歌手在綜藝現場和攝像老師互動暧昧,标題我都給你們想好了。”
系統适時補充道:【這是藍方嘉賓二號,聞修齊。】
許玉潋抿着唇不說話,只覺得藍一藍二這兩個人沒什麽差別,都同樣的讨厭。
謝銳澤的視線在青年和聞修齊之間游移,表情難看。
待發現青年并沒有因為聞修齊的出現什麽反應後,他才勉為其難地吐出幾個字,“又來找死?”
“我可沒你這麽閑。”
聞修齊朝着二人丢出一樣東西,冷笑了一下,“導演叫我來送個東西,沒想到還多看了一出好戲。”
謝銳澤接過一看。
節目組的幕後工作牌。
上面印着一張青年笑得燦爛、臉邊陷出兩個小梨渦的證件照。
以及‘許玉潋’三個大字。
職位更是明晃晃地寫着攝像組,所屬負責人員,謝銳澤。
謝銳澤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是誤會了許玉潋,而且還是在對方很可能是自己新跟拍的情況下。
“抱歉,我……”
他松開手剛準備和對方好好道歉,就見許玉潋一把搶走工作證,背影匆忙地跑了。
好像一刻都不想再和他多待。
謝銳澤怔愣在原地,随後聳着眉心,沒忍住輕笑出聲。
原來不是沒地住的小狗仔,是全節目組最漂亮最有脾氣的攝像老師。
-
“你真不是謝銳澤偷溜進來的小粉絲?”
許玉潋剛下樓就被人給攔住了。
送完東西後聞修齊沒有離開,反而是站在樓梯儲物間那,在許玉潋出現時突然把他拉了過去。
顯然是特意在這裏等他。
樓梯儲物間挨着房子緊閉的後門,沒有光線鑽進的角落昏暗不明。
蝴蝶是一種趨光的動物,因為他們在黑夜裏基本上看不清東西,許玉潋現在仍有這個毛病。
他什麽都還沒看清就被拽進了黑暗裏,根本不知道是誰抓住了自己。
被不知身份的事物握着手往裏扯,他差點吓得要暈過去,好在系統及時出聲安撫。
過去了好一會,他仍捂着胸口,好似在掩飾他依舊劇烈的心跳聲,連聞修齊說話他都沒能反應過來。
“……我說,你不會是謝銳澤的狂熱粉絲吧?”聞修齊打量着他。
許玉潋懵懵擡頭,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我嗎?”
他知道這可能是關于劇情發展的任務點,但他怎麽也沒想到聞修齊第一句話會是這個。
黑暗中看不清聞修齊的表情,只又聽對方可有可無地應了一聲,似乎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許玉潋把這當成是對方的考驗,連忙搖頭解釋,“不是,我是來這裏實習的。”
在許玉潋看不見的地方,聞修齊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半晌,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
哪有幹攝像的人這麽嬌氣,還長成那副模樣。
戴着個嚴實老套的口罩,只露了兩個眼睛,但依舊很漂亮。
胭脂色潋滟的眼尾多半是被謝銳澤惹出來的,細細密密的羽睫現下墜了水珠,可可憐憐地粘在一處,說話時一顫一顫。
好像被吓得不輕,但又讓人忍不住再多欺負欺負他。
聞修齊忍不住将自己的金發後捋。
該是覺得狼狽的模樣,可怎麽看怎麽叫人移不開眼。
哪裏像個工作人員,要他說,這人更像那種叛逆小少爺,不聽長輩的話非要去劇組見他癡戀的大明星,哪怕會吃苦也非來不可。
嬌氣,漂亮,難伺候得緊。
偏偏喜歡玩點白富美追愛的游戲。
聞修齊懶得多說,開門見山道,“行,實習的是吧,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你讓他的單獨鏡頭都變成無效鏡頭,我給你好處。”
在他看來,策反一個謝銳澤的粉絲,不論怎麽看都會比買通一個跟拍來得更有意思。
許玉潋捂着口罩,念系統給他編的臺詞,“我憑什麽幫你?”
聞修齊在被謝銳澤發現前就已經在門邊站了有一會了。
他把二人的對話聽了大半,因此現在說起理由來也是頭頭是道。
“他都那樣欺負你了,你難道沒脾氣嗎?”
“而且,我聽導演說,你很喜歡攝影?”
聞修齊勝券在握地笑了笑,“深森工作室能入你的眼嗎?”
“你知道我是他們的模特吧,如果你答應我,事成之後我可以給你一封推薦信。當然,如果你能拍到什麽有趣的東西,會有額外報酬給你。”
深森。
許玉潋見過這個名字,在這個角色意向表第二位的工作室。
系統适時冒了出來。
【因為積怨已久,藍二向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付藍一的機會。】
系統改變了對他們的稱呼,以方便他的小宿主理解,【顯然像您這樣可以經常接觸藍一,并且初到就和藍一産生了矛盾的工作人員,是藍二的首選合作對象。】
【您從沒被人那樣欺負過,此時本就在氣頭上,再加上藍二給出的條件又正是您最想要的,于是您想都沒想就爽快答應了合作的事情。
可最終事情被人爆出,您不僅被衆人所唾棄,還被求職的工作室拒絕,夢想破滅。】
想了想,系統補充道:【這只是數據推算出的結果。】
許玉潋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相機,卷翹的眼睫擡起,“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聞修齊看向他的身後,揚唇朗聲道:“當然,我們可以簽合同。”
“那我答應你。”
“答應什麽?”
謝銳澤無聲無息地站在樓梯口,視線落在那因為自己的出現,差點縮到別人懷裏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