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深山戀綜 一直跟在他身邊
第18章 深山戀綜 一直跟在他身邊
臨走前,謝銳澤又想起什麽,眉心皺得死緊,他問:“這個村子裏還有其他監控嗎?”
之前許玉潋和他提過的那個人他還沒找到。
看人被吓成那樣,估計所做的事比許玉潋告訴自己的還要過分。
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對方。
“監控?”喻期初将眼鏡取下,視線直白地打量着。
透過鏡片折射,能看見途經的物體并沒有産生變化,是毫無度數的平光鏡。
黑色皮鞋碾碎地上的豔紅蛇果,汁液迸出,他嘴角上揚仿佛聽見什麽笑話,“我雖然不算人,但也不是個變态。”
“謝少玩這麽過火啊,不怕潋潋知道?”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
謝銳澤懶得同他進行多餘的對話,轉身離開了這裏。
從遮天蔽日的樹影下回到了充斥着夏日豔陽的營地,二人又帶上了溫和的假面。
一切都有跡可循。
從不本人出鏡的喻期初特意加入節目,還向節目組推薦了拍攝地點,瑕眦必報的謝銳澤願意和聞修齊同上一個節目,面對挑釁依舊平淡。
深山之內環境惡劣人煙稀少,要是出了什麽事,沒人能說得清楚,何況也不是他們親自動手。
說到底,戀綜就是個特意設下的圈套。
謝銳澤和喻期初之間的交易,早在節目開始前就已經确定。
唯一的變數……
“路有點滑。”謝銳澤扶住身邊即将向草叢歪倒的青年,“小心摔到自己。”
他們現在是從山腰往山腳走,山路上無人打掃,落了很多積了水的枯葉,不注意腳下很容易就會摔倒。
“我們下午的任務要去哪裏做呀?”
下午兩三點的氣溫比之前更熱。
許玉潋身上只穿了件淺藍的短袖襯衫,雪白的手臂露在外面,被男人一抓就軟軟地落出幾個小窩。
興奮的小蝴蝶被制住,許玉潋被迫牽上了男人的手。
“河邊。”
“要摘河苔,聽說過嗎?”
謝銳澤其實更想抱着他往下走,不過在鏡頭前面,許玉潋應該不會同意。
許玉潋只知道青苔,他問:“和地上的青苔一樣嗎?吃起來的話會是什麽味道?”
“品種不一樣,這裏的河苔像沒味道的海苔。”
黎陽煦插話,“節目組就是覺得這玩意新鮮,想叫我們做給觀衆看。”
監控室的節目組:……
——傻孩子怎麽這麽不見外,什麽臺本都往外面說
——河邊,嘿嘿,濕身,嘿嘿
說是條河,但其寬闊程度比之前許玉潋見過的河流大多了。
他們要摘的河苔在淺水區就能看見,離得遠些的區域,水深能漫過整個人。
他們今天下午的任務不算很難。
因為河苔采摘的難度高,數量也不多,他們只需要嘗試一下就好。
至少剛剛工作人員是這樣跟許玉潋說的。
提着他的小籃子試探地走到河岸邊,許玉潋伸出腳尖觸了觸水溫,穿着節目組給的鞋子就準備要往裏走了。
“等一下。”
謝銳澤伸手拽住他的領口,把人又拉了回來,“跟我走一起。”
許玉潋不想,他懷疑謝銳澤想搶他河苔。
小臉無辜,眼神控訴,“我想一個人去摘,你應該也去別的區域找河苔呀。”
許玉潋對他的兩位隊友毫無留戀,他是真的已經做好下水的準備了。
黑色的褲腳被他直接挽到了大腿中間,一圈白軟的腿肉被勒着磨出了點紅痕。
膝蓋處也沒什麽色素沉澱,虛虛鋪着點薄粉,率先邁入水中的小腿已經沾了層瑩潤的水光,小腿肚看上去軟軟的。
應該說,他哪裏看上去都是軟的。
明明是那麽纖薄瘦弱的一個人,這個時候看上去又怪有肉的。
好像那晚也是,青年身上處處都是……
——新嘉賓好适合淺色的衣服啊,好嫩好乖,像個小團子
——寶寶,媽媽也是女人啊
——藍1在往哪看啊,鏡頭挂他眼睛上行不行,我也要看
——寶寶,爸爸也是男人啊
謝銳澤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轉頭輕咳了一聲,解釋道:“河裏面很滑,兩個人走一起摔倒了我能來得及扶你。”
“為什麽你覺得摔倒的是我?”許玉潋質疑他。
謝銳澤從善如流地改口:“那走得近方便潋潋來扶我。”
“那我呢?”黎陽煦幽幽看向他的兩名隊友,“我被河水沖走就活該了?”
三人依次踏進了河裏。
許玉潋被勒令最多只能走到河水齊腰的地方。
許玉潋倒是不介意這個差別對待,彎着腰,視線認真地往水裏尋找着河苔。
青色飄帶似的河苔在清澈的水裏很容易發現,不一會他就找到了摘河苔的訣竅。在他不知道第幾次伸手去摘河苔時,入手的觸感突然變得有些怪異。
滑膩的,頗為堅硬的,像是觸碰到了魚類的鱗片。
抓起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在許玉潋往水裏看去的時候,河裏卻依舊是之前的樣子。
除了随着水流柔軟飄動的河苔,什麽都沒有了。
或許只是路過的魚剛好不小心撞上來了。
這樣想着,許玉潋又彎着腰準備去把那縷河苔給拔上來。
此時的水面已經到了他的腰部上方。
無人看見的地方,一雙蒼白的手緩慢纏繞上了青年的腰腹,隔着一段距離,從後方動作輕浮地張開了自己的鱗片。
遲疑地聳動了下鼻尖,許玉潋臉色不太好看,蓬松的睫毛也跟着顫動片刻。
他好像又聞到了那種河水腥味,和房間內的一樣,并且越來越濃郁,就好像……
闖入他房裏的那個人,一直跟在他身邊。
“潋潋。”
黎陽煦從後方走來,打斷了許玉潋的思路,“我們一起回去?你還要摘嗎?”
其實許玉潋這片還有不少,但他往水裏看了一會後,搖了搖頭。
“不摘了,應該夠了。”
距離任務截止的時間還有幾分鐘的時候,B組已經全部回到了岸邊。
許玉潋是最後一個走上來的。
扯着衣服擡頭的時候,他發現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怎麽了?”
他們剛從水裏回來,夏天穿的衣服輕薄,簡直是一覽無餘。
另外兩個嘉賓倒是無所謂。
都是空閑時間會泡在健身房裏的人,肌肉線條看來看去不都一樣。
男人有什麽好顧忌的。
但許玉潋就不同了,他好像一直都是特殊的。
明明都是男人,可是看見他,衆人腦袋裏就莫名出現了‘非禮勿視’四個字。
下午沒紮頭發,許玉潋碰了水的手随便挽了下發絲,烏黑發尾就濕濕黏黏地沾在了脖頸上。
毫無鍛煉痕跡的纖薄身形帶着種純然青澀的滋味,是那種柔弱、毫無攻擊性的美,冷白玉似的肌膚沾了水後就泛着瑩潤的光澤,在日光下白得晃眼極了。
見衆人沉默,望天的望天低頭的低頭,許玉潋不明所以地低頭看了下自己。
似乎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樣子。
一件衣服忽然蓋到了他身上,謝銳澤拉着他往回走,“沒事,走吧,收工了。”
——什麽?!我還沒看清楚
——小、小奶包,粉色的(流口水)(擦)(繼續流)
——給我看一下給我看一下求你了
——求你了謝銳澤把衣服拉開我這輩子沒求過誰……
回去的路上趁着周邊沒人,謝銳澤忽然開口發問:“今晚的心動短信,你想好給誰發了嗎?”
許玉潋愣了一下,猛點頭:“想好了!”
其實許玉潋早就把剛來那天答應的事忘了個幹淨,現在光惦記着節目組的獎勵,
他已經知道今晚互選的獎勵是節目組準備的大帳篷了。
如果互選失敗,就只能挑剩下的帳篷材料自己搭,還好他偷偷作弊了。
謝銳澤見許玉潋如此坦然如此肯定的态度,心下也松了口氣。
他輕笑了聲,“那就好。”
二人之間的氛圍此刻極其和諧,殊不知想法已經天差地別。
嘉賓們回到露營地的時候時間已經傍晚。
昏黃的夕陽迎接着夜幕的到來,山裏黑得更快,閃爍的星星燈已經開啓。
因為新嘉賓的加入,其餘的嘉賓雖然看上去依舊正常,但都控制不住地為即将到來的心動選擇環節,産生了點焦慮。
氣氛有些緊張,從入夜開始,所有人的心跳聲都混合在了一起,直播間在線人數已然達到最高峰。
備受關注的新嘉賓此時并不在鏡頭內。
許玉潋回來後就先去了換衣室,待會節目組需要單獨錄制一段他對其他嘉賓的看法,肯定不能濕漉漉地過去。
不遠處,謝銳澤眼神陰沉,“怎麽還活着?你們一起走都找不到機會?”
喻期初表情也不太好看,“我沒找到他。”
‘他’指的便是喻期初那個負責動手的弟弟,最關鍵的人不在,計劃自然走不下去。
謝銳澤沒想到對方會在這種時候掉鏈子,“不是人的東西果然聽不懂人話。”
這是連喻期初也罵了進去。
他們兩個人本身就不對付,要不是因為這次合作的利益牽扯,随時都能撕破臉皮,謝銳澤這樣做,顯然激怒了喻期初。
就在兩個人矛盾即将爆發的時刻,節目組那邊來人了。
“能幫忙叫一下小許老師嗎?采訪快開始了,我看他一直沒出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
昏暗的單人換衣室內,只有星星點點的光線從外面照進來。
空氣濕熱,帶着河水的腥味。
有躁.動的喘.息聲傳來。
誤入此地的青年甚至還沒來得及把燈打開,就被潛伏已久的怪物捂着嘴拖到了角落裏。
他渾身濕透着,連路上遮擋身體的那件外套也被丢在了外面。
上面有着怪物厭惡的氣味。
唯一庇護着他的那件透着粉潤膚色的單薄襯衫,現在已經算不上庇護了,推到了精致可憐的肩頭,扣子也掉在了地上。
怪物的動作是迫不及待的,卻也是格外溫柔的。他對待自己的雌性有無師自通的愛護,他生來就是屬于對方的,他會永遠愛自己的雌性。
飽滿唇瓣被當作糖果似的含咬在口中。
水意混合嗚咽從青年的唇縫中流出,他精致眉眼間暈着脆弱病态的水紅色,在怪物的懷裏漂亮極了。
怪物摸上了許玉潋的腹部。
手指比劃着,不甚熟練地說着話,像是在預告什麽。
“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