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綜藝的第二十四天 登門拜訪

第24章 綜藝的第二十四天 登門拜訪

“小魚, 小魚!”

院門被拍了拍,随後一位大嬸拉着大叔走了進來, 那大叔走的別別扭扭,顯然是被強迫來的。

祝餘聽到動靜,高聲回了一句:“哎!陳嬸我在後院曬藥呢,你等等哈。”

他曬完藥走回前廳,一眼就看見兩人在那拉拉扯扯,大叔皺着張臉要走,大嬸把人拽着死活不讓。

“這是咋了?”

陳嬸把陳叔往前一推:“還不是你大叔,這頸椎都難受好幾天了,有時候站起來就暈,我尋思讓你幫忙紮兩針, 他非不來, 今天還是我生拉硬拽給拽來的。”

陳叔虎着張臉:“本來也沒多大事, 歇歇就好了, 就你小題大做的,人小魚在山上忙活了這麽多天, 又挖草藥又參加什麽比賽的,還給村裏捐錢修路, 你怎麽就不能讓人家消停的休息幾天。”

“嘿,你還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當初怎麽就嫁給你這麽個瞎眼的, 你以為我願意來麻煩小魚啊, 還不是某些人躺在床上直哼哼,床也下不了飯也吃不下,你說我這是為了誰?為了誰!”

陳叔尴尬地漲紅了臉,梗着脖子哼哧着站在一旁不說話。

“行了行了, ”祝餘連忙勸道,“陳嬸你別急,我這就給陳叔看看,還有陳叔,你也太和我見外了,紮個針的事你喊我一聲就是,再說了,這頸椎病可大可小,你可千萬別硬撐,本來是個小問題,你這麽一撐,指不定就成大問題了。”

祝餘一邊說着,一邊拉着陳叔走到桌子邊坐下,然後從身後的木櫃子裏找出了陳叔的病歷本,他照常問了些問題,簡單號了個脈,排除其他疾病導致的頭暈後讓陳叔趴在理療床上給他紮針。

剛紮上針,就聽門外喊着有人找,祝餘囑咐陳叔不要動,随後洗了把手出了門。

剛走到院裏,就聽到外面有交談聲,除了大爺的聲音外,還有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嗓音……

帶着好奇和疑惑,他走出院子,一眼就看見村頭大爺拄着根棍,被一個個西裝大漢扶着,而讓祝餘停下目光久久注視的,是他們身旁那個穿着沒有logo的沖鋒衣腳踩限量版球鞋帶着墨鏡的男人。

雖然包的嚴實,但一點都不妨礙祝餘一眼看出他絕佳的九頭身薄肌身材,還有那墨鏡下筆挺的鼻梁和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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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有人找你,”大爺走上前,拽了拽祝餘的衣服,用自以為說悄悄話的音量對着祝餘的耳朵大聲說,“這人穿的好,看着是個大老板,找你來收藥的?那你可機靈點,他看着精明,別被騙咯。”

祝餘:“……”

他瞥了眼摘下墨鏡似笑非笑看着他的男人,沒了墨鏡的遮擋,那張臉更好看了,尤其是那雙眼睛,明亮有神,又帶着些天生的慵懶意味,簡直像是漫畫裏走出來的一樣。

他有些臉熱地別過臉,對着大爺說:“放心吧……”

“啥?”大爺往祝餘的方向湊了湊,眯起眼睛大聲道。

祝餘:“……”忘了大爺耳朵不好了。

他深吸口氣,對着大爺的耳朵高聲道:“我說您放心,他是個好人!”

“哦~”大爺點點頭,又轉頭看了眼男人,“那行,你們慢慢聊。”

臨走,還對着祝餘又叮囑了一句:“記着,有事喊你趙叔。”

被當着面蛐蛐,那人也不生氣,甚至輕笑了一聲,并給西裝男遞了個眼神,西裝男點點頭,扶着大爺慢慢離開。

大爺離開後,他朝祝餘打了聲招呼:“初次見面……我是好人?”

祝餘耳尖發熱,下意識伸手撓了撓臉側:“宋老板你好,初次見面。”

“你知道我是誰?”宋知硯挑了挑眉。

祝餘點點頭:“剛剛聽到你的聲音了。”

宋知硯勾唇笑了,他伸出一只手:“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宋知硯,知識的知,硯臺的研。”

祝餘握上了宋知硯的手:“您好,我叫祝餘,祝是……”

“我知道,”宋知硯輕輕淡淡地說,“祝餘,草焉,其狀如韭而青華,食之不饑。”

祝餘眼睛一亮,一抹淡淡的緋紅爬上臉頰,顯得有些激動。

宋知硯說的這句話是《山海經-南山經》中的一段,也是他名字的來源,是他師父給他改的。

“你好厲害!連這都知道!”

宋知硯抿唇笑了笑,沒有拒絕祝餘的誇贊,也沒有提及他在節目裏聽到祝餘說出‘山海’兩個字時随手去百度的相關信息。

他擡手掩唇,輕咳了兩聲:“之前在節目上有聽你提起過住的村子比較偏,現在看來所言不虛……我走了兩個小時才找到。”

“啊!”祝餘猛然醒悟過來,“快進來坐,我給你倒點水喝。”

跟着祝餘進了院子,宋知硯掃視了一圈。

這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小院,四合院的結構,平房,中間的庭院裏種着柿子樹,主屋前方的廊下的簸箕裏晾着些叫不出名的樹根,而西堂屋的門上挂着用兩種不同的布裁成的半截門簾,可以看到裏面有人在那坐着。

宋知硯記得,祝餘說過自己從小跟着爺爺長大,而爺爺也已經過世了。

“你有客人?”他問道。

祝餘往西屋看了看:“那是村裏的陳叔,頸椎不舒服過來做個針灸。”

宋知硯敏銳地把握住了其中的信息:“所以,你有行醫資格證?”

“當然有啊。”祝餘下意識回了句,随後才意識到宋知硯為什麽這麽問,擡手摸了摸鼻子,“你也知道我之前那事啊……”

宋知硯沒有回避,點了點頭:“既然你有行醫資格證,為什麽會被舉報無證行醫,還舉報成功了?”

這一瞬間,宋知硯心裏閃過了無數的想法。

要取得行醫資格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宋知硯雖然對這行不算了解,但好歹有個醫生朋友,據他的了解,中醫行醫資格證要麽是學校相關專業畢業,通過畢業考試然後經過規培通過試用,這才可以考取,要麽就是傳承醫學師承,而這也需要跟師學習滿三年才能參加出師考核。

第一種情況對于祝餘并不适用,因為祝餘大學還沒畢業就休學簽約了經紀公司參加綜藝,而後被全網罵,最後直接退學回了老家,至于第二種情況,剛剛他在來的路上和大爺聊起過,祝餘的爺爺是村裏的中醫,所以他的一身醫術應該就是跟着他爺爺學的,可他爺爺已經去世三年了……也就是說祝餘在三年前就應該考取了行醫資格證。

那為什麽,祝餘在三年前擁有行醫資格證的情況下還會被舉報無證行醫,還舉報成功了?難道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交易……

就在宋知硯越想越深,眸色漸漸暗沉下來時,卻聽祝餘說:“我三年前确實沒有行醫資格證。”

宋知硯一愣。

“坐。”祝餘招呼了一聲,然後從桌上的茶壺裏倒了杯白水遞到宋知硯面前,“茶雖然好,但也要對體質,我這人來人往,還是備着些白開水比較方便,你別嫌棄,先喝一點解解渴,我待會兒給你泡陳皮大棗茶。”

“不用麻煩,白開水就好。”

“不麻煩,很快就好,”祝餘指了指他的嘴唇,“你面色比較蒼白,唇色也是發白而且容易爆皮裂口……脾胃應該比較虛弱吧,平時綠茶就別喝了,紅茶還行,不過我這沒有什麽好茶葉,陳皮紅棗倒是不少,健脾養胃的。”

他走出客廳,向東側屋走去。

宋知硯端着杯子跟在他身後,倚着門看着他找陳皮紅棗的忙碌:“不愧是醫生,你這‘望’做的很不錯。不過,既然你醫術這麽厲害,當初為什麽被舉報?而且你說當年你沒有行醫資格證,那你現在這資格證是怎麽來的……當然,如果不方便問就當我沒說。”

“沒什麽不方便的。”祝餘生起小爐子,把放着陳皮紅棗和枸杞的小茶壺放到了上面。

他拍了拍手,說:“當年我确實無證行醫了,我的行醫資格證是回村後辦的,爺爺是村裏唯一一個醫生,我回村後就接了他的位置,村裏幫我特別申請,走了傳統醫學确有專長這條路,通過了考核,所以我的證書也是确有專長證。”

“原來是這樣。”宋知硯點了點頭。

“你問了我這麽多,是不是也該我問問你了。”

祝餘坐在小爐子前,手托着下巴歪頭看向宋知硯,得到點頭允許後,他問:“宋老板,你是專程為了我來的嗎?”

宋知硯想了想:“一半一半。”

那天他從陸子昂的醫院回來,吃了藥準備好好睡一覺,結果剛睡着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之前他聯系過的研究所的院士。

“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宋總了,我們這今天收到了祝先生寄來的人參,也想回贈一個禮物,只是當時是直接平臺下單,沒有祝先生的聯系方式,也不知道他的地址,不知道宋先生能否給我一個祝先生的聯系方式?”

剛被吵醒只覺得腦子一陣陣抽痛的宋知硯聽到了“祝餘”兩個字,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他在山林中自由自在的身影,同時響起了陸子昂的話——“出去走走”。

于是,鬼使神差的,他說:“我幫您送過去吧。”

他推了所有的工作,決定給自己放個假。

“我的醫生建議我遠離城市回歸樸素的生活,”宋知硯回頭看了看祝餘的小院,“你這還有多餘的房間嗎?我想租住一段時間,一天一千,可以嗎?”

祝餘眼睛一亮,緊接着又垮了垮臉:“雖然你不差錢,但我實在不能理解你這種不拿錢當錢的行為,先說好,要住下可以,但這裏的生活可能會很枯燥很乏味,沒有什麽娛樂活動更沒有什麽山珍海味,要是你能接受的話,一天一百包吃住,正常民宿價格就行了。”

“不過……研究院給我的禮物呢?”

祝餘把手一伸,眨巴眨巴眼。

宋知硯一愣,下意識回了個頭……哦對,保镖被他指去送大爺了。

他回過頭,看向祝餘,雖然沒有什麽表情卻一臉無辜……眨巴眨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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