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反向月落の神奇醫院歷險記Day1!
第31章 反向月落の神奇醫院歷險記Day1!
31
即使付雲清與虞驚棠第一時間就表現出強烈的不贊同, 但向梵還是在節目組的允許下,将江落月帶走了。離開前還特意要求攝影機拍攝下這一幕,作為後續的‘證據’。
直到上車, 江落月也沒懂她的用意。向梵系好安全帶, 笑了下:“賣慘又不是她的專利。”
不就是比可憐嗎?江落月哪裏比不過江憐言了?反正向梵不這樣認為。
江落月猶豫中點頭,她也不清楚怎樣做是好的,但向梵聽上去很有經驗的樣子。相信一下對方, 應該沒有關系吧?
抵達醫院時, 現場蹲守了不少記者。畢竟《讨厭我》是一檔直播綜藝, 除去雨林那種危險地形, 其餘任何時候記者都将為了流量使命必達。
江落月和向梵都沒做僞裝, 她還在副駕思考怎樣躲避記者時,向梵居然直接走下了車, 立即有人注意到她, 圍了過來,興奮問詢:“向導是來探望江憐言的嗎?”
江憐言受傷的全過程被人單獨裁剪成視頻,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傷勢并不重, 所以輿論才那樣針對江落月。衆人正愁找不到下一個點爆點時, 向梵就來了。
只有她一個人探望, 是不是可以坐實其她幾人‘孤立’江憐言?
向梵挑眉:“我只是送落月來醫院,至于其她人?我了解的并不是很清楚。”
江落月就是“落月”, 江憐言就是其她人, 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立即有人追問:“江落月也受傷了?”
向梵點頭:“其實不只是她, 其她嘉賓也或多或少在游戲環節遭遇意外。譬如……付雲清, 就摔傷了腿,正在醫院打石膏。”
“啊!”記者驚訝, “傷勢這麽嚴重?”
可付雲清不是二十分鐘前才剛在微博發了一次瘋,怒罵那些陰謀論江落月的網友嗎?
“這些我不清楚。”
向梵也沒打過石膏,不清楚治療過程能不能玩手機。但為了不讓自己的謊言被當場拆穿,她狀若無事地轉移話題:“我只是覺得,既然受傷的嘉賓不止一位,大家更應該追究節目組的責任,而不是用放大鏡只盯着某位嘉賓看。”
向梵接受訪談的次數極多,面對鏡頭張口就來,毫不怯場,逐漸将記者也帶偏,她說什麽就是什麽,甚至專心記錄起要點。
江落月在車內看的瞠目結舌,直到向梵為自己打開副駕門,她依舊難以回神。
向梵看她呆滞的模樣,勾起唇:“走吧。”
分明和在餐廳時說的一樣,江落月心中卻安定不少。緊跟在向梵身後,那些記者果然沒再露出惡意的目光,反而關心起她的傷勢,主動拍攝幾張照片。
直到進入醫院,徹底隔絕視線,江落月才猶豫道:“向導,付雲清她——”
“沒受傷。”向梵好笑似地垂眼,“擔心她?”
但當江落月點頭,皺眉偏移視線的又成了向梵:“……她不會說穿的,別擔心。”
不僅不會說穿,還會為了配合這個謊言,主動打石膏。想到那副場面,向梵才勉強讓自己心情舒暢幾分:“下期我們就能見到行走不便的付雲清了。”
江落月聽她幸災樂禍的語氣,一時失語。
向梵是在刻意報複吧?是吧?
想到付雲清炸毛的場面,江落月頭痛地嘆了口氣。
交談間,兩人已經到達私人病房外,護士交代着什麽,在她身前,有一個江落月極其熟悉的人。
一回身,看見江落月,周若年下意識道:“落月?”
剛叫完,周若年就想到江落月的冷淡與所作所為。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脫口而出這個名字,似乎是習性使然,回神後,她立即皺起眉頭,目露嫌惡:“憐言正在休息,你們要探望的話,下次再來吧。”
江落月注視着周若年與她身後的病房,突然問:“你是她的新經紀人?”
“我似乎沒有義務解答你的問題。”
周若年不以為意,語氣譏諷,卻讓江落月想到上一世,自己是被一紙檢測報告直接認回江家的。江家是怎樣得到她的樣本,她一直不得而知,也從未在意過這件事。
直到現在,看見周若年這樣早就成為江憐言的經紀人,她突然有所猜測。如果周若年早在自己被江家認回前,就與江家有所接觸。這既能解釋DNA樣本的來源,也能解釋周若年為什麽會那樣深愛江憐言。
她陪在江憐言身旁花費的時間,遠比江落月更多。
江落月一言不發,讓周若年心中格外快意。
她以為江落月猜出了自己和江家的關系,此刻正在後悔那樣早就放棄了她,還欲嘲弄,冷淡的女聲響起:“問你一句,你想回十句?這麽有閑心,不如多關心下江憐言。”
周若年愕然,她早就看見向梵,卻從未想過對方會幫江落月解圍:“我只是出于關心……”
“那你的關心可真特別,”向梵譏諷道,“只會用指責別人展示自己。”
她語氣冷淡,話語充斥諷意,周若年一時竟說不出話,只能看向江落月。
江落月神情早已恢複平靜,聽着向梵的話,不自覺彎起眼,被周若年凝視,她才不緊不慢附和一句:“周小姐,你一直自說自話,似乎比江小姐更需要入院檢查。”
她用手輕點腦袋,向梵玩味道:“早發現早治療,以前真不知道你是個這麽善良的人。”
江落月一頓,差點被向梵一句話弄破功。
周若年臉色蒼白,直到咬牙切齒,也沒回複一句重話。得罪向梵,她手下的藝人資源或許都要受到影響。
病房內,江憐言靠着門,聽完周若年是怎樣從氣 勢嚣張到一言不發的全過程,臉色蒙上陰雲,回到床上後,才又帶着哭腔,給江逾打去電話。
“姐姐……”
周若年推開門時,江憐言還在抽噎,她手心被紗布包紮,看上去格外駭人,正在與她視頻的江逾同樣震驚:“不是上綜藝嗎?怎麽會受傷?”
江憐言支支吾吾,一副不忍心提及的模樣,江逾便将怒火轉向周若年。
想到江落月,周若年幾乎毫無心理負擔地将責任轉移。電話挂斷,病房內似乎還回蕩着江逾強忍憤怒的安慰聲。
周若年神情終于輕松幾分,正揣測江落月會遭到怎樣的報複時,江憐言聲音沙啞道:“我想吃蘋果。”
她執着水果刀,削出一個蘋果,正想遞給江憐言,少女卻說:“這個不好,換一個。”
周若年一怔,沒有多想。
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直到蘋果氧化泛黃,垃圾桶被果皮堆滿,周若年因為精神高度集中格外疲憊時,江憐言卻還未覺得滿意。
周若年錯愕道:“已經沒有了。”
“沒有水果,你為什麽不去買,而是要告訴我呢?”江憐言安靜地望着她,或許是哭的太久,一雙眼仍霧蒙蒙的,宛若林中小鹿。她語氣輕柔,說的話卻讓周若年不寒而栗,“只是這樣一個小要求,你都不能滿足嗎?”
“或許,我要告訴姐姐……”
周若年起身,留下幾句匆促的安撫便往外走。江憐言看着她的背影,好一會,才目露厭嫌,将她留下的那把水果刀一并丢進了垃圾桶。
電梯門開,向梵還在感嘆:“我以為你不會罵人。”
誰曾想,江落月開口就是讓周若年去查查腦子。那句輕柔,卻滿含威脅的話總是在她耳邊環繞。向梵起初還能保持正經,可在看見醫生處理江落月手臂傷口時,卻突然有些忍俊不禁,調侃了一路。
江落月摸了摸手臂的紗布,還是不适應手臂被捆縛的感覺,小聲反駁:“我是有樣學樣。”
天天聽大家互罵,她想不耳濡目染都不行。
“是嗎?”向梵卻不以為恥,反倒笑着問,“那你從誰那裏學的最多?我?付雲清?還是寧扶光?”
江落月:“……為什麽不能是虞驚棠?”
向梵:“她說的話,還沒有我和你現在說的多。”
向梵彎着眼,正心情愉悅地等待江落月的下文時,耳畔卻許久沒再傳來聲音。
她頓住腳步,困惑回頭,江落月就停在原地,目光怔然地望向遠方。
中年女人穿着雍容華貴,任由保镖衆星捧月般環繞自己,她低聲與身側的助理說着什麽,走向特殊通道專用的電梯。
這張臉并不陌生,當營銷號介紹江憐言顯貴的家世時,總會将她父母、長姐的臉一并附上,向梵起初還覺得這是個無用功,此刻卻通過那些潛意識記憶,認出對方是江憐言的母親,景岚。
她恍然,以為江落月沉默,是因為怕被景岚注意到。正笑着想安撫,可當向梵側過臉時,卻意外發現,江落月與景岚的五官輪廓,都有着極其明顯的相似之處。
作為一個導演,向梵最常做的,就是篩選演員,她見過太多臉,極其輕易就能發現她們的特色與區別。
對比之下,江憐言雖然長相姣好,卻與景岚并不相似。
想到江落月對江憐言的‘敵意’,想到江落月在病房前的問題,向梵心中驟然有了猜測,她近乎茫然地望着江落月,數秒後,才輕聲道:“落月?”
江落月像終于驚醒一樣,下意識看向她。
女人收斂了所有情緒,狀若不經意地拍拍手臂:“你現在也算個傷殘人士,讓我這個唯一的正常人幫幫你好了。”
江落月啞然失笑:“只是一點擦傷而已。”
想要她攬着手臂,直說不可以嗎。
向梵看她輕輕勾着自己手臂,感受着那點重量,滿意道:“付雲清看到新聞圖要氣瘋了。”
江落月随口道:“換我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要打石膏,我也要氣瘋了。”
“是嗎?”向梵莞爾,“我倒是覺得,她為你打石膏,會很開心。”
江落月不解:“為什麽?”
“……當然是因為,你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