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跟以前差距很大 懷疑的種子

第13章 你跟以前差距很大 懷疑的種子

蘇闌之聽見少年同意自己去方便,立刻捂着肚子假裝疼痛一般逃離開了這個地方,阿桑還想說些什麽,卻是什麽也沒說。

看見把那夥人越甩越遠後,蘇闌之終于松了一口氣,看見不遠處的衙役立刻小跑上去,道:“哎哎哎,衙役大哥,跟你說一件事,有敵國奸細混入了其中,快去抓一下他們!”

他以為衙役聽見自己的話會立刻跑去抓上那夥人,誰知道那些衙役聽見後仿佛沒聽見一般,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蘇闌之锲而不舍的繼續攔住對方,繼續道:“你們不去抓他們,在這邊待着幹什麽?”

那些衙役認真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蘇闌之點頭,拍着胸膛道:“自然是真的。”

那衙役只是笑了笑:“公子既然說的是真的,那應該去找京兆尹,我們不管這些事。”

看見蘇闌之聽後微微一愣的樣子,衙役看見對方衣服布料價格不菲,渾身氣質不凡的樣子,還是耐心的解釋道:“今天的事情我還沒做完,如果再管其他的事情耽誤了自己的事情,到時候恐怕後果不是我能承擔起的,況且你說的敵國奸細只是你空口白牙的一面之詞,我看您家境不菲,犯了錯也是沒錯,我只是混口飯吃,全家都等着我的這口飯吃,我不能出錯,更不能安排的事情不去做完。”

對方都這麽說了,蘇闌之也不好為難對方,只能去找京兆尹了,他還是頭一次來到這個地方,門口兩頭石獅子耀武揚威的樣子看上去不可直視,他跟門口的官員說完對方便讓他回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話語有沒有用。

等回到蘇府,來竹替他更換衣服的時候,蘇闌之才發現自己身上有塊玉佩不見了。

這玉佩是老爺子送給他的,比起價格,更重要的是寓意不凡,寄托着老爺子對他的感情,這如果搞丢了,他鐵定要被揍上一頓。

難道是掉在客棧了?

想到這裏他讓來竹找一些下人回客棧尋找一番。

——

街道旁。

路上車水馬龍,小販們各種的吆喝聲不絕于耳,阿桑還打算等着要回來的蘇闌之,他微黑的臉在流露出迷茫的神色,似乎是沒想到蘇闌之去一趟廁所怎麽要這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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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對着一群人輕聲道:“回去吧。”

阿桑聽完微微一愣,開口道:“小可汗,咱們這就回去了嗎?不去等一等那個小春了嗎?”

少年卻只是笑了笑道:“他不會回來了,我們為什麽要等?”

“啊?我們都好心把他贖出菊花堂了,他居然還跑了?!”阿桑一臉震驚,一副難以理解的神色道:“小可汗還給他找了一個小書童的身份,讓他做良民,他還不要,真不知道這個人腦子在想些什麽,他就這麽喜歡當小倌嗎?!”

說着說着,阿桑的臉上流露出難以言喻的模樣:“這怎麽會有人天生就想着做小倌的啊.......”

少年摸着手中的玉佩,玉佩摸上去溫潤如玉,看上去潔白無瑕,色澤細膩,周邊鑲上着縷縷金絲,看上去就極為華貴,中間用雕刻着一個字,“蘇”,這字蒼勁有力,只有老工匠才有這種手藝雕刻的出來。

少年仔細端詳着這塊玉佩,收斂起臉上的笑,他笑起來的時候像個翩翩君子溫潤如玉,讓人心生親切容易充滿好感,但是不笑的時候像卻讓人産生距離感,端方卻又遙遠,一種草原上野性的感覺瞬間撲面而來。

一旁的大漢們看見他臉上的神色也開始變的認真且肅然,不敢再嬉皮笑臉的。

少年臉上帶着玩味的笑:“走吧,我們回去吧。”

——

來竹去往客棧怎麽找也沒找到少爺的玉佩,聽客棧的老板說,那群外邦人已經離開客棧了,蘇闌之也拿他們沒辦法,也不知道這群人去了哪裏,玉佩的事情他便只能忍耐下來。

他想起昨天趙言淵的不告而別,對方并沒有尋找自己,顯然是吃完飯就直接走了,沒有等待,甚至也沒有跟蘇府的人提一句。

蘇闌之以為趙言淵在“桂花羹”之後,多少對自己會有點不一樣,沒想到自己的自作多情了。

他深刻的意識到這個任務的艱難之處,趙言淵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而他妄想把一塊石頭給捂熱,這本身就不可能發生。

蘇闌之想到這裏,心裏幽幽的嘆息了一口氣。

第二日清晨蘇闌之在門口等着趙言淵,對方看見蘇闌之時微微愣住,顯然沒想到蘇闌之會在他的門前等着自己。

一旁的小厮看見蘇闌之後,臉上立刻帶上冷嘲熱諷的嘴臉冷笑道:“呦,這是誰啊,今天太陽是從西邊來了啊!平日裏也沒看見公子這麽勤快啊!”

蘇闌之定眼認真的看了一下旁邊的小厮,忍不住開口道:“你是誰啊?我怎麽沒看見過你。”

平時趙言淵身上的小厮都是蘇府的人,蘇府養出來的下人可不敢對着他這麽冷嘲熱諷,況且這個人看上去極為面生,他從來沒看見過,一時之間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這個人。

小厮抱着胸冷笑道:“我叫雲鄉。”

蘇闌之:“.......”想起對方是朋友送來的小倌,他清咳一聲,聲音有些許尴尬道:“不是安排你去花房裏種花了嗎?”

雲鄉嘆息着:“這不是多虧我們家公子嗎?知道我種花不行,所以把我放出來了,貼身服侍。”

蘇闌之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雲鄉是這種性格嗎?他雖然跟雲鄉只有一個照面,但是唯獨那一次的照面也留下了深刻的記憶,他依稀記得對方是一個嬌弱、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人啊!

怎麽短短幾天不見的時間,性格變化的如此之快,變的這麽的潑辣。

他心裏雖然疑惑雲鄉的變化,但是不敢多說,他知道趙言淵不喜歡自己,按理來說自己應該減少出現在對方身邊的頻率,但是時間不多了,距離大婚就三個月了,他實在是太着急了,只能刷刷存在感了。

蘇闌之有些許尴尬,不敢繼續這個話題,想起原主的人設,揚起下巴道“既然趙公子要求你來這邊,那你就留在這邊吧,不過是一個下人,我還是給的起的。”

小厮聽完沒有說話,只是心裏暗暗慶幸着把雲鄉打暈後送走了,他本身就是趙言淵身邊的暗衛,現在有了個理由光明正大的走到趙言淵身邊保護。

趙言淵聽完沒有回應,蘇闌之感覺有些許尴尬,但還是硬着頭皮道:“你以為我想等你嗎?是老爺子讓我等你的,你上朝我上課,怎麽了,有意見啊?”

趙言淵認真端詳眼前的少年片刻,低沉的聲音傳入蘇闌之的耳朵裏:“那我們一起出發吧。”

雲鄉還想說些什麽,但是硬是忍住了,閉口不言。

國子監跟朝堂的距離不遠,先送完趙言淵再送他讀書。

是的,兩個人年歲相當,但是趙言淵已經上朝了,對方在為皇帝分憂解難,他還在讀書,有時候人比人硬是要氣死人。

皇帝給趙言淵安排的是一個閑散的職務,每日做的事情也并不多,但好歹也是一個官職,可以每日在朝堂參加政事,可以發表自己的意見。

原主一個還是在國子監讀書的居然敢欺負一個皇子,還是有職務的,放到小說裏正常人都不敢寫,聽起來就非常的扯,被發現了按道理還是滿門抄斬的罪名,但是原主不僅做了,而且做的還是心安理得、洋洋得意。

想到這裏,蘇闌之腦袋就疼,他不明白為什麽系統要把他安排在這個人身上,簡直就是折磨。

可能他臉上郁悶的表情太過于明顯,趙言淵倒在他面前的茶也是直接就喝了,這茶色澤明亮,清香濃郁,淡雅芬芳,不錯,是好茶。

他幹脆一次直接喝了兩杯。

趙言淵骨節分明的手指敲着桌面,聲音聽起來富有節奏,一下又一下,過了片刻,他擡起眼眸,漫不經心道:“你以前不是不喝白毫銀針的嗎?”

原主以前是不喝白毫銀針的嗎?

在記憶裏仔細搜索一番,好像真沒看見原主喝過這款茶。

想到這裏,蘇闌之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心裏頓時緊張了起來,在任何朝代,鬼怪之談都是邪門歪道,雖然有人是不信,只覺得是無稽之談,但是說出去只會惹人心慌,說不定走在路上會被極端的人咒罵或者燒死。

大多數人都是抱有敬而遠之的想法,人的習慣确實是很難改變,尤其趙言淵對自己還是那麽的厭惡,他必定要收好自己的一些小習慣,不讓對方發現。

倘若他要是恨極了一個人,必然也是想要讓對方付出該有的代價,趙言淵這麽的恨他,說不定要把他挫骨揚灰了都有可能,更有可能将鬼怪之談安插到他的身上,用社會輿論将他逼死。

想到這裏,他眸光微微閃動了片刻,心虛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我以前是不愛喝,但是現在就愛上了這款茶,難道我犯了哪門子國家律法嗎?”

趙言淵偏過頭,墨色的頭發披散在他的消瘦的肩側,他神态跟大皇子那股精明中帶着狡猾的感覺完全不同,帶着稍許豔麗的容顏以及低賤的出身注定讓皇帝難以喜愛,也能難以将重任委托于他。

蘇闌之記得當初在玩游戲時,看完暴君的人物背景後,曾就有狠狠心疼過暴君這個角色,他的母親只是一個小宮女,本來已經有了心儀的人了,只需要過了今天就可以出宮跟心上人成親,結果出色的容貌被皇帝看上了。

這老皇帝看上的時候興致勃勃,結果才幾天的功夫就愛上了其他人,只覺得該宮女只有一副美麗容貌,大腦空空,沒有絲毫樂趣可言,甚至反省自己怎麽會愛上這麽一個俗物?

小宮女懷上了趙言淵,被封了一個位份皇帝便懶的去搭理了。

只需要一天。

只需要一天!

她就可以跟心上人雙宿雙栖,就可以跟心上人舉案齊眉了!

結果就這麽一天,她的人生就注定需要在這個寂寞而又漫長的後宮蹉跎,她恨皇帝看上她後又不愛她,她恨皇帝睡了自己耽誤了自己的一生,未來需要在後宮裏蹉跎餘生,但是她卻又膽小如鼠,不敢将自己的恨被人發現,便只能将恨發洩在自己出生的孩子身上。

趙言淵剛出生沒多久的時候需要喂奶,她故意不喂,看着小孩餓的一直打嗝,臉上憋的通紅害怕真的死了,才給其喝上幾口奶,要求一個三歲的小孩需要背完三書五經,背不完就又是一陣毆打,她害怕打完被發現,便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将細長的繡花針紮在人的身上,這樣痕跡輕,不容易看出來,比起棍子或者鐵棒,繡花針上手快,且更加隐蔽。

幸好,她在趙言淵五歲時便郁郁而終了。

蘇闌之想到這裏忍不住又是一陣惋惜,但是他還沒忘記洗脫掉自己的嫌疑,于是嘴上說道:“你看你現在喜歡的跟以前喜歡的肯定會有所差別啊,人都是會變的,莫非你現在喜歡的跟以前喜歡的還是一種東西?少騙人了,這壓根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他忍不住模仿原主自戀的語氣道:“像我這種貴公子,這愛好啊,換來換去也很正常,畢竟家庭地位顯赫,人又有錢,長的又帥,這你不懂也沒事。”

趙言淵瞥了蘇闌之一眼,纖長且卷翹的睫毛遮蓋住了他眼底的情緒,深褐色的眼眸深深凝視着眼前的少年,帶着些許探究的意味。

過了片刻他卻是什麽都沒說,只是輕描淡寫的笑了笑。

蘇闌之心虛極了,卻也只是強裝鎮定。

兩個人都不說話,空氣一片寂靜,馬車內只傳來“滴答滴答”馬兒在雪地行走以及車轅滾動的聲音,以及門外偶爾傳來幾句百姓大聲說話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雲鄉敲了敲馬車門,低聲道:“公子,到了。”

聽見仆人的聲音傳來,蘇闌之終于松了一口氣,這厮終于可以離開了。

跟趙言淵待着一起實在是太有心理壓力了,或許是心虛,也有可能是恐懼,他跟對方所在一個小小馬車空間內,總是害怕得罪對方,或者留下什麽罪證,有點疑神疑鬼的,看見對方要離開,蘇闌之反而松下一口氣。

趙言淵打開馬車門,外面的冷風突然襲來,吹的人頭腦一緊,風雪冰冷的氣息嗆進蘇闌之的鼻子裏,寒氣讓他下意識想打個噴嚏,耳邊卻是傳來趙言淵清冷的聲音:“你以前是不會解釋這麽多的。”

說完,他走下馬車,沒有回頭。

蘇闌之被那個噴嚏吓的沒能打出來。

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對方開始懷疑自己不是原主嗎?

蘇闌之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實在是害怕趙言淵有一天突然殺掉自己,畢竟誰會相信一個“鬼怪”。

尤其他穿越的還是一個跟趙言淵有仇的人身上,說不定到最後沒等來系統的抹殺,反而是趙言淵提前動手了,那他死的還真的是冤枉。

早知道他就不喊趙言淵一起了,可是他不跟趙言淵接觸,又怎麽讓對方愛上自己呢?這就是一個悖論。

想到這裏蘇闌之開始有些頭疼了,大婚的時間越來越近,他只覺得任務的完成度是遙遙無期。

都怪這個垃圾系統,把他送到這個人身上,還不能刻意讨好趙言淵,也許換做一個普通人,這個人跟趙言淵沒那麽熟悉,跟趙言淵打好關系或許就簡單多了,說來說去都怪這個垃圾系統。

蘇闌之心裏一邊抱怨着,一邊垂頭喪氣的去往國子監。

今日國子監每個人臉上都帶着些許垂頭喪氣,少數個別的幾個人雖然臉上看不出來喜優與否,但是大多數人身上的怏怏不樂的樣子還是很明顯。

這讓蘇闌之感到些許奇怪,怎麽現在大家都這麽這麽的喪?

以前即使有個別學生早上起不來,不願意讀書,也不會表現的這麽明顯啊,那些學習好的依舊還是會像是打了雞血,表現的很積極,尤其是王岳,他可是非常熱愛讀書的一份子,永遠第一個來到學堂的第一人。

可就連王岳如今的臉上都帶着些許無精打采,這讓蘇闌之感到意外。

看見蘇闌之臉上疑惑的神色,周晚俞來到蘇闌之的耳邊,解釋道:“昨日外邦使者觐見,他們中來了一個猛士,能力拔千斤鼎,還能百步穿揚,這個人現在還未及冠,陛下一時之間居然找不到合适的人選進行比試,現在在大發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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