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再次重逢 我就泡個茶嗚嗚嗚
第26章 再次重逢 我就泡個茶嗚嗚嗚
趙言淵看書的時候, 周圍很靜,一時間屋子裏只傳來翻動卷軸的聲響。
到了時間,一群宮人們侍奉上午膳。
鮮美可口、琳琅滿目的佳肴擺了一桌, 看上去讓人食欲大動。
每道菜趙言淵只嘗一口,他吃的不多, 動作很慢,這些菜基本沒動幾下, 就又被撤了下去。
有位宮人撤菜靠近趙言淵的時候,只看見趙言淵眉頭微微一蹙, 随後就是一道冷酷的命令聲:“将她拖下去, 杖責二十。”
那名宮人跪在地上直呼救命,不知道究竟是哪裏得罪了趙言淵。
可趙言淵眉頭都沒擡一下,仿佛剛剛那個舉動只是他心情不好,随意懲罰罷了, 而這位宮人也只能說倒黴,正巧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出現在趙言淵的面前。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所有宮人都跪在地上,怕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得罪了趙言淵,就連一向趾高氣揚的吳大太監, 此時也是跪在地上,吓得瑟瑟發抖,根本不敢多說一句。
蘇闌之依着葫蘆畫着瓢, 跟所有人一起跪在地上, 同樣不敢多說一句。
宮殿門口很快傳來那名宮人的慘叫聲, 叫聲聽上去可怕極了,慘叫聲連連,令人心生憐憫與恐懼。
趙言淵像是沒有聽見似的, 靜靜的翻動着卷軸。
過了片刻,他有些口渴,揮了揮手,一旁的吳大太監讓蘇闌之去端上茶具泡茶。
蘇闌之低着腦袋畏畏縮縮的去現做。
他将茶葉放在了茶壺中,加了熱水,等待幾分鐘後感覺泡的差不多了,就将熱水倒在杯子裏,怕太燙又特意加了一些冷水,遞給了趙言淵。
一旁的吳大太監看見後臉色一喜,誰家宮人泡茶是這麽泡的?這個作死的态度也太快了,他只不過沒有上前提醒幾句,沒想到這個林沉居然連泡茶都不會,估計是入宮時規矩沒學,這下子想必一定會是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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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太監臉上露出興奮的笑。
趙言淵伸手接過茶具,剛放入口中抿了一口,臉色一變,将茶具狠狠砸在地上。
飛濺的碎片跟熱水掉落一地,其中有塊碎片劃過蘇闌之的臉頰,在他白皙的臉上劃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頓時,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蘇闌之也跪在地上不敢出聲,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他不明白自己的茶泡的有什麽問題,怎麽突然之間趙言淵就這麽生氣?
“來了,拖出去斬了。”趙言淵聲音冷漠,眉毛都沒擡一下,一句話直接決定了蘇闌之的死刑。
随後宮殿門口來了兩個侍衛,穿着盔甲,威武雄壯,就像是早就幹慣了這種事情,目不斜視、幹脆利落了走了進來,一左一右的拉住蘇闌之。
蘇闌之:“?”不是,他泡的茶究竟有啥問題,怎麽突然之間就要斬了自己?!
在這種生死關頭,蘇闌之突然明白了為什麽大家說趙言淵如今是個暴君了。
泡個茶都要殺人,能不是暴君嗎?!
之前的蘇闌之只是從別人口中聽聞暴君的事跡,如今自己要面臨這種困境,他吓的放聲尖叫。
他的聲音讓一旁的趙言淵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裏是哪裏冒出來的宮人?這麽沒規矩。
趙言淵頭都沒擡,聲音冷酷:“等下。”
聽見陛下叫停,侍衛拖住蘇闌之的手一頓,蘇闌之內心也生出了一絲的希望。
然後他聽見趙言淵繼續道:“改五馬分屍吧。”
蘇闌之:“.......”
本來只是斬頭,屬于嚴酷的懲罰,現在要改成五馬分屍了,屬于更加嚴酷的懲罰。
吳大太監心底暗暗得意着,嘴唇都快笑歪了。
他也沒想到居然會有這種效果,他雖然知道蘇闌之沒有自己的提點必然會犯錯,大概率是會被砍頭,卻沒想到蘇闌之膽子這麽大,為自己争取到五馬分屍,更加暴戾的懲罰。
宮內侍衛的力氣極大,蘇闌之根本就掙脫不開。
他本以為趙言淵喊住侍衛,是良心發現,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大開殺戒。
就算系統說過,自己這次就算死了也不是真正的死,可是這酷刑很疼呀。
蘇闌之受不了這個結果,忍不住開始大聲罵罵咧咧起來:“我靠,趙言淵!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就是泡個茶罷了,我究竟做錯了什麽,你幹嘛突然之間這麽發火?”
一旁的侍衛聽見後,吓得臉色蒼白,一副看像死人的表情,看向蘇闌之。
就連吳大太監聽見這話,也是臉色慘白——
這小子膽子真大。
居然敢在皇宮內直呼陛下名諱,甚至敢出言不遜,簡直是不要命了!
陛下罰他五馬分屍,少年這般言論,迎接對方的肯定會是更嚴厲的懲罰。
蘇闌之怒火中燒。
反正都要死了,早死晚死都得死,還不如死前過一把嘴瘾。
侍衛想要捂着蘇闌之的嘴巴,被少年躲了過去,他沖着趙言淵繼續怒吼道:“如果我犯了什麽錯這倒是無話可說,可是我究竟犯了什麽錯呢?你總得告訴我唔唔唔.......”
侍衛終于把蘇闌之的嘴給捂住了。
蘇闌之拼命的掙紮着,片刻後也認命了。
這次必死無疑了。
心頭彌漫着一陣慘淡、悲傷、痛苦以及後悔。
當初打游戲的時候,他就知道趙言淵脾氣不好,總是在游戲裏莫名其妙的把玩家弄死,現在好了,他穿越到游戲裏,要真實體驗到被弄死的感覺了。
想到這裏,蘇闌之悲從中來,忍不住眼淚汪汪,哭了出來。
如果早知道趙言淵現在變成這種性格,還不如來到這個世界後,就選擇一杯毒酒賜死自己算了。
“等下——”一道冷酷的聲音傳來。
侍衛依舊扣押着蘇闌之,将少年扣在原地,沒有動彈。
趙言淵站起身,看見被扣押,頭頂也被狠狠按在地上的小太監,心底一陣不耐。
這些年,從來沒有人敢直呼他的名諱,偶爾有幾名看了話本子污染了腦子的蠢貨,學着話本子那樣直呼他的名諱,想要與衆不同、別出心裁的勾引自己。
這些人往往都做了花園裏的花肥,幫助每年的楓花染的格外的鮮紅。
蘇闌之心底剛升騰起一股希望,随後就是一陣絕望。
他想起來了。
他都想起來了。
以前自己在打游戲的時候,暴君說“等下”的這種情況,往往都是暴君想出了一個更痛苦的懲罰。
此時的蘇闌之只想穿越回剛遇到王岳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自己一定會聽從王岳的建議——
麻利、幹脆、毫不留情的、圓潤的,從京城滾出去!
果然,如同蘇闌之所料想的一樣——
“孤,想到一個更有意思的玩法。”趙言淵擡起眸子,皮笑肉不笑。
宮人們看見他的模樣,瑟縮成一團,将頭低的更靠下,生怕皇帝的怒火招惹到了自己。
趙言淵沒有穿鞋,腳趾被冷的通紅,就這麽赤腳在大殿內走着。
外面結着冰,天寒地凍。
宮殿內同樣是異常寒冷。
擱以往宮殿內都是會燒上火龍,可也不知道趙言淵在想什麽,居然也不燒這些,也不點一個碳爐,于是整個宮殿內像是塊寒冰,沒有絲毫的暖意。
趙言淵緩緩的走進蘇闌之,眼眸中沒有絲毫溫度,只有一片嗜血的殺意。
“擡起頭。”男人的聲音冷酷,帶着命令壓迫的口吻。
蘇闌之像是一個物件一般,被侍衛強硬的把頭掰起來。
趙言淵腦子裏已經有了一個有趣的死法,臉上帶着些許壓抑的瘋狂:“孤要把他.......”
口中的話還未說完。
趙言淵整個身子像是如遭雷擊。
蘇闌之眼淚汪汪的跟男人對上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