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更
第27章 第 27 章 二更
“可我就喜歡看你這樣, ”湊近,舌尖輕輕舔過耳廓,暧昧得像是一縷春風, “美人~~你這臉紅得,比天邊的霞光還要好看。讓我再多看會兒, 好不好?”
“不好!太過了。”
“過了?”一絲壞笑,“可你明明沒有放我下來啊,看來你也不讨厭吧?”
聽到這句話, 宋溫文幾乎要将臉埋進胸口。
樓玉見狀, 越發放肆, 垂涎的目光侵略上宋溫文的胸口, 若有若無地打着圈。
宋溫文渾身僵硬, 耳朵紅得幾乎要滴血。他很想說點什麽制止樓玉, 可偏偏喉嚨像是被什麽堵住,只能忍着羞澀和身體微妙的反應。
“相公, 你這衣服太礙事了, 不如脫下來,我們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來一場野外分享玩具的活動,怎麽樣?”
“夫人!”宋溫文聲音低沉,透着一股羞惱的無力感,“你……你再這樣,我就———”
“就怎樣?就給我吃?”樓玉挑眉,壞笑着得寸進尺。
正要再進一步時,忽然間遠處傳來一陣隐隐約約的人聲。
離他們越來越近。
“咦?”
該不會是游人上來了吧?
樓玉扭頭望去, 果然看到先前在山腳下閑逛的人們,正沿着棧道往上來。
“有人上來了。”樓玉輕聲嘟囔,很有幾分不滿, “這群人怎麽這個時候上山,真會挑時候。”
宋溫文一聽來人了,原本繃緊的身體終于放松下來,心中生出一絲慶幸。“夫人,前面有人,你該……該收斂些了。”
樓玉撇了撇嘴,遺憾沒能繼續逗弄他,但還是識趣地将手從衣領裏抽了出來。
從背上滑下來,理理裙袍春衫,樓玉嘴角挂着壞笑:“算你運氣好,暫時放過你。不過,相公,你剛才羞紅的樣子,我會一直記得哦~”
宋溫文聞言,耳根又燒起來,低頭避開她的視線,沉聲說道:“夫人,請莫要胡說了。”
樓玉眨眨眼,像一只心滿意足的貓。
伸個懶腰,松松脖子,樓玉說:“好啦,不逗你了,走吧,正好也到了放風筝的地方,不用你背我了。”
前面就是春溪山的半山腰,有一大塊平整的草地,翠綠翠綠的,靠近山邊緣的那塊還種了一圈桃樹,粉嫩搖曳的桃花,芬芳醉人得很。
兩人清晨在床上胡鬧厮混了一通,主要是樓玉單方面強行擺弄玩具,導致兩人來得比較晚,草地上空已經飛起好幾只漂亮的風筝。
“終于可以活動活動了。”
樓玉回頭看向宋溫文,眉眼彎彎,笑容明豔,像是整個春天都藏在了她的臉上。
宋溫文一時看怔住了,站在草地中央,手中捧着風筝,春風拂過他的長袍和鬓發,目光柔和,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絲笑意。
“愣着幹嘛?”樓玉笑着朝他招了招手,“快幫我把風筝弄好,我要放起來!”
“好。”宋溫文回過神來,低聲應道。
走到身邊,将風筝輕輕攤開,細細整理平整,又将長長的線從軸上放出來,一絲不茍地檢查。
樓玉站在一旁,抱着胳膊歪頭:“相公,你做什麽都這麽有禮有節的,是不是對每個人都這麽體貼?”
宋溫文擡頭看了她一眼,閃過一絲無奈和寵溺:“夫人多想了,我不過是不想讓你摔了這風筝。”
“呵,我才不信。”樓玉眸子亮晶晶的,透着幾分得意,“你啊,就是嘴上不說,心裏在意得很,我看得一清二楚。”
宋溫文低下頭,沒有接話,只是将風筝線軸遞到她手裏:“風筝整理好了,夫人先退後些,我幫你放上去。”
“好哦,親親美人~人家等你喲~~”
宋溫文:“······”
無奈地嘆口氣,随後擡起風筝,順着風輕輕一抛,風筝便乘着春風徐徐上升。
回頭看一眼樓玉,見她眼中閃着興奮的光芒,笑容明媚得如同四月最暖的陽光。
“接好了!”宋溫文将風筝的線交到樓玉手中。
樓玉迫不及待地接過,将線繃緊。
有點生疏,這種事情她小時候幾乎沒做過,父母也是做生意的,業務繁忙,從小就沒怎麽和她待過,更別提帶她去放風筝。
長大後,自己可以去放了,但年紀也大了,再也不能像小時候那樣肆意。
在商場上拼搏,一路殺到大佬的位置,背負重擔,更不可玩鬧。
如今穿越到這陌生的景朝,啥也不用負擔,也無人認識她,終于可以自由自在做一回自己。
放聲大笑。
笑聲在風中清脆歡快,像一串鈴铛在山間回蕩,在春風中雀躍的身影,衣裙輕揚。
“你看,它飛得多高!”她興奮地回頭,眼中是孩子般的滿足。
“嗯,很高。”宋溫文點了點頭,嘴角帶着一抹淺笑。這一刻,他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若能一直這樣下去,也算是上天眷顧。
“夫人,你慢些,別跑得太遠。”宋溫文見她興奮地拽着風筝線跑向草地的另一端,忍不住出聲提醒。
“知道啦!”樓玉回頭朝他揚了揚手,笑得眉眼彎彎,“相公,你快過來,我一個人玩多沒意思!”
宋溫文輕嘆一聲,無奈地搖搖頭,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走到身旁,扶住她握線的手,低聲道:“這樣拉線穩一些,風筝才能飛得更高。”
樓玉擡頭看着他,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相公,你教得這麽仔細,是不是怕我再纏着你?”
宋溫文耳根一紅,別開視線,聲音低低的:“夫人胡說,我只是……只是怕你玩不好失了興致。”
“那我就不客氣了。”樓玉笑着将身體窩進他懷裏,兩人站在一起,風筝線在他們手中繃得筆直。
風筝越飛越高,春光下,兩人的影子重疊,随風搖曳。
樓玉歡快地看着天上的風筝,宋溫文低頭看着她明媚的笑容。
天光漸晚,踏青的游人擠擠攘攘地下山回家,樓玉和宋溫文也随大流。
這會兒人多,知道美人要面子,便沒開口要他背。但宋溫文卻紅着臉,縮在袖子底下的手,磨磨蹭蹭地挪到樓玉身邊,牽住了她。
寬闊的大袖一遮,無人發現,但樓玉卻明顯感覺到某人溫涼的手掌靠近。
人多,樓玉忍住了調戲打趣宋溫文的話語,但揶揄的目光,還是直直地看向他,看得宋溫文滿臉爆紅。
踏着月色,兩人乘着馬車趕回了宋府。
停穩後,宋溫文伸手扶着樓玉下車。樓玉正欲調笑幾句,卻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兩人面前。
是吳陪房。
宋母派她來攔截:“老夫人說了,讓少爺立刻去正院。”
吳陪房趾高氣揚,剜了樓玉一眼,掩不住對樓玉的輕視。
樓玉站在一旁,眼中閃過冷意,但并未出聲,反而饒有興致地看向宋溫文,打算看看他會如何處理。
宋溫文立刻皺緊眉頭,心裏很不舒服。玉兒是自己的妻子,是府裏的主子,吳陪房怎可這樣輕視?
吳陪房也是在娘身邊伺候多年的老人了,怎如今這番不懂禮儀規矩。
宋溫文沉默了一瞬,上前一步,擋在樓玉面前。
“娘有事找我,自然要過去,”聲音越發冰冷,“至于你——”,目光驟然鋒利,“你對夫人的态度,實在不成樣子。”
吳陪房愣了一下,擡起頭,眼中隐約帶着些不服氣:“少爺,我只是照老夫人的意思辦事……”
“娘讓你辦事,并非讓你失了規矩。”宋溫文冷聲打斷她,不容置疑,“夫人是我宋府的少夫人,你這般輕慢,成何體統?從明日起,罰俸半年,削去管事之職。”
“少爺!”吳陪房臉色一變,脫口而出,“這未免太過了吧!”
宋溫文擡起眼,目光冷如寒霜:“若再有下次,便不止如此簡單了。吳陪房,你該明白,誰才是主,誰是仆。”
吳陪房咬着牙;“老身伺候老夫人多年,勞苦功高,不是少爺一句話就能貶罰的。”恨恨地低頭,“今日之事,老身自會禀告老夫人,還請少爺移步正院。”
宋溫文不搭理她。
轉身看向樓玉,語氣一瞬間柔和了許多:“夫人,我們回房。”
樓玉挑眉看了他一眼,帶着幾分贊許,嘴角的笑意也透出幾分真心:“好啊,相公說什麽都好。”
兩人并肩的背影,把吳陪房氣了個半死。陰暗地咒罵着,嚷嚷着要上報老夫人。
一路上,樓玉心情頗佳,嘴裏輕聲哼着不知名的小調,步履輕快。
回到院子,樓玉坐在廊下,笑意盈盈地看着宋溫文:“相公,今日你真讓我刮目相看。”
“夫人無需多想,只是理當如此。”宋溫文微微低頭,語氣裏透着一貫的清潤。
樓玉撐着下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底是難得的認真:“相公,你護着我,我都記在心裏。”
宋溫文耳根微微發紅,移開目光,輕聲道:“夫人早些歇息,我去母親那邊請安,稍後便來。”
“去吧。”樓玉揮了揮手,意有所指地舔舔唇,“記得快些回來,我還等着你呢。”
宋溫文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是什麽意思,臉上泛起羞意。
都被她···了這麽多次,能不明白嗎。
清咳一聲,強裝鎮定。
轉身飛速離開。
樓玉如偷腥的貓,得意地大笑,目送他背影遠去。
正院。
“溫文!你是不是眼裏根本沒我這個娘了?叫你過來是叫不動了是不是?”
宋溫文一踏過門檻,就聽見宋母尖利的嗓音響徹內堂。
微微皺眉,腳步頓了頓,還是走入內堂,拱手施禮:“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