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宋溫文面紅耳赤，別……
第31章 第 31 章 宋溫文面紅耳赤，別……
宋溫文面紅耳赤, 別扭地側開臉：“夫人，這樣……不合禮數……”
“禮數？你可是我的人，叫一聲怎麽就不合禮數了？”樓玉眯起眼, 得意的壞笑，伸手輕輕擡起他的下巴, 逼迫他與自己對視。
宋溫文很想掙紮，無奈樓玉強行逼迫，只得側頭道：“玉、玉兒……”
“聲音太小了, 沒聽清呢。”樓玉故意湊近, 氣息撲在宋溫文的耳畔, 聲音撩人, “再大聲一點, 叫得好聽些。”
“玉兒。”宋溫文咬牙硬着頭皮又喊了一聲, 耳根通紅得幾乎要滴血。
樓玉得寸進尺，笑容越發妩媚：“相公這聲‘玉兒’, 倒是叫得有些意思。再多叫幾聲, 人家才滿意。”
宋溫文羞得擡手捂住臉：“夫人，莫要再胡鬧了……”
樓玉捉住他的手，強行拉下來，直視着他的眼睛，柔聲蠱惑：“相公，叫我幾聲‘玉兒’，我便不鬧了。”
宋溫文目光躲閃，掙紮良久, 最終還是低聲又喊了一句：“玉兒……”
樓玉得意一笑，貼上他胸口，聲音柔得融化人心：“早這麽乖不就好了？相公再多喊幾聲, 我便饒你這一回。”
宋溫文進退兩難，耳根燒得通紅。
長夜漫漫，玉兒這兩個字刻進了他的心裏。
次日一早，宋溫文緩緩羞意，穿戴好朝服，趕在上值前，來到正院給宋母請安，順道請示白葛的事情。
宋溫文素來注重禮數，即便心中已有幾分不滿，每日早上的請安卻從未懈怠。
吳陪房見他來，忙不疊地掀簾子通報：“老夫人，公子來了。”
宋母斜倚在羅漢床上，聽聞宋溫文進來，立刻板起臉，冷哼一聲。
“怎麽今日來得這樣晚？若不是我這身子弱，早該自己去你院子問了！”
宋溫文溫聲道：“娘，昨日派去接表妹的馬車出了些狀況，表妹摔傷昏迷，暫時安置在醫館養傷。醫館距離京城有些距離，今早我已托人去信表妹的爹娘，将她接回老宅修養，條件也更合适。”
宋母聽完，眉頭一皺，拍着床沿站起身：“什麽？安置在醫館？還要送回老宅？這是個什麽道理！她千裏迢迢來京城，不是為了回老宅受苦的！”
宋溫文目光微沉：“母親，表妹傷勢不輕，長途颠簸對她身體無益。老宅的條件比醫館好些，确實更适合靜養。”
宋母冷笑一聲：“葛兒年紀輕輕的，不來京城，哪有機會得福氣？你倒好，這般冷血，想把她往外推！”
宋溫文耐着性子解釋：“母親，兒子并無此意，這般安排是為表妹着想……”
宋母聽到這裏，忽然猛拍桌案，聲音陡然拔高：“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心裏只有那個狐媚子樓玉，連你表妹都不願接進府裏！你可別忘了，她可是咱們宋家的親戚，最該進門的人！我看白葛是個好姑娘，賢惠又識禮，當我的兒媳，再好不過了！”
這話一出口，宋溫文猛地擡頭，很是震驚：“母親，您竟有這種想法？”
“這可是皇帝陛下賜婚啊！”
“賜婚又怎麽？”宋母不以為然，反而冷笑，“樓玉那等輕狂娼婦，你護她護得緊，有什麽好結果？還不如趁早把她趕走，咱們宋府才有安寧日子！”
宋溫文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幾乎從未對宋母表現過強硬态度的他，此刻卻冷冷道：“母親，請自重。玉兒是吾妻，您若再說這種話，便是侮辱她，也是在侮辱我。”
宋母更冒火了：“你敢教訓我？我是你娘！我做這些，是為你好！”
“若這是為我好，那就請母親照顧玉兒。”宋溫文不再多言，語氣冷淡地補充道，“表妹的安置，我已安排妥當，不用再議。”
說罷，轉身拂袖而去。
身後，宋母氣得跳腳大罵，摔碎了整套茶具，吳陪房不敢勸，戰戰兢兢地撿碎瓷片。
宋溫文走出院門，薄唇緊抿，內心複雜。
原來母親打着這個主意···玉兒在府裏過的好生苦楚。
心頭的那抹失望，濃得幾乎化不開。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複雜的思緒，快步向府外馬車走去。
收到門房王叔傳來的少爺已出門的消息，樓玉搖了搖扇子。
美人已經打前陣，該輪到她出手了。
啧，這老貨天天作妖，得找個機會把她掀走，免得破壞她享福的好日子。
靈光一閃。
樓玉叫來粉桃：“你去看看，送信去老宅的人出發沒有，若是沒有就攔下來，夫人我要往裏填點東西。”
勾唇一笑。
老貨，看你還能蹦跶幾時。
從抽屜中取出一封早已準備好的信箋，又将一只镯子整齊地包裹在綢布裏。這個镯子，是宋母貼身佩戴的物件。
之前她大範圍收買人心，宋母院裏一個想上進的小丫鬟，偷拿了出來，向她投誠。
“老夫人想念葛兒，又心疼她受傷，願意親自回老宅照顧她，順便回鄉省親。”樓玉一邊低聲念着信裏的內容，一邊用火漆封好信封，神情篤定。
粉桃很快就領着氣喘籲籲的小厮回來。
小厮滿頭大汗，行了一禮：“夫人，您有吩咐？”
樓玉擡眸看他，遞過信箋和镯子：“這封信和镯子，務必一同送到老宅，這是老夫人要交代的事情，仔細着。”
小厮接過信和镯子，低頭道：“是，夫人，小的明白。”
粉桃等小厮走遠後，低聲問道：“小姐，這镯子用在這裏，會不會太顯眼了些？”
樓玉唇邊的笑意更深，眼神淡定：“越顯眼越好。這镯子本就是老夫人的東西，用它作信物，沒人會懷疑信的真假。白葛的爹娘也會覺得有了倚仗，自會詢問宋母何時去老宅。“
放下扇子，心情頗好地說：“若是老太婆否認，兩邊自會心生隔閡，若她真去，那我更輕松，左右都是我受益，只需看着她們慢慢自亂陣腳就行了。”
粉桃恍然，崇拜不已：“小姐高明。”
樓玉起身走向窗邊，望着晴朗的天：“這老太婆一點腦子都沒有，活這麽大歲數，喂了豬。不知道最危險的敵人，往往都是自己帶進來的，白葛也是聰明過了頭的人。只需把局布好，剩下的，看她們如何內鬥喽。”
輕笑一聲，自信從容。
樓玉高興了，宋母可不爽得很。
怒火中燒，臉色鐵青，狠狠地掃落桌上的花瓶，東西都摔的粉碎，還一腳踢翻了擺在門邊的花盆，嘴裏罵罵咧咧：“這不孝的東西！為了個狐媚子，連親娘的話都不聽了！白葛沒進門，我還治不了他不成？”
氣得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一起，呼哧呼哧地喘粗氣。
轉念一想，眼裏閃過一抹陰狠，這樓玉是個禍害，偏偏文兒還當她是寶貝！要是兒子房裏再多幾個年輕貌美的女人，看他還護不護那個妖精！
宋母立刻吩咐身邊的吳陪房：“去，趕緊給我找個人牙子過來，就說我要挑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
吳陪房見宋母怒氣沖沖，哪裏敢怠慢，連忙應聲去了。不多時，一個人牙子被領進了宋母的院子。
是個矮胖中年男子，滿臉堆笑，頭發梳得油光發亮。
站在宋母面前，滿是讨好：“老夫人，您這次要挑什麽樣的姑娘啊？我們手裏可有的是好貨，保您滿意！”
宋母冷哼一聲：“給老身遞幾個年輕漂亮，身材好的，最好是知道怎麽伺候男人的，別回頭半點用都沒有！”
“是是是，老夫人您說的對。”人牙子忙不疊地點頭，往外招手，牽過來一連串的年輕姑娘。個個低眉順目，溫順乖巧。
人牙子讨好地谄笑：“您瞧，這些都是最近新來的，個頂個的水靈。老夫人要是喜歡，我現在就跟您畫押。”
宋母坐在上首，眯着眼打量了一圈，嘴角總算浮現出點笑意。
心裏暗罵：“樓玉那毒婦能進門，憑的也不過是個臉蛋和媚勁。我就不信，多塞幾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他還能只盯着她一個！”
看了一會兒，宋母指着前排的幾個，“這個不錯，眉清目秀的，還有這兩個，也可以。行了，就她們。”
人牙子立刻笑得彎了腰：“好嘞，老夫人您就瞧好吧，這是她們三個的賣身契，您收好。” 積極地收了銀子，滿臉堆笑地告退。
宋母揮了揮手，目光落在眼前三個新買進來的小丫頭身上。
三個小姑娘低眉順目地站在院中，各有千秋。
左邊的小蓮身材纖細，眉目如畫；中間的小環嬌小玲珑，五官秀氣，站在那裏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右邊的秋蘭則膚白貌美，身段豐盈，成熟妩媚，一雙眼睛含情脈脈。
宋母細細打量了一圈，指着三人的鼻子訓話：“到了宋府，就要懂規矩，好好聽我的話，伺候好我兒，記住了嗎？”
三個小丫頭齊齊點頭，溫順地應聲：“是，老夫人。”
宋母聽着這一聲聲“老夫人”，心裏越發得意，忍不住暢想樓玉以後會怎樣吃癟。
“哼，一個青樓妓子生的庶女，也敢在我宋府耀武揚威？有你哭的時候！”
得意完，心裏又有些嫉妒。
看看自己滿是斑點皺紋的手，又看看三個小丫頭年輕水嫩的臉，眼前一陣刺痛。
宋母臉色一沉，語氣刻薄陰毒：“你們長得再好看，也別得意忘形！記住，你們不過是我買回來的物件，能進這個家門是你們的福氣，要是勾不住我兒，一個個別想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