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死者】
【第23章 死者】
“最近不都沒有農活嗎？”程序問，他們經常來何平家，知道吳月芳大多數時候是在家唠叨。
何平一邊點開電腦上的視頻軟件一邊說，“現在是種甘蔗的季節啊，我們家沒種其他家要種的。”
“人少的時候玩不盡興，人多聚起來又要時間。”何平說，“看什麽？”
“海賊王！”程子光說。
“武林外傳。”程序說。
何平頓了頓說，“好，那就看蠟筆小新。”
“……”
視頻很快就播放了，兩兄弟坐在床上看，電腦擺在床的對面，兩個人視力還不錯，不會說是看不清。
何平陪着他們看了一集，見兩個人都還喜歡就躺下來聽，聽着聽着就睡着了。
大概在一兩點的時候，何平聽見了吳月芳回來的聲音。大門的鎖被打開的聲音，她洗漱時幹嘔的聲音，還有走進樓下房間裏輕輕的腳步聲。
早上鬧鐘響，何平日常不願意起床，于是又賴了十分鐘。也是現在在鄉下還可以賴床，要是在城裏打工一賴床就是沒了幾百塊錢的全勤獎，還要挨一頓臭罵。
十分鐘之後何平還是起來了，他要趁着太陽還不大的時候澆水，不然一頓臭罵少不了。
兩兄弟還睡着，估計昨晚兩人都熬夜了，不然程序應該醒了。桌上的電腦已經關了，好歹沒留到早上。
何平換了衣服就下樓洗漱，接着就是日複一日的澆菜喂雞鴨豬兔鳥，把家裏的動物都喂了一遍就該叫兩兄弟起床了。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兩兄弟熬到幾點，何平叫他們的時候放輕了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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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光，程序，你們吃早飯嗎？”何平在床邊問。
兩兄弟沒動靜，何平又說，“不吃就不做你們那份了喔。”
大概過了十幾秒鐘，程序動了動身子，眼睛卻都不帶睜開的說：“吃。”
何平說，“好。”
早上起來吳月芳的精神狀态居然還不錯，吩咐着何平去菜園裏摘了豌豆，何平摘回來簡單的沖了一下，就抽小板凳出來坐着把豌豆撕開扒拉出豆子，等到弄了一大碗的時候兩兄弟起來了。
“啊哈～”程子光打了一個可以把臉擠沒的哈欠，然後眼角就出來了淚水。
“昨晚幾點睡啊？”何平一邊掰豌豆一邊問。
“兩點……”程子光說着就倒到了老何的搖搖椅上，“困死了。”
就連程序也忍不住的打哈欠，眼神迷離。
“吃了早餐再去眯一會吧。”何平說。
過了半小時，兩兄弟回房間繼續睡覺。何平就去幫吳月芳洗衣服晾衣服，昨天晚上她也晚睡了，所以現在不想做這些事情。
中午，一家人随便吃了點白粥，兩兄弟沒有起來，吳月芳一邊喝一邊說，“一會送點豆子去鄰居家，兩家都送，她們之前都說要吃我種的豆子。”
“今早上掰的那個？”何平舀了一小勺豆豉問。
“對。”
喝了粥已經快一點了，何平把豆子分成兩個小籃子，一份給劉阿姨，一份給盧阿姨。
包着兩籃豆子，何平來到劉阿姨的門口，喊了兩聲沒有動靜，何平愣了一下，發現他們家房間的門還是關着的，就像昨天一樣。
“劉阿姨？”何平又喊了一聲，“有沒有人？”
劉阿姨家的院子還是種着菜，長得很好，綠油油的一片，大廳和其他房間的門都開着，唯獨劉阿姨住的那個房間門沒開，何平沒來由的感到不對勁。
于是他沒有繼續喊，而是去往下一家鄰居盧阿姨家，何平在門口只喊了一聲，盧阿姨就在裏邊喊進來吧。
“盧阿姨！我媽讓我給你送豆。”何平一邊說一邊把豆子放下。
“诶诶！好東西啊，掰這個費功夫了吧，要不要喝碗綠豆粥啊？”盧阿姨人很好，說話也是慢悠悠的。
“不用了。”何平說，“對了，劉阿姨這兩天是不是不在家啊？我去他們家都沒人應我。”
盧阿姨聽了說，“不可能吧，昨天夜裏打麻将看那邊都還有燈光。”
“昨天晚上劉阿姨沒和你們打麻将嗎？”何平問。
“沒有啊，活動上我都沒見到她。”盧阿姨說着說着也皺起眉頭。
“不對勁，我這兩天也都沒見到她老公喔。”盧阿姨一邊想一邊說，“你見過她老公嗎？”
“沒有見啊。”何平說。
盧阿姨一拍大腿，“我去他們家門口看看！”
兩人來到了劉阿姨家門口，景色還是那一番景色，看得何平都覺得心裏忐忑不安起來。
“劉春蘭！你在家沒？”盧阿姨沖着院子大喊。
随着聲音的落下，安靜又恢複了。于是盧阿姨又喊了幾聲，依然沒有動靜。
“小何小何！你去問問其他人有沒有見到劉春蘭和她老公！我去和村長說一下。”盧阿姨說。
“……噢……”何平有點沒反應過來，見盧阿姨走了才去隔壁問。
問下來一圈，周圍的鄰居都說這兩天都沒見過，但是晚上确實見燈光。
只有一家人說昨天早上見過，那時候劉春蘭剛剛從山上下來，說是去摘石榴了。
何平聽了皺起眉頭，還不等他多想，盧阿姨帶着村長和兩個高大的男人回來了。
“快，你們兩個大小夥把門撞開！”村長臉色不好。
周圍出現了不少人，都好奇發生了什麽，何平站在不遠處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是想到最近剛剛死過人，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
“嘭！嘭！”粗暴的行為很快就把門撞開了，幾個大漢相互看了看有點發虛。
房間依然沒有動靜，裏面不是沒人就是……
“走，進去看看。”村長很沉得住氣，畢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
幾個大漢和村長往房間那邊走去，外面還圍了一小圈人，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一個大漢打開了房間的門，一股腥氣直撞過來，大漢幹嘔一聲。
何平站在院子外就看見幾個大漢瞥過目光，然後把門又關上。
“大家都散開！不要進院子！”村長一邊走出來一邊喊，然後撥打了電話報警。
村長一走大家立馬圍上那幾個大漢，“咋回事啊？”
其中一個大漢說，“人死了……”
“誰死了？”
“不确定……”大漢說，“被砍得不成樣子，頭也不見了。”
“……”
一下子，衆人都安靜下來，這個和何九河淹死可不一樣，這一聽就知道是被人殺的，村裏真的有殺人犯！
“天啊……殺人了？”
“村裏不太平了，是誰啊！”
“這麽惡劣，抓起來槍斃！”
周圍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讨論聲，何平有點不舒服，大家的聲音混合在一起真的很吵，再配上這種事情，他難免會覺得這裏面有一個是兇手，那個兇手混在裏面讨論他殺的人。
“這家的小孩呢？我記得劉春蘭有個兒子不是？”
“送去小姨家了，放假就放小姨家，前些天接回來了幾天然後又送過去了。”
“這是為啥？”
“誰知道，他們這家人天天吵，吵的事情天天都一樣。”
警察很快就來了，因為這一次真的是殺人事件，來了不少，院子很快就被封了起來。
何平站在外面看，看見他們擡着一個黑色的袋子出來，看上去是個人。
何平不寒而栗，不敢再看下去，趕緊回家了，八卦什麽的也不行聽了。
剛剛踏進院子就聽見吳月芳問，“怎麽回事啊，外面有警車聲，是何九河的事嗎？”
何平白着一張臉搖搖頭，“隔壁死人了，是被人砍死的，現在還不知道是誰。”
唰的一下，吳月芳臉也木住了，“真的？”
“真的！”
“這不亂完了？！”吳月芳有點不敢相信，“昨天我回來的時候隔壁都還有燈……”
說着說着吳月芳打了個抖，說不定人就是昨天晚上死的，而她剛好從外面走過去。
何平見吳月芳明顯是吓狠了，趕緊上去給她拍背，“警察已經來了，很快就會弄清楚的。”
這麽大的動靜加上警車的聲音，兩兄弟也被吵醒了，他們先在樓上探頭探腦的然後才下來。
“發生什麽了？”程子光問。
何平讓老何帶吳月芳回客廳看電視，自己和兩兄弟簡單的說了下發生的事。
“我去看看！”程子光說了一聲，就跑出去了。
程序跟着他。
何平按了按腦門，覺得有點頭疼，就去洗了一把臉。
冰涼的涼水讓何平腦子清醒了一點，蟬鳴斷斷續續的，好像和昨天沒啥兩樣。
吳月芳受到驚吓，老何在和她說話，有一些往事。何平沒去聽，而是去火房繼續扒豆子，豆子扒出來能留。
火房離隔壁特別近，能聽見外面的人小小聲的說話讨論，還有警察進出隔壁發出的聲音。
這些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無時無刻的告訴何平隔壁真的死人了。
說不吓人是假的，雖然隔壁經常吵架擾民，但是何平也沒想過他們誰會慘死在家裏。
沒過多久兩兄弟就回來了，程子光神秘兮兮的跑進火房，“潤哥！警察現在已經在找劉春蘭和黃大國了。”
“我看他們處理那個房間，全是血！”程子光繼續補充，“新來的警察都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