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年代小心機 你是我的
第1章 年代小心機 你是我的
【根據明總生前意願,逝世後名下財産無償捐獻給……”媒體報道後,網上頓時掀起軒然大波。】
【“嗚嗚嗚我的互聯網親姐姐……”】
【“不是吧,明總連一個可以繼承遺産的人都沒有嗎?不行看看我耶(小貓疾跑)(小貓舉手)我超想繼承明總的投資系統!!!”】
【“回樓上姐妹,我也想!!!明總跟開挂似的投資運好到無敵,不是自帶系統我不相信,人與人的參差怎麽那麽大啊啊啊!我酸了嗚。”】
【“救命,如此精準的一刀!躺在床上刷視頻的我路過就被踹了一腳嗚嗚嗚”】
【“+1”】
青山大隊白河村。
“明央,你不是要去大隊長家道謝?再晚估計要趕上飯點兒。”
楊梅甩着手上的水進門,飯點去找人在這種糧食短缺的年代絕對算不上禮貌,一般都會避開,楊梅當然不會覺得明央是故意的,大概是睡過了時間。
明知青平時冷着臉不愛笑,看着不好相處,但大家夥兒都知道明央只是面冷心熱而已,不擅長表達可比那耍心眼兒背後捅刀子的讓人放心。
之前拐子到村口拿糖騙孩子還是明央第一個發現并制止的,這時候大家才發現明知青是位面冷心善的好同志,她們都誤會了。
“嗯,謝謝。”
明央習慣性地露出一抹笑。眼前顏色如同冰淩花破雪而出,瞬間晃了眼。
等楊梅走後,明央一口氣沉了下去,整個人又倒在床上,看了眼手腕上的梅花表,熟悉又遙遠的物件兒,這是她姥姥送的,算上上輩子她已經有幾十年沒見過姥姥了。
而這個時候,明央目光凝視着牆上糊的報紙,她下鄉一年半了,姥姥也去世一年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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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她的眼睛還盈着光,肌膚柔軟着。這個時候,她才二十歲,多麽美好的年紀啊。
明央躺在床上,白皙的胳膊擋住四面八方射向眼睛的光,任由淚水四溢。這個時候,她還沒禍害虞潮,年輕的、被她哄騙得滿眼都是她的虞潮。
不,但她來得不巧,明央懊悔,一巴掌打到了自己的腦門上。
就在前天。
她已經和虞潮産生了不小的交際,剛好她眼睛一睜眼前就是一片水,而她整個人往水裏掉,根本來不及反應,直接溺水了。
荷花塘裏的水從鼻子眼睛耳朵裏直接湧進來,霎那,空氣被奪走,窒息的感覺充斥着腦子。
本來躺在病床上插着管在消毒水和一片雪白和藍中死掉,現在還能多聞聞荷花香,再碰碰水,也挺不錯的。明央挺樂觀地想着。
任由意識昏沉,大腦宕機,思維漸漸消散至黑暗深處。
就在這時,隐隐約約聽見撲通一聲,有人下水了,是來救她的,那人接近自己,肌膚相貼。
即使泡在水裏這個男人的身體也是滾燙的,胳膊鉗住她的身體,然後他攬住自己的腰往上走。明央意識回籠,胳膊摟緊這人脖子,男人渾身一僵,把她又摟得更近了,速度加快。
十幾秒後,兩人上岸。
重新接觸的新的空氣讓明央有種死而複生的感覺,腹部被擠壓着,是那個男人。
喉嚨猛一癢痛,明央咳得急促,白嫩的臉蛋憋得通紅,眼睛還沒睜開就感覺滾燙的身體正要遠離自己。
明央一只手拽住那人胸前的衣服,然後兩條軟白的手臂環住那人的脖頸,摟得死死的,像是從茫茫無際的海面上找到了安全錨點。
眼睛還沒睜開的明央由着自己頭腦發熱。
但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觸覺,明央這時才後知後覺。
腦海裏白光一閃,一個被暫時抛卻念頭又再次闖進來,明央心跳震動聲悄然加快。
“撒開手,既然你沒事我就走了,下次注意點,不會游泳掉水裏是要命的。”聲音淡淡的,帶着點不耐煩。
明央心底在地震,随即猛然睜眼,瞳孔微縮。
虞潮,是虞潮。
明央不僅沒撒手反而趁對方松懈下來抓住對方浸濕的領口,又拽近了幾分,摟緊,柔嫩纖細的臂腕攀上對方的脖頸,兩人濕漉漉的身體緊貼着,單薄的衣服恍若無物。
虞潮僵住,瞳孔猛縮,隔着夏天薄薄一層濕了水的衣服,柔軟細膩的觸感驚得虞潮腦海煙花亂炸。任由玫瑰花瓣般的唇順勢貼了上來,冰涼細軟又芬芳,軟舌撬開一道縫隙趁機往裏攻陷,直到試探着輕觸了下他的舌尖。
暈沉沉的虞潮心間猛顫,腦海一道驚雷閃電四起,他猛然驚醒,推開纏在自己身上的明央。
“嘶。”明央痛呼出聲,後背往下墜落到雜草地上有點刺撓,蒼白的小臉皺着,泫然欲泣。
虞潮沒控制住又把這個流氓女人撈起來,扶直後迅速收手。
“你幹什麽?瘋了嗎?!”虞潮沒見過這麽、這麽放肆的。
明央晃過神,眼睑微垂,清冷的五官籠上了幾分嬌弱。
有點、怪可憐的,被這個想法吓了一跳,虞潮在心裏扇了自己一巴掌。
“抱歉、咳咳、咳…”明央水潤潤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虞潮,幾聲輕咳後臉上暈起帶着病氣的紅,小小一只,格外無辜。
只道歉不認錯。
“你!”虞潮舌頭抵了抵後槽牙,臉黑着顯然被氣狠了,有苦說不出,看明央弱唧唧的這幅模樣,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你先回去吧,別生病了。”
明央輕嗯了一聲。
虞潮死在洪災後很久,她也想過再物色一個合适的對象。
他們一開始就不純粹,他對她的愛是她騙來的、強求來的,再找一個男人說不定也能過得很好,她百無聊賴地想着。
在她閑得腦袋發昏的時候,她見過幾個男人,有的書香世家,有的能力卓著,有的也愛她如命,甚至她卑劣地相親過像他的男人。但好像都差了那麽一點。
她挑了一個适合結婚的對象接觸了好幾次,但心裏的落差無論如何也難以抹平,那雙眼睛在夢裏對自己笑着,但裏面卻好像在氤氲下雨。
噩夢醒來。
算了,她不想将就。
之後,周圍人再調侃催促,她回笑着始終沒松口,就算她欠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