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年代小心機 你是我的
第9章 年代小心機 你是我的
周萍萍被接回家感受到四面八方噓寒問暖,她突然發現她家裏沒有極品,而且因為她跟她娘姓,她外公外婆和幾個舅舅也格外疼她。
可謂是萬千寵愛集于一身,還鬥個雞毛哦。周萍萍都羨慕嫉妒恨了,同樣是叫周萍萍的,同名不同命啊。
從她娘那裏套過話後,周萍萍左思右想總覺得明知青很眼熟,但她沒穿越前她身邊絕對沒有這種級別的大美女的。
那是在哪裏見過呢?
周萍萍是個刨根問底的性子,不想明白是不會抛之腦後的。
“娘,明知青名字裏是哪個yang啊?”
“問這個做啥?”周嬸子甩了甩擰幹的衣服,“中央的央吧,這個字兒還挺少見的,聽着就怪有文化的。不過咱萍萍也好聽,平平安安的。”
?
!!!
周萍萍愣在原地,腦子裏噼裏啪啦地安寧不下來。
這巧合能有這麽巧嗎?
她有這麽幸運麽wc!随便一穿就穿到了大佬身邊。
在互聯網上口嗨要繼承大佬的投資系統,結果猝死後就穿越到大佬最落魄的時候。(應該是的吧?)發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不是夢想哦耶~
“明知青家是蘇省的嗎?”周萍萍緊張地等待确認。聽說大佬是蘇省人,美強慘人設,爹不疼娘不愛的。
“是,蘇省金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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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菊花這個還真知道,她們幾個老姐們閑聊時比較過知青的家庭條件啥的,也沒啥目的,圖個新奇。
當然也有點小心思,周菊花也想過給倆兒子找個知青媳婦兒,不過權衡利弊給放棄了。知青女娃娃大多數都心高氣傲的,她一個心氣兒高的老太太碰上傲氣的兒媳婦兒那不得炸鍋了不成?
大隊周圍的閨女,知根知底的,也有娘家幫襯,比知青強。
蘇省金河?沒錯。
對上了!哦耶!我的天吶,穿越大神也太眷顧她了吧,和大佬打好關系發家致富那不是分分鐘的事嗎?手拿把掐的!
周萍萍那是說幹就幹。
第二天上工,明央對上周萍萍崇拜激動的眼神,這姑娘又怎麽了?
“明央同志,我是周萍萍!我們倆一起負責晾曬陳玉米小麥的,我能和你一起走嗎?還有我們能交朋友嗎?我超喜歡你的!”
“嗯,喜歡?”這個年代、妹妹你确定要這麽open嗎…
“朋友之間的喜歡啦!小細節不要在意啦!”
女生之間的一起走、一起上課、一起吃飯基本上代表着一段友誼的邀請。
明央心裏無奈笑了笑,有個咋咋唬唬的穿越同胞在身邊也不錯,生活要來點樂趣才行,這個穿越同行很有意思,有什麽都寫在臉上。
“好。周萍萍同志,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明央,今年二十,來自蘇省金河。到青山大隊下鄉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磨砺意志,增進本領。很榮幸能和周萍萍同志交朋友!”
周萍萍呆滞,我的天,大佬這麽好相處嗎?這麽鄭重要和我這麽一個小菜菜交朋友耶!
“太好啦!”周萍萍又攥拳頭哦耶了一下子,然後小心翼翼,“那我能叫你明姐姐嘛?”
“可以,随你開心就好。”明央不在乎什麽稱呼。
“明姐姐!走吧走吧,我帶你抄近路過去。”
周萍萍熱情地輕拽着明央的衣角。
曬谷場上的人不少,原木蘭也在,她一眼就看見了文弱乖巧的明知青。
“明知青,過來這裏!”
明央抿唇笑,“木蘭嬸子。”
周萍萍跟着稱呼,“木蘭嬸兒好!”
“喲,萍萍也來上工啦。”周萍萍羞愧地撓撓頭,之前的周萍萍被她娘慣得想來就來,想不來就擱家洗衣服打掃衛生,不遭太陽曬。
“周萍萍!你給老娘過來!”周菊花偷懶的工夫就瞧着自家閨女一颠一颠兒往原木蘭那裏跑,簡直氣不打一出來。
這小妮子不知道她娘和那個姓原的不對付啊?不就是事事都壓自己一頭嗎?有什麽好得意的!她仨兒子一個閨女呢,原木蘭才倆兒子,而且一個不在家,一個不幹活。啧,別看現在活得自在……
周菊花完全忽略了虞海是當兵在部隊才不能常回家,往家裏寄的東西那是不差什麽的。
“啊?娘。好!”周萍萍狗狗眼,依依不舍,“那我們要一起回去嗷!”
“好。”
這片小麥晾曬場只剩下原木蘭和明央。
原木蘭看着明央笑得慈眉善目,明央這閨女挑揀得真好,雖然慢但态度端正啊,撿得也幹淨,實誠又認真,這閨女招人疼哦。
“央央,咱歇一會兒往陰涼處坐坐。”原木蘭比今天頭頂的大太陽都熱情,“嬸子叫你央央行不?聽着親切。”
“好,我聽嬸子的,都好。”明央迅速往陰涼處閃躲,她早就曬得難受,順勢答應原木蘭的關懷。
有原木蘭明裏暗裏的搭把手,明央第一次感受到上工的輕松,想和虞潮結婚的欲望+1、+1……不愧是她千挑萬選的冤大頭。
鹹蛋黃似的太陽剛挂上山尖,口哨嗖地長響——下工了。
周萍萍迫不及待攬着明央的胳膊,嘶——好嫩好滑,周萍萍忍不住心神蕩漾了一下子。
今天好開心,和大佬建立了初步的、待長期發展的、友好的、閨密關系。
哦耶!
明央和周萍萍分開後,繞了小路,左拐右拐人越來越少,成功甕中捉鼈。
“虞潮,你站住。”
突如其來的聲音,驕縱又霸道,虞潮心道不好,左腳差點踩進泥坑裏。虞潮連想都沒想,腳一邁開就往前跑,他不接招任明央千方百計都無處施展。
“嘶——好疼!”背後傳來哭腔。
虞潮腳下一頓,不會是追自己追得太着急,腳崴泥坑裏了吧,這條路之所以人少,就是因為七繞八繞還一堆坑坑窪窪,一個不留神,腳就給抻到了。
回頭一看,明央小小一只,蹲在那裏,頭低着,看不清表情。看着,怪委屈的。虞潮難得心裏騰生起負罪感,畢竟她明央還什麽都沒做呢,平白遭殃。
腳随心動,虞潮原路返回。
“喂,明央你怎麽了,能站起來嗎?我們都說好了橋歸橋路歸路,你突然出來這麽一下子、嗯,”虞潮眼神飄忽,摸了摸鼻尖,“也吓到我了,所以、所以其實不能全都怪到我身上吧……”
虞潮剛想彎腰探探情況,誰讓這女人招數多心眼密。
明央猛地收腳,蹲在地上手上都是泥巴痕跡,白玉蒙瑕着實紮眼,虞潮錯開眼睛,但卻剛好撞上了淚眼朦胧的面龐。
鼻頭紅着,臉頰粉着,明央的眼淚順着睫毛撲簌撲簌往下掉,無聲又重重地砸在虞潮心裏,控制着他手腳僵硬不能動,就這麽彎着腰,嘴唇抿着,不知該作何動作。
心裏的焦灼煩躁實在鑽心。
“明央,你的眼淚、”對我沒用的,你別裝了行嗎?
虞潮的話戛然而止,明央一起身就往前倒,手臂挂在虞潮的脖頸上,聲音哽咽,淚水大顆大顆砸在他的後脖頸上,“虞潮,你就那麽讨厭我嗎?無論我做什麽都覺得我不懷好意嗎?我在你心裏就是一個心機深重壞心腸讓你避之不及的人嗎?”
聲音一字一字在虞潮心裏震響,虞潮原本避開的雙手緩緩地扶着懷裏女人的腰。
他原本想說:我沒那麽好騙,幾滴眼淚就能讓他虞潮束手就擒,任你明央耍得團團轉,你是什麽人三年了他一清二楚,現在裝柔弱裝可憐有什麽用!
嘴唇蠕動半晌,虞潮沉默着,算了,她這樣,虞潮感受着眼淚往他身上洇開,說出來似乎有點傷人。
“明央,我們心知肚明。如果我沒記憶的話……”
“我連糾正錯誤的機會都沒有嗎?虞潮,你對我這麽殘酷。”明央推開肩膀,眼眶淚水打轉,直視着虞潮。
虞潮心亂如麻,無數情緒攪和在一起,找不到出口,心髒酸澀着想被人猛揪住一般,喘不過氣。
“我們沒緣分,你可以找更好的,不必在我身上花費功夫。”虞潮眼睑微垂,聲音不帶感情。
沉默良久,虞潮的心還懸着,在等待着。
“好。”
虞潮的心慢慢往下沉到實地。
“但是、”
“但是什麽?”虞潮聲音很急,他就知道這女人賊心不死,不會善罷甘休。
“但是我們結束前我還想和你談談,你不會這都不允許吧?”明央笑着,淚花閃爍着,眼睛亮晶晶的藏着虞潮難以拒絕的哀求,比哭更讓虞潮揪心,虞潮感覺自己只要拒絕就會真的惹惱她。
這女人應該游刃有餘,談笑自若的。虞潮的心又忍不住軟了軟,明知道有詐,或許她不安好心呢。
“好。”
“時間地點都聽你的。”
“以後,別哭了。我不值得,當然誰也不值得。”虞潮忍不住叮囑。
明央沒正面回應,她怎麽會放棄拿捏虞潮的手段呢,“明天中午十點,我去你家,我知道木蘭嬸子要快十二點才回去的,不能拒絕。”
她直接把借口堵死,虞潮只能應好,心裏有道很小的聲音,她肯定是真的喜歡我吧?上輩子一定是有什麽苦衷。
很快虞潮就把這個念頭鎮壓了,怎麽可能?
他這輩子不會再讓她禍害了的,一定!虞潮反複回憶起上輩子的種種惡劣行徑來提示自己。
明央嘴角彎起一個弧度,虞潮要是沒想起來的話早就是她掌中之物。但現在要麻煩點,她不強勢不先聲奪人,虞潮只會壓制他的感情,越多越遠。
當然,他肯定會後悔的,但拉拉扯扯最終他們肯定會有情人終成眷屬的。
但周期太長了,她等不及,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