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年代小心機 你是我的

第10章 年代小心機 你是我的

虞潮難得起了個大早,在房間裏轉來轉去,掃了地又整理了床單,忽然覺得缺了點什麽就把花瓶擺上插上幾朵野花,頗有野趣。出了門又在院子裏整理,一把掃帚掃得都稀疏不少。

原木蘭看不下去突然發癫似的虞潮,一把奪過掃帚,“去去去,閑得沒事兒幹幫你爹幹活去,掃啥掃啊,發癔症了?之前不還說要讓雜草自然本性生長,你把人家都薅禿了,心口不一的家夥,別在我跟前兒晃悠。”

虞潮靈活地躲開他老娘的巴掌,“娘,你就當我之前放屁,這來個人了院子裏雜草糊住路了你不也沒面兒嗎?你想啊,周菊花肯定蛐蛐你,連巴掌大的院子都捯饬不幹淨……”

“哎!哎哎,別打!我這不是為您好嗎?”虞潮邊跑,邊勸。

“我去你的,一天到晚嘴裏沒兩句好話!”原木蘭對準自家二小子就是一丢,掃帚貼着虞潮騰空的腳落地。

“哎,娘你中午晚點回來,我做飯,您啊就好好賺工分。”他娘火大歸火大,但不能忘了提醒。

不提前打預防針萬一他娘突發奇想中途就回來了呢,也不是避諱什麽,他和明央就要一拍兩散了,嗯,好像不能用拍,這輩子還沒聚呢怎麽能說散。他娘一誤會,豈不是耽誤明央的名聲?

“行。難得使喚得動你!”原木蘭沒好氣,一天天懶的。

虞潮抿唇笑,一臉無辜。

太陽一點一點跳躍出群山,溫度一度一度攀升,虞潮提前打開電風扇,吹走房間的熱氣,堂屋太熱太悶,那女人受不了還能來他房間。

虞潮的房間背陰,又被一堵牆遮擋,即使是夏天,也常常陰涼。

“虞潮。”明央準時敲門。

“到!”

隔着門明央差點笑出聲,緊張?緊張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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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潮剛出聲就恨不得把嘴縫上,把話收回去,開門後看着對面明央似笑非笑的表情,更後悔了,她是不是覺得自己餘情未了。

“我想先進去,外面有點熱。”明央直勾勾地對視,眼睛像是能把人勾進去。

虞潮猛地關門,惹得明央回頭看。

“去我房間吧。”

在明央一下子亮起來的眼神下,虞潮頓了頓又補充,“我房間更涼快。”

“好啊。”明央欣然應允。

明央走在前面,虞潮跟在後面,推開門一陣陰涼撲面而來,确實很涼快。

“房間很幹淨很整潔啊。”明央點評,扭頭,虞潮還墜在後面。

“進來啊,這是你的房間你怕什麽?”明央不客氣地占據了最舒服的位置,虞潮的床上。

虞潮瞳孔縮了縮,神色緊繃,骨節分明的手扣着凳子邊緣,青筋畢露。

“你想跟我說什麽?”

“你要不要先去洗洗臉?”

兩人一同開口。

“我說,你臉上的汗很多,先去洗把臉?”明央手托着小臉,歪着頭,像玫瑰沁露一般瑩潤細密。

腦海“騰”地一聲然後從脖子紅到臉,耳朵紅得滴血。

虞潮逃一般地出門,臉對着水龍頭就是沖,心頭的熱緩緩降溫,虞潮粗喘着氣,慢慢平複脈搏。

她是不是覺得他緊張害怕?

沸騰似的心跳平靜下來,虞潮冷着臉回去,打開門,那女人靠在他的枕頭上,細嫩瑩潤的小臉貼着他平時側睡的位置,剛平複的脈搏猛跳了一下,心髒急促地抽動。

“你回來啦。”明央起身小跑到他身側,“那我們就我們好好談、”

“咔嗒”一聲明央鎖住了門,捏緊的右手對着窗戶一甩,鑰匙飛到了院子裏。

嘭。

墜地。

“——談。”不懷好意的笑聲與拖腔讓虞潮心頭一顫。

明央面對着面步步緊逼,兩人身子只隔一線便貼到了一起,紅潤晶瑩的嘴唇在虞潮的下巴間摩挲,吐氣如蘭。

虞潮反射性頭往後躲,身體也不斷後退。但勝券在握的獵人卻步步緊逼,不留絲毫餘地。

虞潮擰眉,臉色冰冷如霜,聲音沉了下來,“明央你想清楚,一而再再而三,吃虧的是你自己。”

“我想清楚了。很清楚,從我再次睜開眼就很清楚了,我知道我要什麽。”

虞潮心髒又是猛地一顫。

明央踮了踮腳尖,如願貼上了虞潮冰冷的嘴唇,然後果斷撬開唇齒,不容拒絕地攻城掠地。

“你、明央!”虞潮啞着聲音吼道,眉眼之間盡是怒火與不虞。

左手推開粘纏的姑娘,右手一把握住明央的小臂,直推到牆上,連着另一個不斷作妖的胳膊,反手推上去,緊扣在手掌心。

明央大膽地瞧着虞潮發火的模樣,青筋畢露,臉繃緊,汗水順着臉側、脖頸、喉結,啪嗒——落入衣服深處。

嘶——明央悄悄咽了口口水。

虞潮垂眼注視着乖乖垂着腦袋的明央,心裏翻江倒海,無所适從,索性甩開這個自己無可奈何的女人,扭頭大步走向她的對角線,最遠的書桌,上面的野花吸飽了水,昂揚向上地開着,燦爛又奪目,虞潮被刺了一下眼神閃躲開。

虞潮就這麽靠着書桌,拳頭攥緊,拳心的指甲入了肉,疼痛卻沒激起他的分毫反應。

房間裏沉默良久,只有風扇嗚嗚咽咽,空氣中的塵埃盤旋着。

“我們好好談談好嗎?”虞潮聲音疲憊。

“呦,我還以為你打算一輩子窩在角落裏不和我說話了呢,虞潮哥哥原來是個膽小鬼啊。”

虞潮哥哥。

虞潮抵着牆的手緊了緊。

就這麽沒膽量和她重新開始啊。明央內心苦笑,随後振奮起來,沒關系,先婚後愛也挺時髦。

雙手交疊着壓在胸前,明央斜斜睨着避開她眼神的狗男人。

桃花杏眸眼尾略高,似笑非笑,喜嗔難辨,好似打算瞧什麽好戲,然後戲谑開口:“虞潮哥哥你好狠心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的初吻給了,初戀給了,虞潮哥哥想脫身就脫身,把我當什麽了啊?”

她溫軟着嗓音,話語卻拖着音兒,帶着刺兒。眉眼彎彎,語調裏都含着水,剛從雪層裏汩汩冒出的冰水。

吳侬軟語,叫虞潮突兀心慌,下意識沒去看明央彎彎的杏眸,而是避開了她灼灼的目光,最後眸光落在了女孩微微凸起的唇瓣上,低聲認真地告訴明央也是告訴自己,“明央,我從未輕看你,可事實證明,我們不合适。而且,我也是。”

初吻、初戀。

所以,我們扯平了。

虞潮唇角微勾,眉毛輕佻,意思很明顯。

“可心證明,我們天生一對。”聲音清甜又霸道得似乎使人心悅誠服。

“難道不是麽?”明央纖指點在虞潮胸前,一點一點把他往後推,停在了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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